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回到过去
“高锋怎么说?”
“高锋那人脾气也直,见他刚升官就这么猖狂,立刻说道:小栾你怎么能这样……谁知话还没说完,这位拍桌子了。你喊谁小栾呢?小栾也是你叫的?给高老师气的都不行了,最后还是高锋他媳妇给打的圆场,说:哎呀,栾总别介意,我家老高脾气直。来来来,这杯酒我干了,给您赔不是。然后出事了。”
“哟?”
栾芸平一愣,赶忙问道:
“出什么事儿了?”
吴少白一摊手:
“高锋的媳妇酒精重度过敏,一杯酒下去,直接拉到医院,人没抢救过来,死了。享年十八。高老师今天为什么没来?搁家哭呢。哭的那个惨呐……“
“你先等会吧。”
栾芸平赶紧压住了吴少白的手,哭笑不得的说道:
“ 您啊,这是胡说。先不说其他,我就姑且问您一句。”
“什么啊?”
“他媳妇真才十八?”
“……???”
吴少白一愣,观众也愣住了。
接着,吴少白回应了一声:
“对啊。”
“啧,可惜了。我说皮肤看起来那么嫩~”
“嚯~~~”
“哈哈哈哈哈~”
在观众的笑声中,吴少白无语的问道:
“这都死人了,你的关注点还在别人的皮肤上?栾芸平,你是人吗?”
“你喊我什么?”
“……”
吴少白本能的站直了身子,一鞠躬:
“栾总,对不起!”
“哈哈哈哈哈~吁~~~~”.
第577章
“各位您听听,这还是人话么。不是我说,要不是今天我必须得对您各位负责,这场相声我都不说了。”
“你还敢不说?吴少白,你是不想干了是吧!”
“干嘛?你是不是要生气?!”
一听这话,吴少白用手直接指着栾芸平的脸:
“是不是要生气!?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啊,你要是生气,你是……“
“王八~”
台下不知道哪个观众喊了一声。
吴少白顺势一指:
“你瞅瞅,大家都听见了。你是不是要生气?是不是?”
“呃……”
栾芸平愣了愣,换上了一副笑模样:
“嘿嘿嘿,没有,随便说。但您也不能瞎说啊,没有的事情被您说的跟真事儿一样。咱们造谣可不成啊~要说,咱就好好说,成吧?”
听到这话,吴少白翻了个白眼:
“哼!好好说?我凭什么和你们好好说啊?我亏大了,知道吗?!……要么我不愿意和你们这群臭捧哏29的一起说相声呢。您各位瞅瞅,就这德行,就这人品,以前就是个站在台上听相声的,嘴里除了嗯啊这是哎嗨哟嗬就在没别的东西了。他也好,侯振也好,甚至连于慊也好,我早就看不惯了!一群臭捧哏的一朝得志,好家伙,你们要干嘛啊?你们咋不上天呢!”
俩人开始入活。
栾芸平这时压了一下吴少白的手:
“您这话就不对了。这里我得说一句。”
“说什么?你个臭捧哏的要说什么?……”
说着,兴许是有点心虚,吴少白又补充了一句:
“先说好啊,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你要生气你是王八。”
“你先别打岔。我这也不是为了自己说……孙贼,反正今天说完明天就没你了,我原本还打算让你痛快痛快,但听到你这话,我必须得纠正纠正你了。”
“纠正我什么?”
听到这话,栾芸平一指观众:
“我不知道各位听没听过这句话哈,相声呢,三分逗,七分捧。一场活下来,逗哏,只占三分。捧哏占七分~吴少白,你今天在台上怎么说我,那都没关系。大伙也知道不是真的,但在这种身份问题上,我必须和你较较真了。我们捧哏怎么你了?“
“怎么我了?你说怎么我了?告诉你,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刚升官的份上,我早就左右开弓三千个大嘴巴抡上去了,知道吗?”
“嚯~~”
栾芸平无语的摇摇头:
“这仇可够大的。”
“各位你们评评理,从开场到现在,我说了多少句话?他倒好,在一旁嗯嗯啊啊,等一会到最后来个去你的吧,这就结束了。一场下来,我累的泗脖子汗流,口干舌燥,人家呢?别说流汗了,连颗唾沫星喷出来都嫌累的慌,然后下场还和我们拿一样的钱,您各位说公平么?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吁~~~”
听到观众的嘘声,栾芸平耸耸肩:
“听到了没,群众的呼声~您啊,也别那么大的气性。那老话就在这摆着,逗哏的包袱全靠我们捧哏的来抖,光你自己一个人说顶什么用?三分逗、七分捧,这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你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
“谁注定的?你啊?”
“不是我,人家老先生定的,三分逗,七分捧。“
“说这话的老先生,是捧哏的老先生吧?但凡是个逗哏老先生,他都不会说这些话。要我说,一场相声,逗哏的,占百分之90,你们这些臭捧哏的最多占百分之一。”
“您先等会吧。”
栾芸平一脸无奈:
“这怎么上台来开始抽风也就算了,连数都不识了?”
“怎么的?”
“我问你,一场相声,逗哏占百分之90?”
“嗯!”
“我们捧哏才占百分之1?”
“对!”
“那还有百分之9呢?”
“话筒不算?”
“哈哈~”
“醒木不算?”
“哈哈哈~”
“手绢、扇子这都不算?”
“哈哈哈哈~”
在观众的笑声中,栾芸平都惊了,眨了眨眼,忍不住问了一句:
“噢,那按照您的意思,我一个大活人还不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们不搅合!知道吗?”
吴少白指着这桌子上的东西:
“人家不会就闭嘴,你倒好,你是会不会都得搅合两句。你呀,还不如一条狗呢。一条狗拴这,我给块饼,它在这嘎吱嘎吱嚼了,老老实实趴这我都能把这一场活叮下来。你说说你们这群捧哏的和它有什么区别?”
“……”
栾芸平的话头慢了半秒,来了一句:
“最起码我们不尿你鞋上。”
“哈哈哈哈哈哈~”
……
《论捧逗》这个活是一个特别特别传统的活。
全活的核心,其实说穿了无非就是一个辩证问题。
到底是“三分逗,七分捧”还是“三分捧,七分逗”。
只要抓住这一点,不停的制造矛盾冲突,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但说是老活,吴少白和栾芸平还是翻出了不同的东西,从开场的垫话,到入活后捧逗之争的矛盾冲突,就这么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满满喂到所有观众嘴边。
相声门里的压轴其实一直就是个绿叶的活。
得给攒底的大角儿把场子暖起来,甘愿当陪衬。
而这一点吴少白和栾芸平就拿捏的很好。以至于最后二人结束活的时候,郭德刚和于慊接的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场子。
作为全程在上场门的幕布后,把一整场广德楼的相声全都听下来的孙樾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模糊认知。
从开场的谢琻,到压轴的吴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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