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根据模拟战的击沉记录排名,最优秀的学员相片挂在教室和表彰走廊里,最后一名的照片挂在女厕所里。
而这引起了不少女同志的抗议,在场的灵能毛妹纷纷要求这群大男子主义者把最能打的挂在女厕所里一还拉着几个来自重樱的女同志一起起哄。
但很快大家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现在模拟战的最高击沉记录已经由U-81刷新成了克里姆林一不得不说,大克某些方面的争强好胜还是挺好懂的……哪怕攀比对象是自己手底下的小姑娘。
那把大克的相片挂在女厕所里?
所有同志们都集体哑火,最终决定让最后一名扫一个星期的厕所草草了事。
他们那边闹腾,大克这边跟小潜艇难得玩儿了一会儿,直到暂时接任联络员的天城拿着两枚全息板子走进来,向大克汇报一
“演习已经结束了,阿列克谢级大获全胜。”
毕竟是4艘围攻一艘,从造价和人员成本方面已经是全面超越了,大集群战舰的优势还体现在对灵能者本体的隐蔽和保护作用上,而拿破仑级因为缺少护盾的关系,并挡不住数艘同级战列的同步轰击。
战斗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大克只是在给所有质疑他的人交上一份答卷。
法国的同志们已经开始后悔过于着急地把自研战舰冠以拿破仑的名号,但大克不介意他们在后续改良型号上加个“琴版本或者二型三型以及plus之类的修饰。
可以预见的是,在之后的武器开发前瞻会议中,他受到的阻力将会减少许多。
“好极了。“
大克拍了拍手:“给黑海所有恢复生产的造船厂下15艘的总订单——法国那边也15艘。”
这是一个考虑了许久的,颇有讲究的数字,这些船的造价确实便宜,可以量产,但达到实战、毕业要求的灵能者除了几个最开始受到大克征召的两位日本同志外,苏*联空军这边也只有2个小伙子——倒是英国那边有—位叫做汉弗莱的贵族刚刚达标,还有铁血方面的隆德施泰特家的青年表现很不错。
虽然他们的身份跨度很大,但都是十分努力的人,大克有意增加新舰队的民族丰富性和表达阶级同化的政治诉求。
就以他们6个人为学生代表一不,军人楷模的身份先操纵阿列克谢级参与下一阶段的实验战争好了。
大克还有一层隐性的考虑,便是他不愿意把太多的战舰造在气圈里一阿列克谢二型是要在外空间进行组装的,一型的那些过渡用“内战”设备造的越少越好,最优解便是刚刚够应付主机的实验,不至于浪费太多的工业资源。
天帕岚斯部的动向被织梦者以情报交换的形式送到了莫斯科,大量的物资调动不可能隐瞒得了数量庞大的观察者团队,而大克这边回以报答,将阿列克谢的设计图给了织梦者。
饶是以织梦者的城府在看到这堆破铜烂铁,充斥着兽人美学的造物图纸后,也差点挖苦大克一顿一过于简单的制造工艺甚至不需要大克方提供设计图,塞壬自己模仿一下随时可以优化出更好的版本来。
但在压下吐槽大克这版设计的绿皮程度之后,织梦者也思考过一主机提供的战争器械同样讲究产量,也不是没想过使用大克这样量堆死敌人的设计,但它缺乏灵能者作为兵员,也从来没有想过将底层塞壬升格为灵能者。
到现在为止,一定程度上稳定掌控灵能的只有仲裁者以上的阶级。
这或许也是一种对于目前它主导性的维护吧,灵能的开化会带来如元化战舰那般的不确定性,哪怕主机它并没有阶级意识,也不会搞什么主义,但出于维持庞大塞壬救亡系统运转的根本目的,它也在无形地维护着自己的“统治”。
真是太讽刺了。
“以及,贝尔法斯特小姐已经秘密回国,等待下一步指示。”
“让她自己便宜行事吧。就算我有什么指示最后也可能会被歪曲往对她有利的方向。”
大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他抬手看了一眼表,绷紧的面门上逐渐显露出对不列颠那边的同志们的担忧。
马夫蒂的同志,希望他们真的可以办到吧一在帝国主义的心脏中狠狠地插上一剑。
420套娃行动
北爱尔兰的波涛自1801年开始,便从未平静过,今夜亦是如此。
12月2日晚间11点,当平均气温刚刚低至6度以下,贝尔法斯特港的上空便开始飘荡起大片的雪纸,与打在海面上的探照灯光一同莹莹作亮。
历经了变革的国度并没有迎来它应有的全新面貌,倒是突降的大雪与往年不同,一点也不矜持,仿佛对这片岛屿所经历的悲歌和以凄凉的色彩。
气象局报少有的误判了降温的幅度一在这样诡异的白色中,军港的军官们都穿上了自己那平时不怎么舍得掏出来的真毛披肩,许多士兵没有毛皮,只能临时摸进仓库里,多套了两层军装,至少能保证温暖以减少着凉风险,这让他们的身材看上去萱呼得很,领子也翻出来两层,样子非常滑稽。
虽然名义上已经并入了联盟,但不列颠反而在获得了各种承诺的加盟国福利之后,也加紧了锁国的步伐,对于外来人口的筛查变得十分苛刻,害港口的士兵们越发忙碌,即使在这样的雪夜里也不敢离开岗位去暖和自己的脚。
英国全国的港口都施行了军事化管理,不是在延续大战爆发的种种后遗症,而是为了防止某些渗透行为……尤其是在苏*联如此武德充沛的近况下,军情六处对首都、首府城市的港口系统监控得更加频繁了。
雪夜遮蔽了既定航线上的船只,让它们只能在灯塔扫过时稍稍露出一点神秘的晕影,如果有不列颠的摄影爱好者驻足此地,绝对会流连的同时,将这幅巨大的、充满圣诞氛围的画卷记录下来,以期在越来越逼近停刊的摄影杂志上取得一个版面并拿到足够他们潇洒一两周的奖金一
当然,这幅美妙的画卷也增大了士兵们的工作、巡逻难度。
今夜已经有不少船只在错误的引导下开进了不属于它们的泊位,甚至差点发生撞船事故。
缺少了卫星定位之后,许多受过现代化机械化航海教育的船员们不得不捡起大英的优秀传统,用眼睛和尺子去丈量自己走过的水路,这个年代背景下,愿意在海上往来的人要么是有大智慧大勇气的冒险家,要么是投机倒把希望一夜暴富的贼人,或者,单纯是找不到其他生计的可怜人。
很不幸,贝尔法斯特港来往的船只之所以数量庞大,不是因为它商贸发达,只是因为北爱尔兰由贝法小姐亲自督政,让它的整体恢复水平高于不少英格兰岛区的大都市,许多搭载着从苏格兰及威尔士来的求职者的船只,便一股脑地涌入这里,给当地的就业环境带去了巨大冲击。
安检处的官员们对今天晚间爆发的各种意外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一旦知道入检的船只搭载了大量的人员,都会拒绝让对方靠岸一或者将其导向几处非正规的“卸货场地”去,甚至没有功夫去确认对方的船证和停泊许可。
只有一些明确是物资的报单才能通过,而其中有一批特殊的货物让官员们格外重视,因为它们是从伦敦来的。
检查文件的时候,申请上写明了下一艘靠港的是装着烟草跟啤酒等硬货的五千吨货轮。
爱尔兰人喜欢抽烟喝酒讲笑话,自然是对这批命根子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英格兰大部分城区还在被限制购入酒水,反而是北爱尔兰人在贝法的努力下,能正常享受到各种消费品…
当士兵们透过厚厚的雪幕,看到排成一列的三艘货船入港时,马上给检方发出了警告,但很聪明地没有顺便联系驻地一
“怎么有三艘?”
“这两艘的电子船证……好像是从挪威来的。”士兵们连忙挤眉弄眼。
"……哦/
检方马上懂了。
挪威是黑话,这年头北欧蛮子们也没什么油水,多出来的船只要么是铁血的,要么是维希的,说白了,这几艘船就是不存在于记录上的“走私”船,而且是非常大胆的,军商勾结的那种。
毕竟阁员,不,代表老爷们也需要啤酒和烟草啊。
“取1成泊位税,让他们去西本思码头卸货。”
类似的情况他们已经处理了不下十次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上面的人享受,下面的人办事也得刮些好处作为封口费。
这三艘意外安静的船在探照灯的拂动中,没有依次靠岸,而是远远地并行,在泊位前散开,进入刚刚腾出的空档,显然跟岸上的人是心照不宣。
士兵们踏上这些上道的船,例行检查一虽然没有可靠的定位系统,但抽查用的扫描设备十分先进,想要在船上藏偷渡者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副给上船的士兵们一人塞了一包“意大利炮”,并笑嘻嘻地亲自打开几处货柜让兵老爷们验货。
船上管事儿的一点都不虚,他们虽然带满了走私品,但都是默许的贡品和黑市商品。
而且他们这次送的快递比较特殊,不是枪弹,而是油纸包,打开泡一下就能发出一排掷弹兵的那种——
当大兵们满足地下船后,刚刚还一脸圣诞老人般慈眉善目的船长神色突然冷清下来,朝二副点了点头:
“开始卸货吧。”
箱子一枚枚地被吊臂取下,搭在堆积如山的货堆中。
于大雪的掩护下,负责装卸的码头工人捏着安全帽的帽檐,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标记为C35的箱子。
“同志,周围安全,但我们只能保证5分钟的巡逻真空期,他们会转回来的一”
工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前面遮挡的烟箱条给抱下来,露出里面藏着的人儿。
“谢谢。交通工具安排好了么?”
钻出集装箱,耳边发丝的光泽完美融入白雪之间,身穿工服把头发束起来的贝尔法斯特号牵着同样舍弃了女仆装,看上去跟工人装束无二的天狼星的手,眯眼环顾着熟悉又陌生的西本思码头。
“外面的同志会掩护您走货运通道,沿着北面的道路开,上全是自己人,只要出了卸货区就安全了。”
年纪最大的工人示意开着叉车的兄弟把车停下留给姑娘们,又斜着眼窥视着风雪远处的阴影一因为大雪的关系,监视摄像头也都受到了影响,他们留在监控室的后手也用不上了,总归是个好消息,仿佛老天都在帮忙。
“如果城内爆发冲突,你们可能会被第一时间控制起来,要咬定自己没参与任何行动,但如果有同志暴露了,被军情六处带走,形势危急下可以把我们的联络站情报送出去。”
贝法草草地安排过后,便坐上了工人们的叉车。
她身前的箱子里还有三艘舰娘一光辉、半人马跟独角兽。
天狼星开的叉车前端则装着黛朵、黑太子跟赫敏。
为了把自己塞进箱子里去她们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沿岸搭载的对舰娘及塞壬侦测用雷达是竞技神那个牌老设计的,连她们都不知道怎么走后门,只能走非常规路线了。
在大雪和马夫蒂同志们的掩护下,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身穿青蓝色工装的,两位美丽得不似人类的姑娘进行盘问,任由她们开着缓慢的叉车进入了仓库……
“这里……箱子送到里面去拆封……”
—位女工听似不经意地引导着贝法,但一般情况下码头的熟练工都不需要提醒,她暴露身份就是为了加快转移速度。
“咔!”
用撬棍把舰娘大礼包拆封后,六艘舰艇就好像刚从棺材里醒来的吸血鬼般,有些难受地活动着肩膀和腰肢,接着把自己憋得快要瘪掉的炮塔机库都甩一甩——
“终于到了……呜呜,总有种要把箱子撑破露馅儿的惶恐呢……”
光辉一脸后怕地述说着她人所不能理解的幸福烦恼,惹得独角兽的视线一直定在她胸前。
“同志,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通过货运进入城区?您不也是政府首脑之一吗?”
负责接送的女工闻着周边突然甘甜起来的气味,有些不解地试探着这些美丽的精灵。
……其中一位真的长得很像是精灵一
“为了不让宪兵和警察提高警惕……”
贝法有些伤感地说:
”我—旦回国,会立刻遭到监视,军情处也会盯紧周边一很抱歉,我并不能完全左右那些受恩于阁员的士兵们……为了减少他们的伤亡……只能出此下策了,否则一旦知道我们在集结,他们肯定会被当成刀尖,刺入群众。”
即使是贝法的手腕,也无法断绝北爱尔兰的官场乱象,原阁员会给她使绊子,利用传统贵族资本和乡绅的影响力,将她开放国际市场的试行政策给挡住了,因为他们坚信苏*联的便宜商品会以当初他们对殖民地刮骨—般的速度涌入,将他们控制的物价破坏殆尽。
即使物价是民众所不能接受的也一样。
在只有一部分投机者在学着去喝伏特加,或者吃列巴的时候,更多的“老爷”们都在抵抗着红色的侵袭。
为此,有相当一部分失业的人口被收纳进了扩充规模的警局和宪兵序列,他们的恐惧随着多次膨胀的暴力机关越发明显。
当阻力达到一定程度时,贝法便对这些人绝望了。
她回去大克身边一是“散心”,二是希望能够利用自己刻意制造的权力真空期引出那些人的贪婪,也帮北爱尔兰人看清楚这些人的真实嘴脸。
—旦离开了舰娘的制约,他们会做出何等可怕的事情。
首先是“驱逐”外来务工人员,一船一船到港的工人并没有得到合理的安置,而是直接被送去了黑作坊或者矿场消化掉,贝法最开始还不敢想象都21世纪了居然还能搞出如此藐视人性的操作来,但当她回想起她“在位”时提高的产值种类,以及出警频率最高的几处城区后,便明白了,自己的缓和政策给人民的生命安全,以及自由意志带去了多大的灾难,虚假的经济复苏是在拿什么作为代价。
贝法其实窝着一股火,只不过她不想背上某些骂名而已一当她终于不愿继续跟阁员下棋,放弃幻想之后,她便在胡德的“引荐”下见到了马夫蒂的诺亚和海军的坎宁安。
当初诺亚能够建立马夫蒂,也有她的帮衬在。
贝法对爱尔兰地区民族主义者的了解、运用和转化已经非常娴熟了,这里是她的“根据地”,她的后花园,她知道北爱尔兰是不列颠联盟版图上,最有可能出于往日仇恨,对旧政府大打出手的区域,但她怕矛盾没有运用到正确的地方上,转化为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清算,这是大克绝对无法接受的。
她要的不是独立或民族战争,是革命。
进入城区的路途并不漫长,缺乏维护的沿海公路上,两侧的灯光忽明忽暗,又或干脆熄灭,长达数公里的道路一片漆黑,来往的车辆必须打着远光交错而过,时不时能以舰娘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司机们暴躁的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