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待月明
白如素戏谑道。
“一半真，一半假。”
周衍好奇了。
“怎么说？”
白如素一甩头发，发香沿着讲台流下，满溢在周衍的鼻端。
周衍微微皱眉，这女人的味道，他不喜欢。
白如素单手捧脸说道。
“觉醒者也是分等级的，最低级的妖一把手枪就能打死，这种觉醒者犯罪，基本不会有人给他法外开恩，除非是鬼，甚至以上的觉醒者，等你犯罪入狱，会有专门的人来找你。”
白如素一手食指指向周衍。
“他们会开出丰厚的条件，要你给他们打工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你如果答应，他们会派遣最优秀的律师团帮你打官司。”
周衍苦笑道。
“稍稍有些明白了。”
和某个锤镰国家不一样，东夏联众国的律师是非常有权力的一个职业，他们可以帮金主建立基金避税，也可以帮着金主打一些非常诡异的官司获取大额财富。
一个比较著名的例子，就是某个富豪被控诉强×少女，少女的荫道里也有富豪的生物DNA，而富豪在靠着律师的辩护下，就成了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滑跤的时候正好对着某个少女，然后那活儿正好就进了去，然后富豪早泄，正好的就出来了。
所有一切都是那么正好，富豪是无意识的做出了那事儿。
疑罪从无，所以无罪。
还有辛普森杀妻案。
在所有人都确定是辛普森杀了他的妻子的时候，由于警方的几个重大失误导致有力证据的失效，辛普森以无罪获释。
据说当时某国总统亲眼看着自家的法律被辛普森花了大价钱的律师玩弄，让一个凶手从法庭无罪释放。
这辛普森甚至日后还写本书，内里详细记载了他是如何杀人的细节，而这本书的名字叫《假如我杀了我的前妻》。
嘲讽满满。
再然后是GTA，这个游戏的玩家都该知道，你犯了罪，是可以请律师的，然后……
周衍可以想象，被觉醒者杀害的人，大部分都是穷人，他们只能请法庭给的免费律师，而觉醒者背后有一整个律师团，帮他逐字逐句的找法律漏洞逃罪。
如此重复几次，觉醒者无罪释放的次数多几次，这觉醒者可以免罪杀人的事儿也就出来了。
周衍询问道。
“所以觉醒者杀人犯罪并不能免罪？”
白如素点头道。
“对，但可以请最优秀的律师。”
周衍再问。
“那律师都没办法帮我免罪呢？”
白如素揶揄道。
“我们国家早就废除了死刑。你只要关进去几年，风头没了，我们有一万种方法帮你减刑。”
白如素向着周衍眨眨眼。
“我们觉醒者虽然强大，但明面上的程序还是要走的，算是给政府一点面子，让他们在民众面前过得去。”
周衍：“……”
“你会习惯的。”
白如素后靠到椅背上，面色复杂。
“这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你去看看前几年的金融危机，房地产危机，有些时候股票交易市场所在的大楼上能下人雨，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被赶出他们住了一辈子的房子，从此流浪街头。”
“所有人都在说我们觉醒者混蛋恶劣，但事实上，那些资本家，那些贪婪的吸收着平民们的血肉的家伙们，他们随便动动手，死的人那可是成千上万，无数家庭家破人亡，而我们。”
白如素指着自己。
“根据这两年的报告，我们的学生和老师，因为某些事儿，杀害，伤害的人不到五十个，和他们一比，我们简直就是天使。”
周衍rua了rua苏小婉的头毛，反问道。
“我昨天看了个新闻，有个精神病人犯了病，去厕所吃屎。”
白如素一脸困惑，她不明白周衍想说什么。
周衍戏谑的加了句。
“看他吃屎吃的很开心的样子，白老师你怎么不去吃？”
白如素面色一沉。
这孩子敢嘲讽自己！
白如素又很快放松。
没关系的，周衍这孩子才觉醒几天，他体内的人性还没有被本能压制，等到以后，白如素不怀疑周衍会变得和自己一样。
将人类视如家畜。
在这个世界，如果所有人都视吃屎为正常，那么不吃屎的周衍，他就是错的。
所以在未来，周衍肯定也会陪着自己，吃屎吃的真香。
那一刻白如素一定要问周衍。
屎，好不好吃！
第九章 阶级
“接下来你自习吧！”
白如素冷着脸起来，走出了教室，作为半神，作为当初朱雀的二把手，白如素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后辈这般嘲讽。
但这周衍是六耳猕猴，其未来远比她这个已经被混沌废了的天狐更好。
白如素不敢打周衍，只能离开表达自己的态度，不过随着离开，周衍身上那股子让白如素安心又舒服的感觉逐渐减弱，到了教室外的白如素由不住皱眉，随后捏了个幻术。
教室外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而白如素自己靠到了教室外走道的墙壁上。
虽然很不爽，虽然想揍周衍一顿，但周衍身边确实舒服。
舒服的让白如素哪怕到了现在，都忍不住想要留下来，事实白如素上也留了下来。
白如素从怀里拿出一根烟，叼好，点上，鼻孔出气，当烟气从面前出现到眼前，白如素慢慢将眼睛眯起。
她喜欢周衍，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周衍能给她当止痛剂，所以她功能性的喜欢。
偏偏周衍又是个刺头。
正常的时候，遇到这种刺头，慢慢等着，让社会磨平他的棱角就是，但白如素等不到那个时候。
白如素就想在近几天，看到周衍因为自己的可笑幼稚，在南墙前撞得头破血流，痛哭流涕。
然后自己走过去，嘲讽一句。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更加舒服的感觉来了。
白如素莫名的喜欢未来周衍会给她低头的时候，满脸的憋屈无奈，最终还是只能让这个世界压倒的样子。
就像每个老油子，都喜欢看年少气盛的年轻人变得和她一样。
……
教室内。
周衍抱着已经睡着了的苏小婉走到了窗户处，窗户外人不多，偶尔能见几个女生在不同地方来来去去，周衍一一点开了这些人的属性。
嗯，都是些猫妖，狗妖什么的，这些弱的只是妖级的觉醒者学生甚至连先祖名讳都没有，不过看其属性，起码力气与耐力都在10上下，属于一个人能打几十个人，但遇到拿枪的就得暴毙的水准。
而这样的觉醒者，是觉醒者社会里面的常态，像是白元，白如素那种魔级的，半神级别的，放哪儿都是高等级的人物。
而这样的人物，也确实把自己与底层分开了，老实说，对于觉醒者自觉将自己与底层分开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华夏神话里面，女娲造人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亲手捏的人，另一种是随便甩出泥点，泥点化人。
为此女娲亲手捏的人比泥点化的人更高贵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还有血统论。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在1922年，某个叫劳克林的家伙，写了一本叫《优生绝育法》的书，这书主要讲述两个观点，一个观点是上层精英应该多生孩子，下层平民应该结扎，放弃生殖权。
这样未来一个国家，都将是高智商人群。
这导致某国后续至少六万人结扎，非常多的底层人被歧视无法生孩子，甚至放弃生殖权这个观念还引发了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
无独有偶，后续有个世界顶尖大学对一批上流精英的子嗣进行了三十多年的观察，观察的结果是，除了个例之外，精英的子嗣们才能与成就都不如他们的父辈。
简单来说，两个精英优生的孩子并不能保证他们能够继承父母的智商，事实上超越平凡的个体是突变，是少数，并不以优生为目标而变化，平庸与寻常才是每个人的常态。
但作为精英阶级的人大部分并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
阶级这玩意儿从古至今都在，哪怕一堆觉醒者是从凡人中脱颖而出的，他们都会将自己当成女娲捏出来的人，优生计划中的那一批，至于其他凡人。
“呱呱呱……”
一只大鸟从窗外飞来，在窗框上停下，周衍摸了摸这大鸟的脑袋，叹气道。
“明明都是觉醒者，但你们好像对凡人都没什么阶级意识。”
重明鸟重八不解的歪歪脑袋。
“你说什么，不是很懂。”
一条横幅从重明鸟脑袋边上拉了出来。
周衍笑道。
“不懂没关系，懂这种东西，那可就惨喽。”
周衍记得英招说过，瑞兽和仙兽，神兽，妖兽不太一样，可能还能保留人性，周衍不知道英招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少年人这几天尝试过，周衍甚至无法忍受自己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服务员站在自己面前。
自己的人性还没有流失，或者说，瑞兽这给人类带来祥瑞的玩意儿，可能并不会失去对人类的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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