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州白马
第十章谁才是特异点之主
名为玛丽的少女全名是‘玛丽·安托瓦内特’,并非是人、而是与齐格飞一样被圣杯召唤而来的英灵——
十八世纪,法兰西波旁王朝第五位国王路易十六的妻子,被称为‘如梦似幻的贵妇人,象征欧洲世界“由高贵者支配”的存在。’
而在她的面前,是她的青梅竹马,享誉世界的大音乐家、创作诸多名曲的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同样是被刻录于人类历史之上的‘英雄’,虽说相比起玛丽,莫扎特并非出身于法兰西,作为大音乐家的他对于这片土地更没有太多的情感。
然而只要是眼前的少女、眼前之人的意志。
他都会尽力遵从。
正如同年幼之时便展露出色的音乐天分、与父亲巡游于欧洲各国的过程之中,被‘玛丽·安托瓦内特’所召见所见的、光辉神圣的少女一般。
‘自那之后、您既是我的所有,我人生与艺术道路上的指标——’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名为莫扎特的男人眼中在散发着光芒。
玛丽却只是抿嘴、笑了笑。
“法兰西啊...”
她生于此的,她所热爱的土地,她所热爱的国。
哪怕拼尽此身。
也要竭尽全力拯救的...她的‘理想乡’。
“夏尔那边...我也已经说了。”
清脆柔和的嗓音落入到莫扎特的耳中,让这位举世闻名的大艺术家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郁闷。
转瞬即逝地...
对‘情敌’的敌意。
...
是夜,茫茫夜空,星光璀璨、奥尔良的旷野,田园纵横,远处的水车转动、将河中的水引向田渠,在月光下奔腾,如同白色的丝带般将繁茂的植被勒在中间。
转动的风车仿佛接引着漫天的星光璀璨。
静谧的庭院外,齐格飞将擦拭地干干净净的屠龙的魔剑收起、站起身来。
旁边,一只硕大的龙瞳缓缓地睁开。
“呼...”
匍匐在地恍如小山般的法夫纳呼吸、在原地翻滚起庞大的风暴。
屠龙的剑士与恶龙呆在一起,场面却有一种过分和谐的感觉。
齐格飞没有说话,正常时候、他本就是一个自律而沉默的人,哪怕面对自己曾经所遭遇的最大的敌人也同样如此——
但法夫纳却冷笑一声:“你其实很想挥出你手里的魔剑吧?”
齐格飞看了祂一眼。
想吗?
当然想。
天生的相性不合,天生的立场不同——对于人类而言,法夫纳天生为恶,是‘屠龙者终将为恶龙’的诅咒,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更改的。
所以齐格飞确实发自内心地想要斩杀法夫纳。
这是他自己的愿望。
但他在听罗维说清了计划之后,却果断压抑了这样的想法。
“只能实现他人愿望的‘英雄’吗?真是可悲的存在!”
法夫纳抓住了机会,极尽嘲笑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宿敌。
“那又...如何?”
齐格飞却回应着,银色凌乱的长发扬起,身形高大的史诗英雄脸上带上了些许的微笑:“诅咒...早已自我而终止了!”
他斩杀了恶龙。
他或许也会化为恶龙。
然而他死了。
在化为恶龙之前、以人类,以英雄的身份死去,终结了这份诅咒。
“你已死,我也没有必要再杀你一次,不是吗?”
“哼!”法夫纳噎住,旋即哼了哼:“人类的英雄,真是无趣——”
“哈哈哈、或许吧!”
或许无趣,但齐格飞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就像是他从未后悔过回应召唤而来一般。
在齐格飞看来,英雄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了他人的愿望。
这片土地上。
存在着太多的愿望。
破灭、灾难、怨恨、怒火...
“而且,还有那位的存在。”
“看来你也发现了他的身份?”
“显而易见、不是吗?”
“呼...”
哪怕罗维的自称是‘寂寂无名的传教士’,但一路行来的表现只要细细思索,便多少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是比星球还要古老的存在,是收束了无数神系的唯一。
“狂猎与万军之主——荣光,已经照耀此地!”
齐格飞将目光看向了那一间静谧的庭院,眼神莫名。
这里。
其实也存在着他的‘愿望’...
呼呼呼!
庭院、房间里,立香双手双脚大大张开、呼呼大睡着,旁边的玛修环抱着芙芙靠在窗边,听着前辈的呼噜声,忍不住歪了歪头。
“前辈还真是放松呢...不过前辈这样,也能让人安心下来呢?”
“芙芙!”
“话说、这里就是贞德小姐长大的地方了吗?”
玛修将目光从立香身上收回,看向了外面,月光映照下的庭院与环绕四野的田园、空气清醒是一辈子处在数千米高山之上的迦勒底亚斯内部的玛修从未感受过的。
只是一个晃眼,玛修却又看到了两道人影在月光下走过。
那是...
“罗维先生跟贞德小姐?”
穿着古典修身礼服的男人与深紫色修身服饰的金发少女并肩漫步在田园之间,狂风吹卷起男人黑色细碎的短发、与少女金色的发梢交融在一起。
圣子与圣女显得极为协调。
玛修歪了歪头,看得出来、他们似乎在说什么。
“芙芙!”
芙芙的叫声依旧清脆。
那边的罗维与贞德同时听到了芙芙的叫声,一眼看到了窗边的少女与小兽,罗维笑着挥了挥手。
贞德也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罗维。
“吾主...”
“不用说了。”罗维瞥了一眼贞德:“既然来了,那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贞德张了张嘴,她主动与罗维交流、也正是为了不让罗维亲自出手。
不只是因为作为‘主’的信徒的她不想让主在人间的化身蒙受特异点的污浊。
也更因为...
这个特异点,终究是因她而起。
她想要自己解决。
对那另一个‘自己’...
“有一点你说错了。”罗维脚步顿了顿:“这个特异点,或许是因你而起,但到了现在,你早已不是真正的主因。”
贞德愣了愣,还想说什么,却发现罗维收回了目光。
他看了看周围的田园风光。
毫无疑问、这里也正是贞德的家。
她位于奥尔良的家里——让娜·达尔克出身于奥尔良的小贵族家族,她的家中也算是薄有资产,这座庭院也正是她家所有。
按照泛人类史的计算,此刻英法百年战争已经结束,但贞德的家人早已逝去,所以庭院空空旷旷、但贞德作为这里的‘所有者’,使用这间庭院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他们才会在白天进入奥尔良之后,便停留在这里歇息。
很多年以前。
贞德也正是在这庭院不远的天主教教堂里向主祷告、获得启示,开始拯救法兰西的道路。
“但是现在与当年不同。”罗维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狂风,声音在旷野里回荡:“现在,法兰西所面对的,或许会是来自终极深渊的恐怖——”
“这不是你能解决的。”
“当然,该由你解决的、我不会插手。”
“比如那另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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