作者:想回到过去
师父回来了!
瞬间,吴少白心底一宽,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俩人这在舞台上的迟钝有些不对,赶紧接了一句:
“看什么呐?后台有人炒腰果鸡丁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
侯振摆摆手:
“我就是闻着香味了。”
“哈哈哈哈~”
“饿啦?”
“有点。”
“那得嘞,一会下了台,我请您吃腰果鸡丁去。哎哟,这腰果鸡丁啊,腰果过了油,放嘴里咯吱吱咯吱吱喯儿香~”
“哈哈哈哈~”
“诶,我谢谢您吧。”
侯振笑着接了一句。
而吴少白则把观众的注意力开始往回拉:
“那么说第十一门和第十二门功课分别是什么呢?”
“您说说吧。”
“第十一门,是口技。”
“哦?”
“课文都学过吧?”
吴少白说着,忽然提了一口气,有一个明显吸气的动作。
接着,一段段精彩的念白瞬间脱口而出: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好!!”
一大段流利的古文脱口而出,字字珠玑,字字清晰!
观众的掌声瞬间响彻云霄:
“哗啦啦啦啦~”
吴少白又抹了一把汗,说道:
“这就是描写口技的一片特别精彩的文章,同时也被选中了文言文教材。”
“没错。”
“当时啊,其实我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是不太理解这些意思的。可随着入了相声行,在回头来看这篇文章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在想……写出这篇《口技》的先生在听口技表演者在表演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这场演出是何等的精彩?可惜……“
“可惜什么呢?”
侯振问道。
吴少白摇了摇头:
“可惜无缘一见,而这一门功课,现在会的相声演员也都不多了。我呢……只是一个说相声的幼儿园,不敢说自己有多大能耐,但这口技,恰巧~我会这么一小段,今日高兴,献给诸位。”
“好~~~~”
“哗啦啦啦啦……”
观众还真的觉得挺新鲜的,心说小吴先生还会口技?
而吴少白也满脸光彩,继续在那说道:
“我这口技啊。”
“啊?”
“保准您听了一遍!”
“怎么样?”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嗬!”
“听了两遍!”
“哦~”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嗯?”
“听了三遍!”
“怎么样!”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废话!”
侯振啐了一口,而观众则齐刷刷的笑出了声。
“合计着一遍就能绕的事情,还非得听三遍?”
“不管怎么说,您各位算是来找了。且听好吧您馁~~”
一遍说,他手中折扇一展,但却没明说,而是在舞台上开始踏起了虎步:
“锵锵锵锵锵锵锵锵~~”
“哟,还得使身段?”
看着在舞台上绕圈,口中发出了铿锵之音的吴少白,侯振给解释了一句。
随后,吴少白开始回头望话筒前走。
侯振又来了一句:
“回来了……嗯?”
“锵锵锵锵……”
看着来到了话筒前又开始绕圈离开的吴少白,他愣住了。
“¨‖哈哈哈哈~”
“锵锵锵锵锵锵……”
见吴少白又绕了回来,老实人侯振又来了一句:
“差不多了……嗯?”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又迈步离开的吴少白,观众的笑声更大了。
就听小吴先生口中不停的“锵锵锵锵锵锵”,绕着台上又兜了好大一个圈子。
再次绕回话筒时,还想走。
可这次侯振却一把拉住了他:
“行啦!想学大禹是怎么着?三过家门而不入啊?你快回家看看吧,孩子指不定都会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吁!!!!!”
观众先笑,接着就是满场的嘘声。
吴少白无语的站回了台前:
“姓侯的你要死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哈哈~”
侯振也不争辩,指着话筒:
“快点来吧。别抻山膀了。”
(钱了好) “好吧,听好了啊!口技!”
吴少白深呼吸了一口气,等空气盈满了胸腔之时,嘴一嘟:
“咻咻咻……”
“嗯?”
侯振一愣……
观众也是一愣。
接着众人就听出来了。
口哨?
这不是《吻别》吗?
瞬间,小吴先生跟其师父于慊那段《说学逗唱》的段子就出现在了脑中。
“诶诶诶,吴老师,您差不多可以了。”
“咻咻咻……我和你吻别……咻咻咻……”
“快别亲了!拌!”
侯振拿着手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没听说过!您管口哨叫口技啊?得嘞,您快留神点吧,小心点,别呲马桶盖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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