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凡玖
马奎在一旁鄙夷道:“站长,陆处长这是恨不得贴到姓张的身上啊!”
吴敬中笑道:“你要不要也上前去迎一下?”
马奎撇嘴:“抱歉,我腿不好走不动了!”
吴敬中叹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马奎,关键时候还是你靠得 住啊!”心里则在阴恻恻地想,你这种蠢货就是给我当炮灰的命。
“前面可是吴站长?”
吴敬中举手道:“张然老弟,正是敬中啊!去年在南都一别,我就被兄弟的风采折服,常以不能跟兄共事为憾,天可怜见,老天这是圆了我的夙愿了啊!”
马奎在一旁听得心中腻歪,感情站长你也在舔啊?
张然一步步走过来,也拱手笑道:“吴兄,能跟你这样的前辈共事,也是我的荣幸啊!”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陆桥山和板着脸的马奎,心中一动,郑重说道:“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我可能在津沽这里也待不长,快的话说不得半年就回去了!”
陆桥山和马奎闻言不约而同长长吁了一口气,待不久好啊,待不久意味着他们半年后还是有机会做副站长的。
而且这样一来,对方就更不能得罪了,因为人家还是要回总部的。
吴敬中在一边冷眼旁观,对张然一下子就警惕起来,对方两句话就化解了陆桥山和马奎大部分怨气啊。
不行,看来得尽快再物色个心腹,他脑子里电转,突然想起一个人。那是以前的青浦班的学生,名叫余则成。
机要室不要正缺个主任吗?.
第321章
对余则成这个学生,吴敬中还是比较看重的。
这小子当年在青浦班表现得虽然并不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但是他有一个非常突出的长处就是做事谨慎,且心细如发,而仔细是一个特工最最重要的条件,不然如果去执行间谍卧底任务或者刺杀人物,一个疏忽可能就被敌人挖出来了。
当然,除了心细,善于伪装也是他的优势,这小子看起来蔫蔫的,时常面带笑容,让人觉得他人畜无害,降低防范,背地里下起手来又果断狠绝,这也是优秀特工所必备的。
当年余则成能卧底汪伪政府成功刺杀了大汉奸李海丰,并因此得到总部戴老板亲自授勋嘉奖,就足以看出他的优秀。
最重要的是,两人是师生关系,对方底子也干净,正是拉过来做亲信的不二人选。
吴敬中决定回了办公室就打电话联系,最好尽快把人弄过来。
心里想着,嘴上则跟张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行人离开车站回军统津沽站衙门。
接下来几天,张然算是在津沽彻底安顿下来。
站里给他安排的是一套独门独院的小别墅,这样的待遇在整个站里也就只有站长吴敬中有。
除此之外,站里还给他专门配了一台车。
吴敬中这老狐狸不管心里多么不待见张然,但是在表面功夫上绝对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配车配房,待遇无可挑剔。
军统全称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统计调查局,它的职责架构里除了情报工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整肃军方纪律,因此就连驻军和警备司令部那边很多时候也要受军统监督
这样一个几乎没有限制的强权部门,福利待遇肯定不会差。
再加上抗战刚胜利,有很多汉奸要清算,他们的产业房子啊等都由各地收缴,军统就是负责甄别汉奸清缴赃物的主要部门之一。
在甄别和清缴过程中,自然少不了顺手往自己腰包里搂。
这天,张然被洪秘书通知到会议室里开会。
“各位,张副站长来咱们站里也有几天了,前一段时间鉴于他刚到,有很多事情要安顿,所以我也没召集各位开会,这不,张副站长既然安顿下来,我觉得我们就非常有必要开一个会,一来对张副站长的到来表示本站同仁的欢迎,二来,也把站里各部门的管理责任人重新划分一下,免得有人骂我吴敬中擅权专权` ~!”
张然笑了笑:“那我就谢谢站长了,不然白拿着薪水不干活,虽然我乐意偷这个懒,但也怕局座知道了收拾我!”
他既然当了这个副站长,当然不能就担个虚名,一些该他的权利还是要拿到手的。
吴敬中打着哈哈:“我哪能让你这样的人才虚耗光阴呐?我先说一下站里的情况,站里主要有行动队、情报处、机要室、总务处、秘书科等几个大部门,目前马奎马队长是行动队队长,情报处由陆桥山处长领导,同时,他还兼着总务处的职务,所以我打算将总务处交给张副站长管理!”
他说完扫视一圈,最后冲张然笑呵呵地问道:“兄弟,总务处管着咱们站的后勤和财政,这部门非常重要,你就辛苦一下了哈!”
张然淡淡笑道:“站长这是准备让我做后勤大队长啊!”
“后勤保障不可或缺啊!有西方军事专家不就明确提出现代战争打的就是后勤此种论断吗?所以,老弟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张然哈哈笑着,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那我干脆向总部打个报告,让局座拿掉我这个副站长的职务,直接任命我为津沽站总务处处长好了!”
吴敬中眼神一沉,被扫了面子有点恼怒,却又不便于发作,所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马奎。
马奎得到指示,于是阴阳怪气地插言道:“看来副站长不满意啊?要不要拿掉我的行动队长或者陆处长的情报处长由您兼任啊?”
“闭嘴!”张然笑呵呵的脸上突然布满冰霜,冷喝道:“马奎,这就是你对待长官的态度吗?我知道你还有一层身份是总部督查室老傅的人,怎么?是不是仗着这层身份就目无上官啊?”
老傅名叫傅胜兰,是军统总部督查室主任。
这下无论吴敬中还是陆桥山的脸色都变了,包括马奎自己也脸色大变,他的身份一直都是秘密,没人知道。
督查室下派督察员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了。
任何部门,督察员这个职务都是大家所厌恶的,因为这个部门是专门负责整肃内部的,没有人会喜欢对自己人下手的部门。
马奎知道打今天开始,他便永远不可能得到站长的信任,其他人也会对他永远保留几分警惕和戒备。
“¨〃副站长,你……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就连你的主子傅胜兰都不敢对我这么说话!我看你还是好好考虑下该效忠谁吧!”张然一点也没客气,他不介意直接掀桌子,来个杀鸡儆猴。
马奎脸色煞白,瘫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了,张然这话太诛心了,没看站长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满是杀气了吗?
张然脸上突然又泛起笑容,看着吴敬中问道:“机要室主任是不是还没有人选?”
(李吗好) 吴敬中心中咯噔一下,干笑道:“这事儿为兄正要跟老弟你说呢,机要室主任在老弟你来之前我就已经物色到了合适人选,也已经于前两天报请了总部,这个……嗨,早知道老弟有想法,我就不操这份心了!现在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张然心道你丫接着演。
“对了,机要室主要叫余则成,以前也在总部受过奖,好像有一次还是和老弟以一起,那次,余则成成功刺杀了大汉奸李海丰,而老弟你则更厉害,直接截杀了霓虹国亲王!”
张然心道果然是余则成扰!
他心中迅速盘算,要不要进行李代桃僵计划。
因为这是新世界和潜伏杂糅的世界,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此时在北平有个名叫金海的监狱长和余则成长得一模一样。.
第322章
张然之所以打算进行李代桃僵计划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这一方新世界和潜伏杂糅的世界中,有些东西肯定跟潜伏原著是不一样的,比如余则成此人此时到底姓国还是姓赤的问题。
因为从系统给张然安排的一系列前面的经历来看,他跟左蓝是有交集且关系亲密,而且纠葛不断,就跟言情狗血剧一样。
那么一般来推测,左蓝应该不会再如原剧一样跟余则成产生感情,而在原剧中,余则成初期之所以加入红党,都是受了左蓝因素的影响。
一次顺推,现在没了左蓝影响余则成,余则成还会不会转变立场和信仰就无法确定了。
也就是说,余则成在这一方世界可能是坚定的三民主义信徒,没有信仰冲突,他跟吴敬中这个老师之间也就没了最根本的矛盾,所以那他还真可能成为吴敬中的心腹。
那张然则会多一个有威胁的对手。
所以张然才会产生李代桃僵,用金海取代余则成的冲动。
“余则成啊!”张然心里迅速冒出几个想法,沉吟几秒钟,然后微微一笑:“我当然有印象!是一个颇有能力的同僚啊,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既然站长已 经确定好了人选,那机要室主任就由余则成担任吧!”
吴敬中松了一口气,如果张然硬顶,他还真不太好处理,张然不同于马奎和陆桥山能够直接用站长的上官威严给压住。
张然是副站长,作为站里的二号人物是有向总部的密奏之权的。
戴老板多精明的人啊,不可能不制定一些措施对派驻各地的军统站站长加以限制,不然站长作为各地的土皇帝,在各站威权过重,长此以往,地方派必然尾大不掉,各地会出现分站人员只知站长不知局座的情况。
是以,军统守则里明确规定副站长也有跟站长一样直奏总部的权利。
这样有人盯着,站长也会担心副站长打小报告,从而行事有所顾忌和收敛。
张然本身就是从总部下来的,又是戴老板心腹,再加上有权密奏,所以吴敬中还真忌惮他有事没事儿跟戴老板吹邪风给他上眼药。
“张副站长,那我就代余则成多谢你的支持啦(cfae)!”
当天傍晚,张然先去了一趟报馆,按照系统所给的信息,匿名登了一则求购红心萝卜的广告。
回到家一番洗漱以后,拉上窗帘,先从随身空间里拿出电脑,连上客厅和卧室的几个摄像头,然后录制的画面从电脑屏幕里亮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确定今天家里没有进来陌生人,张然吁了口气。
这是他抵达津沽市以后,从第一天分到这栋别墅以后,就确定下来每天必做的功课。
他有这个时代所没有的先进监控设备,天然地就给自己多了一层保障,也不用像谍战剧里那样每天出门还得在门口撒灰,或者在门把手和柜子把手上系头发。
张然必须让自己足够谨慎,因为特工这工作危险系数太高,一不小心就会死。
别看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和履历里面,什么军统之虎的,什么刺杀亲王的,似乎特工本领MAX,是王牌中的王牌,但只有他自己了解,这活儿他是个纯纯的新手,靠着前两个世界在官场和科研界中的阅历,要说应付民国官场上的都心斗角,或者军统里面的阴私伎俩,难度并不太大,但特工知识和技能他就差了很多了。
是以,必须得小心再小心。
一切安全工作做好之后,张然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后,到了办公室,先按照习惯看报纸。
报纸上现在不管从中央报纸还是地方报纸,不管是头条还是边角料,大多都是在讨论两党和平建国的可能性,以及政商各界一些名人的呼吁。
“要和平,不要内战!”
“两党有意响应国民心声,于今年七八月份于渝城进行和平谈判,商讨建国事宜!”
“委座声称非常欣赏润公,有意与之齐心协力共谋国家发展!”
“和平建国是唯一出路!”
张然放下报纸,叹了口气,这时候抗战刚胜利,全国都渴望和平建国,两党也都在刊报热捧这些论调,这时候谁提议打内战,谁就是全民公敌,会被全国声讨,连委座也非常高调地多次在庐山讲话,愿意和红党冰释前嫌,为民族为国家计,双方精诚合作群策群力,共谋民族生存发展。
但其实两党都明白,和平根本不可能。
委座不愿意放弃独裁统治,延北那边的伟人们也不愿意革命半途而废,他们深知委座的尿性,所以也不相信常某人会改弦更张。
常某人从四一二开始,就一直是这个尿性,对外苟着对内强硬。
要不然也不会在三六年已经被霓虹占去东北的情况下,还一力强调攘外必先安内政策,最后被张败家和杨大胆实行兵谏,刀架在脖子上才委委屈屈答应放弃内斗一致对外。
张然当然坚定地支持延北的伟人们,只有红党可以救华夏!
他对国党实在不抱什么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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