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回到过去
吴少白笑的一如当初和于慊刚认识时那般阳光。
“您这两天心情好,晚上优优还来家里住呢。您以为我没看到您昨晚就准备好了的玩具?我说这个给您添堵?犯不上。”
“……”
瞬间,于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似乎被堵的难受,憋了好一会,他来了句:
“熊孩子,知道和师父留心眼了。”
接着扭头,看着侯振语气不善:
“你呢?也不和我说?”
“……我也不知道啊。”
侯振苦笑了一声。
“不信您问孔三儿,您徒弟现在是广德楼一霸,我看见恨不得给磕一个,他说禁谁演出就禁谁,我这拖家带口的,一句话惹少白不高兴了,全家都喝西北风去了。”
“放屁呢!”
于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就特么打马虎眼!天天啥心也不操。我徒弟交你手里是让你照应着,你倒好,天天啥事都不想,累的全是他。”
“嘿嘿嘿~”
侯振搓了搓手。
看着于慊火消下来了,他也宽心了。
但马上,于慊就找上了孔芸龙:
“你……”
“……大爷,我错了。”
“……错哪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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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芸龙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这只是习惯性的道歉……
这会于慊一较真,他也麻爪了。
而吴少白则憋着笑,问道:
“师父,三哥说不出来,那您给指点指点?”
“我……”
于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孔三儿错哪了。
最后索性一挥手:
“滚滚滚,孔老三!从你进门到现在,大爷我就没抽过你的烟!你是不是瞧不起人啊?”
“……???”
孔芸龙都懵了。
这哪跟哪啊?
也不挨着……
好在这时,吴少白给提点了一句:
“我师父喜欢抽中华,或者黄鹤楼1916,侯爷喜欢抽大前门,五块的那种。”
.... 0 .......
侯振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孔芸龙也无语了,憨笑了一声:
“得嘞,我去买。大爷您等会……”
说着,他对吴少白使了个眼色,意思你照应着。
吴少白笑着点点头。
等孔芸龙走出了后门,他才说道:
“师父,其实也没多大个事情。上嘴唇还碰下嘴唇呢。咱别动气,伤肝。”
“……”
听到这话,于慊瞪了他一眼。
“就你话多!没看师父杯子摔了?去同人堂拿个杯子去!还要这个带金边儿的!”
“……师父,这还没到节日呢,单位也不发啊。”
“你去不去!?”
“得得得,我去给您找还不成么。”
吴少白猜出来了师父估计是想和侯爷聊聊,所以很知趣的也走了出去。
而等俩人一走,于慊的脸色这才阴了下来,不复之前那好气又好笑的模样,阴沉的脸色之中还多了一股子心疼。
“这是我最疼的徒弟。大林和我那徒孙都得往后排,猴子。”
听到这话,侯振心头一跳。
看了一眼于慊的脸色,赶紧说道:
“师哥,您千万别动气。那孩子傻楞傻楞的……”
“骂我徒弟是王八蛋?……那我是什么?好家伙,云字科大师哥?他可真厉害啊。”
于慊没管侯振的话语,语气里满是冷厉。了.
第521章
“猴子,你知道这孩子多累么?”
“呃……”
“今年算是多多少少能贪睡一会了。以前?天天早上6点多起来,知道干嘛吗?练功。”
于慊从兜里又摸出了烟盒,让了侯振一下,看到他摆手后,自顾自的给自己点燃,接着继续用那种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
“咱们的贯口活,寻常的孩子练功怎么练?《八扇屏》、《地理图》、《报菜名》这些来来回回的练。你知道他怎么来么?”
“怎么?”
“其他的不说,《八扇屏》,现在的孩子会的最多的是什么?《莽撞人》、或者在加上一个《小孩子》、《江湖人》、《粗鲁人》这几番,那就算了不得了。可你知道他会四零七多少番么?”
“多少?”
“《八扇屏》一共22番,我和德刚都说不全……德刚过去能,但那也是十几岁的时候。这玩意叨叨叨的说下来,嘴皮子快的人都得半个点,对吧?你猜猜他多少分钟?”
“25?”
“嘿嘿。”
于慊摇了摇头:
“我给他掐过表,从《江湖人》开始说,到《没这人》,22番一共18分钟。每个字儿都让你听的清清楚楚。”
“……”
“这孩子现在也是这样。天天早上,除非是有事,比如家里来个客人,或者头一天酒喝多了,早上起来脑子不清醒。否则,一天都没落下过。而即使早晨落下了也没事,开车,坐车,行医,甚至是上厕所,他也能无声无息的把这些基本功给弄下来。不弄完,这觉都睡不踏实。”
“少白这孩子确实努力,天赋也高。”
侯振感慨了一句。
可于慊却嗤笑了一声:
“天赋仅仅只是高?来,你随便挑人抻练出来比比。这孩子第一次登台,就是在天津。救场,自己一个人在天津,面对那么多人,愣是靠一段单口把天津的老少爷们给弄的哈哈大笑。其他的不说,就这胆量,就这本事,谁行?后台这群孩子,随便挑出来一个,你让他明天去天津自己来个单口,谁能镇得住人?不被吓尿裤子就不错了。”
“……是。”
“然后呢?这孩子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功,一个小时,所有基本功的活全完事,嘴皮子开了,来吃饭。吃完甭管是挤公交还是开车,直接去班上。他肯定提早半个小时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要看书。在同人堂,他有一库的医书,每天都要翻每天都要看。然后才是给人看病,上午也好,下午也好,一天吴老爷子规定数目的病人给瞧病,他给自己树立的信条,要病人花最少的钱,受最轻的痛苦,最短的治疗过程,把人给医好。现在的医院能?”
“嗯……”
“再然后呢?说相声。就这孩子的表现,不是我吹,就连小蘑菇当年怕是也没到他这水平吧?商演你也看到了,他指挥着几千人让你干嘛就干嘛。”
“是,这话没错。”
“你捧哏呢?”
于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接着索性也不管侯振了,继续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
“你别管是逗哏,捧哏,这孩子掉过链子么?没有。偷过懒么?没有。糊弄过观众么?更没有。每一场都竭尽全力,有多少能耐使多少。不然,小岳现在能出来?不还在后台扫地呢?在说这教人方面,现在的鹤字科,最能打的人都在广德楼呢吧?你出去去别的地方看看,那些人有几个能跟小白这种一样?人家小白是怎么出来的?不也是他一点点的给喂起来的?手把手的教使活,包袱怎么响,而其他的鹤字科的人不也是这样?……我说句不亏心的话,在这方面,德刚都不见得有他教的多。这也是为什么孩子一说要收徒,我二话没有就答应的另一个原因。因为他有这份能耐。”
“并且你还别忘了,这孩子可是状元郎!全国状元!现在他那七百多分的分数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分数呢。还有,这孩子那个不能对外说的研究里,他也出了好大的力气.. .........他回来那几天看着孩子那瘦了好些的脸,我差点哭出来。”
“我这徒弟,不是我吹,放特么一百年前,那就是圣人,知道么?要在历史书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圣人。并且最关键的是,人家能恪守本分,对谁都是谦虚有礼的模样,对谁都是热心肠,从来不憋着坏,或者是因为谁家穷谁家富之类的就区别对待。更别提对我这师父了。他对我什么模样,你心里有数吧?现在谁不羡慕我?不怕你笑话,我有时候自己做梦都能给自己乐醒,我于慊到底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老天爷要把这么一个儿子给了我。你知道我有多自豪么?”
“这孩子跟我的时候16,现在才多大?19。还不到20呢。这几年事事为我考虑,事事为其他人着想……是,孩子懂事,可问题是人就特么这德行。得到了,就觉得是理所当然了。就不珍惜了。好家伙……现在什么特么的猫三狗四的都敢指着我徒弟吆五喝六?我特么都不舍的说一句重话的孩子,他特么指着鼻子骂我徒弟?他好大个本事啊?“
“大哥……”
侯振一听这话不太对头,赶紧打断了于慊:
“您消消火,消消火。二哥又不是说没处理……您 先别冲动。您没听刚才少白的话么,他不想让您操心过问这件事……我虽然不知道您想要干嘛,但我得劝您一句,您还是听听少白的意见在说,咋样?可千万不敢冲动啊。大哥!”
“……”
于慊的眼神里,在听到了侯振的话后,原本再次汹涌澎湃的愤怒逐渐归于平静。
他盯着侯振看了好一会……
那眼神让侯振一阵阵心里发毛。
直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孔芸龙推开门走了回来,才彻底化作了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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