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次扫h都有我
然后，陈晖洁看到，王启肩膀上，那个面容已毁的死者，突然动了一下。
“王启！不——”
噗——
一柄匕首，直直的捅进了王启的胸膛——是刺客。
反制王启几乎无法捕捉的的源石技艺，最好的方式就是陷阱，与W不同的是，这是能杀了王启的陷阱。
“为了，乌萨斯。”
尸体被割去上下嘴唇的嘴巴，露出了可怖的笑容、
龙门之中强手林立，一旦抓不住王启，他必定会被无数强者所保护，所以，必须有人牺牲。
不能为乌萨斯效忠，就只能被乌萨斯碾碎。
随后，他猛地将匕首拔出，带着喷涌而出的血液，在陈晖洁冲向他之前，又猛地扎向了王启。
“放肆——尔等背主叛逆，还敢妄语乌萨斯之伟岸！”
下一秒，王启的嘴中，说出了他不应该说的话。
陈晖洁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而这位自愿毁去五官的内卫刺客，则在瞬间被传送到了——四面八方。
PS：第三更~~
才发现眼有点肿，不知道是不是用不干净的手揉眼了，怪不得总想睡觉。
明天如果好了的话，早起早更！
第154节 104.复苏的亡魂——之一。
王启的“传送”，或者说，零动量位移，是一种不讲道理的能力。
罗德岛的术士们，许多都想通过稍微科学和理论化的手段，来解释王启的源石技艺。
但很遗憾，这种力量就是很不讲道理——就连迷迭香那样的强大的源石技艺，都有其范围极限，她的“手”不管多么用力，都只能伸展出一定距离。
但只要精神允许，周遭源石辐射强大，王启的能力理论上是无上限的，知道他自己先撑不住。
最后，还是logos提出了一个观点，就像曾经源石能量研究者提出的观点一样。
如果将大地上的源石辐射视为和电子网络一样的存在，那么王启的能力，是否就是沿着这条网络作出转移？
就像用聊天软件发送一张图片一样，发送和收到的图片大小总是不一致，软件总会自作主张的修饰一些细节，裁减掉一些不必要的色块——比如动量。
同理，被传送物体就会被修饰掉某些无关大雅的属性，以便于传送过程快到近乎一瞬。
“那么，如果不是下意识的修剪掉一些无用性质，而是刻意将文件切分呢，王启有没有任意扭曲被传送者性质的能力——又或者说，他甚至可以……掌控整个网络？”
“够了，logos，王启的能力只是传送，是毫无杀伤性的普通辅助能力——明白了么？”
“好的，那就按你说得来，凯尔希，王启的能力，毫无危险。”
——这是已经被删除的会议录音，与会人员皆签署了最高级的保密协议。
至少，王启到现在都认为，自己的能力，只是用来救人和尼给路达哟的源石技艺。
但，也只是“王启”认为。
“放肆！奸人佞臣，安敢谈及忠义！”
皇帝内卫不惜自毁面孔伪装成平民尸体，成功将王启的胸口用匕首贯穿——对于他们想要杀死的目标，他们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附带着源石技艺的源石匕首捅入王启的躯体，震颤着发生了爆炸。
但无事发生，包括匕首和爆炸在内，大部分攻击都落到了空处。
王启的身体宛若一台接触不良的显示屏，在雨幕中闪烁不止。
他既在原地，又不在原地，既扛着身上的内卫，又避开了一切攻击。
除了一个术式，一个没有任何杀伤意图的术士。
“王启，你——没事吧？”
挥舞着赤霄打算上前救援的陈晖洁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面前的王启，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她手中的赤霄在飞速的震颤，发出了蜂鸣般的尖啸——并非是寻常遇到强敌时的喜悦和战意，而是……恐惧？
接着，陈晖洁看到，王启肩膀上的内卫，变成了两个。
一模一样，几乎看不清区别。
“您，回来了......”
但这位毁脸巫怪却是立刻失去了生息，并且飞速地瘪了下去。
陈晖洁立刻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王启把这家伙，分成了两半？
噗————
随后，“两个内卫”从王启的肩膀上消失，陈晖洁敏锐的视觉捕捉到了，他们变成了四个、八个、十六个……
“内卫”的模样变得越来越透明，甚至隐约可见内部的肌肉纹理，血管神经，以及透明的骨骼。
直到最后，内卫“们”的身体强度，再也抵挡不住从天而降的雨点，就这样被雨水撕裂，融化在了雨幕之中。
没有什么b级片里血浆飞溅的核心场景，而是更加“干净”，仿佛化作了一阵尘埃，消散在了雨夜之内。
杀人方式，甚至可以称之为优雅。
“啊……该死，这帮傻子，我已经是死人了，竟然还想用这种恶毒的法术把我呼唤回来，这么醒来可不是我的本意。”
而“王启”，则面带痛苦的扶住了脑袋，不停地自言自语，时不时撸起袖子，看一看手臂上的源石结晶。
“有趣，这种源石技艺是萨卡兹的，真是天才，人工镶嵌的源石，人造的源石技艺，如果不用药维持，恐怕很快就会排出体外——她们也已经触及了大地真相的一角。”
刷——
“王启”的身影向着后方闪烁了几厘米，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在他面前，几缕黑烟飘散，被雨水打入了地面——就如同刚刚那消失的内卫一样。
“我又经历了什么呢，真想彻底放开记忆看一看啊，可惜做不得……”
旋即，“王启”看了看不远处的陈晖洁，冲她招了招手。
“小姑娘，你是……陈晖洁，陈sir，啊，老摔炮了，真是久远的名字，我都快忘了。”
似乎对陈晖洁完全陌生，“王启”捻了捻下巴，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笑容，但旋即又捂住了脑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是王启？你刚刚，把你被术式影响的部分传送出去了？”
“嘶——不，我不是王启，我是我，但王启只是王启，小姑娘，我不清楚王启经历了什么，我本该，继续沉睡下去。”
“王启”咧嘴一笑，给陈晖洁的感觉却和之前那种傻憨憨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在看着她这个小女孩？
“至于这个源石技艺，我只是刚刚接触而已。我虽然用源石技艺帮伊凡那老家伙赶走了可汗，但我也只是个普通术士罢了，不可能通晓万法——它不该是这么用的么？还有更加隐秘高深的用法我没有使出来么？”
“王启”打了个响指，瞬间来到了陈晖洁面前。
“也许那帮萨卡兹还有更深远的用意，但我来不及去开发了——龙族的小姑娘，你的那柄剑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云裂之剑演进多年，比起当年又强上了数倍。”
点了点头，“王启”的脸上满是赞许。
“多谢夸奖，我想问，先生，你，你是不是去过龙门？”
陈晖洁差不多能推断出王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了——他到底有多少身份？
“龙门？不，我的一生都在为了争取乌萨斯人的自由而战，可汗的铁蹄是整个泰拉的噩梦——所幸他最后吃鸡蛋噎死了，真是讽刺。”
王启耸了耸肩，却又点了点头。
“但如果是其他的‘我’，也许会途径龙门——我只能大致了解我离开后的历史，知道我的乌萨斯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的，其他的没法知道，抱歉。”
“王启”伸出手，拍了拍陈晖洁的肩膀，另一只手摁着额头，眉头越皱越深。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后胜于今乃是不变之理，未来还是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去创造。”
“别担心，王启还会是那个王启，我们不过是历史中的过客，如果不是这个法术，我们根本没机会出来——别和他提任何有关我的事情，他就是他。”
“我明白……真难以置信。”
陈晖洁明白了，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魏彦吾会见到王启就失态，整合运动和乌萨斯都想抓他，罗德岛也把他当个宝……
他们都想抓王启，却又并不想要“王启”。
王启这家伙……太不得了了！
陈晖洁下定决心，事情结束后，要先去历史图书馆，查一查这个被内卫称为“大公”的人，到底是谁。
要，他口中的“伊凡”和内卫口中的“先皇”在位时间，差了数百年。
“你，我是说另一个你，曾经照顾过小时候的我，谢谢。”
沉默了半响，陈晖洁点了点头，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哈，那还真是有缘，好了，那帮猎犬要来了，我先把你和我送到安全的位置，你指个方向——真是的，这帮内卫的雏形竟然还是我建立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启来到陈晖洁面前，并没有打算与她身体接触，而是只用目光凝视着她。
下一秒，两人就出现在了附近的一个天线塔台上。
“那边——我们先去那个移动城市，你的伤还没好。”
看着王启仍在淌血的胸口，陈晖洁来不及震惊，她知道，刚刚他只是剔除了被匕首上的术式所影响的身体组织，伤口仍然还在。
于是，她伸手指向了远方，距离龙门数公里的一座移动城市。
“真关心他啊——这么说，你是‘王启’现在的恋人了，小姑娘？我果然很有眼光，老色批了。”
虽然言语有些轻佻，但“王启”的目光却没在陈晖洁身上做任何停留，显得格外绅士。
陈晖洁愣了愣神，还沉浸在了解巨大秘密的震惊中的她，有些犹豫。
“……是的。”
随后，陈晖洁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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