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蚍蜉之影
“琪亚娜这次立的功劳最大，她不但给我们找来了很厉害的帮手，还用穿刺弹破坏了导弹舱……”
“布洛妮娅最想要的大天使呢？”
林渊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旁敲侧击地去解释，对面的萝莉都只会重复类似的话语，明亮的大眼睛也变得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晶莹。
而她身后，散发着恐怖威势的重装小兔已经开始架设从塔桑尼斯上得到的弧光震击炮，似乎下一刻就会瞄准自己开火。
豆大的汗珠自林渊的额头上滑落，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你……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布洛妮娅，这是个意外！意外！”
慌乱的视线四处扫视，试图寻找斯旺或托比来帮自己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十分忙碌的外置军械整备场此时却看不到几个人影，“我以后再帮你去找别的大天使就好了！”
很显然，如此苍白的辩解对于眼前的布洛妮娅来说毫无意义，而重装小兔的弧光震击炮也已经完全锁定了林渊。
接着，就是曾经让无数PZ玩家心惊胆战的声音……
……
“林渊？林渊？”
将手放在林渊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几下，“清醒一下吧，想要休息的话等一会儿回基地再说。”
“嗯……符华？抱歉……”
眼神迷糊地晃了晃脑袋，让模糊的视野迅速变得清晰起来，接着便看到了一张距离自己还不到半米远的少女容颜。
好美……林渊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为何要道歉？倒是你，刚才的战斗应该还没有让你疲惫到这个地步吧？”
见靠在金属座椅上的林渊已经完全清醒，符华便直起身子，转头看向了运输机机舱的外面，“还能用的零部件都已经吊装好了，法瑞尔中士让我来问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返回基地了。”
与感染大天使的战斗结束后，林渊便呼叫并未远离的维京中队回到了空降位置，看看能否拆解出一部分还能回收利用的零件或材料。
常年的穷困潦倒已经让游骑兵们养成了良好的打扫战场习惯，一般来说，只要不是被炸成粉碎，或者被异虫的腐蚀性酸液搞成一团糟的机械设备，多多少少都可以回收一部分。
毫不客气地说，斯旺的工程组能够在被通缉，也赚不到多少钱的情况下打理好一艘庞大的休伯利安号，和这种游骑兵“勤俭持家”的作风是分不开关系的。
因此即便是看上去相当符合正规军人形象的艾莉·法瑞尔中士也培养了一手快速拆解装甲的本事……当然，林渊对此起到过相当优秀的示范性作用。
在圣芙蕾雅学园中就是三好学生的符华自然很主动地参与了进来，而且有了她的协助，也就不必再让落地的维京临时充当起重机的角色；琪亚娜在战斗结束后就跑到火山的另一侧去侦察查尔虫群与虚空撕裂者的战况了。
其实这没什么必要，因为阿巴瑟的虫群部队占据着很明显的优势，林渊不相信在大天使的空中威胁解除后，由莽兽领头的精锐异虫会输给埃蒙的仆从……但琪亚娜既然闲不住，又没什么危险，索性就由她去吧。
至于林渊自己则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回了降落的运输机，在里面打了个盹。
事实上，这是相当奇怪的一点，因为幽灵特工在灵能消耗过度的情况下，其具体表现往往都是带有神经痛的疲惫，虽然理论上来说直接休息是很好的选择，但实际上却因为剧烈的痛楚，是怎么也不可能睡着的。
只能说，林渊的灵能不只是使用方式比较特殊，就连副作用也不一般……
“是么，还能用的东西有多少？”
“几根格林炮管、没有被感染到的侧掠翼和一些装甲板，总之法瑞尔中士说想靠这些组装出机甲就是天方夜谭，布洛妮娅应该会有些失望……对了，你刚才的表情不太对劲，难道做噩梦了？”
林渊的表情一僵，心道如果符华你没提起布洛妮娅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刚才的梦。
“没什么……琪亚娜呢？”
“已经回来了，并且还报告说异虫的战斗已经结束，查尔虫群占领了这个火山区。”
“哦……”
他站起身来，朝着运输机外面望了望。
维京战机肯定不能用来运送什么东西，不过用钢缆吊起比较轻的小型货厢还是可以的，至于格林炮管和侧掠翼也已经被整理好，马上就会被搬进运输机的机舱。
布洛妮娅，抱歉了，看来你的机甲还得等段时间才能搞定。
……
“大天使……也能被感染？”
“是的，BOSS，而且我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并不是驾驶员的问题，而是它本身与感染体进行了融合，基本上可以算是新的生物了。”
“这还真是……”
雷诺拿下了嘴里叼着的雪茄，一脸蛋疼忧愁的表情，“越来越麻烦了啊。”
虽然休伯利安号的修复进度还算令人满意，周围的防御基地在得到了阿巴瑟破坏者的帮助下，也算得上是固若金汤，原本的营救目标也已经确认安全，但一想到该怎么离开查尔，雷诺就不得不头疼了。
其实休伯利安号现在不是飞不起来，而是军械库下层的破损状况太过严重，就连最基本的密封性都没法解决，根本就不可能回到太空中。
纵然斯旺等人技术力过硬，但在缺乏重型工业设备的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凭借双手制造出性能参数达标的舰身结构板层，连带着德拉肯激光钻机和武装火炮机器人等一大堆装备也没法修理。
要说好消息的话也不是没有：因为游骑兵的付出，科瓦尔斯基中士和她的手下都有些愧疚，想来就算能离开也不会急着返回帝国部队了，这让休伯利安号的实力得到了一定增强。
而科瓦尔斯基更是协助斯旺解决了后燃充能推进器与攻城坦克的兼容问题，进一步提升了它们的机动性……只可惜即便是以游骑兵驾驶员的水平，也做不到用攻城坦克在查尔星这种地貌上玩漂移……
“但愿埃蒙不会派更多这玩意儿出来，不然单靠法瑞尔他们可就太困难了。”
“放心吧，BOSS，别忘了阿巴瑟的虫群，被那只变异跳虫拿来当运输机的吞噬者就不是大天使能轻松对付的。”
对于阿巴瑟的智慧水平……在观察过查尔上的几处战斗后，林渊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清楚的认识。
本质上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的存在却要担任战场统帅，如果不是阿巴瑟的虫群个体实力太过突出的话，只怕它会被埃蒙的仆从摁在地上摩擦。
从查尔星上的战况可以看出来，它应该是打算先清除所有散落的虚空撕裂者和裂隙，然后再集中力量攻击无畏高地这种聚集了主力入侵部队的区域，是相当刻板而机械化的战术思想，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突发状况。
如果换了雷诺或林渊来，在自己的军力占优的情况下，那肯定要先击败最强大的敌军，而不是将其留到最后。
另外在调派部队这一方面，阿巴瑟明显也是按照着“学术性”思路在进行着“加减法”的计算，派出的虫群是能够保证击败敌军，却并不能碾压的规模，以此来保证在每一条战线上都用最合适的兵力取得最理想的战果，从而忽视了战略的主次性。
但阿巴瑟这种“学术性”的思维方式并不代表它作为指挥者是失格的，因为科研工作者最重要的精神特质就是知错便改，不断尝试，不断吸取教训……所以每一次战斗都会让它发现自己命令中的缺陷，并加以弥补。
可以预见的是，通过这种方式培养出的指挥能力，最终一定会无限趋近于“完美”，只不过这种“完美”并不代表所向无敌，而是无懈可击。
所以用UED的方式来作比喻的话，就是阿巴瑟或许会成为更加强大的武侯和威灵顿公爵，却永远也无法超越冠军侯和迦太基的汉尼拔。
“小子，你到底看了多少安吉拉医生从地球那边带过来的东西？”
“全部，BOSS……你应该知道地球的历史是很令人着迷的。”
“我只知道他们派来的远征舰队把科普卢星区搞得一团糟……”
雷诺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的样子像是一个瘾君子般，“对了，我还听说你们得到了一只变异跳虫的协助？琪亚娜和它的关系还不错？”
得益于斯旺等人从休伯利安号上抬下来的气体净化装置，休伯利安号附近的空气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至少打开装甲面罩直接呼吸是没有问题的。
这种东西最初的设计方案被帝国和凯莫瑞安不约而同地给否定掉，因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并不认为自己应该花钱给劳工们配备净化空气的东西……然而事实证明，在充斥着毒性气体的矿洞里放上两台这玩意儿，便不用再给劳工统一派发密封性良好的工程防护服，反而还“节省”了不少开销。
顺带一提，虽然比起抽雪茄，雷诺实际上更加嗜好喝酒，但在上一次来到查尔之后，在CMC的面罩下面抽雪茄就变成了他的习惯之一……
“呃……BOSS，你想听实话？”
“怎么？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雷诺奇怪地瞅了他两眼。
“好吧。”
林渊顿了一下，接着才开口说道：“那只变异的跳虫……身上有凯瑞甘大姐的灵能。”
这一瞬间，雷诺举起的手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险些让夹在其中的雪茄掉到地上。
他瞪大了双眼，微微张开嘴，震惊的神情中隐隐带着一丝喜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很显然，他产生了某种误解。
“她没在这颗星球上，BOSS……就算休伯利安号探测不到，凯瑞甘大姐也没有理由躲起来。”
“呃……哦……没错，是的……没错……”
“BOSS？”
“嗯嗯……你继续说……”
用魂不守舍来形容雷诺此时的表情有些太过夸张，但他的双眼也的确没有聚焦在林渊、或是两人身边的战术地图投影上。
“那只变异的跳虫应该不归阿巴瑟指挥，我猜它的行动应该都是自己决定的，不过既然能让吞噬者当自己的‘坐骑’，它在查尔虫群里的地位肯定也不低。”
林渊仔细斟酌着将自己的猜想都说了出来，“再加上凯瑞甘大姐的灵能……我想这只跳虫一定是她亲自培养出的品种，至于目的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刀锋女王从来都不是个随性的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为了成为虫群真正的领袖还是向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复仇。
她所有的行为都具有着相当明确的原因，而且可以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不惜一切代价……像这样的人物，断然不可能漫无目的地为一只跳虫注入灵能，这一点雷诺和林渊都很清楚。
“如果是以前的她，我八成会让莫里娅博士记录下那只跳虫的所有数据，然后好好分析怎么对付它最有效，但是现在……”
“现在的凯瑞甘大姐应该不会为了刺杀培育出这种智慧水平的跳虫。”
“……没错。”
无论怎么看，这只变异跳虫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都完美契合了“刺杀者”的角色，然而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凯瑞甘根本就没有刺杀的目标可以挑选。
埃蒙主要的仆从中，莫比斯军团彻底变成了一群疯子，塔达林对它的信仰就和达拉姆对卡拉的信仰一般，原属主宰的虫群想找出具体的指挥者都困难，至于那些由阴影和能量构筑的虚空造物就更不说了。
或许是谈起了凯瑞甘的事情，雷诺的情绪多少有些烦躁低落，“算了，只要那只跳虫不是我们的敌人就行……小子，过来看看无畏高地的状况。”
这明显是在转移话题，而林渊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就在两人看向了光学雷达的扫描结果时，指挥部中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侦测到大规模灵能信号，强度未知！”
一时间，正在向斯旺咨询要如何维修星移战衣的符华，正在摆弄各种机械零件的布洛妮娅，正在认真改造枪械的琪亚娜，以及保持着外松内紧状态的游骑兵们，都不约而同地怔了一下。
紧接着，包括符华在内，所有之前参加过作战会议的人都拔腿跑向了通讯指挥部。
而他们此时还没有想到，自己将会目睹多么震撼的一幕！
……
查尔星，无畏高地。
四只虚空撕裂者聚集在了沃菲尔德将军曾经的基地周围，不时向远方的孵化场喷射威力强大的能量球，以此来摧毁查尔虫群的有生力量。
截止到十分钟之前，它们也依然重复着这样的行为。
但就在刚刚返回基地的林渊到指挥部去和雷诺报告情况的同时，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自时空漩涡中钻出的虚空撕裂者，忽然停止了汇聚灵能轰炸孵化场的行为，接着缓缓开始转身，直到它们可相互对视，就像是坐到了一张麻将桌周围一般。
下一刻，庞大的灵能自它们的身上喷涌而出，以光电的形态飞速前进，在无畏高地的坡道上空相遇，然后汇聚成了一个犹如黑洞的能量球体……
随着虚空撕裂者的灵能不断注入，这个暗色的能量球体迅速向上扩增，沸腾，直至变为突破了查尔星大气层的恐怖风暴，发出了仿佛能让整个星球都为之颤抖的“咆哮”。
也难怪休伯利安号的智能副官会将侦测到的灵能强度判定为“未知”，这种规模的天地异象，已经可以与刀锋女王相媲美了。
但古怪的是，如此恐怖的灵能风暴却并没有展现出与之相符的破坏力，甚至都没有要破坏什么的征兆，而是不断将灵能散播开来，渐渐覆盖了查尔星的北半球。
上一篇：柯学验尸官
下一篇：播放动漫名场面，开局牛头对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