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爷贾珍 第75章

　　贾珍拉着王妤的手，“你现在不有主了么？虽然你年纪大了些，但好在身子保养的好，都嫩的出水来……”话还没说万，王妤便面红耳赤的掐着贾珍腰间不撒手。

　　“放开啊，不然我动手了！”贾珍熟门熟路的掀开她衣裙。王妤惊叫一声跑开了。

　　贾珍从房子里出来，随便逛了一圈，也不回家，却进了荣国府。贾赦照例在东院喝酒玩女人，贾政也同往常一样在梦坡斋读死书，就不要去管他们了。贾琏又外出办事，王熙凤那里就不能去了。只惜春和姊妹们在绮霰斋玩闹，而他的两位准姨娘晴雯和香菱听说也在那里，少不得去看看，顺便关心关心新认的妹妹黛玉。

　　于是，贾珍信步经穿堂，过甬道，走角门，不移时竟到了东院，前边不远就是李纨的住所。贾珍自嘲这圈子绕的比较远。他急匆匆的通过

南北宽夹道、东西穿堂，来到老太太屋子后院。不少丫鬟小厮都奇怪珍大爷怎么到这里了，但没一个人有胆子去问。贾珍逮着一个清秀些的丫鬟问道：“我才问了老爷太太的安，这会子老太太歇息了没有？”那丫鬟摇摇头：“奴婢不是老太太房里的。”贾珍叹道：“还是我去问鸳鸯好了。”

　　又向前走了一段，在穿堂内竟然碰到了李纨，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只见她一如既往的月白衣裙，脸上却有些红晕。贾珍迎面笑道：“妹妹可好？”

　　 李纨本是低头走路，猛的听到贾珍说话，吓了一跳，忙止住脚步，又悄悄退后两步，才福了福道：“原来是珍大哥。”贾珍上前虚扶了一下，“我刚从老爷太太那过来，想去老太太那请安，不知道老太太休息了没有？”

　　李纨低头道：“才从绮霰斋和姊妹们喝了酒，不敢去打扰老太太。”

　　贾珍又走近了一点，“那我家惜春和两个丫头是不是也在那里？”

　　李纨脸红更甚，再退了一步才道：“她们都在呢！”

　　贾珍笑道：“我那妹子年纪小，性子又倔，还请你平日里多加照顾。”说罢，拱了拱手，走到她身边。

　　李纨惊慌的不知所措，不禁连退数步。不料退的太急踩到裙角，眼看就要摔倒了。跟着的素云大惊失色。好在贾珍见机一把拉住李纨的手，嫩嫩的。李纨好容易站稳了，想把手抽回来。但贾珍紧紧的攥着，连声问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李纨胸口怦怦乱跳，羞恼的抬不起头。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这么抓着我的手？跟何况我还是一个寡妇？

　　这时候素云忙赶上来，扶住李纨。她见贾珍抓着李纨的手不撒开，便小声道：“珍大爷，您还没松手呢！”

　　贾珍却置若罔闻，反而两只手都抓着李纨小手，“妹妹，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李纨挣扎着，恼怒道：“还请大爷自重，放开手。”贾珍笑道：“我只是担心妹妹摔着，别无它意。”说着就松开了。

　　哪知李纨正在用力抽回手，贾珍这一松手，让她来不及撤力，仰面退了几步，差点倒在素云身上。贾珍一个箭步，又抓住李纨的手，关切道：“妹妹要小心些，有我抓着你，不会有事的。”

　　李纨好不容易站稳，心慌气乱之中竟不知道怎么才好。她向来谨守妇道，哪里遭遇过这等场面？不但没人教过，便是书上也没有啊！好在素云及时提醒道：“奶奶，您让大爷放开吧，待会让人瞧见就不好了。”李纨顿时惊醒，焦急道：“珍大哥，求你快些放开我吧。你家里还有那么多女人呢……”

　　贾珍也是一时兴起，在家中拉拉小手都是习惯了的，只今儿忽略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失笑道：“妹妹不要介意！”他话还没说完，李纨就瞪了他一眼，模样还真可爱。

　　贾珍没奈何往旁边挪了一步，李纨提着裙角，似乎没见贾珍，也往旁边走了两步，立刻就冲了出去。于是，两人又撞到了一起，贾珍看着怀里的李纨，索性抱住了她。

　　“哎呀！”素云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也分不清自己主子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然羞红了脸，惊慌的朝前后张望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你们……我去望风……”

　　李纨此刻也没了主意，脑子太小，还没转过弯来，怎么就到他怀里了呢！

　　正在这档口，贾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凑过去噙住了李纨的嘴，一手抚住她的脊背，一手托住她的翘臀，又揉又捏，感觉软软的香香的。

　　李纨仿佛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惊慌的使劲挣扎。但贾珍越搂越紧，李纨怎么挣得脱？反而让贾珍感受到了她身子的玲珑美妙。

　　李纨本是久旷之身，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只挣扎了几下，自己便先软了下来，瘫在贾珍怀中，双手不自觉的抱着贾珍。

　　“苦也！”素云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变化太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奶奶居然和珍大爷在亲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刻钟，拐角处隐约传来脚步声，素云看他们还抱在一起，情急之下上前拉开他们，急道：“有人来了！”贾珍对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施施然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嘱咐素云道：“你扶宫裁妹妹回去。宫裁妹妹身子弱，手脚冰凉的，要暖一暖才好。那边我会拦着他们的。”临走又拉住李纨的手，小声道：“妹妹，我改天再来看你。”为她扯平了胸前凌乱的衣襟。

　　李纨苍白的俏脸上泛过一阵红潮，半天都只能倚靠在素云身上。“他……走了吗？”

　　素云道：“他走了。奶奶，咱们也快回去吧！”

　　“嗯，”李纨点点头，“你扶着我，这会子我没气力了。”

　　两人都没说起刚才那羞人的一幕。连路上遇到人，也只说大奶奶喝了酒，有点醉了，搪塞过去。

第八十七章抢宝玉的女人

　　且说贾珍从穿堂出来，转进老太太院子旁的夹道，是直通外间的。一个婆子正领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丫头往外走。那婆子叹道：“当日的事情李嬷嬷也觉得做的差了些，只是没想到会闹到太太那里。太太听了十分恼怒，狠狠训斥了她几句。姑娘你是被牵连了。今儿她没脸过来，特地托我给你几两银子，虽说不多，但好歹也是她的心意。姑娘快收着。”伸手将一个小锦囊塞进那丫头的手里。那丫头擦了眼泪，倔强道：“明明是她的不是，为什么要撵了我去？我就是不服！”

　　“我的小祖宗！”婆子赶紧捂住丫头的嘴，劝道：“这都是太太的意思。李嬷嬷毕竟是宝二爷的乳母，早年又跟过老太太，是有些身份的，不好直接发落。和姑娘你说白了，只不过杀鸡给猴看罢了。李嬷嬷吃了挂落，这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不比姑娘轻松多少。”那丫头愣了半晌，方才不言语，抱着一个小包袱亦步亦趋的跟着婆子出去。

　　贾珍想了想，那丫头莫不是宝玉房里被赶出去的茜雪？他嘴角上扬，几步便走了上去。两人被突然出现的贾珍吓了一跳，忙行了礼，唤声大爷。贾珍笑着对茜雪道：“我在后头都听到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低头道：“奴婢叫茜雪。”

　　“果然！”贾珍装作考虑了一下道：“既然这府里将你撵了出去，不若就到我府里，我妹子和香菱她们常来这边，需要一个熟悉些的自己人帮衬着。你觉得如何？”

　　茜雪还没答应，那边的婆子却先笑呵呵的拉着茜雪，催促道：“这可是你的大造化了，若到了宁国府，岂不比你现在强多了！姑娘，快答应珍大爷，你的福分到了！”

　　茜雪抬头看了一眼贾珍，想到以前听到的种种传言，犹豫了一下道：“奴婢不会别的。”

　　“哎呦！”那婆子急道：“姑娘你这是怎么说话的！”

　　贾珍笑道：“不妨事。茜雪你也不必做别的，只陪着惜春她们玩便是了。”

　　茜雪仍未答应，那婆子却替她应承道：“大爷，这丫头脸薄。依我老婆子看来，她定是千肯万肯的。要不然，她早就掉头走了。是不是姑娘？”上前拉了茜雪一下，低声催促道：“你快答应啊！”茜雪想到自己无罪被遣，也不愿意就此离开，终于冲贾珍点了点头。

　　贾珍满意的笑道：“那你现在就跟着我去咱们府里。”茜雪应了一声，便擦掉脸上的泪痕，跟在贾珍身后往外走。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到了前边绮霰斋，王剑他们几个正在外面候着。见到贾珍，忙赶上前来。贾珍吩咐他，教黄安把茜雪的身契过到宁府。王剑立刻就去传命了。这时，房里传来宝玉的笑声：“妙啊，实在妙！香菱姐姐这句诗竟比我的强多了。真不负了你的钟灵毓秀，也是宝姐姐和林妹妹悉心教导有方。我算是服了。才学了这些天就了不得，若是再学几年，只怕我都不敢叫你姐姐，要称你作诗翁了！”

　　哪知晴雯在一边呛道：“我们做丫头的，如何经得起宝二爷一声姐姐？”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黛玉的笑声，“我们可不敢当你是丫头，我只把你们当姐姐当嫂子，不然我那哥哥不认我了怎么办？”说罢，惹的房间里面一阵笑声。

　　贾珍推门进去，也笑道：“什么事这么好笑，也说来和我听听？”屋子里除了宝玉、黛玉、晴雯、香菱之外，宝钗、迎春、探春及湘云都在。诸女皆来行礼，只宝玉不大乐意，贾珍装作没看见，不与他计较，自找座位坐了。晴雯与香菱乖巧的站在他身后。

　　惜春问：“哥哥今儿怎么到这里了？”

　　贾珍叹道：“你和黛玉两个妹妹只顾着自己玩，都快忘记我这个哥哥了。没奈何我只好自己找上门来，看看你们咯！”

　　惜春啐道：“你里里外外的忙，哪里有功夫陪我们？哥哥尽说瞎话。”黛玉在旁边做鬼脸羞他。大家又都笑起来。

　　贾珍指着惜春，“你啊，你是怪我咯！这么着，明儿你做主，请姊妹们去咱们园子里玩一天，只和你嫂子说一声便了。这些事本不要我提起的，你是宁国府的大小姐，黛玉也是我的妹子，你们在那里便是天天作诗画画逛园子，也理当如此，咱们那园子空着也是浪费不是！”

　　这时湘云拍手笑道：“我早就想去你们园子了，只担心没人请，不大好去。”

　　宝钗也笑道：“要去咱们都去，才有意思呢！”

　　宝玉见贾珍与姐妹们说笑，自己插不上嘴，正自抑郁，抬眼却见茜雪拿着一个包袱站在贾珍那边，不悦道：“茜雪，你怎么来了？还不过来？”

　　这时诸女都看了过来。只听茜雪道：“太太今早把我撵了出去……”话未说完，宝玉脸色大变，偏又不能说什么。他母亲做的决定，还能拧着来么？贾珍鄙夷的看了宝玉一眼，“来的时候刚巧碰到茜雪，我想香菱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也不能总要晴雯做保镖，既然茜雪不在这里做事了，索性就请她陪着香菱往来两府，她熟悉这里，是最好不过的了。也免得晴雯在这里不自在。”

　　晴雯小声驳道：“我哪里不自在了？”

　　贾珍回头笑道：“她们都是要作诗写字的，你确定她们说的你听得懂？”

　　晴雯扬起小拳头，猛的想起这里不是家中，忙又收回来，低眉顺目的不再说话。只香菱在一边笑，晴雯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反而笑出声来。

不一会儿，王剑来报说，事已办妥。贾珍便对茜雪笑道：“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宁国府的人了。以后跟着香菱吧。她是路痴，只要拿着本书，在自己家都能迷路的主。”茜雪赶忙跪倒：“是，大爷！”

　　贾珍虚扶道：“快起来吧！怎么还叫我大爷？”

　　晴雯在旁边小声告诉她：“得叫老爷了！”

　　茜雪才改口叫了声“老爷！”起来后乖乖的站在香菱后面。香菱却拉着她的手和她并排，笑道：“以后探路的差事就拜托姐姐你了，你可别把我带沟里去了！”

　　黛玉看了眼宝玉，宝玉颓丧着脸，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

　　宝钗看了眼贾珍，忽然抿嘴一笑。湘云问道：“宝姐姐，你笑什么？”

　　宝钗在湘云耳边轻声道：“我在笑珍大哥又和宝兄弟抢丫头呢！”湘云咋一听的，便呵呵大笑起来。惹得迎春、探春姊妹都凑过来听。宝钗也和她们说了，她们都笑的倒在一块儿。

　　惜春面色不善的瞧着贾珍。贾珍摸了摸鼻子，只好尴尬的转移话题，对惜春道：“前儿，你嫂子告诉我说，你房里的嬷嬷们想要去别的地方做事。说是大小姐总不在家，她们都没事做，空领着月例钱，惹人说闲话。你嫂子要我拿主意。按理你该在咱们自己府里，嬷嬷丫头们一群人伺候着，举动都有人照应，那才是咱们应有的体统气派。只是你小时候，父亲便出家修道，老太太担心你才养在这边，姐姐妹妹们陪着。若是舍不得分开，索性叫你姐姐们都搬咱们府里去，统统由你当家做主，岂不比在这里强？”

　　惜春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宝玉急道：“不成的，不成的！老太太肯定不会答应的！”

　　贾珍撇了眼宝玉，凡事都把老太太挂嘴上，就那点出息！只当他不存在。

　　惜春歪在黛玉身上，笑道：“我们才不搬回去呢，这儿挺好的。顶多隔几天就回家两天，那园子修的再好，没有姐妹们陪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贾珍暗道可惜，只好叹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只能在这边租一个院子，把你屋子里的嬷嬷丫头们搬过来，随时伺候你。”

　　惜春摇头道：“那怎么行？她们加一块儿有一二十人呢，哪里住得下？”

　　贾珍笑道：“一二十人还是少的呢！连宝玉房里也远不止这数！你就听哥哥的，先把规矩立起来，不然里里外外大事小情都靠入画一个小丫头来回跑，怎么像样？还有，你林姐姐跟前人少，也需拨人过去帮衬着，无论少了什么，立刻回家去取便是。这里毕竟不比家中，人少一些，只能先将就着，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你宁国府大小姐的面子哦！”

　　惜春还要说话，贾珍斩钉截铁的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又转头对迎春、探春道：“你们若是短了些什么，也只管和惜春说了。凤丫头事多健忘，底下婆子又都是些势利眼，说不得什么时候有不如意的，惜春替你们办了，也懒得叫凤丫头操心。”两姐妹都知道是贾珍的好意，矜持的应了。

　　这时湘云起身嚷道：“大哥哥太偏心了，只关心自家的妹妹！偏我和宝姐姐是外人！”

　　贾珍笑道：“你们一个是豪富大家之女，一个是正经侯门千金，什么东西没有没见过的？若不是担心姨妈和史家侯爷们有意见，我巴结你们还来不及呢？”

　　“呸！”湘云毕竟年纪小，经不起打趣，红着脸道：“我算什么侯门千金？只不过是没爹没娘的人罢了！”说着声音低沉下来。

　　好在黛玉心细，走过去挽着湘云，促狭道：“我这个哥哥最喜欢认妹妹了。要不然，你也做他妹妹好了！”湘云破啼而笑，却不接话。宝钗冰雪聪明，将湘云搂在一起，笑道：“既然我们都没人疼，那就只有我来疼你了！”

　　湘云脱口而出道：“林姐姐，宝姐姐，你们真好！”

　　正说着，探春不依道：“云丫头，你只认林姐姐和宝姐姐的好，我们又不疼你了？”说着，与迎春、惜春都走过来挠她。湘云忙求饶道：“好姐姐，好妹妹，我错了，你们都疼我的！”

　　贾珍看着她们打闹，不由得拉着晴雯的手。晴雯一把打掉他的手，小声啐道：“这么多人呢！”

　　只宝玉在另一边独自坐着，十分不悦，埋怨贾珍一来，姐姐妹妹们就不和他说话了。他甚至还想将姐妹们都搬他那边去，幸好四妹妹不愿意，可见他那边不是个好去处。可惜了茜雪，只能先委屈她几日，嗣后找个机会和太太说一说，将她仍旧讨了回来。宝玉这样安慰着自己，其实他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歉意的看向茜雪，不是因为自己乱发脾气导致茜雪被撵，而是惋惜她好好一个女儿又落到贾珍那里，真是老天瞎了眼，何其不公！

　　贾珍歪着头在想，贾宝玉房里如今还有几个丫头？袭人、麝月、秋纹等辈，听说还有一个媚人，因为政老听了说了句俗媚，便改成可人。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哪天得空了，我也找一个丫头改名袭人，恶心恶心他！

　　当然这都是笑话了，他贾宝玉还不值得贾珍这么置气，只是身在红楼世界，免不了要和他比较一番。抢他的丫头算不得本事，抢他的老婆才算真本领。要时刻牢记我们的目标，振兴宁国府，独霸十二钗。

　　于是贾珍瞧了瞧黛玉，又看了看宝钗、湘云，最后落在宝钗身上。

　　宝钗妆容淡雅，身上穿着蜜合色棉袄，宝石蓝棉裙，衬出她肌骨晶莹，玉色生香。真不愧是妤姐姐的女儿，甚合他老人家的意……

　　咳咳，后面半句话是多余的，不提也罢！

　　宝钗见贾珍看着自己，俏脸忽然飞红，轻轻点头而笑，又去护着湘云道，“你们别闹了，珍大哥哥还在这里呢！”诸女方才罢手。

　　黛玉回过来，对贾珍道：“哥哥，你们家的露啊霜的，送云妹妹一份吧！我和惜春妹妹的也没了。”

　　贾珍笑道：“什么你们家的？那是我们家的。先前给了你一个牌子，怎么不用？叫人拿着去咱们铺子里，拉一车的都有。以后这种事不要和我说的。”

　　黛玉点点头，朝湘云看去。湘云立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林姐姐，你这一句话，省下咱们多少银子去？明儿你真拉一车回来，咱们分着用，也好雨露均沾！”惹得众人齐声说好，都笑起来。

　　宝玉更加坐立不安，好几次想站起来赶贾珍走，但就是没胆量说话。他拿起茶壶，发现已经没有茶水了，便叫道：“怎么没茶了？还不重新沏来？”

　　一边服侍的丫头麝月赶紧上前换了热水。哪知宝玉正焦躁着，没瞧见她过来，不小心撞到了麝月，只听嘭的一声，将茶壶摔的粉碎。热水溅到麝月的裙子上，宝玉的鞋子上。

　　宝玉跳起来骂道：“蠢材，蠢材，连水都倒不好！”

　　麝月吓了一跳，顾不得裙子上的水渍，赶紧躬下身收拾，不想却被碎瓷片划破了手指，殷红的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对面的茜雪正好瞧见这一幕，立刻上来用帕子为她包扎好，说道：“这些事你交代她们做就成了，何苦来惹他生气？”麝月用眼神示意她别说了。茜雪撇撇嘴，嘱咐道：“回去记得问袭人要点药涂一涂，这几日就不要碰水了，不然伤了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麝月点头记着，与茜雪一道将碎片收拾了出去。宝玉错怪了麝月，心中不忍，想着等回去再哄几句便是了。

　　黛玉担心的看着宝玉，众姊妹都不说话。但湘云却是个直性子，不由埋怨道：“二哥哥，明明是你撞到了麝月姐姐，怎么还要骂她呢！害的她割破了手，多疼啊！”

　　眼见宝玉内疚不已，宝钗笑道：“云丫头，你不要怪宝玉了。你看他一副懊悔的样子，肯定心里也不痛快呢！”

　　宝玉欣喜的应道：“就是，就是，回头我就和麝月陪不是，本就是我的错，不能胡乱发脾气的。”

　　贾珍哂笑道：“知错能改也算难得。”他话锋一转，又说道：“若是麝月哪天也被撵了出来，你们记得通知我，我叫她跟着惜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