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aihoZwei
收回目光之后，只听教皇说道，“天赋还算不错，可惜缺乏锻炼，可以告诉她当初发生了什么，不过……”
“莫斯提马你先退下吧，我有些话要和这孩子单独谈一谈。”
“你的意志。”
微微一欠身，莫斯提马便毫不犹豫地退出了教皇宫的大厅，在这之后，仅剩的那名护卫也在教皇的暗示下退出了大厅。
现在，偌大的空间内，就只剩下了能天使和教皇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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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走过来一些，让仔细看一看你的样子。”教皇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笑容，微笑着朝能天使找了找手。
能天使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教皇身前不足一步的距离。
教皇将手中的权杖当成是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凑到了能天使的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只见教皇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能天使头上的光环之上，眼中闪动着奇异的色彩，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起来情绪非常地激动的样子。
就这样一直盯着能天使看了几分钟，把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之后，教皇才长出了一口气，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应该可以猜到，我想要单独和你说的事情是什么。”
闻言，能天使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因为我光环的变化么？”
“不错，这件事你还有告诉过其他人么？”
“我没有告诉其他人。”能天使摇了摇头，说道。
能天使头上光环的颜色发生了变化，这是根本瞒不住的，企鹅物流的其他人自然也好奇地向她问过这件事，不过全都被她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反正她们也不怎么了解萨科塔人，能天使恐怕是她们唯一一个接触到的萨科塔人，就算能天使欺骗了她们，她们也没有求证的地方。
“这样做最好……这件事尽量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明白了。”
因为偷偷翻过公证所的资料库，能天使大致清楚导致自己变化的原因，而且，她现在还有更想知道的事情，于是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直接向教皇问道，“那么教皇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姐姐的事情了吧？”
“当然。”
顿了顿，就在教皇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厅的一次忽然响起了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教皇本想忽视敲门声，可就像是害怕里面的人听不见一样，敲门声一波高过一波，一直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之内。
最终，教皇还是有些无奈地说道，“进来吧。”
得到了教皇的允许后，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牧师从侧门外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教皇大人，我要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什么事这么重要？”教皇有些不悦地说道，“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内不要来打扰我么？”
“可是……教皇大人，这是从伦蒂尼姆的公证所传来的紧急联络，您之前亲自吩咐过我们，如果有相关的消息的话，无论当时是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来通知您。”
他确实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情报居然会在这种时候送过来，还真是有些太巧了。
“拿过来吧。”
随着教皇话音的落下，这名牧师就将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纸交给了教皇。
虽然看不清纸上都写了什么，但是教皇地回复却无比清晰地传入了能天使的耳中。
“告诉伦蒂尼姆的公证所，让他们配合对方提出的，除了武力支援意外的一切要求，听清楚了么？是除了武力支援以外的一切要求。”教皇一连强调了两遍，才让那名牧师传达自己的命令。
直到那名牧师离开大厅，能天使才忍不住说道，“教皇大人，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不要着急，我会告诉你真相的。”
教皇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用手中权杖的底端轻轻敲打着地面，一时之间只有这‘哒哒哒哒’的声音在大厅中回想。
许久之后，教皇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简单点来说，你的姐姐成为了一个仪式的牺牲品。而作为牺牲品代价，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会被抹去。”
“她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与她相关的记忆，都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只是当时仪式并没有彻底完成，只有很少一部分效果发挥了作用，所以才造成了眼下这种局面。”
听到教皇刚才的那番话语，能天使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一个人的存在？现实中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
看着能天使脸上的表情，教皇就知道她没有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他不禁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并不相信啊，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了，既然你这么关心自己姐姐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你还能想起自己姐姐的名字吗？”
“什么？”
愣了一下，能天使还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可当她看见教皇认真的表情时，就意识到教皇并没有在开玩笑，于是她十分气愤地说道，“我姐姐的名字当然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能天使却忽然卡住了，姐姐不就是姐姐么？她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名字？
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叫‘姐姐’这样的名字？可无论能天使怎么绞尽脑汁思考，都想不起自己姐姐的真实姓名。
现实和记忆在这一刻发生了剧烈的冲突，能天使对现实的认知几乎崩溃，她痛苦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看着这一幕，教皇有些无奈。
“果然时间还是不够么……”
就是因为担心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莫斯提马才不愿意将真相告诉能天使。
如果仪式完全举行了倒还好，这样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会忘记那个人的存在，可坏就坏在仪式只举行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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