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头疼地揉捏着太阳穴，“又是这种搞不清楚原理的巫术……真让人头头痛。”
“现在已经证明了李恪刚说的是真的，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咯？”
仔细想一想，她们两人和安洁莉娜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
源石结晶的大小？应该不是，在之前进行尝试的时候，他们早就尝试过了不同规格的源石结晶，最后的结果并没有任何区别。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同？晶体的能量密度，还是她们压缩源石能的方式？
就在赫默陷入深深的思考之时，一边的塞雷娅忽然冷不丁地说道，“感染者。”
“感染者？”李恪想了想，说道，“不对吧？赫默不也同样是感染者么？”
塞雷娅确实不是感染者，但赫默和安洁莉娜一样，同样是感染者。按照塞雷娅的猜测，李恪在锻造赫默的源石结晶时，应该成功才对。
“不对……原来如此。”可赫默听了塞雷娅的猜测之后，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塞雷娅，我可能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确实是感染者没错，但是我和安洁莉娜、还有你提到的那位霜星小姐，有着根本性的不同……在这一点上，我和塞雷娅是一致的，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你的失败。”
“什么原因？”
听到赫默的这番言论，李恪也摆出了虚心求教的态度，等待着她公布答案。
“答案很简单，虽然我同样也是感染者，但获得源石技艺的方式和安洁莉娜完全不同。安洁莉娜，你应该是在感染了矿石病之后，某一天突然觉醒的源石技艺吧。”赫默看向了安洁莉娜，问道。
安洁莉娜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名霜星小姐同样是因为感染了矿石病，才觉醒的源石技艺。但是我不同，我和塞雷娅一样，我们两人的源石技艺都是经过系统的教育之后，一点一点学会的。”
说着，赫默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之前一直在想，是不是制作源石结晶的方式不同，导致制作出来的源石结晶有差异……没想到居然忽略了这么明显的差别。”
“觉醒法术和学习之后获取的法术……原来是这样。”听了赫默的回答，李恪也一脸恍然。
在场的几个人之中，好像只有安洁莉娜一个人没有理解赫默所表达的意思。她不禁面色微红，有些讪讪地问道，“那个……我不是很懂，这两种法术有什么区别么？”
“简单点来讲，就是古代巫术与现代源石技艺之间的区别，”塞雷娅答道，“前者不仅无法解释详细的原理，还无法通过普通的学习进行传承。而建立在现代理论体系下的法术，从法术单元的构建、充能到激活，都有极为详尽的理论依据，所有人都能通过学习来掌握。”
“就算是我控制钙元素的法术，也是在二十七种普通源石技艺的基础上组合而成的……只要愿意学习，所有人都能学会我的源石技艺。”
“诶？我也可以么？”安洁莉娜有些意外地看着塞雷娅。
塞雷娅点点头，“不过，我并不建议你来学习我的法术，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你自身觉醒的源石技艺相当有潜力，就算无法掌握具体的原理，也超过了绝大多数的法术。”
掌握二十七种不同的源石技艺……听起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则，钙元素操控也就不会成为塞雷娅的独门绝技了。
“是这样啊……”安洁莉娜看起来也听懂了塞雷娅的解释。
简单点来说，这两类人就像是一般西方玄幻作品中出现的术士和法师，术士可以觉醒天赋法术，而法师要通过学习掌握法术。
有极少一部分感染者会因为矿石病而觉醒一些独特的源石技艺，就比如霜星，她自幼就因为感染矿石病被发配到了矿场，不可能有学习法术的机会。除了这种方式之外，想要掌握源石技艺就只有通过学习了。
术士掌握的法术模型被铭刻在血脉之中，无需经过学习就能掌握。像安洁莉娜这一类因为矿石病觉醒法术的感染者，制作出来的源石结晶中，可能包含了她们掌握的‘法术模型’，当然，这个世界应该叫做法术单元结构，因为这个原因，李恪才能将她们的源石结晶锻造成为武器。
“我还以为‘法术单元结构’只是用来自我催眠，来辅助施法的方式呢……现在看来，它居然是某种实际存在的东西，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观察它的手段？”赫默有些感叹地说道，“要是能找出其中秘密，维多利亚皇家学会就该给我们颁发终身会员了吧。”
当然，赫默也就这么嘴上说说而已，她们没有一个人专攻的方向是现代源石技艺力量。再者，这也牵扯到了李恪身上的一些秘密，她并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来试一试好了。”李恪说道。
赫默和塞雷娅两人的猜测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只要再做一次实验的话，就能证明她们的结论有没有错了。
现在附近李恪认识的人之中，感染者只剩下了白面鸮、伊芙利特还有W三个人。
W首先就被李恪排除在外，因为李恪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掌握源石技艺。
白面鸮也是同样，她不属于那少部分幸运儿，她一身强大的源石技艺都是通过学习得到的。
倒不如说，自然觉醒的源石技艺中，很少会出现治疗类型的源石技艺，不然的话，现在感染者的情况可能会好上很多。
唯一完美符合条件的，就只剩下伊芙利特了。
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在房间里睡觉的伊芙利特被李恪等人的争论声吵醒，‘砰’地一声踢开房门，和白面鸮一同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伊芙利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啊？真的好吵诶……”
没有一个人回答。
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后，伊芙利特才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有些太安静了点……睁大眼睛后才发现，客厅里的四个人都在紧紧地盯着她看。
显然，除了李恪之外，其他人也都想到了伊芙利特。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伊芙利特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道，“干、干嘛？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先、先说好，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啊！”
被几个人这样盯着，就连伊芙利特自己也在怀疑，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情。
“不，你没有犯错。我们只是又事情想要让你帮忙而已。”赫默解释道。
“吓死我了……”听赫默这么一说，伊芙利特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胸脯，又变回了平时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就交给我伊芙利特大人吧！”
“等等赫默，还是先吃饭吧。等吃完之后再研究也不迟。”这时，李恪出声阻止了赫默，并且提到了已经被他们忘了很久很久的晚餐。
赫默就是这样的性格，碰上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的话，别说是吃饭了，就睡觉这种事都会忘记。要是李恪不提醒的话，恐怕没有人能想起来这件事。
“……好吧，那就先吃晚餐。”赫默也没有急于一时。
于是，他们暂时将这件事搁置在了一边，等到用过完晚餐之后再继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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