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女恋上姐姐
“那是我的房间...”惨兮兮又委屈的声音,带着小女孩子撒娇时粘人的鼻音。
“只是客栈的房间而已。”
“那也是我的房间!!!”东皇璃瞪大了眼睛,“师言姐姐怎么可以这样...”
女孩子露出几分羞窘的神态,“而且...而且被褥都没有换过。”
“我在房间里的时候...”
她看着面前好像露出好奇模样的少女,忽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直接滞住。
东皇璃一下低下头,把小脸都埋进臂弯里。
斗篷里的空间好像都在慢慢升温,女孩子的耳尖烫得骇人。
“被褥会换的。”少女不紧不慢地说道,她的声音清婉平静,少女慢慢抽回手,“还有...小姐在房间里怎么了?”
“没...没什么...”
“今天晚上我就溜回去,然后给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东皇璃忿忿道。
明明对那个好似阳光般灿烂的少女第一眼印象还是很好的。
但...看到师言姐姐对她那么轻柔,那么在意。
甚至还把自己的房间都给了她的时候。
东皇璃只觉得...柠檬它环绕着我——
少女看着女孩子忿忿不平的样子,只是低眉,“如果小姐被师言小姐抓到了的话...”
“会被锦大人送回去的。”
“太一宗...外面很危险。”
东皇璃趴在那里,鼓着腮帮子碎碎念。
要不是面前的姐姐...刚刚她就冲上去质问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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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房间,其实明仲卿并无多少兴趣。
真正令她感兴趣的...还是自己房间对面,师言的房间。
虽然明仲卿已经拜访过师家很多次了。
但是对于师言的房间...师夏每次都像是守着宝贝一样,从来都没有让她踏进过。
所以对于师言生活的房间,明仲卿还是很好奇的。
她跟着师言进入房间。
女孩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房间内部,轻轻皱着鼻子。
房间里好像都弥散着一种沁着些奶味的香甜味道。
很好闻。
那张客栈特制的大床上被褥皱着,没有叠,散在那里。
以明仲卿的眼力,甚至好像都能看见——
昨夜师言是怎样的姿势侧在那里的。
除了没叠的被褥以外,房间里大概还能算得上整洁。
明仲卿稍微还有点可惜。
没有可疑的,绷带似的白色绢布。
也没有散落在地上的罗袜亵裤之类的东西。
在靠窗的书桌上。
明仲卿还看到了一堆散落的零食。
师言领着明仲卿在书桌旁坐下,将桌子上的一份糕点递给了净色曼荼罗,净色曼荼罗带着小女芭在床沿坐下,娴熟地给女孩子掰着零嘴。
在净色曼荼罗的腿上。
小女芭以万般警惕的目光瞪着明仲卿。
这个女人...是大敌!
师言把剩下来的零食收好。
“明仲卿是怎么知道「楼兰之墓」的位置的?”师言有些好奇,直接发问道。
她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而且,在明仲卿面前,自己也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明仲卿回忆着闻人而书的话,那个女人和自己说...没必要把她的事情告诉师言。
因为,那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只需要告诉师言,自己是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了怎么进入楼兰之墓的办法就可以了。
明仲卿看向师言。
面前的少女...正坐在窗户投射出的一缕阳光中。
脸上的笑容好像比阳光还明媚。
虽然明仲卿总是喜欢站在阳光底下,但...一般在这种位置,师言不会让她坐在阳光底下。
会反光的。
明仲卿心里面其实有些自卑。
她也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和师言的位置互调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状况。
只是...明仲卿不愿意去说,不愿意去提及。
“怎么了?”眼角好像都微微弯着,师言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或许是因为太过早熟。
明仲卿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心里面藏着一堆话的样子。
“没什么。”女孩子的声音闷闷的。
“师言还记得之前...君小姐拜访师家那时候的事情么?”明仲卿反手直接把闻人而书给卖了。
“那个霜虹谷的圣使——”
“叫做闻人而书的女人。”
“是她告诉我的,「楼兰之墓」在哪。”
开玩笑。
她让自己不要说,自己就真的不要说么?
明仲卿认真地看着面前的师言。
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故交’,另一个只是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女人。
该相信谁,明仲卿根本不用去想。
至于闻人而书口中的——
如果自己告诉师言她的名字,会给师言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什么的...
明仲卿始终相信。
只有信息的隐瞒和不透明,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相信以师言的决绝和聪明,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她也会给出合适的判断的。
明仲卿看到面前少女脸上的笑容几乎是在瞬间收敛,慢慢坐正身体露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闻人而书!!?”
“是。”明仲卿轻轻点头。
任由师言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个家伙把明仲卿带到了自己身旁。
可恶...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在明仲卿有些忐忑紧张的目光中,师言直接捉住了她的手。
明仲卿的手腕很细。
肌肤有点过分的皙白,过分单薄的肌肤底下,静脉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怎...怎么?”明仲卿紧张兮兮地,就听到了师言的警告。
“你先忍一下——”
还没等她做好准备,一缕迫人的灵气就直接钻了过来。
“咿!!!”明仲卿低低的一声悲鸣,整个人直接伏倒在书桌上。
师言有些无奈。
没办法。
媚骨天成什么的其实是被动技能。
只要她用【雪寒功】探查女孩子的状况,就必定会触发。
女孩子的眼瞳汪汪,像是一滩化开的秋水。
那种极度蛮横的力量几乎是在瞬间就扫过了她的躯壳,让明仲卿有种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师言拿捏过一遍,拿捏透了的感觉。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师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冷很冷,“那个家伙对你做了什么?”
“劫掠!?”
不对啊,劫掠不是说只能施展一次么。
那个状态明明还在自己身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