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贾珍随手逮着一个小宫女,“怎么回事?”
这小宫女真够小的,看不到胸。咳咳,贾珍眼睛有毒。
小宫女被贾珍吓到了,急忙双手捂住胸口。
贾珍喝道:“我问你什么事,又不扒你的衣!”
小宫女这才看见贾珍身上的蟒袍玉带,知道是朝廷大臣,便哆哆嗦嗦的说了。
可是周围太嘈杂,没听清楚,贾珍不得出把耳朵凑过去一些。
那宫女扯着嗓子喊了一遍:“皇子殿下薨了,皇上昏厥了。”
听清楚了。
不但贾珍听清楚了,其他人也听清楚了。
一个管事太监上来就是一巴掌,打的那宫女倒在地上,冷冷的喝令左右内侍,“杖毙!”
贾珍上手就抓住那太监的领子,恶狠狠的道:“知道老子是谁吗?刚才是我让她说的,你敢杖毙试试?”
那太监看了贾珍,不确定的问:“您是宁国公吗?”
贾珍松开他,“闪一边去!”抬腿就进了寝宫之内。
只见中间一个贵妇人跪在床前嚎啕大哭,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小人儿,那就是可怜的十一皇子了。
另一边,十多个太医围着,全部惊慌失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冒。
贾珍走近去,听的他们在激烈的争吵,有人说这是风疾,有人说是风眩,还有人直说是中风了,合该用小续命汤,稍加损益。但更多的太医认为中风悉由内伤,本无外感,故用小续命汤治疗中风属侥幸图功,欲速病危,指斥他是何居心?
这会子,他们连皇上什么病都没有闹明白呢,更不用说该怎么治了。
本来,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全天下医术最好的了,但奈何治的是皇帝,治好了没有功劳,治不好那就是弑君,因此这些个太医并不是都不清楚皇帝生了什么病,有些有经验的太医,一眼瞧出皇帝是急症,若不及时诊治,恐怕有性命之虞,但一则自己没有必定的把握,二则等一等,也许别人更有主意也说不定!再夹杂着几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一阵搅和,就越加闹不明白了。
他们十几个人就这样把皇帝扔在一边,很有默契的躲到旁边,尽量离的远一些。
皇帝周围只有几个小太监服侍,焦急的催促太医们快拿法子救皇上。
贾珍来到皇帝身边,皇帝已经昏迷不醒,看他的状态,很像突发高血压,再迟得一时半会儿,估计就真的驾崩了。
贾珍回头瞧那些太医还在争的面红耳赤,大喝一声:“你们吵什么吵?皇上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赶紧抢救?”
太医们都不做声了。
有一个小声说道:“咱们意见不统一……”
贾珍怒道:“等你们意见统一了,只怕皇上都驾崩了!拿针来!”
旁边的太监不知所措,贾珍一脚踹醒他,“耽误了救皇上,杀你全家!”
那太监如梦惊醒,要去拿针。
太医们面面相觑,老成些的急忙阻止,“宁国公,你知道皇上得的是什么病?胡乱医治,万一出了问题,你可担待得起?”
贾珍骂道:“亏你们还是太医,难道这么浅显的肝阳上亢,高血压都瞧不明白?再唧唧歪歪,小心老子一刀砍死你!”
那太医还想阻止,贾珍不耐烦,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往外就是一扔。
“滚!还有谁阻止我救皇上?”贾珍怒目而视,指着这些太医。
太医们一个个摇头叹气,顺理成章的退出去,有好多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的。他们扶起那个被丢出去的太医,低声的议论,什么“跋扈”,“弑君”,不是他们不治,而是有权臣不让他们治,眼见国将不国了!
很快,小太监拿来一根……绣花针!
贾珍拈在手上,上前把皇帝一只耳朵的外耳廓搓热,然后捏住耳尖穴,使有些充血。
“瞒着!”
贾珍就要刺下去的时候,一个年轻些的太医赶了来。
贾珍看也不看,“再靠近一步,小心老子杀了你!”
那太医却道:“国公大人可是要刺血?下官这里有专用的针,您手里的绣花针只怕不干净。”
贾珍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灸用的小包,打开就有几十根针。“还不拿过来?”
“是!”那太医立刻取出一根,交给贾珍。
贾珍接了,照着耳尖穴点刺下去。
果然一针见血,贾珍措不及防,都飞溅到他身上了。
而贾珍见到如此,也放下了心,他猜的没错,的确是突发性高血压。
这种病在历史书上叫做暴卒,头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突然就死了。
有了信心的贾珍,又在皇帝的另一只耳朵上放血。好在这次有了准备,没有溅到衣服上。
很快,皇帝虽然还没醒,但呼吸平稳了许多。
等到皇帝耳廓上的血不再流的时候,皇帝终于苏醒了过来。
他一睁开眼,就喝了一句,“将夏守忠拉出去打死!”
贾珍现在手里还拿着针呢。
皇帝猛的看见贾珍,还见到他身上的血,在看看自己肩上有血迹,再一摸耳边,竟也是血迹,怒道:“贾珍,你敢弑君?”
贾珍忙站起来,把针收好扔还那个太医,笑道:“看来皇上没事了!”
第二百四十章长春宫见闻录
这个时候皇帝才记起,刚才眼前一黑,似乎昏过去了。
早有那小太监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着重突出了贾珍的睿智果断,和太医们的迁延误事。
皇帝立刻就有爆发的趋势。
贾珍赶紧劝道:“皇上,您刚才就是怒极攻心,才导致肝阳上升,血压飙高。此刻应该舒缓心神,不能乍喜骤悲,否则,您就真的危险了。”
皇帝只觉得又有血流下来,知道贾珍所言不差。
“那些酒囊饭袋!”
贾珍笑道:“也不全是,至少还有一个肯过来帮忙的。”
皇帝看了那年轻太医一眼,点了点头,“朕记住你了!”
年轻太医受宠若惊。
贾珍朝他示意,他急忙上前为皇帝清理了血迹,又为皇帝切脉,直到确定再确定了,方才道:“皇上脉息如常,已经无碍了。”
皇帝看了贾珍一眼,“要不是朕今儿心血来潮,把你带在身边,恐怕朕这会儿已经龙驭上宾了。贾珍,你救了朕?”
贾珍笑道:“臣也是适逢其会!死马当作活马医!”
皇帝皱了眉,“怎么说话的?”
贾珍还要说话。
那个一直痛哭不已的王淑妃脸上挂着泪,走过来,“皇上,皇上,你怎么样了?臣妾已经没了皇儿,再也不能……”一语未完,泪流满面。
皇帝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朕无事!淑妃你要保重身子。咱们的皇儿……不用受苦,是朕无福。朕封他为靖王,让他附葬皇陵,百年之后也陪在咱们身边。”
王淑妃心如刀割,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母亲,赤红着眼睛,哭道:“皇上,皇儿他死的冤啊……”便倒在皇帝怀里。
皇帝抱着她,惊的瞪大眼睛喊道:“淑妃,淑妃?”
王淑妃就是不醒。
皇帝冲着贾珍大喊,“贾珍,快来看看淑妃,她这是怎么啦?”
贾珍几乎要暴走,我又不是医生!叫我做什么?
皇帝又喊着:“贾珍!朕让你过来,没听见?”
贾珍这才上前,瞥了一眼那个太医。
那太医几步跟上。
贾珍先看了眼王淑妃,美则美矣,所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自不用说。就是稍显丰润!忽然想起之前见过的李贤妃,好像也是这样的类型!
原来元春不受宠的原因就在这儿,她身材瘦削,连胸也小巧,如何得宠?
咳咳!
贾珍是来切脉的,可是一抓着人淑妃的手,心思就飘远了。
等他回过神来,又上手拨开她的眼睑,好像瞳孔还很正常,没翻白眼儿。
他看着那太医,那太医赶紧点了头。
“皇上,娘娘只是悲伤过度昏了过去,歇息一会儿,也就无事了。”
“好,这就好!”皇帝也松了一口气。
他将淑妃打横,就要将她抱起。
只是,他老人家毕竟这么大年纪,气力衰竭,自己又刚刚放了血,加之淑妃丰盈,如何能抱起来?
贾珍瞧在眼里,想上去帮忙,又不好意思。
他一脚踹醒也在一边看戏的小太监,“皇上刚刚大病初愈,怎么能用劲儿,还不帮忙扶着?”
于是几个太监宫女从皇帝手里接过淑妃,小心翼翼的将她抬到了凤床上面。
这一边,贾珍扶着老了十岁,颤颤巍巍的皇帝来到十一皇子,新追封的靖王殿下灵前。
“你知道靖王是谁害的吗?”
皇帝一脸悲伤,又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是夏守忠这条老狗!”
是他?贾珍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先前看他拦着皇帝进凤藻宫,还以为他忠心耿耿呢!
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皇帝接着说道:“这次宫内发生这样的恶事,接连有皇子被毒被害,他这个六宫都太监难辞其咎!”
欲加之罪,其余的不说,只这一句话就足够了。
皇帝自认英明神武,当然也知道夏守忠不会是幕后黑手,杀他是为了平息众怒,堵住悠悠众口,先把罪名按在他头上,然后再等凶手自己跳出来?
贾珍深深的怀疑,夏守忠没有道理加害一名皇子,即便有这个心,他也会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比如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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