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流之汪
而今天天气寒冷,凶手作案时肯定穿着外套。
如果是外套的话,一般只有袖口、衣领这种有机会和皮肤发生摩擦的部位,才能顺利地检出皮屑。
如果他穿的再是那种挨不着脖子的无领外套,然后再用手套垫着腕口,不让袖口和腕部皮肤接触,那…
想从那件外套上找到凶手遗留的皮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能祈祷凶手发质不好,多掉点头皮屑和头发到外套上。
而相比于外套,最有希望成为证据的还是手套。
因为手套肯定会和皮肤直接接触,内侧很容易就能找到凶手遗留下的皮屑和毛发。
但问题是:
手套里面能找到凶手的皮屑,外面却不一定沾到了死者的血。
只要定金芳雄小心一点把手套和凶器、血衣分开丢弃,那即便警方找到了这只手套,也没法证明戴过这手套的他是杀人凶手。
“这家伙…”
林新一看了看定金芳雄那平静如水的脸。
定金芳雄能表现得如此镇定、自信,显然是对他心中担心的那些破绽,都有所了解和准备。
看来这家伙平时没少读书看报,对鉴识课和科搜研的那些科学鉴定手段都极为了解。
估计至少有二十集《今日说法》的功力。
还兼修一季以上的《科搜研之女》。
实力不容小觑啊。
“情况有些麻烦了。”
林新一眉头微蹙,但神情仍旧自然。
因为越是这种情势不利的时候,警方就越不能在犯罪嫌疑人面前露怯。
他始终保持着那种镇定自若,不为所动的姿态。
但定金芳雄却并没有被吓到。
他的神态还是那般平静:
“警官,既然你们都把我押到这里。”
“那请拿出你们所说的证据吧!”
第455章 携手出演
“你要证据?”
“呵,我给你!”
定金芳雄这边话音未落,一旁便响起一个正义凛然的声音。
那声音里带着对犯罪分子的鄙夷与不屑,以及一种几乎嵌在每一个字里的绝对自信。
要是再配上段慷慨激昂的音乐,那就更像是电视里,正要释放“终结技”的正义刑警。
而这个人是贝尔摩德。
此时的她虽然穿着刚刚从商场里买的浅色束腰风衣,造型打扮得休闲而美艳。
但她的气质却在悄然间转变,变得比在场任何一位警官都更像警官。
那种难以形容而又确实存在的气场,让面对怀疑始终无动于衷的定金芳雄,都按捺不住地心中一紧。
“你真的以为,我们手里没有证据么?”
“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们又怎么会把你找到这里,跟你浪费时间呢?”
贝尔摩德嘲弄地微微翘起嘴角。
这笑容里没由来地让定金芳雄感到紧张:
“你…你别虚张声势了。”
“要是有证据的话,就直接拿出来。”
“如你所愿。”
贝尔摩德如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透明证物袋。
证物袋里装着几根短短的头发。
“定金芳雄先生。”
“当时你尾随着蓝泽多惠小姐来到这里,然后趁着她往汽车后座放东西的机会,从背后偷袭了她。”
“蓝泽多惠小姐身体前倾倒在座位上。”
“你紧接着又毫不留情地将她从车里拽出来,把她扔到一旁的墙壁上,对她继续施暴。”
贝尔摩德先是把林新一之前还原过的现场,用一种带着威压的语气,缓缓复述了一遍。
加上一些演绎的技巧,使她看着很有一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力”。
这让定金芳雄不免有些慌乱。
而贝尔摩德又给了他致命一击:
“在这个过程中,你恐怕自己都没注意到…”
“你在现场掉了几根头发。”
“这头发就在蓝泽多惠小姐一开始遭遇袭击的地方,她的汽车后座下面。”
“定金芳雄先生,你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出现在死者的汽车里呢?”
“我…”定金芳雄额上渗出层层冷汗。
面对贝尔摩德给出的铁证,他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镇定。
是啊,头发这种东西又细又小,肉眼几乎注意不到。
凶手可以注意让自己不留下指纹,不留下血迹、唾液、皮屑,可是又该怎么保证,自己在作案时没有掉头发呢?
就算掉了,他们自己也注意不到。
就算没掉,他们也不敢确定自己没掉。
所以只要拿出这“从犯罪现场收集到的头发”,就足以让任何一个凶手心中动摇。
定金芳雄已经慌了。
贝尔摩德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定金先生,别负隅顽抗了。”
“乖乖地认罪吧!”
“我…”定金芳雄无意识地抿起嘴唇,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他几乎就要被吓得说出真话了。
但就在这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纵然心中有所动摇,但定金芳雄却还是咬紧牙关,脸色难看地说道:
“你说那头发是我的,它就是我的嘛?”
“别演戏吓唬人了!”
“我不是凶手,那汽车里怎么可能有我的头发?”
“你那袋子装的真是头发吗,不会是从衣服上拆下来的毛线头吧?”
“你…”贝尔摩德不悦地微眯起眼睛。
她没有露怯,也没有乱了气场。
但她此时此刻的无奈沉默,却本身就是一种失败的退让。
定金芳雄仿佛更有了把握。
天平转瞬间又开始向他倾斜。
“呵,可笑。”
“复仇却又不敢为之付出代价,终究只是个懦夫罢了。”
林新一那饱含不屑的声音悄然响起。
贝尔摩德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了过来:
只见林新一轻轻笑道:
“克丽丝,你没必要替我出头。”
“我刚刚一直在勘察现场,收获的内容可不少。”
他又转过头来看向定金芳雄:
“定金先生。”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作案时戴了帽子,就不会掉头发在现场了?”
“我…”定金芳雄脸色一滞。
林新一的话,显然是说中了他内心的想法。
“作案时用帽子把头发紧紧盖住,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这种情况。”
“但问题是,定金先生:“
“你看到这汽车门框条了吗?”
“当时蓝泽多惠小姐在车门旁遭遇偷袭,身体向前倒在车厢内部的后座上。”
“这时候她的确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但神志却没有完全模糊,还有力气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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