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不只是提子,甚至连Z-23都有些纠结地看着突然发神经双手合十的克里姆林——以前他可没有整过这么一出,明显能看出来是故意的。
只有大克知道,这奇怪的祷告不过是在提醒他自己——在感受女士们带来的美好的同时,也不能忘记危险还在前方等着,太过沉溺是要玩完的。
“看起来我今天是真的刺激到他了。”欧根把玩着自己的右马尾,脸上毫无反省之意。
今晚U81和布里执勤,因此大克、齐柏林、欧根、Z-23都空闲下来,餐桌上的气氛也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起来。
“好了——干杯!!为了我们的胜利!!”
“干杯!”X2
“……干杯。”X2
声音高亢的是欧根和Z-23,稍微低沉一些的是提子和齐柏林。
毕竟提子身为新人,完全没有搞清楚这场胜利值得庆祝的地方,齐柏林则是一直在很多方面的感情表达都比较冷……或者说,她的情绪是在两个极端来回切换的。
“哈!”
克里姆林以格瓦斯代替酒水,喝了个痛快,直接干完了。
虽然清晨欧根的迷惑操作有点让他断弦儿,但他还是很高兴能和女士们整这一桌的。
同样干掉橙汁和黑啤的Z-23与欧根都幸福地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后者更是脸色一下就变得通红起来。
而没有“小孩子”在场,大舰娘们都想要表现一下……
“指挥官同志!吃点肉排吧!”
“猪肘的脆皮要沾着土豆泥和酸菜才够美味——”
Z-23跟欧根的邀请还好,至于齐柏林——
“张嘴。”
她冷然地、不由分说地把一条咸鱼叉起来,递到大克嘴边儿。
对她来说,只要享受这甜蜜的片刻,其实就够了,用的食物是什么完全无所谓。
大克斜着眼,发现齐柏林死死地盯着自己,而那叉子上死不瞑目的咸鱼也在盯着自己,只能憋着气,一口闷,同时在心底埋怨起喜欢吃咸鱼的U81——小孩子明明应该多吃蔬菜水果和牛肉才对,怎么从冷库掏出来这么多腥了吧唧的罐头,还没吃干净——
而且是英国产的……鬼知道德国潜艇为啥会喜欢英国的罐头。
“……”
大克的痛苦面具还没戴上,齐柏林的动作便让欧根和Z-23一下子对抗心更加燃烧起来。
她们自认做不到齐柏林那般自然又强势,但可以模仿。
“指挥官!!肉排!”
“猪肘!!”
于是克里姆林的嘴被迅速塞满。
以往大克可没有这么难受过,但当三位舰娘得到承诺、完全放飞自我以后,他们之间那股战友情谊好像一下子升华得太过分了。
毛子将嘴里碾成糊糊的肘子和肉排……就着小咸鱼艰难地咽了下去,又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自己的面板。
好感度100意味着爱——比如Z-23,上面的注释是,“Z-23看向你的目光中充满了爱意”。
如今看来,确实是一点都没打折扣的,真正的“爱”。
欧根和齐柏林还好,Z-23的心理和身体年龄大概在15岁左右,就属她带给大克的心理压力最大。
被驱逐舰用看待优秀男人的眼光看,战列舰的罪恶感便成倍上升,也因此,他多吃了Z-23塞过来的一点肉排。
“好了,同志们……展现情谊并不需要通过暴食,我们要尊重粮食。”
在被迫干掉了半张桌子的食物后,大克终于忍不住咳嗦了一声,强行按死了这场闹剧。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真的很好。”
提子也不知道是在酸,还是若有所指地说道。
“毕竟战争烈度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把我和23练到几乎百级了,在大西洋的时候,哪怕是跟着俾斯麦也没有这么多生死与共的经历。”欧根呜地一下翻了个可爱的酒嗝儿出来,一边喂食,:
“诶,指挥官不喝点酒吗?明明打了一场大胜仗,敌人也不会这个时候进犯,稍微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欧根娇声腻在克里姆林身侧,一手举着酒扎,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好像有点上头——
这妖精今天是真的喝多了,因为大克发现她的眼睛有点发直,体温也跟上次装出来的时候不是一个档次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指挥室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那东西只是用来看的,不是拿来喝的。”
被戳破秘密的克里姆林全无尴尬:有的人拿雪茄放在鼻头上闻一闻味儿就过瘾了,大克也差不多,稍稍嗅到一点瓶口渗出来的酒气,他便能再忍很久。
“不过你说的对,稍微喝一点也没关系。”
他直接夺过欧根还剩一口的黑啤,跟喝寡淡无味的水一样顺进喉咙。
“剩的这点儿我征用了。”
喝完了他才补充道。
“好~爽快~”
欧根啪啪啪地鼓了鼓掌,随后脑袋一歪,直接枕在大克的肩膀上:“23~你也来吖~指挥官的肩膀又宽又瓷实,躺起来很舒服~”
“虽说酒水不限量……欧根姐你……”
Z-23支吾了半天,压下了说教的冲动。
就算说了,她第二天也肯定忘光了。
“也是,如果随便就向指挥官撒娇的话,23就不是23了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尼米捏着叉子的手指咯嘣一声——
由于怕把叉子给捏断,驱逐舰用力的瞬间指节错开了一点,反而把自己给按疼了。
“就算是我,我也——”
舰长同志越往后说越小声。
“这就是舰长的魅力,欧根。”
倒是大克先为Z-23开解道:“你是很开放而且懂得运用自己性感的一面,但舰长同志的认真也能体现出知性美来。”
“真会讲呢指挥官~那你倒是说说看,齐柏林的优点是什么?”
“齐柏林吗?”
克里姆林下意识地瞄向那容量再度扩充的机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于齐柏林平淡的目光中,醉酒的欧根有些不甘心地用炮塔顶部装甲摩挲着大克的肩膀,随后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像齐柏林那样,用机库容纳大克二号炮塔底座的程度。
这航母以后绝对会下垂。
她啧了一声,选择性忘却了舰娘不会老去这件事。
“咕噜。”
提子淡定地享受着啤酒,只不过她脸上的红晕怎么看都不是那一丁点儿啤酒造成的。
Z-23的话,已经逐渐恢复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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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比口径的话……赢不了……不可能赢。
然而所谓的善战之士绝不以短击长,她考虑了一下,决定用别的方式、别的装备讨大克的欢心。
于是思考之后,她的眼神开始涣散。
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全身上下能跟对面两个凶残的家伙比的地方……好像……根本不存在?
不对!大概,舰尾还是可以比一比的?
虽然也不够厚重,但多少还是要比同期各势力的驱逐舰要大上那么一点吧?
她扭捏地并起双腿,想到了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下次……试试看给指挥官采耳吧?”
把安全裤卸了,从布里那里要一条小裙子舰装……之类的……
已经做好了战术计划的Z-23随后有些歉意地看向旁边味同嚼蜡的提子:
“提尔比茨姐,要加点酒吗?”
“……不用在意我,尼米,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作为各种意义上的边缘人物,提尔比茨也是非常有自觉的。
“其实你也该庆幸——无论多强,只要没有对手,那就毫无意义……”
她随后嗟叹道。
“……”
姐姐宁在说什么呢?
Z-23疑惑地歪了歪小脑瓜,似懂非懂中放弃了继续理解提尔比茨的心灵世界。
倒是大克,在被欧根不断骚扰撩拨的空隙中分了一点注意力到提子那儿,听到这句话后若有所思——
……
这一晚,也算是尽兴了。
大克亲自把烂醉如泥,盘在他身上死活下不来,如同八爪鱼的欧根给卸了在床上。
“明明喝多了,抱得还这么紧……”
他倒是不介意欧根多搂一会儿,但后者的酒品实在是太差了,两条腿夹着他的腰,还跟褪弹壳的膛线一样前后磨擦,要不是她已经不省人事,大克这时候已经开始跟她讨论德意志核心舱的奥秘了。
“指挥官~~炮管~~”欧根都翻在床上了,还呢喃着。
“……等你清醒了我再跟你算总账。”
大克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精神洁癖的,觉得一定得是双方都有记忆能力的时候再干那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