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贝之力
陈立明还是第一次，与国家安全司的人员打交道。
他的手机被收走了，然后，被带进了一间并不宽敞的审讯室。
审讯室的中央，是一方金属的桌子，桌子上方，一只圆形的探照灯发出明晃晃的光芒。
陈立明，坐在了金属桌子的一面。
此刻。
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感觉有些恐惧。
这种恐惧，更多的是来源于心虚和未知。
陈立明不知道，联系自己的那隐秘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历，又是否是与官方层面敌对的存在。
……
审讯室里，并没有安全司的工作人员对陈立明进行询问。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
地方安全司，灰色大楼的楼顶。
一架从燕京城飞来的军用直升机，盘旋在空中，并很快降落在了停机坪上。
“陈司长。”
面容威严，灰色头发，穿着正装的中年人邓海荣，向陈建山迎了过去，远远的就伸出手，喊道。
“我已经不是陈司长了，叫我老陈就行。”
陈建山，重重的握了握这位申城安全司最高负责人的右手，并笑着应了声。
“这位，你喊她小冯就可以了。”
“还有这位，小蒋。”
陈建山，简单的给邓海荣介绍了左右手边的冷漠女同事，和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研究员。
都没有介绍名字，甚至，就连这姓氏都不一定是真的。
这是他们这职业的规矩，邓海荣很快就心领神会，没有多问。
“人呢？”
“已经在等你们了。”
……
审讯室里，陈立明坐在金属的桌子前，目光闪烁。
就在这时。
房门，忽的被推开。
陈立明第一时间循声看去。
一位穿着白色大褂，露出灿烂笑容，看上去，似乎隐约显得有些癫狂的青年人。
还有一位，则是五官精致，但却不透露出丝毫情绪的女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陈立明的面前。
“姓名：陈立明。”
“出生日期1960年3月21日，上午八点五十三分…”
被陈建山喊做小冯的女人，沉声，将陈立明从出生起，到此刻六十岁生涯中，所有关键的信息、资料一一道出。
其中，并不乏，陈立明在各跨国公司担任高层时，所插手的灰色面。
这就是国家机器的力量！
陈立明喘息急促，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密汗。
……
“远山不是山！”
就在那冷漠女人继续报着资料的时候，她身旁，穿着白色大褂的青年人，毫无征兆的，突然喊道。
女人的话语声骤然一停。
陈立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白色大褂的青年人。
……
陈立明并不知道的是。
此刻。
他在审讯室里的每一帧反应，都正在被位于申城安全司监控室的陈建山，以及位于四九城地下秘密基地大厅里的工作人员注视。
在白色大褂青年人喊出‘远山不是山’的时候。
陈立明的眼神，面部变化，哪怕是最细微的神情，也都同时被上千名专家、学者，一遍遍的审视、判断。
很快。
地下基地大厅里，上千人纷纷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总共1096人，全部将陈立明，从群员‘远山不是山’的身份上排除。
……
“好吧…”
“我可能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来找我。”
“但老实说，可能会让你们失望。”
“我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与那人见过第一次面以后，接下来，我们所有的交流，全部都在网络上…”
陈立明没有说谎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回应道。
以陈立明曾经站在的位置，他自然知道，在国家机器，在这些专业人员的面前，说谎是最愚蠢的行为。
“那人？”
“什么时候？在哪里？”
“那个人有什么外貌特征？”
神情冷淡的女人，打断了陈立明的话语。
“就在十三天前，下午三点钟左右。”
“BIM公司，位于陆加嘴的大厦，我的办公室。”
陈立明，说道。
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事实上，就算他不说，安全司方面的工作人员，也很快能够调查、推测到那一天。
……
“长什么样？”
陈立明眉宇紧皱，他又一次试图回忆起当日的情形。
所有，相关于李远面孔的景象全部模糊，只余下那一幅黑框的眼镜。
“不知道为什么。”
“记不住。”
“我一点也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只记得一幅黑框的眼镜！”
陈立明，手捂着眼睛，有些痛苦的说道。
……
四九城，地下秘密基地。
上千位工作人员按照各自的职责忙碌了起来，电脑的键盘，被‘噼里啪啦’的敲响。
很快。
当日，BIM公司大厦内的监控，以及大厦入口、周边的所有监控全部被调取。
有工作人员捕捉到，在某一刻，大厦入口处似乎有人走进了，安保人员的视线，以及大厅的接待望向了那空荡的一处。
“有人走进来了。”
“但是，他的身影，被编辑掉了…”
“事实上，他是有能力用上一段的内容将这一刻的瑕疵覆盖掉的，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
“他是有意的！”
基地大厅，一位中年人，沉声说道。
中年人的话语，回荡在上千名工作人员的耳中。
所有人相继沉默。
这样的行为，表现出的是一种态度，一种行为人的性格！
肆意！
张扬！
以及对规则的逾越！
……
申城，璜普湾。
“贾维斯。”
“这个女人长得好漂亮，冰山一样的气质。”
“我有一点喜欢她了。”
李远看向屏幕里，监控室内的景象，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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