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机的明日方舟日常 第183章

就像是李恪之前遇见的天火、霜星、塔露拉甚至还有伊芙利特，用这个标准来评判的话，她们的源石技艺适应性也应该是卓越，还有可以压制伊芙利特的缪尔赛斯，应该也同样是卓越。

虽说萨科塔人的平均值摆在那里，但是那么多人里出现一两个异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赫默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卓越的源石技艺适应性不少见，但是放在你身上就显得有些异常了……你体内的源石结晶密度太低了。”

李恪微微一愣，但紧接着，他很快就又明白了过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是想说，我体内的源石结晶密度根本不足以支持这个等级的源石技艺适应性？”

“没错。”

除了一些还未判明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天赋”之外，源石技艺的适应性还有一个重要的决定因素——血液内的源石结晶密度。

这个世界的空气中充斥着大量源石微粒，通过呼吸、进食等等方式进入每一个人的体内，可以说没有哪个人的体内是不存在源石的。在感染矿石病之后，体内的源石含量剧增，感染者的源石技艺适应性也会因此上升一个台阶。

而不同的种族之间，他们的免疫系统也不尽相同。免疫系统强大的种族，血液内的源石结晶密度自然就会较低，和其他种族比起来，这个种族的源石技艺适应性就要差一些。

萨科塔与萨卡兹，就是最极端的两个例子。

萨科塔的免疫系统很强，所以他们的源石技艺适应性普遍偏低，甚至连感染者都很少出现。萨卡兹就是另一个极端，免疫系统几乎对源石不设防，就算是不接触任何源石制品，只是在正常的呼吸，都有可能因为日积月累而感染矿石病。

这才是萨卡兹举族皆是感染者的真正原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还是很可怜的。

略微犹豫了一下，赫默才开口说道，“莱茵生命曾经对此有过研究，并且从中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并非是天赋决定上限，源石结晶密度决定下限这种简单的理论，而是有一种更为复杂的机制隐藏在其中。天赋一般，但是重度感染矿石病的话，虽然源石技艺适应性被粗暴地推上了一定的高度，但是缺少“天赋”的支持，感染者也无法完成复杂的源石技艺。

如果天赋优秀，但是一直在温室中长大，没有接触过源石。就算天赋再怎么优秀，体内的源石含量也不足以支撑他完成对源石技艺“点火”的过程。

“按照公式来推算，加上偏差值，0.06u/L的源石结晶密度最多只能支撑‘普通’这一等级的源石技艺适应性……所以我才说你的情况十分异常。”

“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学过源石技艺的缘故？”李恪想了想，然后猜测到。

他所依仗的剑气，是和源石技艺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存在。这方面李恪已经找安洁莉娜确认过了，就算她只是一个半吊子的术士，但是在近距离，李恪没有刻意控制的情况下，感受一下源石能量的波动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结果就是，安洁莉娜没有感受到半点源石能的波动，他的“炼金术”也同样是如此。硬要说的话，和之前见到的斯卡蒂有点像，同样都是没有半点源石能的波动，却能发挥出十分神奇的作用。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纠结了吧。”

“确实如此。”

和研究药剂比起来，这件事确实是一件小事，源石这种物质有着太多的神秘，就算是放开让赫默研究，短时间之内恐怕也研究不出什么东西。之所以带李恪来检查身体，也是因为他现在是唯一可以制作生命药剂的人，要是万一身体有什么意外，影响到了药剂的研究进程，那才叫做欲哭无泪呢。

但现在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李恪的身体不但没有任何问题，还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这样赫默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赫默将手上的报告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说道，“那么就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工作吧……我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一间研究源石技艺的实验室，就在隔壁。”

“那就走吧。”

因为没有查出来什么特别的东西，李恪也就没有提出说要让赫默对他的体检报告保密，自然也就没处理刚才的检查结果。

直到两人离开这个房间为止，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台仪器的某个指示灯还在不停地闪烁着光芒，将内部的信息传输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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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哥伦比亚某一城区，皮尔斯正坐在一辆豪华轿车之内。

“咦？居然有用新的人选出来了？让我看看……”感受到口袋里传来的震动，皮尔斯有些惊讶地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居然是从赫默的实验室里传出来的？是谁？”

“原来是那个萨科塔人啊……”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卓越”二字，皮尔斯露出了一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地笑容，“果然我猜的没错，还真的给我带来了一点惊喜……”

翻看着手机上的内容，皮尔斯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满意。

“不过塞雷娅那个家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稍微有些麻烦啊……”一想到那个顽固的女人，皮尔斯就有些头疼。

不过稍微思考了一下，皮尔斯就想出了一个不错的注意。收回了手机，他对着坐在前排的司机说道，“去哥伦比亚警署。”

是时候开启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就是这里。”赫默打开了隔壁房间的大门，“这里是临时布置的，里面的东西有些乱……小心不要踢到地上的线。”

看得出来，这个房间有着很多强行扩充的痕迹，不仅上面空荡荡得没有安装天花板，就连下方的地板也是东一块西一块，露出下方有些杂乱的各种缆线。不过，因为这里的正体洁净度要求，只是看上去有点乱而已，灰尘什么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整个房间被一层透明玻璃分成了两个部分，左边看起来很杂乱的是监控室，设备的控制终端都放在这里，而右边，仅有一道玻璃之隔，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纯白的空间之内，已经做了最高级的隔离处理，无数探测装置密布在这个房间之中，足以将这个房间内任何一个参数的变化反应再控制端上。

“先坐吧，关于你的‘炼金术’，我还有一些细节想要和你聊一聊。”

随后，赫默便向他问了很多细节方面上的问题，比如他在使用‘炼金术’的时候，需不需要接触到原材料，如果可以远程使用的话，那么最远的使用距离是多少，能不能随意控制炼金术的进程，在任意一个时间点停止等等……

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赫默才停止了问答环节。

李恪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这里面有很多问题都是他压根没有注意到的，所以一时间他也答不上来。好在赫默也没有在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是简单地问了这么一下而已。

“呼……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稍微在这里等一下白面鸮和缪尔赛斯，”赫默对着李恪说道，“之前我已经给她们的终端发送了邮件，让她们直接到这里来……她们已经醒了，很快就能过来。”

药物的逆向工程这种东西，赫默一个人自然是玩不转的，就算在加上不比她差多少的白面鸮和缪尔赛斯，三个人的力量仍旧有些捉襟见肘。但是由她们三个人来完成一些前期工作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李恪作为这种药剂的制作人，还会完全配合她们的工作，这无形之中就已经为她们减少了很多的麻烦。就算药剂是由有“技术黑箱”之称的源石技艺做出来的，但是只要能详细地观测制作药物的过程，收集足够的数据，那么仿制出差不多的东西还是可行的。

“OK。”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八点三十，如果莱茵生命的工作时间也是正常的996的话，白面鸮和缪尔赛斯两人最迟会在半小时之内来到这里。

“在她们来这里之前，先告诉我制造药剂需要哪些材料吧。”赫默拿起了放在操作台上的平板电脑，准备联系一下后勤，让他们准备好材料。

作为莱茵生命专攻生命科技的研究所，赫默有信心，制作大部分常见药物所要用到的原材料，在研究所的仓库之中都可以找到。就算是比较偏门一些的原料，在短时间之内，她也能将需要的东西调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