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每次扫h都有我
但考虑到泰拉人的体质显然不能和地球人一概而论,酒精在她们体内停留的时间,与苦闷被勉强消解的时间,似乎并不能太长。
“唔——哈!”
诗怀雅睁开了眼,看到了不认识的天花板。
“嗯……这是哪儿?”
诗怀雅呆愣了几秒,头顶毛茸茸的三角耳直直的挺立而起,又平放在了脑袋附近。
墙上陌生的钟表显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
很明显,这里不是她自己那简约简朴的家——虽然有着优渥的家境,但诗怀雅仍是一个人住在上城区边缘,尽量不接受来自祖父那溺爱式的援助。
“我记得之前和老陈星熊在喝酒来着……我喝多了?我记得我好像干了什么,是谁——啊!”
灵光一闪,诗怀雅似乎想到了什么,在醉眼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了那位朝思暮想的男人——又或者真的只是喝多了?
“哈,应该只是喝晕了吧,应该是被那只臭龙送到旅馆里来了?啊,还脱了衣服,挺贴心。”
看了看自己被子外光滑的手臂,诗怀雅长舒一口气,没有多想。
由于跟着两个靠谱的家伙,诗怀雅也并不担心自己被人捡尸——不,实际上诗怀雅酒量不大,醉酒之后的酒疯却不搞笑,破坏力比起清醒的时候还更为强大,如果不是星熊在,三五个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唉,想什么好事呢,别做梦了,就算找到,那个人也肯定是老头子了。”
挠了挠脑袋,诗怀雅闭上了眼,独自一人在的时候,她才会偶尔展露自己的真心。
白马王子梦中情人啥的,更多的只是诗怀雅的幻想而已,用来给自己继续努力的动力。
她真正想做的,是再见一次那个人,把二十年来自己的努力,全部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
【毕竟,我被他救出来的时候,可是约好要当警察的,竟然还笑话我说差得远,现在我可是大警官了。】
也许那位祖父的朋友,只是见诗怀雅是个小孩,故意逗弄她,但毫无疑问,他从天而降击败匪徒的英姿,已经成了她最重要的回忆,与不断前进的动力。
“当然,如果能更进一步……”
“拜托,诗怀雅,你自言自语能小声一点么?我明天还有任务呢?”
“哇啊啊啊啊!!!”
耳朵上的毛发根根炸起,诗怀雅被下了一跳,直接叫了出来。
“陈晖洁!你怎么在这边!”
扭过头,小老虎这才发现,就在离她不远处的另一张洁白的单人床上,一位龙女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用帅气的侧脸对诗怀雅说着话。
“我的家在三个区之外,光是把你这只醉猫拾掇干净就花了几个小时,你觉得我会有时间回家么?”
头顶的龙角抵在了床头,划出了一道自上而下的白痕,陈晖洁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个带床头的小床上睡觉么?我甚至没法轻易挪动脑袋!”
这个旅馆显然不是为有角一族准备的,若是她睡相再差一点,第二天恐怕还需要花上一点功夫,把自己的角从木制床头里拔出来
各个种族都有各个种族的烦恼,尾巴大的不能平躺,毛多的会按季节脱毛,有鳞片的容易把衣服的线头挑出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也别和我睡同一件房啊——啊,我的内衣!你全脱了!粉肠龙,你个女流氓!变态!丝袜都不放过!”
感觉一阵凉意传来,诗怀雅掀开了被子,立刻大叫了起来——她还以为自己只是被脱了外套!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自己吐成什么样子了,一点对酒量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不仅把自己衣服全霍霍了,还吐了王启先生一身,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直接来旅馆——我就该把你和风干的呕吐物直接扔在街上!”
第二天还要去贫民区工作,晚上却要收拾这些烂摊子,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的陈晖洁感到更烦躁了。
“诶,诶嘿,是么……那,那对不起咯。”
被陈晖洁的气势压了下去,完全不占理的诗怀雅有点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她以往也没醉到吐过,只是感觉今天有点开心而已。
“啊对了,你不仅吐了来自罗德岛的王启干员一身,而且还是搂在他身上亲他的时候吐得,还好没有嘴对嘴,不然我怀疑你甚至要影响王启先生的性取向,或者直接让他变得对人类不感兴趣。”
说到这里,闭目养神中的陈晖洁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喂喂喂,你说的那个王启——啊,就是我在卡口处检查的那个人吧,那不是个男人么!我听我下属说好像他把企鹅物流的三个女人都泡了,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把脸埋在能天使的胸口里,这是个渣男诶,你怎么让他抱我!我还亲他了?”
蹭了蹭自己的嘴,诗怀雅顿时慌张了起来。
“我不干净了?”
“哈?你真好意思说?赶紧给我抽时间去找王启先生道歉——就明天!”
听到这话,陈晖洁扭过头看向了诗怀雅,睁开了眼睛,火红的眸子反射着窗外赤月的光辉,满是不爽。
“你可是对着人家脸喷出了呕吐物啊!你以为我和星熊不愿意把你从他身上拖开么,你比吸盘还粘人——你还对他求婚了呢!那叫一个感天动地!”
虽然本身性格并不喜欢挖苦别人,但如果能让这只傻猫长点记性,陈晖洁不介意做坏人。
“你可是亲自盘在他身上,揉着他的脸,一路上畅想着美好的未来,还说要生十几个孩子——我是不是该恭喜一下大古集团终于可以有未来的继承人了?”
一口气把对方昨晚的糗事说了出来,陈晖洁等了半响,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
扭过头,陈晖洁发现对方用被子蒙住了脑袋,颤抖不止。
【不会在哭吧,我说过头了?】
陈晖洁也知道,诗怀雅追求的,并不是什么梦中情人,而是给她赋予了梦想和目标,让她为之奋斗了二十年,最终成为优秀警察的那个人。
二十年,光靠虚无缥缈的,还是孩童时期的爱绝对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更多的应该是想向那个人表达感谢和展示自己吧。
而昨天晚上,诗怀雅醉酒后的举动,显然是亵渎了她自己梦想。
想到这里,陈晖洁有些不忍心再说了,反而换了个话题。
“那个,诗怀雅,你也不是完全错了,我之前详细了解了一下,大概二十年前,小塔被带走的几个月前,魏彦吾的老朋友来过龙门。”
陈晖洁刚从警校毕业,就直接进了刑事部门,哪怕不办案,也总喜欢把细枝末节的证据链练习起来思考。
而结合自己儿时的回忆,魏彦吾今日失态的发言,以及酒桌上诗怀雅和星熊对往事的回忆,陈晖洁得出了一个结论。
“魏长官的那位老朋友在龙门住了几个月,时常来陪我和小塔,哪怕是我父亲的人都不敢动他,如此强大的个人力量,自然可以匹敌星熊,并且将她拉入正途。”
虽然没有决定性证据,但陈晖洁的办案直觉告诉她,二十年前必定存在这样一位奇人——如果翻看当年的报纸或者其他相关内容,应该能发现蛛丝马迹。
“而当年那场针对你的绑架案,目的是动摇近卫局与魏彦吾的民心,那人必定会出手帮助,并且恰好救了你。”
简单的推论,没有确定性证据,但从时间上来看,非常合情合理。
“然后今天,魏彦吾对我介绍说,王启先生乃是‘故人之子’,之前我还奇怪为何有些眼熟,现在发现你和星熊都认识他……想必,那位故人,就是王启先生的父亲。”
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这是陈晖洁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而且这位儿子长的确实很像父亲,不然也不至于让魏彦吾那个老狐狸被吓到。
“不,不对,不对!”
被子被猛地掀开,诗怀雅将自己姣好的身段大大方方的袒露在了清朗的月光下,脸上完全没有什么泪水,只有兴奋和和激动。
“我想起了,区区醉酒,怎么能挡得住诗怀雅家族人的记忆力!我全都想起来了——你的推理是错误的,笨蛋龙!”
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逐渐修补清晰,同样干过刑警的诗怀雅小手一伸,指向了陈晖洁。
“哈?什么错——你把衣服穿上,别拿我不当人”
陈晖洁心说我这还在这安慰你呢,敢情你在被窝是在偷笑?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张脸,那个味道,那个笑容,不是什么故人之子,就是他本人,这混蛋终于还知道来见我了——我本该在昨天晚上就能见到他的!都是企鹅物流这帮小婊砸!”
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诗怀雅耳朵上的毛炸了起来,激动的开始浑身颤抖——她只需要在确认一遍,只要看一下他的脸就能猜出来。
“少废话,那个人,那个叫王启的人在哪!”
直接掀开了被子,雪白的肌肤上泛着月光,诗怀雅甩了甩自己粗粗的斑纹大尾巴,脸上展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直接冲向了房间门口。
“他在隔壁——你给我停下,诗怀雅你这个变态女警,给我把衣服穿上!”
PS:第一更~~
稍微有点事出门了,晚上回来才开始写的,努力多更吧!
第91节 41.大猫夜话。
是火焰在跃动,是水流在飞溅,是狂风在呼啸,是大地在颤动。
是床板在摇。
然后,是寂静。
凯尔希沉默地坐在床边,整整齐齐地穿好了自己那身绿色连衣裙与外套,用一张面巾纸擦拭着光洁的大腿。
窗外的月光照射了进来,颜色比几小时前稍微深一点——青月已落,赤月凌空,已经是四点多了。
很快,一轮旭日就会自东方升起,第二天紧张的工作也要开始了,凯尔希需要找到整合运动的渗透者,确定他们到底是被复仇心填满的暴徒,还是真正的战士。
如某个人曾经和她说过的,伟大的革命战士。
虽然一晚没睡,但这一点点熬夜的经历,对凯尔希来说不成问题,比起睡眠,压力的宣泄才对她更有用。
凯尔希冷静了下来,又挂起了那副人均欠她几百万的司马脸。
虽然是和一个木头人在打交道,但还是让人很累的。
每到这几分钟,世界上就会少一位lsp,多一位哲学家、圣人和佛陀。
“这么久么……也是,最近一个多月都机会做了,阿米娅也大了,开始察觉到什么了。”
脸上的酡红还未消散,凯尔希依旧保持着淡漠的表情,揉了揉腰。
有点酸痛。
“再怎么欺骗自然规律,也终究躲不过时光——今天的日子也挺安全……算了,保险点。”
翻出拿过了自己的腰包,翻出一盒粉红色的药片,凯尔希把两片药丢进了嘴里,直接干咽了下去,没有喝水。
“什么时候,我才能不去想这些一堆堆的事情,不去面见一个又一个王八蛋政客,丢掉这盒破药,生他几只小猫呢?”
拍了拍充实无比的小腹,凯尔希的神情有些黯然。
小蝌蚪们永远也找不到妈妈了,反而会被无情的杀死,这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
自言自语的时候,凯尔希还不至于给自己出谜语。
虽然总被某人吐槽成谜语人,但是凯尔希其实并不是故意说这种被大量修饰和比喻塞满的话。
和人谈判时,这种说话方式,可以赢得很长的思考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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