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胖橘喵
“然而正义是会迟到的，现在的正义囚禁在大炮和报纸规定的框架内。”金发少女张开双臂，一脚搭在桌面上“只要法兰西的鸢尾花旗帜飘扬一天，她就有一天的正义，而她的对立面就是邪恶的。”
“十个人欺负一个人是霸凌，一百个人欺负一个人是暴政，一千个人欺负一个人是正义！此时此刻大家都在声讨沙皇俄国，那她就是邪恶的”早坂爱幽幽的说。
她得意的打了个响指。
“——民众会抱着这样朴素的想法一起跟风指责，对吗？”
“完全正确。”汉弗莱拍案叫绝。
早坂爱这一手打蛇打七寸，攻击一个中枢权力的合法性才是釜底抽薪的行为，好比恐怖袭击一样会令高层跳脚，因为这本就是软肋。
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戈之利，沙皇俄国肯定要借助一种虚无缥缈的“合法性”解释通俗点就是代表正义，如果正义性都得到了质疑那么权力也朝不保夕了。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是可以用来做文章的关键点。
“我能帮迪昂的已经全都做到了，剩下的看他发挥，区区一个初出茅庐的沙皇不在话下。”
“造势全都搞定了，相信外交大臣的会带来好消息。”早坂爱淡定的说。
汉弗莱点点头，但心里却嘀咕你不也是一样初出茅庐嘛，从奥尔良挫败英军到巴黎保卫战取得合法权力到现在才不过两年时间。
论资历，法兰西第一执政贞德欧洲所有首脑中是最浅的，然而她才情盖世如日当空，只能说天才就是天才。
“还有一件事，阁下。”秘书拿出一份文件“根据今天的行程安排，奥地利大公介绍的艺术家到了，她是为您制作雕像和肖像画的宫廷官，您要去见一面吗？”
“有点麻烦……”
早坂爱硬生生咽下去了不满的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口不骂送礼人”毕竟人家弗里茨一世是盛情难却。对方是有影响力的艺术家，要是第一执政傲慢的不待见传出去一些“蔑视文艺”的风声就不好了。
自己才刚刚发动了读书人的笔杆攻击敌人，一定要小心反噬。
“去见见这个人吧。”
……
凡尔赛宫中酝酿的舆论风暴席卷到东欧平原的彼岸，克里姆林宫中作为首要攻击对象的亚历山大一世愁眉苦脸，他一口一口喝着伏特加都没空去理法兰西的外交大臣。
迪昂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庄的坐着，他十分耐心的见证着沙皇的表情从惊愕、诧异、愤怒到苦恼。
良久，这位年轻的国王放下一叠厚厚的报纸“这些媒体无非都是法兰西的盟友，我有理由怀疑贞德阁下在背后运作。”
金发美少年露出一个和睦的微笑，仿佛没听见沙皇那冷冰冰的语气。
他摊摊手“我无权置评一位国家首脑的怀疑。”
“假如上述战争罪行是无端的恶意指控，法兰西不会放任友邻的形象遭到抹黑。”
国王冷哼一声，翻过话题“我知道你们想促成那个条约，但是不列颠开出的价码很高，我凭什么要倒戈向你们法兰西？你我谈了两天两夜，该有个定论了。”
“事实上不列颠才是不讲信誉，上次波兰的事情要不是他们从中作梗华沙应该早就从地图上消失了。”
提到过去的仇恨国王有些意动了。
“大使阁下，我有一点不懂：你一直强调互不侵犯条约，可是沙皇俄国和法兰西的疆域间隔着一个波兰，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迪昂意味深长的说道“那让我们两个友好邻邦正式接壤吧。”
“哈哈哈，那就签字！”
于是，标题为《法俄互不侵犯条约》的文件上点缀了两人的签字，大功告成。
亚历山大一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这是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和平。”
第406章达芬奇登场
早坂爱被秘书引领到凡尔赛宫花园中平静的一角，远远的只见那里有一个坐在画布前的小女孩，她背着身正在专心的调制颜料盘，十分认真。
按照宫廷惯例此时是艺术家和雇佣者独处的，所以早坂爱的身旁只是远远的跟着一个女仆。
她走上前去，只见对方已经注意到这边，优雅的行了一个提裙礼。
那是一名萝莉体型的小女孩，大约十四岁的外貌，罩在深蓝色南瓜裙下的娇小身材灵动而又元气。俏生生的白皙脸庞宛若瓷娃娃般，当她露出笑容时露出一排贝齿，浑身上下的气氛宛若花香般溢散开来。
“法兰西的执政官阁下，我是受奥地利大公之托为您绘制肖像画、设计雕像的达·芬奇，请多多关照。”女孩郑重的说。
“你就叫我贞德吧。”
早坂爱没有热情的回应，甚至表现的有些走神。
她的脑海中电光火石间连续闪烁几个念头：的确是小达芬奇的外貌没错，这点和前世的记忆一样不作假。紧接着下一个问题，达芬奇是NPC还是玩家？
欧陆风云副本中混杂了全明星大乱斗，来自各个时间线的英灵汇聚一起，比如贞德和吉尔德雷就出现在了现在这个法国大革命时期。同理，达芬奇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直觉告诉早坂爱有一些违和感。
有哪里不对劲，可是说不出来。
一直以来都是全服玩家猜测第一名是哪个身份，早坂爱沉溺这种欺骗全世界的感觉无比舒爽，结果现在轮到她猜别人的身份是不是玩家了。
没办法，风水轮流转。
“那么我们开始吧，达芬奇小姐。”早坂爱压下心中的疑惑准备见机行事。
“嗯，我提前说好，你要配合我的要求。”
虽然达芬奇的话语中一丝压抑不了的期待，但早坂爱还是点点头。
“我一定全力配合。”
“你先坐到那边花坛台阶上。”
一牵扯到艺术上的事情达芬奇顿时变得强势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客气了。早坂爱听之任之，乖巧的坐在花坛台阶上……
“不行，显得太英气了。”达芬奇面色不悦，用自己比划“双腿并拢斜侧，双手放在膝盖上，收拢裙子下摆，让身体微微偏转……对，向我这边！”
早坂爱一一照做，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抹不去的疑惑。
难道所谓的肖像画不是拿破仑陛下那样威风凛凛吗？就是政治宣传意义更大的那种，而且也不用本人一直这么任劳任怨，是这样的吗？
她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保持谦卑忍住不去过问，却没料到达芬奇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腿分开一点，注意展现你那浑圆的大腿曲线。”
“歪歪头，眨眨眼，很好，你盯着远处的地方能让眼神变得迷离，保持这样。”
“右手手臂托在胸前，对，这样就能突出你那发育良好的角度了。”
“衣服扣子解开，裙子下摆撩开一点。”
达芬奇一番指点后金发少女俨然一副模特的坐姿，坐在花坛上尤其衬托她那魅惑的氛围，少女露出的白皙皮肤还有一些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冷风吹拂。她那一双蓝色眼眸带着迷离和疑惑，纯洁的眼神与魅惑的姿势对比强烈给人一种欲望感。
不得不承认达芬奇是专业的，这份指导让圣女贞德的女性魅力彰显无疑。秀丽端庄，肌肤丰腴，展露身体曲线的坐姿还带着一种娇羞的媚态，那恰到好处的露出营造出一种不偏不倚的朦胧感。
“肖像画就是这样的吗？”
早坂爱事到如今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她毕竟还是第一次被开发女性魅力，此刻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先不提这个，你把肩膀露出来。”达芬奇继续要求。
“是这样吗？”
金发少女把衣服领口扯开一些，从纤细的肩膀上滑落下去，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肤。
达芬奇瞪大眼睛，抹了一把鼻尖，动容的说“保持这样三个小时就够了，我有预感我会画出一幅传世之作，什么《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都是过去式了。”
早坂爱不耐烦了“我很忙，没有三个小时。”
“少女呦，我是在开发你的魅力。”达芬奇拿着画笔在空中画圈圈“想想看，你即将成为艺术史上的一座丰碑。”
“好吧……”
“这样才对，我会还你一副十分香艳的画作的，就像我画过的本子一样！”女孩十分兴奋的说。
“本子是什么？”
此言一出，达芬奇顿时面色一滞，不过随即调整好了正人君子的表情。
“贞德小姐，你不知道这些也正常，在我们艺术家的圈子里'本子'是用最深刻的笔触记录人心最强烈的欲望，她承载的是观众们心底的诉求，所钟爱而又难以得到的东西。”言罢，达芬奇感慨的补充一句“所以本子画师是一项伟大的事业。”
还装，你都说漏嘴实锤了还在这粉饰！早坂爱心说。
如果说之前的违和感还是直觉判断，那现在凭“本子”这个词汇都能断定达芬奇是玩家！
而且你是不是玩家已经不重要了，我穿越来还是第一次被人X骚扰的冒犯了，居然蒙骗我做卖片模特，这事不能忍！
早坂爱已经抱着“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态度了。
“好吧，我配合。”但是她只有忍辱负重的先答应下来，因为如果自己凭借文字狱发难相当于自爆玩家身份，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是下下策。早坂爱还是第一次如此吃瘪，她不会放过这个玩家。
冰清玉洁是留给老婆的，你算老几？
她向着远处的女仆小姐姐用魔力秘密传音“叫汉弗莱找出这个画师的黑料，仔细调查她，调查不出就欲加之罪。查出结果立刻来抓人，他只有两个小时时间否则就等着被开除吧！”
女仆不知道第一执政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这么火冒三丈，但她知道此刻该做什么。
于是小姐姐不动声色的离开，花园这平静一角中只剩下达芬奇和早坂爱独处。
早坂爱感受到达芬奇那侵略性的眼神和色眯眯的目光愈加愤懑，她对这个玩家的真实身份已经有所猜测……
第407章试探内测玩家
“达芬奇小姐，我听弗里茨一世说是你主动要求前来凡尔赛宫的，请问我有什么地方值得阁下这么在意吗？”早坂爱决定套话。
虽然她完全没从弗里茨一世那里了解任何画师的信息，但不妨碍她信口开河的诈对方。
“我明明让他保密的……那个靠不住的大叔。”达芬奇撇撇嘴。
“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没什么大不了，可以告诉你：因为你是欧洲大陆最响当当的统治者嘛，南征北战无往不利，民众们都视贞德为亚历山大帝、凯撒大帝和亚瑟王的继承者。我仰慕圣女大人于是特地来见上一面，算是艺术家从英雄人物身上寻找灵感吧。”
“阁下过誉了。”
早坂爱注意到达芬奇的眼睛飘忽不定，并且始终没有和自己投过去的目光对视，连语气也明显有中断的表现。
她肯定在撒谎，可惜这仅仅是进一步加深了嫌疑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路来试探达芬奇……
首先，从索敌技能的探测来看她的魔力底蕴浑厚，那一定是角色卡玩家的水平。其次，角色卡玩家无非是两个阵营：排行榜和内测玩家，或称作“幽灵党”。从形象上看达芬奇不属于任何一个排行榜玩家，那她就是后者了。
内测玩家找上我是觉得我是第一名吗？但是有我和L的协议在揭穿第一名的身份已经失去意义……
早坂爱并不擅长推理，可是等她梳理一番线索后还是有了发现。
起码可以试探一下，反正零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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