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不要直接读我内心的想法啊。”灵能水平太高也不是好事儿,刚才欧根居然和他出现了心灵相通的情况——以至于他的想法都被欧根读了去。
“那你有本事就关闭自己的心房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在干这档子事儿,我也没法如此接近你的内心……”一边俏皮地娇声道,欧根一边眯着眼扭了下身子,让大克发出嘶的一声。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齐柏林对你如此痴迷,也愿意为了你做出各种牺牲了。”
“这可是你先谈的她……跟我无关……”
大克也颠了颠脚,让欧根发出一声轻呼。
“都读心了,你也该满意了吧?”无奈地,克里姆林居然先向欧根先告饶——
不是顶不住欧根的攻势——而是在这种重要的日子里,眼前的美人,还有堆积的工作,都相当重要,这就非常艹蛋了。
无论选择什么都让他显得像是个混账,只能两头都讨好。
“这点程度就满足了吗?”
欧根话语里依然带着跃跃欲试的意味:
“……确实对你放心了,不过你还在想着桌子上的那些文件,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我可是能闹腾上几个小时——”
这样说着,她把大克直接压趴在了床上,香槟色的眸子居然隐隐透出了金粉色。
重巡的足尖也陷入到被褥中,牢牢地限制了壮汉的活动能力,头发遮在他的鼻尖和嘴巴上,似乎想让他品尝一下那用消费配给品精心保养的秀发的滋味。
“……乖,现在还是早上,至少等到夜幕降临再说——”大克撑着对方的香肩,严肃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哼,夜幕降临吗?到时候又不知道要被哪条狐狸精给勾走了——不过,我已经达成了目标……”
哼哼了两声,欧根终于不再跨坐着大克,而是直接趴倒在一旁,枕着枕头,一面拉住了他的手,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你说,外面那条狐狸是怎么想的呢?”
“你是指加贺?”大克想要点上一根事后烟回味一下,然而他觉得这种情况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由欧根去抽这颗烟。
“除了她还有谁?在我的印象中,那可是一个无论占有欲还是攻击性都称得上‘疯女人’的家伙。”
“或许她也看不下去你继续压抑自己了呢?难说。”
大克并不清楚一航战的风评在舰娘内部究竟有多恶劣,还只认为加贺是个“热心市民”来着。
“我现在等级已经二次封顶了,即使是布里也无法让我突破这个等级上限了……加上我的改装舰体……你说,她该不会是认为现在的我比她更强,才默认我有着优先享用你的权力吧?”
一边分析着,欧根一面感觉有些诡异起来,语气变得不是那么确定。
“所谓的‘狮群理论’吗?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吧?如果她真是那么想的,我还得对她的再教育工作更上心一点……”
大克皱了皱眉,决定终止这扯淡的猜测:
“你要来帮忙吗?只需要你帮我把批阅过的文件按地区和优先级排列……”
“反正也没事情可做……先说好,工作不要太过度哦~不然的话……我会忍不住寂寞来骚扰你的。”
欧根甜蜜地在大克的掌心中刮了刮,顺应他的拉扯从床铺上直起身子。
无论双腿是否酸软,现在她也不需要站着干活——而且舰娘的体质是真的不讲道理,马上就能正常行动了。
大抵也跟大克今天手下留情有关。
推开门,他俩瞥见了露台上的一抹白毛,才发现加贺并没有离开太远。
“……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白狐狸放下酒盏回过头来,用一种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妙语气问道。
“……什么就这么快就结束了……”
大克闻言一下子目光不善了起来,都折腾了半个小时了,怎么想他都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我们还有工作要做才提前结束的。”
一脸正经地跟另一个女人解释自己没有继续享受下去的理由,逐渐地,大克的某些认知也开始崩坏起来。
“真是倔强的男人……我又不是在质疑你的实力。”
加贺从露台上挪窝,跳回房间内,尾巴顺势一扫,把窗户关上:“……既然婚舰的提前满足了,之后该轮到我了。”
“……原来如此,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欧根闻言咬住了食指,两条光洁的腿并拢——看向满脸疑惑的大克,眼角流出几分无奈和幸灾乐祸。
因为太在意加贺的情况,她连鞋子袜子都没穿,就跟大克一起走出来了:“我就说嘛,一航战的加贺怎么可能会给他人做嫁衣~”
“作为强者,也是婚舰,我允许你排在我的前面。”
加贺对欧根并没有过多尊重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规矩。
“但那也是因为你是他的婚舰,仅此而已,如果你要占用我的解压时间——我也不是好相与的。”
“等等,按你们这种说法,我难道就不是‘强者’吗?”
大克满头黑线,眉毛都在跳:“作为港区最猛的战列舰——我要是一个都不跟你们睡——你们也没法强迫我。”
“……与你强不强无关,而是指挥官的职责——指挥官是有责任帮助舰娘协调心神的。”
加贺却侃侃而谈,好似说的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我们的兽性本能需要你来帮忙排解,这是你的工作之一,否则会影响我们在战场上的发挥,也是战前准备非常重要的一环。”
“……?”
听到这番发言,大克的脑袋差点因为疑惑而加力点火,超过第一宇宙速度,旋转着从首相府的房顶穿出去。
“我怎么觉得,我在舰队中的定位突然变得危险了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也不管加贺的无厘头要求,准备审阅那些文件。
“……原来如此,你在害羞。”
加贺却自顾自地点点头,居然旁若无人地开始解自己的和服腰带——
那架势把颇为开放,刚刚食髓知味的欧根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没关系的,我不需要你主动,全交给我来就好……放心,不会弄疼你的。”
“咚——”
而后她维持着卸下腰带的姿势,被大克拎着尾巴,打开窗户丢进了后花园。
挂在Z-23房间上方的观察者刚蛊惑完驱逐舰,坏笑着想象着大克未来窘迫的表情,却头皮一凉,觉着似乎楼上有什么人被甩出窗户去了。
而转头看向那自由落体的白色靓影——她咂吧了一下嘴。
好家伙——这动作可太熟悉了。
只不过能把加贺也“一视同仁”地给丢出来——那个男人各种意义上都挺狠的。
正在花圃中陪摩耶练剑的鸟海听到破空声也一回头,却见衣衫不整,半球都暴露在空气中的加贺翻身落地,踏在她面前,被吓了一跳:
“加贺大人——您这是——”
“……看来他没有害羞,而是被我吓到了——是我失策了。”
白狐狸也不见郁闷的样子:“那我就再忍忍吧,呵呵,只不过,越是忍耐,我的攻势只会越猛烈……”
“您在说什么啊加贺大人——”鸟海一头雾水——
这难道不该是擅长拉锯战的五航战说的话吗?
“鸟海,你们上次从涩谷采购回来的香水还有吗?”却见白狐狸捋了捋刚刚被大克扥着的尾巴,似乎觉得自己在这场特殊的战争中——果然不能只靠身材来取胜。
“在不知火那里屯着呢……我去帮您拿来?”
“不必了,我自己去取。”
说罢,她一扬尾巴,利索地转身离去了。
“……那个方向……是顶层么?”
隐约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鸟海又抽了抽小鼻子:“……诶,诶?加贺大人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指挥官和欧根小姐的……气味??”
她登时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不妙的东西开始成形——但在酝酿了不到五秒后,纯洁又善良的本性让她自动擦除了脑内的构图。
“怎么会呢,只不过是巧合吧,说起来,欧根小姐居然是指挥官大人的婚舰呢……”
“你很在意婚舰这个名号吗?”
另一边监督妹妹们练剑的高雄淡然出声。
“是有点在意呢……”鸟海轻轻点头:“但……终归是那样强势又优秀的人,我这样不起眼的船……可能无法收获他的注意吧……”
“只要实力上去了,指挥官自然会注意到你的存在,因此,牢牢把握好手中这柄剑才是真理——”高雄将木刀举在身前,朝向鸟海:“现在,让我来看看你修行的成果!”
……
“列宁同志在上。”
大克一边用基督徒赞美上帝的语气嗟叹着某位领袖的名字,一边关上窗户,又坐回了座位上,脸盘子写满了蛋疼:“类似情况在你们跟重樱结盟的那段时间里也有发生过吗?”
“不,压根就没有其他男人能受得了舰娘的‘折磨’,所以这些女人是在饥渴无比的同时,依然保持着纯洁的……而你作为人类是个特例——那女人看上你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你现在的身份具有‘唯一性’。”
斜坐在办公桌上的欧根也GET到了齐柏林那般的余裕,说起话来也甜滋滋的,就好像她现在于某方面能够俯瞰所有舰娘了一样。
“这么说我真的要当根公用棍子?扯淡呢吗这不是。”
克里姆林叨逼着,心想必须赶紧静心好好工作一会儿——然而只看了几行字,他便把手中的一份文件猛地摔在桌上,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这是哪门子的重启计划?我要把拟定这份授权书的混账毙了!!”
第196章 what does the fox say?
中午的时候,把欧根哄睡的大克终于黑着脸将两箩筐的文件拍在了天城的案头,指着左边那一坨说道——
“这些,打回去,不予批准。”
“……主上您……为什么没有休息……”
似乎是从哪里得到了某些消息,天城尽管语气略有些尴尬,但表情依然平淡,仿佛之前那幽怨的眼神不是从她瞳孔中冒出来的。
她本意也不是想强迫大克工作,不过是稍稍撒个娇……一个眼神,还有表情,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接近“撒娇”的行为了。
“我要是能睡着就有鬼了,这些门阀能叫投诚吗?我看他们是他妈想讹我们——!”
大克骂骂咧咧地在文件上掇了好几指头,恨不能把纸榻给戳个洞出来。
“……”
并没有修正大克颇有“自觉”的某个代词,天城将那坨被拒绝的文件拢过来,同时认真地看着大克:“您认为不合适?”
“怎么可能合适?他们想要承包渔场,你寻思寻思这是什么意思——”
大克觉得这帮孙子应该优先承包一下他炮决业务,给送走他们自己的那份炮弹掏钱——一炮炸不死再掏第二枚的钱补上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