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夫纳啊，你在哪？ 第416章

　　抬头向上方望去，之前的他们坠落下来的本应黑色的空洞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正在不断向四周如海浪般蔓延波荡的蓝色‘天空’。

　　而任由齐格飞等人坠落的空间，便是相当于水中的存在了。只不过没有一人感到的窒息感却说明了这并非是寻常的‘水下世界’。

　　大量规则或不规则，有形或无形，人造或天然的物体散乱的充斥在这片空间之中。

　　有被分割了一般的货轮，相向运行在同一条轨道上且永远没有发生碰撞的列车，倒立悬浮的山脉，急速变化形态的水球-冰块……

　　这些不可思议的巧妙景象，却又在眨一下眼后消失，并在错愕的揉一揉眼后再度出现。随着观察目标的更换，更多的景象消失又重新显现。

　　这种奇特的现象，突然让几人想起了薛定谔的那场著名的试验。

　　对于齐格飞和丽瑟尔来说，这并不是难以置信的画面。因为曾几何时，他们都来到过这里。

　　没错，这里就是量子之海。

　　丽瑟尔能够来到这个世界找到齐格飞，正是因为她在主世界的时候前往了海渊城，通过了海渊之眼。

　　只不过，当时她还只是跳进了海渊之眼，还没有真正的进入量子之海，便因为一束七彩的光芒而被转移到了二战的时代。

　　而她此时能够再次见到这样的画面，那自然是说明了 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是量子之海的入口位置。

　　对于自己等人会突然出现在量子之海的入口处，丽瑟尔会惊讶，但却不会无法接受。毕竟量子之海本就包裹一个又一个‘世界泡’的‘海洋’，因为世界结构的不同和量子之海的特殊性，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进入量子之海都是可能的。

　　尽管相对于浩瀚的宇宙来说，可以在地球上恰巧进入量子之海，是一件概率极低的事情。但考虑到海渊城的存在，最后的一点奇怪也都是可以忽视的。

　　不过作为科学家，丽瑟尔还是对此作出了一个猜测。

　　“是幽兰黛尔吗？”

　　“应该吧。”

　　齐格飞轻轻点头，算是应正了她的猜测。但本人却也没有毫无举措的自由下落，而是快速的扫视起了周围。

　　对他这个律者还说，量子之海并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对于怀中的几个少女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除了身体接受了齐格飞被动改造的埃玛和丽瑟尔之外，特斯拉和薛定谔都仅仅是普通的人类。并且不一定具备在量子之海内部活动的适应性。在这里待久了对她们来说绝对谈不上什么好事。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的话，就算是齐格飞，想要在浩瀚的量子之海之中找到某一个确切的目标也是一件非常看运气的事情。但此时的情况不同，在他的身上，可是带着一个信标的啊。

　　“好了，大宝剑，给我们指一下路吧。”

　　从虚空之中拽出幽兰黛尔的剑身，并且注入了少量的崩坏能后，这把‘破铜烂铁’马上就发挥了指南针的作用。

　　在一行人依旧在持续下沉的同时，准确的指向了某一个方向——不用说，那必定是蕾安娜找到光环宝石的地方了。

　　“很好，方向有了。”丽瑟尔主动握住了剑柄，自己担负起了固定指南针的作用，并对着齐格飞说道，“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前往那里。”

　　看似是个疑问，但不论是平淡的语气还是眼神都已经说明了她的意愿，对此，齐格飞还能说什么呢？

　　他什么也没得说，只是双手掌心悄然的出现了久未出现的天火圣裁，让他们合而为一。

　　“天火出鞘——”

　　足以瞬间湮灭一座城池的天火大剑立刻就进入了火焰推进器的工作模式，为齐格飞等人提供了足以媲美火箭的巨大推进力。

　　只不过让他感到一阵诧异的，则是目的地比他想象的还要近上许多。

　　用现实世界之中的尺寸来描述，仅仅在量子之海中前进了六七公里过后，他们就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那是一处古老，且具备鲜明的阿卡德时代风格的建筑物。让齐格飞即惊讶又释然的是，这栋建筑，正式他在1991年的那次任务中第一次见到幽兰黛尔的照片上的那处背景。

　　不过，不等齐格飞发出解开心中困惑的释然叹息，他的注意力就被站在建筑高台上的金发丽人所吸引了。

第789节 546.小丑

　　修长的身影，干练的气质，飘逸的金色长发，没有错，TA便是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天命最强女武神，蕾安娜·布里绀提亚。

　　当确定四女站稳过后，齐格飞的双脚这才切实的踏上了地面。看着各种意义上都无比熟悉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叹息。

　　“原来如此，你已经发现了啊。”

　　修身的风衣滑落，内侧却不是那身熟悉的女武神装甲，而是一件同样修身塑形的白色西服。

　　秀丽的长发被无形的风刃整齐的切断后，剩下的干练清爽的部分则是被一顶同样白色的礼帽遮盖。

　　别在胸前和帽檐上的紫色羽毛，则是为他增添了一份优雅与情调。然而，那戴在脸上遮挡了双眼和容貌的面具却破坏了整个美感。

　　那是小丑。

　　然而，这种可笑的掩饰，仅仅只能骗骗那些没见识的人罢了。只要是对他有些了解的人，自然会第一时间就认定他的真正身份。

　　奥托·阿波卡利斯。

　　不过，在有人拆穿他之前，这个小丑肯定还会兴致勃勃的继续表演下去。

　　“欢迎几位的到来，虽然你们迟到了。但是没关系，作为本次演出的主演，我特意将为各位精心准备的精彩表演稍稍延后了一两分钟。我保证，你们不会错过丝毫的细节。”

　　那声音既优秀又癫狂，倒是莫名的契合此时小丑的人设。只不过他这种风格的演出，却不一定什么人都能够坦然的接受。

　　“你这个说话怪声怪气的家伙到底是谁啊？这里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特斯拉显然是最耐不住气的一个，毕竟她可谓是从头到尾都是一头雾水。出发前齐格飞给她做出那些极为有限的解释，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啊。

　　那种众人皆知唯我蒙在鼓里的憋屈感绝对不是特斯拉这样性格的人可以忍受的啊。

　　也许之前压抑了太久的缘故，特斯拉说话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用上了圣痕的力量。随着她那颇具气势的甩手的动作，一道道蓝色的电流伴随着‘哔哩哔哩’的声响冲向了对面的小丑。

　　虽然填充着量子之海的介质是一种未知的存在，但电流在其中的传播速度与性质却与空气中没有多少差别的样子。不过是转瞬之间就来到的小丑的面前。

　　但是，那本该出现的爆炸头，熏黑脸并没有出现。特斯拉的电流，在即将进入小丑身周一米的范围的时候，猛然撞上一层无形的屏障，在发出一阵噼啪的声响和金色的闪光之后，便散为更加细小的电流，最终消失了。

　　而这个时候，小丑则是一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的样子，用着极为标准，但效果却无比滑稽的贵族礼仪向众人鞠躬致意。

　　“真是太失礼了，我竟然还没有向各位观众做自我介绍，作为一个表演者，这实在是巨大的失误。”

　　“作为赔礼，各位只需要称呼我小丑α，或者小丑就足够了。”

　　“小丑？”特斯拉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发出了愤怒的咆哮，“这算是哪门子的名字？！你这个家伙，分明是在耍我吧？！！”

　　再度挺直了身体的小丑闻言后歪了歪头，虽然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面具上的古怪笑容，却是给了众人一种极端嘲讽的感觉。

　　那是，让教养再好的人都会感到分外不爽的表情。而对于拥有着火爆脾气的特斯拉来说，嘲讽的效果自然更加的出众了。

　　当然，可以在科研上取得诸多成功的特斯拉肯定不是傻子，不会真的和一个暴躁小丫头一样冲动易怒。从之前放出电流的时候她便是在试探，除了试探小丑之外，更多是在试探丽瑟尔、埃玛等人的态度。

　　在发现她们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意图之后，她这才选择当一个出头鸟。

　　在主世界的特斯拉是拥有圣痕的，但是她的圣痕的力量却更多的表现在辅助研究的方面。可是这边的这位却不同，因为觉醒的方式，觉醒时的心理状态都截然不同，并且受到了齐格飞的一定影响，这个世界的特斯拉的圣痕的力量，更加的像是型月世界的那位人类神话的创造者。

　　也便是极为强力的电磁操作能力。

　　或者说……MEI的另一个尝试。

　　神之键计划让上个世代的科学家们见证了律者之力被人类所使用的可能性。那么，比起外物，人类自然更加希望将这份力量彻底的纳入自己的掌控。相对于见效快，力量强，但成功率极低的融合战士企划，将律者力量编写进圣痕之中，依靠人类本身的进化来掌控这份力量无疑更加的安全。

　　或许主世界的特斯拉也是有这份资质的，但因为缺乏外在的条件，律者之力的重新在她的圣痕上失败了。

　　而在这位特斯拉的身上，因为齐格飞的插手，她却是走上了另一条不一样的路。

　　雷之律者力量的圣痕化。

　　虽然圣痕提供的力量肯定是无法与真正的律者相提并论，但是，作为电磁方面的绝对天才与领军人物，特斯拉对电磁力的控制也是雷电芽衣所无法比拟的。

　　虽然因为圣痕的完成有些晚，以至于她无法实践更加高级的操作，但就算最最基本的电流操作，她也是完虐雷电芽衣的。

　　看着逐渐被雷电缠绕，恍若雷神再世的特斯拉，齐格飞的嘴角轻轻一扬。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为主世界那些预定的律者素体们提供更高的觉醒成功率了。

　　只可惜，这样的力量，想要和使用蕾安娜身体的奥托战斗，还是差了不少。

　　“哎呀哎呀，真是让人想不到呢。特斯拉博士你明明是一个研究人员，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呢。如果不是战斗经验拖了后腿的，恐怕就不逊色于A级女武神了。”

　　听听奥托的这话就知道了，特斯拉的力量虽然让他惊讶，但却丝毫谈不上威胁。比起这个玩电的小姑娘，手里拿着天火大剑的齐格飞才是他真正需要警戒的目标。

第790节 547.如果他是律者……

　　于是乎，既是为了继续他那所谓的演出，也是为了中断特斯拉那在他眼中孩子一样的攻击，奥托拍了拍手。

　　“好了，感谢特斯拉博士的友情出演。不过很抱歉，这个舞台可是属于我的呢。哦，对了。”

　　只见他忽然拍了拍手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特斯拉的雷电竟是突然的消失了。于是同时，在奥托身后的墙壁忽然发出了轰隆的声响。

　　“接下来……”

　　那看起来就无比古老的遗迹，竟然发着低沉的声音转动了起来，将一个让众人都非常熟悉的人带到了面前。

　　“就让我们欢迎另一位主演上台吧。”

　　就好似许多电影舞台剧之中出现的场景那样，古老遗迹的墙壁以某个轴点转动180°，将原本隐藏在背侧的存在展现出来。

　　原本在旅途中偶然相中的宽大风衣上沾染了不少的灰渍，好似经历了什么一样，不但双眼黯淡无光，连内侧的衬衣都显得凌乱非常。不用说，他正是不久前还在大街上‘闲’逛的瓦尔特·乔伊斯。

　　双臂被金色的锁链缠绕，整个人被吊在离地面三米高的位置，与身后的石壁固定在了一起。而在他的身体四周，仿佛在对应某种古怪的仪式一般，镶嵌着七颗颜色不同的宝石。

　　当然，因为这七颗宝石显然不是真的与这建筑是同一时代的产物，镶嵌这个词并不准确。用砸进去的来描述更加的合适一些。

　　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齐格飞就明白了。奥托已经锁定他了。

　　没有办法，毕竟他这几年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为奥托‘奉’上一个可行性极高的复活卡莲的计划，然后在奥托的情绪达到顶端的时间‘爆破’他。这么多次下来，奥托的神经显然已经经不起挑拨了。

　　以奥托的脑子，自然早就知道有人在搞鬼的事情。只是他没有确切的证据罢了。

　　不过，对于一个身居高位，把控了世界几百年的人来说。证据，有时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很多时候，他做事仅仅只需要一个感觉就罢了。

　　虽然因为天命组织的复杂性，让奥托有很多类似的感觉。但随着‘幽兰黛尔事件’的发生，他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转移到了这边。

　　毕竟就算是在天命内部，蕾安娜和北美支部也都是非常有分量的存在。加上幽兰黛尔那在观测中足以比拟神之键的反应，让这位大主教将全部精力转移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在他稍稍的调查了一下蕾安娜之后，马上就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痕迹。毕竟蕾安娜对自己的记忆那自以为保密的处理对奥托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所以在蕾安娜将最后的光环宝石找到，并且给齐格飞发送了消息之后，他就直接接管了这具身体。并让总部的女武神将其他六个在世界各处搜集到的光环宝石也带到了这里。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七颗光环宝石聚集之后，竟然在这个尼亚加拉瀑布深处的洞穴中产生了共鸣，并且打开了一条通往量子之海的门。

　　好在，惊讶只是一时的。在强行遏制住了探索量子之海的想法，并且确定了他所在入口区域在花费一点小麻烦后是可以自由的出入后，他就大胆做出在这里迎接齐格飞等人的打算。

　　就和齐格飞打算在这里结束一起的想法类似，奥托也决定在这里了却北美支部的不稳定因素。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不过以瓦尔特第一律者的身份，他也绝对谈不上无辜就是了。

　　“你这笨蛋，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