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回到过去
诸位您瞧,就冲这段书,明天您一准儿跑到这来,点上一壶茶,坐在桌前来听。所谓的生书熟戏听不腻的曲艺就是这个道理。但这种先生呢,算是能耐比较大的。按照刘春海先生的观点,以及我们行业内部一些老先生的说法,确确实实,因为过去教育的非普及性,说书的先生好多一辈子都不识一个字儿,所有的手艺也都是口口相传。所以,能说这种长篇的先生,在过去是有大能耐之人。”
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笔画了一下,而观众听着也啧啧称奇,这种一个行业内的一些潜规则,或者是规矩相当能满足他人的八卦心理,所以听的都很舒服。
这就是闲白的魅力。
说点你不知道的,听着新鲜的,让你听着也舒坦。
“那么第二种呢,就属于撂地画锅的。比如说,咱们现在就在夫子庙,好吧?我是个说书先生,或许是能耐不够说不得长篇,又或者是没找到合适的茶馆,这天我正在街上走着,忽然饿了。一摸兜……哟!兜里没钱,怎么办?”
说到这,吴少白一摆手:
“列位,别慌。只需要找个人多的地方,左边瞧瞧,没同行举报。右边看看,嗯,也没记者……”
“哈哈哈哈哈~”
“噫~~~~~”
这姑且算是吴少白第一次回应记者之事,观众听的哈哈一乐,而他自己也会心一笑,摆摆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得嘞。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泱,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诸位,来来往往的老少爷们善男信女,学生我初到贵 宝地,给您各位衣食父母先请安了!此时三刻日头毒,这太阳顶老大,晒的人可是真难受。我这有三尺凉阴儿,您诸位过来,听我给您说段书,讲个故事。说的好,您给几个子儿学生我买口水喝,说的不好,您也就在凉快地方歇歇脚~”
吴少白一摊手:
“诸位您瞧,他不用成本大套的说,只需要找一个很精彩的故事,就比如这《九头案》,说说奸情,说说人命,掐头,去尾,中间掐这么一咕噜,在这一说。大家一听,觉得这故事好,先给几个大子儿,而我兜里装了钱,挖了坑,铁锹一扔,找个地方吃饱喝足,澡堂子洗澡去了。
明天一些观众还想听,可已经找不见人了。为什么?因为我就会说这一段儿,夫子庙说完,这一片地方就不能待了,我得去南城,或者西城,靠这一段糊口,接着出南京奔杭州了。天朝这么大,哪怕指着一段儿,天南海北我都能走,我干嘛费劲巴拉的去弄个全本?您说对吧?
所以,特殊的时代造就特殊的文化现象,九头案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它整片的故事胜在一个奇,一个巧,靠奇吸引人,靠巧来让人从口袋里掏钱。没必要弄全本。
过去的书馆说书,3个月为一结。也就是说,先生在这三个月里,只能说一本书,说完,三个月后钱一给,先生奔别处。但《九头案》这个故事支撑不住三个月的长度,它至多只能算个中篇,所以定位很尴尬。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尴尬的定位,它成为撂地的说书人手中的一个法宝,随时随地的说,随时随地的有钱拿。
一个奸情人命的故事,看似荒诞,但实则却有很多很讲理的事情,而有的呢,哪怕不是这个故事里的,也可以被人引用,摘下来一个头,揉到这里面来说。所以这就导致它越来越奇,越来越诡,到后来这个故事完本的是越来越难,越来越玄,那么为什么说它在上个月才正式完本呢……诶,诸位,这就不得不提我说的这个版本了。我这个版本的书名,就叫:
《九头案》-----七个小老倌版本!”
“……????”
观众一愣。
什么玩意?
七……七个什么东西?.
第880章
看着大家伙那一脸茫然的模样,吴少白笑了起来:
“有句俗话说:这天下的文章一大抄。九头案这个故事,与其说是一个故事,倒不如说是以几个固定主人公为首,大家就跟玩故事接龙一样,东拼一个,西凑一个,凑出来的好多故事。而这个故事的整理呢,是我大爷郭德刚先生做的。在去年刚拿到手的时候,我也大爷在那聊天,就说这个《九头案》的事情,怹就跟我说:这个故事太杂了,就一颗人头都有好多种说法,家家都不一样。
所以,诸位您瞧,这故事得有多麻烦?而这么麻烦的故事,谁想要说全,那可真是太难了。按照我师父的说法,说是他小时候知道的,能说的最全的人,就是我师祖高凤山。老人家能说道7个脑袋。打有这《九头案》开始,列位,师祖就算是巅峰了。寻常一点的人能说两个,或者三个,能说四五个的人已经了不得了。可我师祖能说七个。
而今天,我开的这一本,列位,我会把这九头十三命,给~您说全了!“
“好!!!!”
观众一听这故事竟然如此曲折,在如此复杂的背景下,小吴先生竟然能说-全?
这得多厉害?
齐齐叫了一声好。
但吴少白却又一摆手:
“您各位先别忙叫好,我说一下,之所以能说齐了9头十三命,其实还是要感谢补全了这部九头案的七个小老倌……当然了,这只是艺名。七个小老倌,实际上是七位北亰大学的各行业泰斗。
这七位分别是:北大汉语系的院长张文全先生。
北大法学院的教授陈华。
北大艺术院影视研究系主任陈敏奇。
北大历史院副院长兼民族民俗历史文化研究室主任刘春海。
北大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名誉教授张力。
北大考古系古代建筑研究室主任方拥。
以及哲学系,也就是我就读的学科教导主任,哲学系教授韩水发韩先生。怹们七位,在得知了这个故事后,很感兴趣,打去年上半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把《九头案》作为一个课题,查遗补缺,一点点的给补全的。
身为学生,我其实很惶恐。可又对七位老师心里那对咱们国家传统文化的热爱感到由衷的敬佩。按照张文全张教授的说法: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有一本《九头案》搞头大了七个老家伙。所以,他们打算凭借一己之力,从各种角度,比如犯罪心理学,古建筑学,历史学,医学等等,把这一部作品给彻底补全了。
而等补全之后,几位老师把这个故事教给了我,让我给演绎出来。在这里,第一,我很惶恐。能力一般水平有限,生怕辜负了7位先生的心血。可是面对您诸位,我还是想说,各位,这是中篇单口相声《九头案》全本的第一次问世,我说,您诸位听。今日的你我,皆是一段历史佳话的见证者,怎么样,想不想听?“
这次的观众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喊道:
“想!!!!”
吴少白开场的一番话把他们的心绪全都给勾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故事,能把北大的七位学术界的大牛都给勾起了兴趣?
让他们参与其中,作为一个课题来补全它?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精彩的故事?
小吴先生今天到底会怎么演绎?
还有还有……甚至这挖的坑到底该怎么填?
一切的问题化作了那好奇的猫,一下一下抓的他们心里痒痒至极!
见证历史?
好!
就按小吴先生说的!
今天,我们与小吴先生一齐!
见证一段传奇的诞生!
“哗啦啦啦啦啦……”
掌声响起。
吴少白坐直了身子:
“闲话少说,咱们书归正传。且说,这故事发生在清朝道光年间,时间呢,是在秋天。木叶尽脱,西风正紧,北雁南飞。这是时间。地点在哪呢?就在燕京真武庙……”
吴少白开始说。
一点点的,把《九头案》拆开掰碎,揉砸出来,说给了观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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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大,塔二,马老三,小蜜罐儿,白芍药,李大成,闷二等等……这些人的形象,伴随着吴少白的讲述活灵活现的展现到了所有人面前。
后台。
不知何时,所有人都来到了后台幕布后面,包括王海,以及跟着拍摄的两台摄影机。
大家伙就这么听着台上面吴少白再说《九头案》。
虽然这些天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像这么正式的听,他们还是第一次。
一边听,众人一边在品。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 .. 0
好多人就在那对比……如果这部《九头案》让自己来说,会是个什么样的章程。
听了十多分钟,烧饼忽然叹了口气。
“唉……”
“哥,怎么了?”
曹鹤陽问道。
烧饼摇摇头:
“还是差。差的远!”
听到这话,曹鹤陽一愣……
“师哥说的差?”
一旁的佟莉娅和侯振也看了过来。
可烧饼却摇摇头:
“不是他,是我。还差得远……”
“呃……”
曹鹤陽笑了笑:
“那肯定啊,光是这几天的用心程度,咱们都不如师哥。”
一旁的侯振坐在椅子上,听到了俩人的说话,他摇了摇头:
“好了,先别想这些了。一会等少白说完,就该你们了。好好开场,别砸了,不然可就让外人看笑话了。知道么?”
“知道了,侯叔。”
烧饼应了一声,收敛了心思。
他知道。
侯振说的对。
这会不是去感慨所谓的自己和吴少白差距的时候。
现在是专场。
8000人的专场。
虽然明显能感受到粘子们的热情已经起来了,但他要做的可不是扑灭这些热情,而是要用自己的能耐,让现场的热度更上一层楼。
半点马虎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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