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呸!”宝钗小声啐道:“真不要脸,我妈妈还在呢!”一脸小女人的娇羞模样。
薛姨妈几乎要气疯了,竟然还在她面前打情骂俏?她冲上来用力扯开贾珍和宝钗,将宝钗死死的拽到身后,“你不能这么做!”
人说冲动是魔鬼,贾珍也有些后悔,但要他放弃宝钗,那是绝无可能的。即便他愿意,广大的读者也不愿意啊!
两人就这么互相瞪着,只用眼神说话。
“老爷,妾身求你了,放过宝钗吧?”
“妤姐姐,情非得已,你就成全我们吧?”
“不行,宝钗可是我的女儿!”
“亲上加亲,两全其美不好么?”
“求你看在我们女儿们的面上!”
“你是我的,宝钗也是我的!”
很明显,两人再一次谈崩了。
宝钗焦急的看着母亲和大哥哥,她抓着薛姨妈的手,生怕薛姨妈为难贾珍,哀求道:“妈妈,你不要怪大哥哥……”
薛姨妈气急败坏,反手一个巴掌打在宝钗脸上:“别再这儿丢人现眼!同喜,把小姐带回房歇息!”她高声叫同喜进来。
“住手!”贾珍已经慢了一步,他赶紧上前扶着宝钗,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宝儿,疼不疼?”
宝钗毕竟面子浅,抓着他的手,眼睛眨了眨,又躲开了些。
贾珍柔声安慰宝钗道:“宝儿,你先回去歇息,我和你妈妈好好说一说就是了。”
又劝了一阵,宝钗担忧的看着贾珍。
贾珍笑道:“你放心,姨妈不会打我的。”
宝钗这才乖巧的跟着同喜,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贾珍关好门,合上门闩。返身对薛姨妈道:“妤姐姐,你怎么就这么顽固呢?”
薛姨妈怒道:“要是你的女儿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她已经反问了无数次,每次都是这样:
贾珍封住她的嘴,来个霸王硬上弓。薛姨妈还在反抗,贾珍只熟练的在她身上几处揉搓一下,她便顿时没了力气。
“即便我的身子服了,但我的心也不服的!”薛姨妈倔强的说到:“我绝不会答应的。”
贾珍也不想用强,“你不要为难宝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薛姨妈挺起胸,怒道:“明明是你在为难我!”
贾珍叹息着松开她,也认真道:“我绝不会放弃的。”
薛姨妈无助的瘫坐在炕沿,见贾珍走远了,急匆匆把身下湿湿的裙子换了,幸好无人发现。
“真是冤孽啊!”
贾珍出了院子,从角门进了王夫人东小院,得知贾政王夫人都在老太太那儿,宝玉竟然被吓晕了?
好吧,这其实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宝玉是温室里的花朵,可经不起摧残。
他嘴角带着笑意,步伐轻快的走进老太太的正房内。
老太太在炕上一言不发,两边李纨凤姐二春湘云黛玉站在两边,原来她们刚回来就被叫过来问话呢。
贾珍好奇的笑道:“怎么,大伙儿都被老太太罚站了?”
她们低着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只有黛玉趁他们不注意,向贾珍笑了一笑。她是在告诉他,没事呢!
贾珍这才放了心,依次向老太太他们见礼。
老太太如今看到贾珍就上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害的家里差不多被端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瞧他,目无表情的说道:“刚才你这些妹妹们把事儿都给我说了。没想到你竟然命也不要了,去掺和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好在人都没事,就是万幸了。”
贾赦掺和着冷笑道:“这次是命大,没有连累家里。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
贾珍斜着眼看了贾赦一眼,“没有谁命大,我是有必胜的把握。若一点点风险都不冒,那当初荣宁二公还只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老农,何来咱家贾家钟鸣鼎食近一百年?”
贾赦嘲讽道:“你是何等样人?敢和老祖宗比较?不知天高地厚!”
贾珍不由笑道:“哪个祖宗不希望自己后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给他们争光,只怕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说是不是老太太?”
老太太冷嘲热讽,“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昨晚上都亏你费心,还记得将你的妹妹们带走。”这事儿让她耿耿于怀。
邢夫人听了一夜的炮声,又有贼人杀进来,胆战心惊到现在两腿还站不起来。她嘲讽道:“这么大的事,你倒紧张她们,竟把老太太和我们瞒得死死的。你可真是孝顺啊!”
贾珍笑道:“这里边有个缘故。一则那些人反不反尚未可知,万一弄错,妹妹们即便恼了也不打紧,顶多赔个不是就行了。二则妹妹们住的太散,只有预先将她们搬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在你们府里的布置才能集中力量保护老太太和叔叔婶婶们。”
邢夫人冷哼道:“今晚要不是宝玉舍身出来挡着贼人,万一老太太有半点闪失,这罪过你可担当的起?宝玉这会儿还躺在床上,你保护的真好啊!”
邢夫人信口雌黄的本事,让王夫人也自叹不如。
贾政本想上前解说,但王夫人拉着他。毕竟宝玉被吓晕这事儿很让人难以启齿,倒不如认了他是为了替老太太挡刀,瞬间变得纯孝高尚起来。
贾珍惊讶的张开嘴,这样也行?
老太太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等贾珍说话,便急忙为宝玉说话:“你们时常说我疼爱宝玉太过了,现在怎么样?紧要关头,你们在哪儿呢?要不是我这孙儿舍命一搏,只怕我已经去见他爷爷去了。我的宝玉儿啊!”
老太太哭声一起,王夫人也抹着眼泪。
一边的邢夫人本意只是恶心贾珍,没想到她们顺水推舟,把宝玉说成孝子贤孙,心中腻歪,但也只能违心的附和着。
贾珍不由得看向贾政。
贾政只是摇头,叹息道:“太过了,太过了!宝玉即便真的有此孝心,也只热血一拼,若非那个京营军士,怕也无济于事。”
王夫人急遮掩道:“既有此心便足以。我们的孩子还要像那些军汉一般打打杀杀的么?”
老太太也道:“我的宝玉可是要读书,要是被你们吓坏了脑子,我拿你们是问。”
贾珍觉得他们已经无可救药了,索性不听她们说什么,凑到黛玉湘云中间说悄悄话,凤姐也时不时的过来笑两声,眼神不停的往贾珍身上瞟。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卯时,天边已然破晓。
紫禁城内,皇帝暂在大明宫歇息。当时只因宁国府火起,贾珍匆匆赶回,及至宫中次第恢复,皇帝多次派人前来问明情况,得知宁国府阖府无恙,只是烧毁了前门,才放下心来,急命贾珍入宫处理善后事宜。
此时戴权因救驾有功,俨然以皇帝心腹自诩,但他匆匆赶来,隔着老远见了贾珍,便给贾珍请安,笑道:“哎呦,我的侯爷,现在外头乱糟糟的,皇上还等着您抓捕乱党,望眼欲穿。可您倒好,只顾着和姊妹们说说笑笑,把大事都撂一边了?”
贾珍连忙拱手,装作懊恼道:“你瞧我,只随便说了几句便耽搁了!走吧走吧!”
老太太与贾政始终连话都插不上一句,贾赦仗着有些交情,拱手想上前攀谈,哪知戴权完全无视,连个眼神都欠奉,径直从他身前走过。
贾珍与戴权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出了门,扬长而去。
老太太也是见惯了风云起伏的,刚才她还满心怨恨贾珍,不忘给宝玉贴金,现在才想起来,此次贾珍为皇帝立下了泼天大功,定然会加官进爵,往后权势更大,更要死死的压这边一头了。她神色变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空头一等将军,一个五品小官,至于孙儿贾琏捐了个散轶同知,不说也罢!那珍哥儿当初也只是捐官,无论人品才学,哪一点比得过我的宝玉?不料想几年就起来,真真是没天理了……难道祖宗的福荫都被他给占去了吗?
贾赦苦涩的打破沉默,“你们说珍哥儿这回会不会晋爵宁国公?”
“宁国公?”
不仅老太太侧目,连陪侍的奶奶姑娘们都美目泛光。
珍大爷还只三十多吧?
凤姐眉眼飞扬,深以为傲,又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得意,忙低下了头,嘴角都快收不住了。李纨诧异的瞧了凤姐,他和凤丫头从小要好的,也不以为意。
只黛玉心里甜滋滋的,一颗心儿牢牢的拴在他身上。哥哥地位越高,就越容易办到的。她仿佛看到自己身披大红的嫁衣,哥哥骑着高头大马来娶她。哎呀,小脸儿都羞红了。
迎春探春姐妹单纯的高兴,咱们家出了一个皇妃,又要有一个国公了,真是双喜临门啊!探春拉着湘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湘云笑的连连点头,引得旁人侧目。
老太太疑惑的看着她,“你一个人傻乐什么?”
湘云忙上前坐她身边,撒娇道:“老祖宗,咱们家出一个国公,难道不好吗?”
老太太一愣,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自然,“好,当然是好事!”
此时神京城外一所富丽堂皇的宅院内。韩馨宁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丫头含烟愤愤不平道:“夫人,难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好不容易集合了这么多兄弟,若不干一票,只怕人心就散了。”
韩馨宁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啊,还没清楚自己的身份。咱们虽然在江湖上的名头叫天理教,其实只是你家老爷的私人势力。如今你家老爷想要做大事,将一家子的后路托付给咱们,幸而一朝成功。现在不悄悄退走,掩人耳目,你竟然还有要搞事的念头?明儿老爷来了,看他怎么治你!”
含烟埋怨道:“夫人,我就是为夫人不平嘛,他家里那么多女人,个个都爬在你头上,得多累啊!”
韩馨宁噗嗤一笑:“你啊!还是太小,我和你可人姐姐名儿上是妾,其实和正房太太有何区别?”
含烟小声念叨几句:“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哎哟哟,你这小蹄子是不是思春了?”韩馨宁坐起来笑道。
两人正在说笑,外边忽然有人报道:“夫人,正在东门盯着的兄弟报信说,有一股百十人的队伍趁乱从京中突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太子一边的叛军。前方的兄弟请示夫人,咱们该帮哪一边?”
馨宁从桌上拿起宝剑,含烟也提剑在手,上前推开门。馨宁对来人笑道:“宋旗主,麻烦你通知李、黄、徐三位旗主,按计划在柳条沟设伏,咱们干一票,看能不能捞着大鱼?”
那宋旗主恭敬的拱手领命而去。
馨宁与含烟两人赶到柳条沟的时候,天理教武装已经围住了匆忙出逃的太子。原来太子冲上去没多久,便被黄应安和姜英硬架了回来,和心腹死士逃回了东宫。大家都知道大势已去,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所以当机立断,换了京营军服,趁乱诈开春明门,仓皇逃走。至于太子妃等一干宫妃,只能舍弃掉了。
太子惊愕的看着眼前刀枪林立,和老百姓没什么区别的乌合之众,一个照面居然就留下了他们将近一半的人。
现在已不可能硬冲,只能想法子谈判了。
他神色变换,终于放下了架子,低声下四的说道:“你们快让开,我们会给你们银子!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可惜对面的这些人似乎都是聋子,连回句话的都没有。
眼见天边已经现出一线白光,过不多久就要大亮,太子焦急万分。“让不让,你们说句话!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馨宁走上前,好奇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太子提着缰绳,打量着她,“你又是什么人?”
馨宁笑道:“在这里我说了算!只是现在逃出神京的,定然是叛党无疑了。是也不是?”
太子冷哼一声。
旁边黄应安急忙拱手道:“列位英雄,我等反抗昏君暴政,是为天下百姓争一条活路,不幸才功败垂成,正要偃旗息鼓积蓄力量,以待将来。我看大家都是江湖上的好汉,应该同心同德,否则咱们自相残杀,岂不是正合了那昏君的意?”饶是他口吐莲花,天花乱坠,那也是无用的。
只听馨宁嗔怒道:“我才不管你们反不反抗,我只知道你们才烧了我家老爷的房子,就想这么溜了,门儿都没有!”
太子心念电转,猛然惊呼道:“你们是贾珍的人?”
馨宁笑道:“你尽管猜吧!”
这时,远处已经能听见京营铁骑追击的马蹄声。
事情紧急,不能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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