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袭人慌忙摇头,“不成的,奴婢做不了!”
贾珍笑道:“有什么做不了的?就只是和姑娘们玩而已。好了,你做老母鸡,妹妹们快牵着她的衣裳,一个个排好了!”
于是黛玉、探春、迎春、惜春、湘云,依次抓着前人的衣襟。
贾珍在她们面前走着,袭人急慌慌的展开手拦着,贾珍走到这边,她就走到这边,贾珍回到这边,她也回到这边。可苦了黛玉她们几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只来回几次,她们便上气不接下气,走不动了。
黛玉恼道:“哥哥,你还抓不抓啊!”
湘云也附和道:“就是!在不抓,咱们就玩小鸡吃老鹰了!”
惹得大家哄笑。
贾珍忽然绕过袭人的手,快跑几步,吓得惜春迎春急急的躲开。
湘云来不及,被贾珍抓个正着,“你这小鸡还敢不敢吃老鹰了?”
湘云自己先笑起来,搭着贾珍的手,“珍……哥哥,你让我歇一歇。”
贾珍笑道:“妹妹们都歇一歇,我们还要听云儿学青蛙叫呢!”
湘云打了贾珍几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学青蛙叫了?”
贾珍打趣道:“不然,学小狗叫也行啊!”
湘云不依,追打贾珍。
贾珍一路围着她们小跑,可湘云就是追不上。反而把自己累得扑到黛玉怀里,“林姐姐,扶我一扶,喘不过气来了。”
黛玉和探春扶着她,取笑道:“你也真是,和哥哥打闹,怎么玩的过他去?快学青蛙叫才是正经!”
迎春、惜春也在催着,“快学了, 咱们还要玩儿呢!”
湘云不得已,鼓着腮帮子:“呱呱”了两声。
一边的李纨坐立不安,满眼都是贾珍的影儿。两条腿儿分分钟想要奔过去,心也倾了,脸也红了,身儿也颤了。便推说不舒服,回了家去。
袭人因要做老母鸡,留了下来。
她见贾珍平易亲近,不似她们说的……好色?也渐渐的大胆起来,敢放手去拦他,免不了两手相触,身子相碰,有一次为了保护黛玉,还冲进贾珍怀里,硬生生的将他推开了。
一时间满眼珍大爷的身影,满腔珍大爷的味道,嗣后,他们每碰撞一下,袭人的碰触的地方就会莫名的酥麻一下,她很快面红耳赤,心肝儿颤,一不留神,放过了贾珍,
于是贾珍张开血盆大口,将惜春叼了去。
惜春吓得捂着脸惊叫,“哥哥,我是惜春呢!不要吃我!”
贾珍哭笑不得,“我不要吃你,你学知了叫吧?”
惜春才打开手,疑问道:“知了怎么叫?”
贾珍笑道:“这还不知道?就是怎么叫嘛!”便学了几声知了叫。
惜春拍着手笑:“好了好了,哥哥帮我叫了!”
她们的笑声引来许多丫头,她们都帮着姑娘们拦着贾珍,以至于最后湘云真个儿逮着机会,小拳头在贾珍背上锤了几下,“小鸡也是能吃老鹰的!”
此时宝钗把手支在窗沿边上,傻傻的望着园中。听莺儿回来说,他正和姐妹们一起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她幽幽一叹,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守着她的薛姨妈。
妈妈这几天癔症了,总叫丫头们在园子里哨探着,一听到他进来的消息,便急急的将自己叫回来,守着门不让出去。
“妈妈,你就让我出去嘛!”宝钗搂着薛姨妈撒娇。
薛姨妈不为所动,明知女儿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但不得不硬起心肠,一意孤行,叹道:“只要你答应妈妈,不和贾珍往来了,妈妈就不拦你。”
宝钗撅着嘴,“不出去就不出去。”躺在炕上歪着,耳边传来贾珍的情话,似远实近,眼泪留了下来。
薛姨妈心疼不已,不单为宝钗,也为自己。她快将自己也逼疯了。
她恨自己深陷其中,也曾想和他一刀两断,但一想起两个孩儿,她就退无可退。她恨他玩弄感情,是的,玩弄不是一个好词,但薛姨妈想不出另外一个词来代替,但内心深处,她又心甘情愿,若无一点真情,薇儿她俩也不会出世。
是以,她只能祈求,祈求他放过宝钗。但没想到,宝钗的心也被他偷走了,宁愿做妾,也要跟着他。
他有多好?
也只相貌堂堂,才华横溢,位高权重,待人亲和……
仅此而已。
薛姨妈暗叹,即便自己想恨他,也恨不起来了。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占据了她心中大半地方,她不能想象没他怎么活下去。
冤孽!
冤孽!
薛姨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自己心疼,女儿心疼,也许他也会心疼吧!
这时,凤姐掀了帘子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笑道:“哎哟,姨妈,外头天好,你怎么不放宝钗出去?她们姐妹都在玩呢!”
薛姨妈胡诌道:“你妹妹病犯了,才吃了药,歇着呢!不然她也去了。”
凤姐便坐在宝钗身边,关切的问:“可好了些?”
宝钗在里头忙擦了眼泪,央求凤姐道:“凤姐姐,你和妈妈说一说,我都好了,就让我出去玩嘛!”
凤姐讶异的看着宝钗,这丫头平日里素来端庄稳重,今儿才见着她女儿家一面,便抚着她的头,“说的我也心软了。这么着吧,姨妈,你就让我带着宝钗出去,要是她有一点儿症状,我立马就送她回来,如何?”
薛姨妈正为难,心事有口难言。
宝钗又央求道:“妈妈,有凤姐姐看着我,我不会乱来的!”
凤姐保证道:“姨妈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原模原样的把宝钗还回来。”
宝钗吊着薛姨妈的脖子撒娇,“妈妈,你就让我去嘛!”
薛姨妈拗不过,才松了口,“你一定仔细着!”
她话音未落,宝钗便欢呼一声,拉着凤姐出去了。
说好的端庄稳重竟一点儿也无。
宝钗心中雀跃,就算不能和他说话,远远的看上一眼,让他知道我在想着他,这就足够了。
凤姐见宝钗舍了她跑远了,笑骂了一声:“这丫头今儿是怎么啦?也和云丫头一样了!”她知道贾珍今儿也在园子里,为了避嫌,也就躲得远远的,反正私底下他们是经常见面的,不在乎这些。
她从园门出来,经夹道进了东院,一眼瞧见秦钟探头探脑的往里走。
她蹙着眉头,他这人怎么进来了?“小钟哥儿,这是往哪里去?”
秦钟见了凤姐,急站住笑道:“回婶子的话,侄儿和宝二爷商定了一起念书,现在到了点儿也不见人,因此进来寻找。又怕冲撞了,是以谨慎小心,不敢乱跑。”
凤姐指着他冷笑道:“你别在我面前装,我还不知道你的底儿?早晚和你姐姐说了,仔细你的皮!”
秦钟慌忙作揖道:“好婶子,且宽恕我一遭,等侄儿有了好东西,一定孝敬婶子。”
凤姐骂道:“呸,我稀罕你的东西?你快说,你琏二叔怎么样了?”
秦钟回道:“倒也没什么。只那章玮三头两天的闯祸,琏二叔颇有些怨言。”
凤姐冷笑,“后头还有的忙呢!你快滚吧!你要胡闹,什么脏的臭的,不能在府里面,外头随你闹去。”
秦钟被骂的狗血临头,得了赦旨,一溜烟没影儿了。
凤姐朝他影子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心里极恶心,走了几步,又见贾环獐头鼠目,一个当爷的,竟混到和丫头们吵架。
走上去训斥了几句,将刚才的恶气才算出了。
贾环不敢反驳,吓得瑟瑟发抖。
第一百八十九章她没有这资格
那日,宝钗终究只是静静的坐着,看贾珍与姊妹们闹,眼里心里都是贾珍的影儿,如蜜也似的甜。可当贾珍来追她的时候,她却闪身在林子后头,呆呆的看着贾珍四处来寻她。
“哥哥,你我若心意相通,即便远隔千山万水,我都会在你身边。”
贾珍似心有所感,在林间轻唤:“宝儿?”他从怀中你拿出一支金钗,吟诵道:“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宝钗听了,已是泪如雨下。她出声答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贾珍顿时惊觉,可等他返回追出来时,只见她一抹倩影,消失在粉墙修竹之间。
于是贾珍怏怏而回,坐在书房内写写画画。
晴雯也不敢上前去逗他。上次因为逗他,让自己三天下不了床,成了一家子的笑柄。眼下晴雯见了贾珍,反而乖的不得了。
她和三姐用眼神来回怼了几个回合,三姐才上前问道:“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贾珍抬头瞪了她一眼。“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说了你也不懂!”
“哼!”三姐立刻翻了脸,啐道:“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小九儿走了,你就不开心,拿我们出气了!”
小九儿?贾珍疑惑道:“你是说馨宁么?她可比你们大。”
晴雯这时候才逮着机会,“可是她进门晚啊,自然是九姨娘的。”
贾珍恍然道:“难怪她才住了一个月,就要离开,是不是你们捣的鬼?”语气已经很不善了。
这时,可人从外面走进来,恰听到这句,忙解释道:“老爷,你这就冤枉我们了。我姐姐这人,心思可不像我们,甘愿待在这个四面用高墙围起来的地方,她就是一个没有笼头的马儿,性子野,喜欢到处跑。你要是打算拘着她陪在你身边,她会憋疯的。更何况,老爷,你将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她,她愈加得了意,满大顺各个省的跑,哪里还有空闲?”
贾珍也知道,馨宁是事业型的女人,上辈子他见得多了,也愿意让她去闯去折腾。而这点,正好是贾珍区别于这个时代所有男人的特征,不仅将大小权力分给他的女人,甚至馨宁这种手握数千甚至上万秘密武装的统领人物,常年累月不着家,任她胡闹。
牝鸡司晨,如何成的了大器?
不仅皇帝这么认为,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贾珍的笑话,将他当成神京内的反面典型,私底下说他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或许,皇帝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一直信任贾珍,一个恨不得将自己女人捧在手心的人,注定英雄气短,也绝不会铤而走险,做一些骇人听闻的事出来。只要盯紧了他的那些女人,他就跑不远。
不得不说,他们其实看错贾珍了。
他只是认为,又不是上战场打仗,什么事儿女人不能做?与其交给别人,交给自己女人更加放心。
“馨宁那儿,你也时常看着点。你们虽然是两条线,但毕竟同源,不得内耗,守望相助,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可人笑道:“老爷,知道哩!您不还有内行厂盯着嘛!”
贾珍点点头,“馨宁说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可人站到他身旁,一边好奇的拿起贾珍刚才写的东西,一边说到:“姐姐说,老爷你是她的天,宁国府就是她的根,无论她走多远,外面累了她就会回来。我想她一年总会回来歇息几个月的。等她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兴许会安心陪着老爷。咦,这是什么?”
贾珍将还在生气的晴雯拉过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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