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名道士
张三丰所言,确实是正理。
在被尹克西和潇湘子盗走之前,修炼九阳神功的秘籍,一直放在枷楞经中。
但凡有人去翻一下这本佛经,就会发现。
但少林十万弟子,高僧无数,除了觉远之外,却是从没有人翻过。
这又怎能怪觉远不上交呢?
“觉远师父之死,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少林有什么不能说的地方?”
张三丰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升。
慕容博听他两人对话,暗暗惊奇。
这名老僧的服色打扮,应该只是一名操执杂役的服事僧。
服事僧虽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
除了诵经拜佛之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
老僧看起来也毫无内功修为。
但此人能悄无声息的来到自己背后,张三丰又对他如此重视,必有其不凡之处。
扫地僧神色复杂。
“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 〃。”
“盖因本寺七十二项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
“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
“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
“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
“在我少林派,那便叫作‘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
“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克制。”
“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
“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张三丰知道他此时说这些话,必定有其用意。
便没有插言,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说。
“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
“但练将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
“本寺玄澄大师以一身超凡绝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
“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
“五蕴皆空,色身受伤。”
“觉远所修的九阳神功,乃是疗伤圣典。”
“若是玄澄修习了九阳神功,或许便能将他的内伤治好。”
张三丰目光一寒。
“如此说来,是玄澄害死了觉远师父?”
扫地僧轻轻摇头。
“非也,玄澄当时在寺内清修,并不曾去见觉远。”
“只是当时主事的僧人,想到了此中之事,便想让觉远将九阳神功交出来。”
“觉远只想让你逃得远远的,却是故意与他们纠缠。”
“他毕竟没有系统修习过武功,所练九阳神功虽然精纯,却也只是自己修炼,摸索。”
“力尽而不能生则危,觉远只想掩护你逃亡,对此完全不管不顾。提着铁水桶,用尽了全身真气,力竭而体溺。”
“以张真人今时今日的修为,想必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三丰这才明白,原来觉远师父之所以丧命,一大半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跑。
力竭身死。
“贫道记得,当时少林有数十名长老在场,还有达摩堂首座,以及达摩院一众弟子。”
“那他们就是杀死觉远师父的罪魁祸首?”
张三丰的声音,寒意逼人。
扫地僧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也只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有心想杀死觉远。”
张三丰冷笑。
“他们就是主动围攻的觉远师父,怎么能说无心之失呢?”
“少林素来戒律森严,就是不知道,他们犯下如此之罪,又受了什么惩戒?”
扫地僧默然。
就在这时,远处有声音传来。
“结阵搜查,不能让张三丰跑了。”
张三丰深深地看扫地僧一眼。
“贫道今日,就是要向少林讨回这个公道,你若是想阻拦,大可出手。”
扫地僧念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张真人,你一身修为,惊天动地,却为何还是如此看不透恩怨情仇呢?”
说话音,两人身上的气势,皆是一变。
扫地僧的身体四周,一道气墙凭空生成。
张三丰一掌推出。
刹时间,一幅无形的太极图,在他的掌前出现。
九道龙形气劲,从图中飞翔而出。
“吼!”
“太极降龙掌!”
扫(诺王的)地僧面色凝重,亦是一掌推出,一股无形劲力,便挡在他的前面。
九龙咆哮如雷,狠狠地撞了进去。
真气激荡,风啸如潮。
所过之处,山林尽毁。
旁边的观战的慕容博,被两人碰撞时溢出的真气卷起,竟向后退了数十丈,才堪堪稳住身形。
慕容博脸色间尽是骇然。
实在无法想象,世间竟有人有如此之力。
以两人交手的地方为核心,形成一片半径达十丈的禁区。
禁区之内,树木皆被狂风席卷开来命。
张三丰的身影纹丝不动,而扫地僧则是向后飞了出去。
此时,少林众僧正好赶来。
目睹眼前这一切,不禁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掌之威,竟至如斯!
这还是人吗?
玄慈喃喃自语。
“陆地神仙,陆地神仙……这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第180章
少林众僧的脸色,一个个皆是难看无比。
刚才还说要将张三丰拿下,现在却只是感到惊恐无比。
这样的实力,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与张三丰交手的人,又是谁呢?
扫地僧一身服事僧的衣袍,一看便知他地位低微。
一掌被张三丰击退,扫地僧的脸上,亦流露出骇然之色。
虽然知道张三丰武功高强,却也没有想到,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
两人刚一交锋,扫地僧便感到,对方的内力浑厚,远远胜过自己。
张三丰目光如电,盯着扫地僧。
“你是半道出家来少林,少林之事,其实也可以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又何必一定要为少林出头呢?”
“贫道念你这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实在不忍见你今日,就此殒落。”
扫地僧苦笑了一声,仍然不愿就此退让。
“老僧既然入了少林,那便是少林的人,又怎么忍心见到这千年名刹,毁于一旦?”
张三丰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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