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方舟,屑到失踪 第130章

作者:桜花猫

“便举兵,居之。”

“或许是悬崖勒马,也或是迷途知返,那位所谓神明,荒唐的临阵倒戈,与古之一帝同,居戮、围猎了它的同族与亲僚。”

“血流成河,伏尸万里,大地崩裂,神明陨落。”

“大炎诛杀了一切胆敢反抗的神,驱逐了所有不愿俯首的存在。

最后,存留于大炎国土之上的,便唯有一只,也是最后一只,曾在战前临阵倒戈的那位所谓的神明。

“大炎向来以和为贵,以理服人,既然能迷途知返,那古之一帝自当给予其将功赎罪的机会。”

“可饶它不死,但必须向大炎臣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而那只神选择了隐藏自己,它将自身一分为十二,化为十二个体,赋予权能与灵魂,代行于大地之上。”

“神依旧存续于这片大地之上,但数量早已不如从前,至少在我大炎土地之上,没有再敢妄称神明之物。”

“至于那十二碎片,我至今倒也与其之一有所来往,她名为「年」,早已没了当初身为神时的高傲与不屑,倒是钟爱起了火锅与二踢脚,倒算是造化弄人。”

“也多亏这造化弄人,让「年」有了这不搭调的性子,不然倘着依旧傲慢与不屑,就算其是碎片,我也不介意让她再死一次

“于是至此,大炎,便没了神。”

“久盛必衰,古不变,大炎也逃脱不了这个理,不知何时,我堂堂大炎,居然会沦落到被科西切之流所指染。”

“不知是因性格所致,还是过久没再鞭打过了,魏彦吾他 算了,也罢,现坐于龙椅上的小家伙不是他,倒也不是没道理。”

“但这又如何,面对蛮荒之物皆能举兵居之,何况一个科西切,他也不过只是乌萨斯恶神的一枚碎片,一个代行之人,他有何资格自称神明,他有何资格将其自身称之为乌萨斯的化身?他有何胆量敢指染我大炎?”

“就算奇于精神,舍弃肉身去苟且偷生,但科西切胆敢再出现一次,我就再杀他一次,直至神明陨落,化为尘土,万人唾弃。”

“而你,卡兹戴尔的王女,你所持有的魔王传承,不过也是神明的一枚碎片,所谓魔王也不过只是神明的代行者罢了。”

“我大炎连神明都能举兵屠之,那你口中的魔王之名,又有何资格.胆敢许诺我大炎繁荣昌盛?'

第274章 可怜无用(三更)

言语落下之时,陈墨手中的烟杆再次落于桌面之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宛如说书之人手中的惊堂木一般,诉说着这一段故事的落下。

静寂无声。

早已单膝跪地的惊蛰,此时的尾巴尖高傲的翘起,宛着在3m21IN

第275章 陈墨的目的

不大可能。陈墨所知,情报所告,这位王女,几乎凭一己之力就重新统合了大半萨卡兹门阀,甚至能与她兄长分庭抗礼。

有如此手段之人,倘着是个傻白甜,那就只能说,归于特蕾西娅麾下的i阀们也都是白,卡兹戴尔也是真的要完蛋了。但事实恰恰相反。i

卡兹戴尔虽混乱不堪,内战不断,但却依旧好好的在这片大地之上吃立了千百年之久,并且也依旧是大国,实力不容小觑。

如着王公贵族都是白痴,那卡兹戴尔早已会被他国蚕食殆尽,但事实却不然。特蕾西娅不可能是傻白甜。

并且,特蕾西娅的柔弱性子也很奇怪。生柔弱,也应该做出同等姿态,摆出价码,而不是这种都快跪地求人的模样。

陈墨不傻,他清楚知晓「见人说人话,见电说鬼话」这个理。着是陈墨猜的不错,特寓西娅现在这副姿态,恐怕也是故意为之,只因她是有求于人,清楚知晓陈墨的身份与地位之高,她就算国王女也完全不够看,于此才将自身姿态贬到过分之低。

就如上门求人一样,总要笑脸相迎,说点对方乐意听的,也顺带要带点件手礼。

只是这个件手礼中,也包含了特蕾西娅自己的命。主动放弃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利、人权,乃至于性命,要做出这种抉择,所需要的觉悟和勇气,已足以让人动容。于是,陈墨便给了特蕾西娅一个机会。

陈墨是因为被感动到了吗?陈墨并不是圣人,也不是菩萨,他会给特蕾西娅一个机会,自然也有着他自己的目的。

就如爱国者那时对塔露拉所说的那句「你在,走他的老路」一样,陈墨的的确确在很久以前,尝试过进行感染者的变革。

陈墨的确是尝试过拯救感染者、尝试过消除世人对感染者的偏执,尝试过阻止他人对感染者的迫害、尝试过研发能代替源石的新能源。然后就失败了。

而可笑的是,失败的原因,出在他的身份上。陈墨那时的身份之高,高到他一人就能代表整个大炎,以至于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国密切关注着。陈墨能变革炎国,那他国呢?

陈墨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国就会立马有所动作。

陈墨的身份代表着他无法去轻易干涉他国,因他一人的干涉,就代表着整个炎国的干涉,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冲突。

除非一除非征伐整个泰拉大陆,进行绝对的统一,然后再进行变革。

但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陈墨子然一身,那他或许还能想想。

但炎国以和为贵,陈墨所做一切也都是为 了炎国,他不可能将炎国拉下水。

更别提陈墨那时的时代,老怪物可不少,而且神明的数量也依日众多。

到时就算真的成功了,但倘着代价是伏尸万里,血流成河,无数无幸百姓家破人亡呢?

于是从那时开始,陈墨就一直不断的在削弱他的身份影响力,直至发生了科西切的事情,这就更加让陈墨坚定了另起炉灶的念头。

陈墨脱离了炎,建立了巴别塔,通过不断扩大势力,来混淆他的身份。

虽然他国的老东西们又不傻,你说脱离就脱离的?但奈何炎国的老家伙们,也陪着陈墨起演。而到现在,特蕾西娅战上了门。

实话,就算真的是一国王女找上门,陈墨也有资格将其扫地出门,但他为何却一直密切关注着卡兹戴尔的局势?

因为卡兹戴尔,是感染者最多、矿石病最严重,被迫害程度最深的地方。

如果陈墨依日想要变革,那从卡兹戴尔下手,便是最好的选择。而就算陈墨早已放弃,那也可以为塔露拉铺条路。

陈墨本身就有这个意,所以他才让特蕾西娅进的门。他虽然有意,但总得看看卡兹戴尔的统治者是个什么模样,如果和乌萨斯的一个吊样,那也不用谈了。

但好在特蕾西娅看起来并不是。

于是从夸赞、相迎、质问,陈墨明示暗示了无数次,甚至给了特蕾西娅一个机会,陈墨摆出了相应的姿态,那自然也想见到特蕾西娅摆出一国王女的姿态来,让陈墨看看这位王女的态度、气量,看看这位王女到底是否有可栽培的价值。

但很可惜,特蕾西娅表现的不尽人意,过于拉胯。

特寓西娅从一开始就摆出了贬低自身的模样,在陈墨给了她机会后,却依旧在贬低自身。

这是一国王女该做的事?陈墨会在之后突然开口怼人,其原因就是如此。

一是,特蕾西如这算是无心的精准睬了雷。

二是,特蕾西娅所表现的实在是让人失望。

三是,这已经是特蕾西娅最后的机会了。

在外,十国紧盯其一举动,特蕾西娅倘着不抓住这个机会,那等待者她的结局就只有死亡,没有其他选择。

陈墨更不可能将其留下,说什么「你先在巴别塔想几天,然后再告诉我」之类的,因为从特蕾西娅进]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一如果特蕾西娅留在了巴别塔,那陈墨就是打算帮忙,如果特蕾西如被赶出去了,那就是陈墨拒绝了。

没有其他选择可言。从本人口中亲自说出来,和从旁人口中听来,这两者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后者,代表著你只会将其当做一个故事。

而前者,则是当事人在和你分享一个小秘密。这个小秘密,足以让特蕾西如和陈墨之间牵起一根线,有一段联系。这已经是陈墨最后的仁慈了。

如果特蕾西娅依旧摆出这种傻白甜的模样来,那陈墨会彻底一脚把她给瑞出门,判定她没有任何的栽培价值,任她生死,从而再看看她兄长那边又是个什么吊样。

第276章 两个极端

陈墨对特蕾西娅的话语无任何反应。道歉与可怜没有任何的价值,陈墨不明说,而是选择明示暗示的弯弯绕绕,其原因也很简单。

对于W过于直白,是因W在来巴别塔之 前就只是一个可怜的雇佣兵,除此之外她就子然一身,并且心中目的也异常简单,只渴求着份温;

陈墨完全没必要对她说谜语,只需用爱意将她包就其中就好了。但特萬西如不行,特蕾西娅的身份乃是一国王女,正统的继承人,她如果连这点明示暗示都听不懂,那她就算坐上王位,也挺够呛的。

陈墨抽着烟,呼出烟雾,静等著特蕾西娅之后的一句话,那句话,将决定她的生与死。

那,特蕾西如知道她已在悬崖边了么?

知道的就如陈墨所猜想的般,特蕾西娅的确不是傻白甜。她的柔弱的确是天生的,她的模样看起来也的确是过于单纯,可她那粉色眼眸中却未有丝毫天真之意,反而从始至终,都带着悲悯与苦痛现在可怜的特蕾西娅小姐,终于知晓她选择了错误的答案。

陈墨的严厉话语虽怼的她哑口无言,却也让可怜的特蕾西娅小姐终于知晓了,陈墨所求的并不是所谓报酬。

于是特蕾西娅紧咬嘴唇,硬抗压力,坐直身子,轻启唇角:“待同伴如兄弟姐妹,待臣下倾听谏言,对同等地位之人相待如宾互相尊重,这是我自幼便被教导的话语,但,陈墨阁下您的身份不同,我下意识的认为我不该选择强硬姿态,强撑脸面,而是应如实的承认并接受,只因我有求于人,但却因此沉浸于自我安慰中,没有察觉到您的本意,这是我的错误,并……再次的,为因我的无知,而感到分外抱歉,再次的道歉了。

但这次却并末如先前那般的可怜兮兮,而是摆正了姿态。不再是以卑微之意,而是展现出了她身为一国王女的担当与态度。

虽特蕾西娅在之前的总总模样,已在陈墨心里刻下了「傻白甜」的印记,但这好歹算是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

如果要打个分的话,特蕾西娅也只堪堪及格而已。

但总之,她算是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所以陈墨轻呼,烟雾缭绕,并未言语。

特蕾西娅知晓,陈墨此姿态,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特蕾西娅便再次的开了口:“持有魔王之名者,便为王位继承人,这是卡兹戴尔从古至今传下来的条理,但我对王位如果继位之人是位明君,能将国民拯救于水深火难之中,能让那些孩子们露出笑颜,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将王位让出,只因那人比我更加适合这个位置,可……”

特蕾西娅轻咬唇,有些犹豫,也有些为难:“可,想要坐上王位之人是我兄长……”

特雷西嘶么?所谓双王之争,就是其兄特雷西斯,与其妹特蕾西娅。陈墨知晓,便在手中烟杆轻落时,开口道:“你兄长怎么了 ?”

特蕾西娅闻言愣了愣,因这是陈墨在怼她一番后,第一次再度开口。

但特蕾西如却并未露出开心雀跃的模样,只是那粉色眼眸中的悲悯之意更深了:“我与兄长知根知底,与我这软弱模样不同,兄长他比我更加适合王位,可正是因为知根知底,所以我很清楚……

兄长他根本不会去在意国民的死活,在他心中,卡兹戴尔远高于一切,而国民们并不重要……” WI

“对于国家来说是个好皇帝,但对国民来说却是个暴君,对吧。”陈墨轻笑,指尖轻转,烟杆轻抬,直指特蕾西娅:“那你呢,你所言,你见长不会在意国民的死活,那你在乎是么?”陈墨知晓这个答案一

从特蕾西如进到巴别塔内,但凡开口提到国民,总会露出悲悯与苦痛模样,她的确是深爱着她的国民们。

但有些意外的是

特蕾西如却并未因此点头肯定,反而苦笑着摇了摇头:“不 如您所言,我与兄长正好相反,我或许对国民们来说是个好的继承人,可对于卡兹戴尔这个国家来说,却是个不称职的失败……

哦,你倒是对自身定位看的挺清楚。

特蓄西娅说的还真没错。

她这深爱子民的性子,如着真的继承了王位,那在短时间内,是定会改善民生,让其国家欣欣向荣,但她是坐不长的。

她这性子——旦遭遇他国的侵略、骚扰,亦或者恶意的干涉,那么就会立刻崩盘。

而她兄长特雷西斯则不同,特雷西斯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他国的一切事端,让卡兹戴尔的整体国力猛的提升一阶,但代价就是,其国民的生活从水深火难,变得连猪狗不如。这俩人明明是兄妹,但却互为极端,一个为国

特蕾西如轻垂眼眸,再度开了口 :“我,曾询问过我兄长,我向他提议过,他继承王位,我来辅佐,但却被拒绝了,并且不知为何我被兄长他敌对了……

兄长他派兵入住了宫殿,而我则不得不逃了出来,沿途所见,让我更加知晓,为了卡兹戴尔的孩子们,我不能让兄长这么做,所以与他展开了斗争……

哦,被从家里赶出来的啊?

那你还挺惨。

这差不多就是双王之争的开端了,之后的事情陈墨也知晓,特蕾西娅重新统合了大半萨卡兹门阀,与她兄长分庭抗礼,直至教会入了场。而也如陈墨所想般,特蕾西娅点了点头,道:"教会不知为何选择 帮助了我兄长,所以我不得……才前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