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夜灯火
“嗯,所有的一切,绮礼还有那位维尔维特先生,已经在之前告诉我了。”
心情略微有些复杂,远坂时臣轻叹了一声。
毕竟远坂家追求了这么长时间的圣杯,到最后得来的却是一个圣杯被污染的结果,让他的心中如何能不感到失望。
但经过这次事情,远坂时臣也是明白了家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再加上圣杯被污染一事,也是让他正式放弃了将远坂家的夙愿寄托在圣杯上。
“那远坂先生也应该明白现在的圣杯的危险性,为了避免那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希望远坂先生能允许我对圣杯进行解体。”
两仪凑认真的说道,因为不管怎么样,圣杯系统也是当初御三家的心血,因此两仪凑觉得有必要先征求一下男人的意见。
“的确,这么做对于这片土地来说才是最好的。那,就麻烦两仪先生您了。”
远坂时臣低头拜托道,既然圣杯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机能,还成了隐患,那自然是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彻底将这份危险扼杀。
而听着少年与自己的父亲之间的对话,远坂凛一直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偷偷的将好奇的视线放在了和服少女的身上,但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其实一直都在注视着少年,好像完全不在意病房中的对话一样。
同时这会,两仪凑与远坂时臣之间的交谈也是结束了,在稍微闲聊了一会后,两仪凑和两仪织也是离开了这间病房,打算前往下一间。
“织会不会觉得这些事太无聊了?”
考虑到少女是出于自己的请求才会答应跟着一起来冬木市的,两仪凑略有担忧的看着对方。
“虽然听不太懂,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两仪织笑了笑,牵着少年的手,继续说道。
“好了,不是还要去探望另一个人吗?我们快点过去吧,凑。”
“嗯。”
轻点了点头,两仪凑跟上了少女的步伐,而砚木秋隆则是跟在了后头稍远一些的距离,很快三人便是来到了一件专属的VIP病房前。
在得到房间内的人的允许后,少年和少女又一次踏入了病房。
只是这一次,病房中的景象却是让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
宽敞松软的大床上,身穿着病号服的银发女性正专心致志的注视着电视中的赛车游戏的画面,而其手上则正是拿着一个手柄,脸上带着一股兴奋的笑容。
而方才替两人打开房门的,则是一位穿着女仆装,面无表情的红眸女仆,这会也是机械般的执行着身为女仆的工作,将两人领到了爱丽丝菲尔的身边后,便是恭敬的退了下去。
察觉到了两人的到来,爱丽丝菲尔双眼紧盯着游戏画面,急促的说道。
“抱歉,两仪先生,还请再等一会,这一局马上就要结束了!有什么事能请待会再说吗?”
看着全身都好像燃烧起来似的爱丽丝菲尔,两仪凑和两仪织不免对视了一眼,随后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不过,看银发女性这模样,少年总觉得对方好像在养病期间,生出了什么奇怪的兴趣......
081:今晚我能睡在这里吗
——和爱丽丝菲尔之间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
在电视画面中的游戏终止后,两仪凑先是向对方表明了自身的歉意,毕竟如果不是那晚那一刀的话,爱丽丝菲尔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住院,随后他便是提起了解体圣杯的事情。
而对于前一件事情,爱丽丝菲尔则是反而对少年郑重的道了声谢,同样的她也是赞同了将圣杯进行解体一事。
因为在住院的这一段时间中,爱丽丝菲尔早已联络过了远在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并且将有关圣杯被污染的情况告诉了现任的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
而对方在了解这件事后,也是在此期间派出了人员前来调查,最终在昨日的时候,经过来到这里的女仆,转达了爱丽丝菲尔成为爱因兹贝伦家的新任族长的事宜后,那位阿哈德族长就陷入了自我关机的状态。
对于这个结果,爱丽丝菲尔虽然十分的意外,可心中也是闪过了庆幸。
毕竟这么一来的话,爱因兹贝伦家的使命便算是已经结束了。而她也可以将自己的“女儿”接到这座城市来,安稳的度过余生。
因此,对于少年所做的一切,爱丽丝菲尔自然是十分感激,倒不如说甚至还想补偿点对方些什么。
因为若不是少年那晚的那一刀的话,她或许仍旧逃脱不开成为小圣杯的命运,并且也没有机会再见到的自己的“女儿”了。
而得到了对方同意解体圣杯的回答后,两仪凑见爱丽丝菲尔在谈话期间,时不时就将注意力放在手柄上,也没有多加打扰,很快便和两仪织一起拜别了银发女性。
于是,入夜之后,两仪凑也是在言峰绮礼的带领下,进入了早已被封锁的柳洞寺山,在本来是大空洞的位置,根据Caster留下的术式解析,将构筑圣杯的术式彻底从这片灵脉上瓦解了,为圣杯战争正式划下了句点。
........
夜晚寂静无声。
酒店的房间内,处理完圣杯解体事情的两仪凑走出了浴室,刚擦干了自己的头发,准备打理一下时,房门忽然被轻声敲响了。
“织?有什么事吗?”
毕竟解决圣杯一事的时候,两仪凑在出发时便已经是深夜时分,因此对于少女这个时间点还没休息,感到了些许困惑。
“没什么,只是稍微有点睡不着而已。”
踏入了房间之中,两仪织看着少年那还稍微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走到了房间内的梳妆台前,拿起了木梳笑着说道。
“先整理一下头发吧,凑。”
“嗯。”
两仪凑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少女这段时间稍微有些奇怪,似乎比起以前更为亲近了他一些。
当然,两仪凑也不是讨厌或者不适应这种感觉,只是觉得少女,应当说“织”好像是在顾虑什么一样,让他的心中隐隐的多出了几分担忧。
熟练的打理着少年的头发,两仪织忽然开口道。
“说起来,凑之前参加的那个魔术竞赛很危险吗?是学业上的要求吗?”
毕竟,今天在陪同着少年一起见了远坂时臣等人后,两仪织也是明白那位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和对赛车充满狂热的银发女性,好像也都参加了魔术竞赛,并且还受了程度不一的伤。
为此,两仪织也是不免觉得少年是参加了什么危险的活动,让她忧虑似的微微蹙了眉头。
“并不是学业上的要求。危险的话,可能确实是稍微有些风险......抱歉,织.......”
明白少女是在担忧自己,两仪凑的面上浮现了些许歉意。
“你根本就不用道歉,笨蛋。因为这是凑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我只是希望下次的时候,你能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两仪织捧着少年的脸,低头注视着对方的双眼,略有无奈的说道。
事实上,少年这有些过于在意她的感受的行为,让她感到些许高兴的同时,却也是稍微觉得有些“烦恼”。
烦恼少年,可能过于在意她,而忽略了其自身的感受。
“嗯,下次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看着少女那低垂下来的脸,两仪凑如同在保证着什么一样,眼中带着认真之色。
而两仪织也是轻笑一声,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少年那已经被打理完的头发,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对了,今天晚上我可以睡在这里吗,凑?”
两仪凑眨了眨眼,看着少女脸上的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
........
月光透过窗帘,带着些许朦胧感。
卧室房间松软的大床上,少年与少女互相牵着手,正面对面的侧躺着。
“还不睡吗,凑?明天还要早起回家呢。”
见少年一直盯着自己,两仪织轻声提醒道。
“织,是在害怕什么吗?”
听到这个忽然蹦出来的问题,两仪织愣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后,笑着说道。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凑?”
“因为感觉织和平时稍微有点不太一样,而且.......”
两仪凑看着少女,略有担忧的说道。
“如果不想笑的话,也不用勉强自己,织。”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稍微有些烦恼最近的剑术没怎么进步这件事而已。等明天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陪我去道场训练哦,凑。”
两仪织面带微笑的说道,从被窝下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贴在少年的脸上。
“嗯。不过.......”
少年点了点头,随后紧紧的抓住了那本来就握着的少女的手,靠上前去,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少女的额前,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织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如何,我也会保护好你和式的。”
看着那双透着坚定的金色眼眸,以及感受着那近在咫尺般的温热呼吸,两仪织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觉得有股热量从自己的脖颈处袭来。
她微微转过了脸,轻声说道。
“我、我知道了。靠这么近,有点太热了,笨蛋.......”
“啊,抱歉.......”
两仪凑眼带歉意的道了声歉,而少女则是立刻转过了身,用被铺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好了,睡觉吧,凑。”
“嗯......”
稍有奇怪的看了一眼少女,因为在两仪凑看来这样子将头埋在被子里,不是会变得更热吗?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这一点。在被窝之下,轻轻的握住了少女那温度稍高的手后,很快,少年便是陷入了梦乡。
而默默的听着背后传来的少年那匀称的呼吸,两仪织也是稍稍掀开了被子,露出了那颗耳垂处还带着些许滚烫感的脑袋,轻轻转身,看着少年的睡颜。
无论如何也会保护好吗,还真是个笨蛋呢......但是,问题并不在你身上,而是因为我自己啊......
毕竟“两仪式”就是这样的存在,在肯定的同时,就需要由另一个来承受否定......
再这样下去的话,不单是我,可能连式也想要.......
视线看向了少年那白皙的脖颈,两仪织轻咬着唇瓣,压下了心中那股自诞生之初便酝酿着,而在最近这段时间中越来越旺盛的冲动。
因为,另一个她已经开始逐渐理解心中的那股偶尔会带来焦虑感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了,而随着理解,另一个她便愈是希望能和少年继续正常的生活下去。
然而这种潜意识中的渴求,却也同样被她所抱持着,而这原本平衡的“两仪”,终于也是在前几天少年抱住自己的时候,渐渐产生了崩坏。
无论是谁都持有相同的愿望,无论是谁都变成了“肯定”的那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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