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xie 恶契约 第279章

这一刻的秦羽，无疑是很煽情的。

可惜，他表错了情。

他身后的三女，对他那不是爆出的虚伪和顽劣，可谓习惯已久。而再精湛的演技，在知根知底的人眼里，只不过是一层想不想戳穿的透纱巾罢了。

所以，三女很有默契地，悄然落后了一步，一副我们和这个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样子。

生生把秦羽想要好好表现和倾诉一番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我顶自个儿个肺啊。爷我这真的是真情流露的好吗？说实话的时候，你们三个反而不信了。爷我也太不幸了吧。”秦羽苍白地辩解。

“我们只是突然有点腿软了而已。又没说不信爷你啊。爷你急着解释什么啊。”小紫轻声低语，当口气那是毫不掩饰其对秦羽挤兑。

“可不就是。我刚想跟爷你说，爷的苦我们都是知道的，都相信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爷你就已经开始掩饰了。弄得我现在反而有点怀疑了。”小然变本加厉。

秦羽回头眼带求饶韵味地看着小嫣，希望她即便不能给点安慰，也不要像刚刚二女那样损自己了。毕竟，他那颗虚荣的心灵，已经有点经不起自己的虚伪被这样一次次地戳穿了的。

小嫣一开始果然没有让秦羽失望，只是最后直接让他绝望而已。

小嫣是这般说的：“爷，奴婢相信你。真的。奴婢相信以爷你精湛的演技和不知道哪里的，仿佛用不完的财宝，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摆平一切问题。那些什么辛酸的、憔悴的，都只不过是爷你想寻求的异样刺激和体验而已。”

在三女因此而发出的嬉笑声中，秦羽老老实实地焉了。他觉得，自己在三女面前，不但是缺了把的，还是丢了作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好太监的资本的可怜人。自己的形象和以后面对三女的未来，就如眼前的景色一样的暗淡。

第550章时间变了

“爷，你能告诉我们，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啊？！”最受宠的小紫带着些许的紧张和浓浓得好奇，小声问秦羽。而另外的两女，也是紧张中，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羽。

其实，不只是她们三个好奇，整个冷宫，包括薛大管事等一批受益的人在内，无不对秦羽这个暴露已久却不知真正底线的秘密，充满了好奇。只是，鉴于自身的利益，秦羽的手段和恐怖实力，再加上担心因此引发出的可怕后果的牵连，所以，知道的人，都不敢去问，也都很明智很理智地为其保守而已。

“按耐不住了吧。这是个很好很强大的问题。”秦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道：“如果是以前，爷一定会很认真很严肃地这样回答你们：爷我是在一个神秘而遥远的地方获得的。不要问爷具体是哪里，因为说出来你们也不懂，带你们去嘛，又太远。但是，现在，其实你们不问，爷也打算过段时间告诉你们三个，顺便带你们去的。”

“为什么现在和以前的答案会不同？”最成熟稳重的小嫣开口。

“现在是以前的未来，现在也将是未来的以前。时间变了，不管是人、是事还是决定，不管愿不愿意，也都会随之而有所改变的。”秦羽颇有触动地回答。

秦羽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听得懂他的意思，又能否听出他话中隐示的不久之后要发生的变动。继续开口道：“以前不知道未来的今天会如何，现在也不知道未来自己会怎样。毕竟，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早早去确定和肯定会发生。你们三个只要知道，爷对你们几乎是没有保留的信任的。爷我的决定不管会不会改变，怎么去改变，也都是为你们好的。这就足够了。”

说这段话的时候，秦羽停转过身子，面对着三女，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无不的认真和诚挚。

毕竟，这几个女孩，都是在这人与人之间，充斥着深深的冷漠、扭曲、防备冷宫里，少有的真心关心他、在乎他的人；也是秦羽真正在乎和关心的人。

这样的温暖和真情，在这人情淡漠虚伪的冷寂宫墙内，真的太少，太难得了。他们彼此谁都不愿意去辜负，也辜负不起。

每次看到三女的时候，秦羽常常会不自禁地想到一个典故里一句流传甚广的话：“这是一朵在监狱的荒漠里盛开的友谊之花。”

是的，秦羽一直以此来提醒自己，自己和三女，就是这冷宫的冰冷梦魇之地上倔强交融的温泉。

三女皆感受到了秦羽的此刻的诚挚和认真，心中说不出的感动而激动。

而小紫更是走向前，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在了秦羽的怀里。虽然年纪还小，但在冷宫这样的坏境里生活，对于所谓的男女之事，她也多少有所了解。在她的内心深处，秦羽虽然不是一个完整的男子，但是，他却有着一颗并不比那些所谓的完整的男人逊色分毫的健康而完整的心灵，甚至，他的肩膀，比所有人都更宽厚可靠。

第551章冷宫的中心处

如果畸形的环境下，只能滋长出畸形的爱情。那么，在小紫的心里，她依旧愿意为秦羽付出自己的心和情，哪怕，最终收获和守护的，只是一段畸形的恋情，她也不后悔。

如果说爱情是盲目的脆弱的，难以维持的；那么，一开始就知道会有遗憾和残缺存在的畸形的恋情，更显得脆弱辛酸和刻骨而难以守护。但是，小紫娇弱的身躯里，早已经备足了足够的倔强和不移。

“那爷你现在就带我们去好吗？”小然语带迫切地撒娇，打破了此刻愈显沉重的氛围。

秦羽一只手轻柔地拍抚着小紫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小然的小翘鼻，温柔地说道：“急什么。爷我亲自开口许下的承诺，什么时候失信过。现在时机还不太合适。等过段时间，爷一定带你们三个去。”

往后的一段路，四人都没有再开口、交谈，只是彼此静静地走着，感受着此刻彼此之间流淌着的温馨和暖意。

或许真的是：情由意动，意随境迁吧。在这样一种甜惬的氛围中，似乎连耳畔那些刺耳、刺激的嘈杂凌乱的声响都变得顺耳了许多。

路程并不远，因此，四人虽然走得很缓慢，但还是在短时间内，走到了暂时各自要分开的终点。

在这条由两边连成一片的矮石房形成的道路的尽头，四人停下了脚步。

因为再向前，便是一块直径百米左右的，有一种青褐色的平整石砖铺就出的圆形空地，而空地的中心处，则有一间无论是占地还是外形上，都明显比周围的石房要出色得多的房子——尽管也是用一样的石料盖成的。

而这间石房，不但是位于这个圆形空地的中间，也是正个冷宫的中心处。

以这间石房为中心，一些诡异凌乱，似是由图纹符合和线条组成的纹路，遍布了整个空地。

反正，像这些如同鬼画符一般的图形纹理，秦羽虽然也曾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心思去研究，但是终究是一无所获；而更令秦羽郁郁的是，他不但弄不明白这些纹路的来龙去脉，其存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和用途也就罢了，就连其到底是天然生成的石纹还是人为勾勒雕凿的图案，都无法确定。

不过，秦羽始终相信，这些仿佛长在石砖上的纹路，其存在不管是天然的还是人为的，都不是偶然。尤其是一些已经被秦羽占据和使用的东西，更是侧面地证明了他心中的这个论断。

甚至秦羽心里一直有着这样一个怀疑：这整个冷宫，无论是内部房舍的布局，还是这些用几乎不可破损的石材建造的一切，都非是随意而为，随心搭建的；反而更像是别有深意的修筑…

只不过，这些看上去太简单和凌乱存在的事物，以及秦羽有限的认知，都不足以了解到其中的关键和目的而已。

而且，秦羽深信：发现这冷宫中的这些不正常的现象的人，应该是大有人在的。

第552章明白不过

毕竟，且不算那远的，数万年来，在这皇城之内和这冷宫中生老病死的魂；单是眼下在冷宫之中挣扎求存的人，都有不少人发觉了这些异样。毕竟，这个世界上，聪明细心的人很多，可不独止秦羽一个。而这样一个简单不过的道理，秦羽还是明白不过的。

唯一让秦羽庆幸的是，那些东西的存在，秦羽虽然不是第一个发现的，但是，却是第一个去享受和挥霍的。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第一个发现的但已经身死魂灭的人、自己的娘亲和自己共三个人之外，秦羽还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若非如此，秦羽绝对相信，自己和娘亲早就被这里真正的主人家给抽筋剥皮了。

而更让秦羽暗爽的是，在这个巴掌大的冷宫里，自己就是这里的爷。而这个可谓荒唐与滑稽的身份却能够令秦羽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的秘密，守护好自己的收益。就比如眼前这块巨大的空地和其中的房子，就被秦羽强硬地圈为了自己的私人领地，禁止他人进入，而整个冷宫中的所有人，却没有一个人敢歪嘴和逾越。

对于秦羽这种强权霸道的行径，在这冷宫里造成的最恶劣的后果，也只不过是这块地盘，被人在背后私底下称为土皇地，而秦羽则成为了其中的土皇帝。但是，对于这样的闲言碎语，秦羽会在乎吗？！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趁着这些难得的菜肴还暖热，你们三个都赶紧回去好好享用吧。尤其是小紫你这丫头，要多吃点，多长点肉，才好，知道没？！”秦羽临别嘱咐道。

随后，他将食盒中的红烧熊掌、枇杷燕窝粥和两瓶青花酿留下，其他的都留给了三女。接着，挨个儿的一一拥抱了一下她们。

看着三女恋恋不舍地一起走向边上一间明显比其他的屋舍更明亮的石室。秦羽这次转身向着空地中央的那间石屋走去。

三女都很懂事，识大体，自从秦羽定下不让人进入这个空地的规矩之后，就再也没有要求过和进入过这片区域。这既是对秦羽威信的默默维护，也是对秦羽的尊重。甚至，从来没有问过秦羽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因为害怕秦羽为难，也不愿秦羽为此对她们敷衍说谎，免生出尴尬。

她们既然如此有情，秦羽又怎会无意。所以，他强行从三个坠落冷宫的妃子那里，将她们强行要来，免去她们伺候人的辛劳，同时将她们三个一起安置在离自己居所最近的一间屋室里，在生活上，也尽量给予最好的。

可以说，三女现在的生活条件，因为秦羽的原因，是整个冷宫里，最好的。

“娘亲告诫过我，作为一个男人，永远不要做那个在女孩子面前首先转身离开的人。一直以来，在她们面前，我都做到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好。”秦羽边走，边心有所思。回想刚才的感觉，真的很好很温馨。

第553章黑衣女人

然而，秦羽不知道的是，其实他娘亲告诉他的只是一句话的前半句而已。

因为，后面的半句是对女孩子说的；这半句就是：身为一个女人，永远不要做那个在爱人离开时，都不回头目送一下的人。

所以，秦羽不知道，在他转身迈步的时候，原本已经进入到屋里的三个女孩，此刻正安静地站在门边，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很多时候，很多尊重和温柔，总是出现在人们的身后；我们不知道，但却并不代表不存在。

看着越来越近的自己的居所，秦羽心中的温暖，非但没有因为和三女的分开而有所淡却，反而更加的浓郁了。

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对他而言，给了他希望、爱和情亲，让他在当初的绝望之中从新振作，赋予了他现在的一切的女人在等着他。这个女人，就是在他心中，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虽无真正的血缘因果却更情浓于血，爱高胜天的，他的娘亲。

想到此刻自己手中提着的食盒里，正装有一蛊娘亲最喜欢喝的枇杷燕窝粥，秦羽心中的迫切又增添了几分。

然而，世事常与愿违，好事总是多磨。

就在秦羽要提步加速的时候，眼前数米外，一道光斑石特有的清光一闪而逝。而正是这光芒闪烁间，令秦羽发现了一道人影闪现在了清光石之后。

这是一个女人。这是秦羽视觉的第一反应。但他心中想到的却是：光斑石之前一直被这个人遮住。

此时夜色很浓，尤其是在这缺光少火的冷宫中心之处。

对方身着一身黑衣，且刚好站在秦羽居住的石屋的影区。这才令原本就有些神思渺动、注意力不够集中专注的秦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存在。

秦羽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将右手提着的酒，交到左手，和食盒一起提着。空出来的右手自然地下垂，步伐平稳不乱地继续向着黑衣人影所在处走去。

借助对方手中光斑石那断断续续闪烁的光，秦羽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脸。而此时，他也刚好停步于距离对方一米之处——这是对秦羽而言，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最合理最有利的最佳距离——同时，平静地开口道：“原来是你。”

“看你的反应和动作，在你没看清楚本宫之前，你就知道并肯定我不是她了吗？”悦耳动听的女声幽幽响起。

“我娘亲从来不穿黑衣。”秦羽淡然解释。其实真正让秦羽有刚才的判断和做出那样的反应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只是秦羽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的娘亲，双腿早已残废。别说出门等他，就是站起来都不可能。而且，他的娘亲，从来都不出门的。

“真没想到，本宫认为因为最能给你惊喜的地方，却成为了最大的败笔。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呢。至少，本宫现在知道，你这位在人面前称爷的小家伙，确实是很有点能耐的。”这个深藏黑暗中，自称本宫的的黑衣女人，声音真的很悦耳轻柔，仿佛在耳边轻轻吹拂过的风。

第554章不是一般的郁结了

只不过，对于秦羽而言，这个女人的声音，即便是再轻柔悦耳如风；吹进秦羽的耳朵里，那也是冰冷的寒风。

这个恐怖的女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堵上了爷？！秦羽听到了自己此刻心在呻吟。

同时，秦羽发觉自己错了。(

)

——在这冷宫里，这块他自己划圈出来的领地，其实至少还是有一个人敢撸他的虎威的。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秦羽自己不知道是他刻意去忽略了，还是内心深处不愿意触及的女人。

也是诺大一个冷宫中，除了娘亲之外，令秦羽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不愿意去招惹的可怕女人。

如果说，秦羽表面上喜欢征服人、掌控人，实际上，秦羽更享受的是掌控自由，让自己活得安逸洒脱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则是绝对表里如一、不遮不饰嗜好折磨人，摧残人。

可是又有哪个正常的人，会愿意去招惹这么一个有着折磨人、摧残人这种变态嗜好而又决计无法征服和掌控的女人——哪怕是这个人有着再怎么强烈的征服他人，掌控他人的欲望，也不会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自己夹脑门的蠢事的。

所以，自从在这个女人手上吃过一次爆亏之后，真正流过血，受过罪之后，秦羽就彻底绝了再和对方有瓜葛的心思。平日里，也是能不照面，就最好擦肩。

好在，自从那次之后，对方也没有再对秦羽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毕竟，秦羽也是有底气，更有手下势力的人。真个撕破脸，秦羽有自知之明，自己肯定要吃苦头；但是他也有绝对的把握让对方讨不了好。

毕竟，当一个人真正歇斯底里的时候，绝对是件可怕的事情。

哪怕这个歇斯底里的人是个白痴或者傻子，也绝对是个让人恐惧的白痴或者傻子。

何况，秦羽明显不是白痴或者傻子，反而比之一般的人，都机敏得多。这样的人，一旦真正歇斯底里、没有了顾忌和底线的彻底暴走的话，那无疑是十分恐怖与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