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娇小的影子一出现,便因为那甚至不如驱逐舰高的个头太过鹤立鸡群,被闻到味儿的媒体给疯狂拍摄,一时间闪光灯的频率比胡腾出来的时候还要频繁。
"……那是……齐柏林?”
易北涧石青的眸子里满是问号:“她看上去比我读取的记录形象要小至少十五岁一”
“等等,还有东西在冒出来。”
阿达尔跟着惊呼一声:“这个感觉,是重樱的赤城?不对一”
“重樱所属,巡洋战舰天城一啊嚏!!”
摇着狐尾的小天城也蹦了出来,但因为出来得太快,—下子压在了小齐柏林的身上,把后者压得平趴在地±:
“咿!!搞,搞砸了!”
紧接着小贝法也“不甘示弱”地跌向前去,从撕裂的蓝光中啪嗒地叠在小天城的身上,三艘小舰娘好像堆高高的美式松饼一样垒在一起,只是苦了最下面充当肉垫子的小齐柏林,她的龙骨承受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负担,马上变得泪汪汪起来。
眼看突然犯傻的闺女们就要酿成船祸,大克手忙脚乱地冲过去一手一只把她们拎了起来——
现在她们刚从建造机里出来,理论上讲还没办法很好地约束自己的重量和力道,但男人提着她们的动作就好像随手从熟食店掏了两只没多沉的烤鸡,看得最冷静的胡腾都眉毛直跳。
"……这是什么?买一送二?”
小马越发迷惑地回过头看向一桌同僚一其实不只是她们,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的莺尾舰娘,如埃尔及利亚,也是非常吃惊的。
她们的大脑处理不过来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已经在选择性忽略掉一点细节了一比如小齐柏林为什么会直接扑到大克的怀里开始抽泣,一点隔阂都没有。
“她们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们吧……齐柏林……小同志?”
尽自己最大努力不要露出马脚的壮汉现在已经是把演技飕到极限了。
“要吃点心吗?庆典的点心管够一随便吃。”
“点心?我要吃!”
虽然噫着泪花,这幼童版的齐柏林还是很快被连哄带骗地送到了儿童桌去一用板凳给她们临时支起了一个小餐桌,上面放着贝法精心挑选的坚果饼干跟敦子送来的拿破仑蛋糕,一时间,刚刚还一幅马上准备上演《决战幼儿园之巅》的三个小姑娘,立刻攒了一桌开始大啖食物。
而克里姆林,看着也是稍有些茫然的样子,转头跟贝法小声交谈了些什么,又跑去黎塞留的那桌征询了点意见什么的一
贝法则仿佛得了胡德真传一半地露出了几分凌乱跟罕见不知所措的表情,似乎在尽力让表情得以平复,充分展现出了老皇家各个都能当电影女主的超高素质——
“我去通知一下齐柏林同志和天城同志,如果她们没有要紧的工作就赶最快的班机过来看看情况一”
大克那边和许多舰娘、政要略微解释了一下之后,便急匆匆地跑到会场的角落去,做出一幅满脸严肃地联络各方的表情。
“关于建出这几位特殊的小舰娘一事,我们目前尚未掌握对应的情报,也无法具体解释,所以各位先按照舰队国际建出三艘同型舰来报道,不需要太过惊讶。我们会在研究之后及时同步讯息给各国政府。”
舰队国际的新闻发言人一扎拉拿到了贝法匆匆写下的突发情况应对稿读了一阵,转过身,便跟一群舰娘—同,把三小只给围了起来,仿佛观察小动物一样地欣赏她们如仓鼠似的进食姿态。
“呜呜,好多人……虽然被关注的感觉很好,但也有点可怕一这就是偶像包袱吗?”
“偶像包袱不是这么个用法……”
/J'齐柏林跟小天城低声念叨着,但聪明如她们一虽然已经有犯蠢在先,但至少脑瓜子动的要比还不是很协调的身子更迅速些,决定继续装傻充楞,任由这些可怕的姐姐阿姨瞅她们。
“……关于你们的归属问题,虽然你们是舰队国际所属,但也可以先让俾斯麦帮你们办好自家的国籍证明,在德海入伍,再谈其他的。”
“打过电话”后,大克回到新船那一桌前,给那些虽然忐忑,但已经被可爱的小姑娘们吸引了五分注意力的铁血姑娘们吃了颗定心丸。
“我明白你们在他乡举行下水仪式会有点不舒服,但我们必须集中落成舰娘来应对越发严峻的形式一希望各位理解……今天我的手气不错……各位同志的运气也很好。”
大克见这些缺乏安全感的姑娘已经被稍稍治愈了一些,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心底为自己闺女们的“天赋”感到了几分自豪。
“啊哈哈一我是不太懂啦,毕竟才刚“下水”没多久嘛。”
马格德堡热情地又跟大克握了下手,黑发在落日下渐入冰凉的海风中飘舞,脸上的些微伤痕在落日余晖下是如此显眼:“以后就要多仰仗你了。嗯,还有那群小家伙/
胡腾则微微皱眉,她敏锐地品出了这次建造活动中氤氟的诡异,尤其是黎塞留跟让巴尔那两个对她有威胁的女人,看起来无论是对大克能建出这么多铁血船、还是独特的小舰娘,都没有什么表示,淡定得过分了,就显得妖气比较重。
“乐团奏乐一”
大克拍了拍手,等候已久的黄鸡们便开始演奏《我们离开马达加斯加》,比起陆军的《艾丽卡》,这首歌是德海更常听的,能够激起铁血姑娘们的共鸣。
但莺尾姑娘们就觉得非常不对味儿了。
众所周知,当年德国人跟法国人在非洲打得肠子都撒了一地,这破歌属实是刺激到了她们的自尊心,连一些懂音乐的将领看向黄鸡的眼神也充满了荒唐跟不善。
这些可以充当食物的伴生种族,属实是把作死刻进了基因里,大克尽管并不清楚这首军歌的意义,但看了莺尾姑娘们可以杀人的眼神,也开始后悔为什么不雇一队专业的法兰西军乐团来撑场子,而是图便宜用鸡饲料买通这些蠢货来搞。
……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完了。
以为这是大克专门为她们准备的乐谱的铁血姑娘们,—下子就建立起了自信心,跟对大克的善意,而莺尾的姑娘们,颇有种被人牛了还没处诉苦的愤怒。
看来大克下次再想用敦刻尔克搞大建仪式绝对阻力重重一黎塞留除非力排众议,估计还会害她被法共党内疯狂攻讦。
“指挥官……这是那些小家伙们自作主张的吧?”大主教无悲无喜地投过来一个“理解不能”的眼神。
"……布里说它们现在会根据欢迎的主体,以及与会人员的成分,来选择合适的曲目,我还以为它们已经改性了,被收拾服帖了一看来还是盘子刷的不够多。
大克对黎塞留郑重承诺道:“这次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它们会在我的船上削一年的土豆。”
“也不比那么苛刻,呵呵,指挥官,不如把它们交给我来安排?最近莺尾海军的损管部门一直招不到足够的人一”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克里姆林理智地放弃了这些添乱的小东西,至于它们的损管工生活要持续多久一或许要等鹅掌柜被放出来再说了,估计到时候它们还能发挥余热,在劳改运输船上给劳改犯陶冶情操。
535荣誉美洲人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大克听过数十种语言翻译的类似台词,均出现在歌舞宴会之后。
虽然黄鸡们的操作多少影响到了莺尾姑娘们的心情,但大克一番劝说之后,她们倒是也看开了——
从当今历史走向的角度讲,最先拿到了舰队国际总部选址的莺尾才是最大赢家,不需要去在意铁血曾经将她们怎么样过,否则若是无法翻篇,这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
安排好了闺女们的事情,他成功地把“舰队国际第—所家属幼儿园”建了起来,由贝法授生活技巧和手工,天城授语言及军事课,彼得负责接送跟数学课,把小家伙们安排得非常充实。
“我会经常到幼儿园去看你们的,每周也会专门腾出一天的时间专门陪你们一”
虽然听上去很可怜,一星期一次,但这已经是大克左右为难了很长时间,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有的家长可能一周都不一定能陪孩子过上一整天,在这个压力山大的时代,工作和家庭往往是对立的而非统一的,即使大克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工人的标杆,但他本人却无法在如此忙乱的时期完成自己计划的那套做五休二,节假日绝不加班的规定。
为了让更多的同志能享受到955的轻松生活,他必须承担一部分压力,争取有一天自己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工作日程。
而离开了闺女们,大克这远称不上“傻爸爸”的父亲,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确认外界对于这次小舰娘诞生的反应。
“非常平静,平静过头了……虽然有我们掌握了宣传机器的便利在,但人们’发明’流言的速度也有点……迟钝了。”
舰娘被认为对人类族群威胁不大的主要原因是,她们的繁衍效率太低,虽然在政治和权力上,人类总是和舰娘争,但至少没有任何高层提出过想要限制舰娘的制造--
可以理解为他们没那个胆子说,也可以理解为舰娘基数太小了,但大克不能把这种现象当成人类不敏感的表现一另外,被蒙在鼓里的舰娘们,对于小舰娘的出现也不是很意外跟警惕的样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一搏了。”
他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
“伊丽莎白访问日中峰,并上传不列颠派元化舰艇获得的机密资料……我还以为企业同志能把派系管控得更加井井有条,这类情报不应该由组织统一评估过后再封包吗?”
他放下报告嘀咕了两声,嚎了一口波拉给他倒的马提尼一这是葡萄牙的特产,有一款跟它同名的黑火药后填步枪,而它加强的口感也非常符合黑火药武器的后劲儿。
—手意大利炮,一手黑火药步枪,惬意但不怠惰的工作生活。
戒酒戒烟终于可以结束了一随着主机开放的特殊建造“活动”过期,他再次回到了那种烟酒不离身的状态,可以说是因为高压,也可以说是把前段时间受的委屈补回来一点一当然,他并没有报复性地饮烈酒,天天两包烟那样高强度地过瘾,还是比较规律地在一个哪怕普通人的身体都可以承受的范畴内娱乐。
“很少看到您主动饮酒一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算是吧,也跟我憋了太长时间有关系一另外,看到有小舰娘被建造出来,我认为我可以不那么急于传宗接代,这世界已经留下了很多属于我的痕迹,不妨活的洒脱点。”
这生完孩子说话就是硬气,要让贝法听了去,很难不赏他几个妩媚的白眼。
“这样?不过也是呢,一天排班四次以上,您的身体也从未检查出过问题一早就该有个结果了……这或许就是因为强大的个体很难孕育后代的自然法则吧?”
“不需要用那种塞壬才乐意听的说法来具体解释,扎拉同志。”
大克抬眼看了看这位快慰之余,也有些惆怅于自己对她的肉体不感兴趣的意大利同志——
“无论我有没有后代,我对权力更迭都是认可的,只要它到来得……合乎人民的意志。”
“嗯,我知道,但如果真的有一天您不再出任指挥官,或许我们这群女人也都会随您的脚步退役吧?我可得好好想想不打仗以后该做些什么一”
“或许去周游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又或者贯彻劳动者的光荣,开拓新的星球一”大克建议道。
“听上去很浪漫嘛!”
“我以为撒丁也会有那种征服星海的豪情。”
大克笑道。
“……其实,被堵在地中海,只能窝里横……也谈不上什么豪情不豪情的吧?无论是二战还是分裂时期…
扎拉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来:“这样跟您闲聊会打扰到您吗?”
“不会,现在我可以分神处理很多事情,只是闲聊的话不占用精力。”
“哦?那我是不是……再可以做一些别的?”
红毛靓女跃跃欲试地凑到办公桌前,半截臀部抵在桌沿上,侧身低头看着阅卷的大克。
“比如说,很多秘书舰都会干的一些事?”
“不可以,那会紊乱我的灵能,灵能波动一旦乱了,我知会别的同志的时候,她们能感觉出来我的状态不对,到时候你我都要丢尽人。”
大克没有彻底拒绝扎拉的明示,他抬头看了眼表:“等工作时间结束。而且你需要预约,扎拉同志。”
“……天呐,连秘书舰都需要预约了吗?”
她发出假模假样的惊呼。
“如果不是排班全面转入梦境,现在我的晚间工作已经堆到明后年了。”
大克捞起笔在录入申请上签字,递给扎拉:“你妹妹人呢?刚通过秘书团的投票就翘班没问题么?”
“她不是翘班啦,是去购置敦刻尔克的撒丁联络点,毕竟我们不能一直住在大使馆里---点都不方便。
扎拉若有所指地将文件在胸前恕齐,有一半纸张都陷了进去,可惜大克见多了这样离谱的景象,已经不会有太强烈的欲望了。
“听说前段时间苏联大使馆都要被挤爆了?经常一房难求?”
"……不用’听说’,你们肯定早都知道了。”
大克无奈道,又拿起一份撒丁兄弟党对新建空天港的申请书一
前黑手党连起名都一股子枪战杀手片的风格,这就是“文化底蕴”吗?
"……苏联号同志把在一楼休息的保安同志们半夜都吓醒了,要不是我在对讲机里喊话让他们不要紧张,估计他们会破门进来查看我有没有受到袭击……吠,波拉同志做的对,应该在郊区准备些独立的活动场所,以后还是不给这些同志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