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做牛排
水贼不仅抢走了所有财物,杀死了船上所有人之后,而且直接凿沉了这艘船。
这些猜想在徐明找到了墙壁上利器劈砍的痕迹,以及船底被人为凿出的一个个小洞之后,得到了证实。
被抢走财物,被屠杀,最后还将船凿沉了,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艘沉船上会孕育出多么可怕的怨气?光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徐明落到甲板之上,突然感觉脚下触感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抬起脚,却发现甲板之上早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各种骸骨了。
只是骸骨上又长出了一层青苔所以远看才不显。
这会再看这遍地骸骨的甲板,骸骨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一艘沉船的最大载客量了。
再加上刚才那怪物,这艘沉船必有蹊跷。
果不其然。
绘里奈嫌这艘沉船太脏,不愿意上来,徐明便带着帕克在沉船上搜寻起来。
不一会,钻进底舱的帕克便叫了起来。
“阿明,你看!”
徐明连忙也顺着洞口钻了进去。
只见底舱内各种骸骨密密麻麻地像草木一般长在舱壁上,底舱的中央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法阵正隐隐散发着不详的紫黑色光泽。
法阵的正中央,一块乳白色的玉牌在昏暗的湖水中散发着惨白色的光泽。
“这个是!?”
徐明一惊,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牌。
两枚玉牌几乎一模一样。
莹白的色泽,中央的插翅虎图案,犹如鬼画符般的篆体字,拿在手中的阴冷触感……
徐明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艘沉船里面的布置是人为的。
只是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布置了这一切呢?
随着徐明不断深入,疑团似乎越来越多了。
徐明让帕克从法阵上取走了玉佩,法阵的光芒立刻消失了。
解决完了这一切之后,徐明立刻带着绘里奈和帕克在天亮之后悄悄回到了下邳。
翌日。
徐明忙活了一晚上,正躲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惊醒了过来。
“回来了!老爷回来了!”
徐明打开门,立刻看到一群人向自己所在的客房奔来。
为首的正是牛老爷,一见到徐明的面,他立刻老泪,差点当场跪下。
幸好徐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不然让一个年近六十,都快做他爷爷的人给他下跪,这可是要折阳寿的。
“感谢恩公!让我牛家村四十余口终于不用再曝尸荒野!
一想到这十余年我牛家村四十余口被风吹雨打、日晒雨淋,老夫这个不孝子孙真是愧对先祖!愧对先祖!”
牛老爷拉着徐明的手,激动万分、老泪,徐明却只能陪着露出略显尴尬的表情。
古人认为人死后不能入土为安,就会变成游荡在人世间不能超生的孤魂野鬼。
然而徐明毕竟不是古人,他完全无法体会牛老爷子的心情。
一番闹腾之后,激动不已的牛老爷终于让下人扶走,休息去了。
牛老爷的长子牛启却留了下来,小声向徐明解释起来。
“恩公恕罪,我们家老爷子这两天经历的大喜大悲实在是……”
牛启说着便向徐明拱手致歉。
徐明连忙回了一礼。
“牛老爷,客气了。”
“这次我们一行人回到牛家村,将老家人的遗骨下葬,足足忙活了一整天,现在随老爷子的心愿,将祠堂里的牌位通通请了回来,准备安置在家中日夜供奉,算是彻底了却了老爷子的一桩心愿……”
牛启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
显然老家无缘无故失踪,不止牛老爷子,这甚至成了压在整个牛府头顶的一块大石,如今大石终于落地了。
“哦,对了,我们还在祠堂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个。”
牛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向徐明。
“老爷子说这并非我们牛家村之物,夜里先祖居然托梦给老爷子,说此物来历诡异,让我等牛家子弟不可窃据,一定要转交给恩公保管。”
徐明接过来一看,顿时眼角微微一跳。
这不又是一枚飞虎玉佩吗?
牛家村、城中古井、湖中沉船、白门楼……
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张大网笼罩着整个下邳县方圆百里的大地。
徐明回过神来,向牛启拱手一礼。
“这枚玉佩确实对在下很重要。”
“有用就好,有用就好。”
牛启似乎彻底放下了担子,一脸轻松。
接下来,牛府为搭建祭祖的祠堂,再次忙碌起来。
徐明则忙着在下邳城中寻找有关玉佩的线索。
可是他逛遍了城中的当铺、古玩店之类可能有线索的地方,却十分没有任何发现。
这些自称见多识广的鉴定行家纷纷表示从未见过这种玉佩,也没有见识过上面的图案。
调查一度陷入了僵局。
徐明晚上抽空又偷偷潜入到白门楼附近查看了一番。
结果发现从门缝里冒出的负面能量变多了,那些紫色符箓似乎隐隐有压制不住的迹象了。
呼!
寒风呼啸着横扫过下邳的上空,卷起漫天白色的‘羽毛’。
午时过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起了大雪。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白雪很快便为整个下邳盖上了一层白纱。
雪很大,几乎没过了脚踝,城里的道路越发难走了。
徐明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停止了搜查的工作,躲回了牛府的客房里取暖。
幸而牛府上下将他当成贵客,管家很快便派人送来了烧好的烤火盆,让整个客房变得暖和起来。
一墙之隔的牛府外。
街上的摊位被匆匆收起,店铺的大门被匆匆关闭,路上的行人匆匆往家里赶回去。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除了少量巡逻的士卒,整个下邳城中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在走动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不止让徐明停止了工作,整个下邳似乎都因为这场大雪凝滞了下来。
然而某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东西却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下邳城外三十里处,通往西面的官道上,两个衣衫褴褛的身影正一步步向下邳走来。
毫无遮挡的官道上,大风呼呼咆哮着将漫天冰雪狠狠地砸向两人的头顶。
“大……呸!呸!”
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忍不住大声问了一声,结果刚一开口,冰雪就混着冷风灌进了他嘴里。
无奈之下,他只能捂着嘴巴尽量提高嗓音。
“大哥!我们离下邳还有多远?我脚指头都快冻僵了!”
“快了快了。”
走在他前面两三步,身材魁梧的壮汉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敷衍道。
“总是‘快了,快了’,这话我都听了一百遍了。”
瘦削男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又走了一会。
瘦削男子再次开口了。
“大哥,这雪越下越大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雪吧!”
“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有可以避雪的地方。”
壮汉摇了摇头,嘟哝了两句。
他这个同乡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懒,吃不得苦,只希望他在下邳安家之后能踏实些。
“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了瘦削男子叫声,声音满是惊喜与兴奋。
壮汉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淡漠地向他指的方向望去。
一瞬间,壮汉猛地瞪大了双眼,一脸疑惑地看向了那个方向。
官道向一旁延伸出了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似乎是一间破败的庙宇。
“奇怪,我以前从未听说这条路上有什么寺庙啊?”
壮汉一脸疑惑地打量着小路尽头的寺庙,脚下的步子一直犹豫着,不敢踏出一步。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座小道尽头的寺庙之中仿佛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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