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饭王
阿尔托莉雅死死盯着莫德雷德，一字一句的问道。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莫德雷德的脑回路究竟是什么样子。
就像莫德雷德也一直无法理解阿尔托莉雅，明明有如此多的选择，却偏偏要选择最为艰难，也是最为黑暗的那一条道路一样。
“当然，父王。”
听到阿尔托莉雅的问题之后，莫德雷德毫不犹豫地抬起头。
碧色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疯狂！
“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的话……”
“那就开战吧！”
“用你手中的武器打败我，向我证明你才是正确的。”
“而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了，父王。”
“不，现在应该叫你……阿尔托莉雅·潘多拉贡了！”
……
傍晚。
王宫中。
看着莫德雷德的身影，格尼薇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庆祝他的回归。
对于格尼薇儿来说，别管那破杯子的下落，只要莫德雷德人没事，就是好。
只是，在下一瞬间。
当格尼薇儿听到，莫德雷德竟然要与阿尔托莉雅展开一场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战斗之后。其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地，簌簌地掉落下来。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明明离开的时候不还是好好地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嘛——就没有别的办法嘛？”
她一向冰雪聪明。
但是在这个消息面前，就算是她也被搞得有些六神无主了起来。
而在这种情况下，反倒是本性善良的薇薇安，对莫德雷德的这种做法做出了最为恰当的评价：
“不要哭了，格尼薇儿。”
“这已经是最为仁慈的一种做法了。”
她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格尼薇儿有些发愣。
见此情况，薇薇安赶紧伸出手，帮格尼薇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才继续解释道：
“如果是别的方法的话……我的那个妹妹，根本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此时此刻的薇薇安，却是看的分外通透。
她能够十分清楚地认识到，此时此刻，在这个名为【卡美洛】的国度里，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被打上了莫德雷德的印记。
从最底层的奴隶，到生活在这卡美洛中的农民，再到那些曾经为骑士王征战过的士兵，甚至是那些曾经发誓要效忠于王的圆桌骑士们……
在不知不觉间，这些人都成了莫德雷德的簇拥。
而阿尔托莉雅呢？
从实际上看，现在的她还统领着北方的军团，以及数名圆桌骑士。
但目前的情况却是，北方的军团根本无法调回来——他们还需要承担驱逐皮克特人的责任。
至于那些圆桌骑士……自从上次与摩根见面之后，加雷斯的情绪就一直在动摇着，呈现出一种摇摆不定的态度。
她大概已经是知道了某些真相。
而阿格规文的态度更是不用多说，他只看重这个王国的存续，根本不在意由谁来当这个王。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甚至还更加倾向于支持莫德雷德。
至于剩下的那些圆桌骑士——要么是在外地，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回归；要么就是像贝德维尔这样，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只能负责打酱油的【侍从官】。
因此，真实的情况是。此时此刻，阿尔托莉雅的手里，只有高文 一个人可用。
但问题在于……仅凭一个连土豆泥都做不好的太阳骑士，阿尔托莉雅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恐怕连吃饭也成问题吧？
而这，也是薇薇安说莫德雷德“仁慈”的原因。
他拥有必赢的局——但是却偏偏舍弃了那些可以轻松获胜的方法，给了阿尔托莉雅一个相对来说十分“公平”的机会。
在薇薇安想来，大概唯有在力量方面，此时此刻的阿尔托莉雅还是占据着一些优势的。
但莫德雷德却摇了摇头：
“不。”
“她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自信的说道，就仿佛自己已经取得了这场对决的胜利一样。
他当然有这样的自信。
在以命搏命的前提下，阿尔托莉雅永远都不可能杀死他。
拥有【熊孩子不死于家暴】的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立在不败之地。
因此，他做出这个选择的根本原因，其实并非是薇薇安所说的“仁慈”。
他只是想让阿尔托莉雅离开地体面一点而已。
毕竟，他的这个父王，可是一个相当爱体面的人啊！
、.
第154章
翌日，清晨。
莫德雷德与阿尔托莉雅之间的战争，从他们踏出王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仿佛是约定好的两人，都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身铠甲，背负上了自己最趁手的一把武器。
同样的金色长发，一个张狂，一个沉静。
但是在那朝阳的照耀之下，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却又能十分和谐的融为一体，根本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
如果是在其他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来看的话，此时此刻，大概只有这样的两个字才能形容这两个人：
【般配】。
那确实很般配。
有时候，莫德雷德会忍不住地去想，假如阿尔托莉雅没有脑子的话就好了。
这样的话，他们大概就是天下间最完美的组合——完全可以做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大概也是一样的。
她同样也希望着，莫德雷德能够多听她几句话，少一些自作主张。
只是，可惜——
“那么，父王。”
“我就走这条路了。”
王宫的门口处，莫德雷德指了指左手边的那条道路，晒然一笑。
然后，也不得阿尔托莉雅回话，便直接自顾自的踏上了这条通往城外森林的道路。
而阿尔托莉雅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就在莫德雷德转身离开之后，她也转过身去，踏上了另外一条路。
这本是两条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道路，都要穿过一片长长的居民区，并终将在城外会和。
但是，当莫德雷德和阿尔托莉雅分别作出了选择之后，这两条道路的发展方向，可就是截然不同了。
……
首先是左边。
当莫德雷德的身影出现在这条道路上的时候，却是瞬间引起了那些早起之人的注意力。
“呦，殿下，这是干啥去啊～〃？”
人们看着那全副武装的莫德雷德，好奇的问道。
对此，莫德雷德则是没有丝毫的隐瞒。
“我和我父王约架了。”
“我们说好了，我要是赢了，我就是卡美洛的新王——到时候，你们这些屁民就要归我统治了！”
莫德雷德昂首挺胸，鼻孔朝天，一脸臭屁地回答道。
却是直把那些围观的人们听得哈哈大笑。
“那您可要好好加油啊，殿下。”
有人说着，给莫德雷德递过了几张土豆饼。
“还没吃饭吧殿下？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啊！”
也有人对莫德雷德的安全表示担忧。
“殿下，这里是能治外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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