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回到过去
“嗯?”
瞬间,吴少白一愣。
接着眉头皱起来了:
“那广德楼那边咋办?”
“怎么了?”
于慊问道。
“大爷让小岳也去商演。”
“唔……”
“可问题是十月一那天就没攒底的人了啊。”
这句话吴少白是对着于慊和岳芸鹏一起说的,接着他把电话开了免提。
“高老师和小栾要上,我也在名单里……这次不是没你么?怎么你也突然过来了?”
听到这话,岳芸鹏那边顿时犹豫了一下。
“就是……”
“……不方便说?”
“没有没有……就是刚才师父忽然找我说的。说是……金子这次没空,我来顶上。”
“……”
吴少白本能的看向了于慊。
而于慊则想了想后,说道:
“那让老三攒底吧?”
“……好吧,行,小岳,那我知道了。三哥在你那呢么?”
“在呢,我喊他去?”
“也行,你帮我喊一下三哥。”
“嗯,你等会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动静。
而吴少白则趁着这个节骨眼继续看着于慊……
于慊则摇摇头,随后孔芸龙的声音响起:
“喂,少白……我抽根烟去啊,小岳,一会抽完烟给你电话。”
“好。”
岳芸鹏那边言语了一声,而吴少白则说道:
“三哥,十月一那天你来攒底成么?”
“不行也得行啊,你、小岳、高老师这仨人都走了,那我就带着这帮孩子玩呗。”
“不是的,你就晚上攒底,下午的场还是我来。”
“你不去商演?”
“去啊,商演晚上6、7点才开始呢,我等广德楼表演完在走也不迟。”
“啪嗒~”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
“嘶~~~那也行,那就晚上我和大闫攒底。另外……兄弟,我得和你说一下。”
“怎么了?”
“这次……大师哥也会去。”
“……噢,闫芸达?”
“对。”
“行,我知道了。”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让大爷也别发火,那天我听师父说有不少记者呢。”
“放心吧,三哥。”
“哈~行,那就这么定了。”
“嗯嗯。”
吴少白挂断了电话,于慊问道:
“我去问问你大爷?这好好的怎么还换人了?”
“别了。师父,大爷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那就别问了。“
“呃……”
感受到了徒弟话语里的意思,于慊想了想,说道:
“你大爷应该也不是有意的,肯定是事出有因。而且我估摸着问题可能还是出在金子身上。燕京台的那个相声大赛现在他混的风生水起,应该是这方面的原因。”
“嗨,师父,说这些干嘛……”
吴少白笑着摆摆手。
虽然说的平淡,但话里话外表明了就是不想听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于慊见状,也不好在说什么。
刚好这会水烧开了,他就提起了壶开始泡茶。
而吴少白的眼睛则有些直勾勾的,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
直到双手接过了师父的一杯茶,忽然,于慊听到自己徒弟冒出来了一句话:
“师父,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把小岳和孙老师,以及高老师和小栾都从广德楼给拆走。”
“哗啦……“
听到这话,于慊愣住了,任由盖碗中的茶水和茶叶都溢了出来都浑然不觉:
“什么!?”.
第625章
“你疯了?”
等滚烫的水顺着茶台湿了好大一片的时候,于慊才回过神来,忍不住说了一句。
可吴少白却摇摇头,随手把桌边的茶巾放到了茶台上吸水,避免热水波及到摆在桌前的那两盆小绿萝后,才继续说道:
“没有,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突然,但我觉得挺成熟的了。”
听到这话,于慊忍不住问道:
“生气了?”
“?”
吴少白疑惑的看了师父一眼,摇摇头:
“为什么您会这么想?”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于老汉觉得自己有些-想不明白了。
“是这样的,师父。您看啊……以前我觉得,大家伙能在一起说相声,互相提高,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而且……当着您的面,我不说空话,我之所以现在玩命的带小岳、甚至说夸张点,逼着高老师、小栾他们往前走,其实也是想报答大家。08年那一年,广德楼如果不是他们在坚持,可能早就没了。大爷和您别说等我回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对-吧?”
“……然后?”
“然后您瞧,这一转眼都十月份了。这一年,您承不承认,小岳也好,高老师他们也好,都能独当一面了?”
“嗯。”
“所以,就在刚才,我想了想,觉得是时候了。现在哪怕我不在,小岳他们使活也使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有孙老师帮衬他,就这四个园子,我觉得放到哪一座,他都能作为攒底的大角儿拿的出手。而高老师和小栾呢,高老师现在在带九字科的人,是总教习……我其实挺愧疚的,自从年初那次,我说九字科的人还太小,真的不适合出来之后,高老师顶了多大的压力,才让传习社的孩子们现在都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而小栾呢,也知道他自己的身份敏感,所以别人想找他安排来广德楼,他从来都是冷着一张脸拒绝,生怕破坏了广德楼现在这种人人上进的良好气氛。这些,我都说的没错吧?”
“话是这么说……”
于慊点点头,接着叹了口气。
“唉……其实……包括偶尔我和你大爷聊天,聊德芸社内部的事情,我们俩都很少聊广德楼。因为我们都放心你这边不会出差错……第三季度的财报出来了,你们又是第一,这次超了天乐园13万,按照小钟的说法,估计到年底,你们能超出大家伙三十张。现在要说我们最放心的,就是你这座园子了。能做到让大家伙这么服你,这是好事才对,可你为什么好好的想要把他们给拆走呢?”
“就是因为大家都服我,我才有责任为他们规划一个更好的未来,师父。”
看着拿起烟盒的于慊,吴少白捏着火机起身,凑到了于慊面前。
帮师父点了一根烟,他才继续说道:
“小岳一开始谁看好他?没有人。包括您在内,都觉得这孩子以后估计也就是说开场,说小段儿的份。可是我把他从人堆里摘出来的,我信他能成大角儿。您说,小岳现在行不行?”
“……行。尤其是这段时间,和孙胖子在一起搭了之后,这孩子一天一个变化,一天比一天好。”
“高老师呢?小栾呢?俩人以前就跟上下班一样,捡着传统活按部就班的说完,才不管观众好不好,直接鞠躬下台。现在高老师手里最少有20个新活,小栾也成了话事人,您说,这二位能不能攒底?”
“也没问题……”
“那不就得了。师父,您别忘了,一座园子,永远只能有一个话事人。那张八仙桌除了您二位,就永远只有两个人才能坐。广德楼就400个座位,我拿这些人就当我的亲兄弟一样。眼下金子不安稳,何芸伟大爷也逐渐拿捏不住了。眼看,这潭水就要浑,乱世出英雄,这时候我不抓着机会把小岳和小栾高老师他们推上去,他们怎么能在拓土封疆的时候脱颖而出呢?您说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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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于慊一下子从徒弟的话语里了然了某种意思。
“我没有其他意思,师父。”
吴少白摇摇头,语气里有着一种……让于慊都觉得浑身冰凉的洞察之意。
仿佛自己这个徒弟已经看透了世间所有一切。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毫无任何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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