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两千年后,朕为天帝! 第49章

作者:血月客

  燕南天也非笨蛋,听得出嬴羽的潜意,正欲反驳。哪知,手臂忽来一阵温热,怀里的这个小家伙尿了!

  “小坏蛋!”

  燕南天爱怜的望着怀中婴儿,注视那张与义弟极相似的小脸蛋,想到自己若有个万一,这个孩子就变成彻底的孤儿了,不得不暂且按捺下复仇之心。

  “多谢天道阁主将燕某侄儿交还,并告知燕某这一切。”燕南天沉吟片刻,“不过,阁下有志江山,燕某与侄儿却只是平头百姓。今日的恩情,燕某以此书相还。日后再见,两不相欠!”

  说着,燕南天从怀中取出一本斑驳古卷,一把丢向嬴羽。

  嬴羽定睛一看,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嫁衣神功!

  “如此神功都舍得拿出来,燕大侠好大的手笔啊!”嬴羽将嫁衣神功秘籍收入怀中,感慨道。

  至于燕南天会不会给他一本假秘籍?这个念头根本没出现在嬴羽脑中,以燕南天之为人,岂会做出此等小人行径。

  “阁主既然知道要想真正练成嫁衣神功,必须在六七成火候时自废武功,就应该知道,又有多少人舍得付出如此代价!”

  以嫁衣神功秘籍了断今日恩情,燕南天注目嬴羽的眼神冰冷下来,拒人于千里之外。

  滋滋滋!

  说话间,燕南天撕下一根绷带,将侄儿绑在自己身上。双掌齐出,落于江枫夫妇尸体表面的坚冰上,以高深内力助义弟夫妇的尸体脱困。

  “燕大侠,后会有期。”

  嬴羽并未干扰燕南天,带着慕容秋荻转身就走。

  “不送!”

  燕南天吐出两个字。

  …………

  得!得!得!

  嬴羽出行的马车,以四匹健马拉动,车厢甚大,最深处摆着一张木床,一床棉被,供嬴羽慕容秋荻休息。

  当嬴羽与慕容秋荻回到马车上,驾车的两名马夫扬起马鞭,赶着马车再次上路。

  车厢内,嬴羽仰卧在一张雪狐皮上,翻阅手中秘籍。

  武道禅宗,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曾为铁血大旗门镇派神功,若修炼不得其法,只是自寻死路。

  即便明悟修炼这门神功的关窍,修炼至巅峰,也不过人气合一的大宗师之境,对他用处也不大。

  慕容秋荻坐在嬴羽身边,见嬴羽 只顾翻阅燕南天赠予的嫁衣神功,不免吃味。

  “你不是说,嫁衣神功必须自废武功一次才能练成吗?怎么还看得如此入迷,难不成想练练?”

  “当然不是。”嬴羽头也不抬,双目落在书页上,以元神分析嫁衣神功的理念,悠悠道,“嫁衣神功在本座的无上大罗天神功面前,只能算小儿科的把戏。”

  “不过,这门武功对本座还是有一些用处的。靖儿也到习武的年纪了,偏偏资质驽钝,注定他学不了太繁琐的武功,所以本座打算为他创一门合适的功法。”

  说话间,嬴羽剑目划过一丝无奈。

  靖儿自然是郭靖,他收下的义子。直到现在,这个小家伙仍连身边的人都认不全。

  “也是!”

  慕容秋荻来到嬴羽身边的时间虽不长,但足以让她了解郭靖的蠢笨了。

  听到嬴羽的说辞,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哗啦!

  嬴羽分心二用,一边与慕容秋荻交谈,一边翻阅这本秘籍。神识妙用,嫁衣神功烙印下来。

  心念一动,一簇火苗燃起,将斑驳至不知传承多少年的古卷烧毁,化为灰烬。.

第73章

  晨曦初现,温暖的阳光驱散夜间累积的湿气。

  大宋,汴京城。

  终日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拖着疲惫的身子,自烟花柳巷返回家里。

  大部分人则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开启新一天生活。

  汴京一隅,顾府。

  府邸占地并不广,除了大厅外,只有一处院落,曾属于一位朝中的五品官吏,那名官吏在政治斗争中失败后,府邸被顺势收为国有。

  一年前,新科状元——顾惜朝,被皇帝赵佶授予六品户部主事官职,赐予这座府邸。

  咯吱!

  紧闭着的府门开启。

  顾府的主人——顾惜朝,换上官服,俊朗面容恰好被阳光映照,一如朝阳般充满朝气。

  “该去衙门了。”

  今日并非朝会之期,顾惜朝仍起了一个大早,望着门前川流不息的行人,喃喃自语道。

  “都让开!”

  “快,快点!”

  “将顾府给包围起来!”

  ……

  正当顾惜朝打算步行前往衙门时,远处街道拐角,忽来嘈杂声。

  大队宫中禁军奔来,兵将如云,把顾府包围。

  这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蜂拥而至的禁军,顾惜朝心登时揪紧,俊朗面容隐现不安。

  “圣旨到,顾惜朝接旨!”

  百余名宫中禁军内,一名身穿褚红色宦官服饰的宫中太监走出,操着公鸭嗓子,吆喝道。

  “微臣顾惜朝接旨!”

  顾惜朝撩起官服,跪在府前的台阶上,神态恭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户部主事顾惜朝,生母乃青楼妓女,实为贱籍之后,并无资格立于朝堂。即日起革去顾惜朝功名,永不叙用!”

  三四十岁的太监,轻蔑的看着曾意气风发的顾惜朝,朗声诵出圣旨。

  刷拉!

  心中最大的秘密,也是不愿被他人触碰的伤疤揭开,自小就活在他人歧视中,却努力习文练武的顾惜朝,若承受致命一击,俊颜渗出点点汗渍,一身骨头像是抽出来一样,瘫软在府门前。

  “动手` 々!”

  宣读完这决定顾惜朝一生的圣旨后,太监对身边禁军示意。

  当即,四五名禁军士兵上前,剥去顾惜朝的官服乌纱帽,更取出一张张封条,查封顾府。

  完了!

  顾惜朝面如死灰,任凭这些人作为,心头绝望。

  “呸!什么新科状元,原来是妓女生得野种!”

  “就这种出身也配当官,还好官家圣明,查明了真相!”

  “嘿嘿,就是不知,这位顾大人的老娘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妓院,不然老子倒想去试试。”

  “同去同去!”

  …………

  宣读圣旨如此之大的动静,引来无数行人围观。许多人注目顾惜朝的眼神,再无往日尊敬,唯留鄙夷。

  更有甚者,干脆出言嘲弄取笑,乃至以顾惜朝的便宜爹自居!

  “唉!”

  距顾府十数丈外,有一座客似云来的二层酒楼。

  一大清早,酒楼中就有不少客人入座。

  二层雅间内,一名须发斑白,脸颊遍布褶皱的老者,透过窗户,看到顾府发生的一切,浑浊老眼划过惋惜之色,重重长叹。

  “世叔,你不打算管一管吗?”

  这名老者身旁,还有一名黑衣冷艳的少女,清丽脱俗的玉容如冰封,坐在一架轮椅上。

  “怎么管?”老者苦笑出声,回首凝视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女,眸光慈爱,“顾惜朝虽有才,但毕竟是贱籍之后,按照我大宋律令,根本没资格参加科举。如今能保住一条性命,已是极限了!”

  “可?”黑衣少女本欲再争辩,却因注意到这名老者目中坚定,罢口不言。

  “无情,”老者一只手落在少女肩膀上,安慰道,“这个世上,不是什么都能尽如人意的。顾惜朝的遭遇固然值得同情,可他也只能怪自己投错胎了。”

  “嗯。”少女螓首低垂。

  “啊!”

  顾府前,一句句与自己童年时期极端类似的污言秽语入耳,唤醒了顾惜朝不堪回首的记忆。

  咣当!

  身后居住数月的府邸贴上了封条,让顾惜朝不得不接受自己重堕地狱的事实。

  一声暴喝,顾惜朝猛地跃起,剥去官袍乌纱帽后,他以乌木簪束发,内中则穿着一件素净长袍。

  原本英俊文弱的顾大人,神态狰狞如厉鬼,目中温润消逝,挂起狠厉。

  接触到他之眼神,就如看到一头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顷刻,场中嘈杂之声消弭,再无人敢多言。

  嗖!

  顾惜朝纵身而起,运起高明轻功,足尖在屋檐上轻点,数个弹指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渺渺天地,送来他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