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结神缘
所谓的共振或量子纠缠,抛去原理只看本质的话,其实就是两个相似或干脆就是相同的东西,因为性质一样被视作整体,从而相互产生影响。
“这就意味着,在我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有和虚数之种性质完全相似的存在,不对,那个存在应该凌驾于虚数之种上。”
安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习惯了千里眼带来的近乎全知,这意料外的事态让他感觉不太适应。
在与相似的存在发生共鸣后,虚数之种的层次开始提升,甚至反馈给安南自身,这证明了那个存在走在了虚数之种的前面。
“……是比虚数之种更加完全的姿态,可那只存在在于我的设想之中,那玩意真的切实存在于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吗?”
安南若有所思,目光无比复杂。
他想要超脱根源,想要让自己的虚数之力变得更加强大,因此他推演出了一条看似可能的道路,而虚数之种正是这条道路的体现。
虚数之种作为「虚数」这一概念的结晶,是统合了无数虚数轴的总集,象征着从无到有的一切!
然后,随着这枚种子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到了那个时候,在安南的设想中……
虚数之种会成为一切真理与法则的诞生之地,时间在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
“——虚数之树。这是我对虚数之种可能成为的最终形态的命名。”
安南苦笑一声,一时间感觉心情复杂。
虽然得知了他所推演的是正确的,因为虚数之树是存在的,他的道路没有错。
可之后呢?
当终极目标突然摆在面前的时候,安南却有些茫然失措。
好不容易和提亚马特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小日子过得舒适又幸福,他真的要抛下这些去追求可能存在的虚数之树,去主动找上可能遇到的危险?
对力量的追求从来不是他主要的目标,他真的有必要去这么做吗?
安南犹豫了,踌躇了,举足不前……
在他心中,提亚马特永远是最重要的第一位,连同和提亚马特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无比重要,追求力量的优先度并不靠前。
要不……虚数之种的事就放在一边吧?
顾着眼下的生活更要紧啊,探索虚数之树的话,可以考虑以后派分身嘛!
安南是这样想的,也准备这样做的。
然而,在他说话之前,提亚马特先开口了。
“走吧,安南。”
提亚马特一只手挽住安南的胳膊,另一只手指向远方,一副要出发的样子。
“走?走去哪?”
安南下意识的愣了愣,然后发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当然是去找那个可能存在的虚数之树啦,刚刚的画面中不是有坐标吗?”
提亚马特理所当然地说道,用力扯了扯安南,催促着他赶快行动。
“一直以来,都是你为了我忙来忙去了,这次终于轮到我来帮你了,还犹豫什么,快走吧!”
原来如此。
安南略微偏过头,看着拉住他的提亚马特的侧脸,眼眶突然感动得有些发红。
在她心中,他也是最重要的第一位。
“忽略了这一点,还真是丢人了啊……”
安南轻轻呢喃道,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然后脸上浮现了意气风发的笑容。
“好,提亚马特,我们走!”
“就让我们夫妻去看看虚数之种到底跑哪去了,虚数之树那玩意到底存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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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西琳
“说起来,安南,虚数之种算是你的魔术刻印,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吧?”
在决定顺着虚数之种的坐标去探索后,提亚马特就开始收拾起行李,一边装着衣服一边对着安南说道。
“嗯,是啊。虚数之种融入了我所会的一切,算是我的半个分身,里面也有我留下来的一缕意识。”
安南点了点头,肯定了提亚马特说法的同时,把提亚马特手上有些花哨的红内裤抢了过来。
“还有……提亚马特,内裤这种东西我会自己收拾的啦!”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还在意这种事情吗?”
淡蓝色的创世女神掩嘴笑了一声,情绪中有着一丝愉悦,“如果觉得自己亏了的话,安南你也可以来收拾一下我的衣物嘛!”
啊这。
安南扭头看了一眼提亚马特的衣柜,目光从黑色蕾丝、三点式情趣之类的衣饰上扫过,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
“咳咳,那还是算了吧。”
“嗯哼?真的吗?可在床上的时候,你明明很喜欢我穿这些的吧?”
提亚马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毫不客气地揭了安南的老底。
这让安南开始怀疑起提亚马特是不是跟他沾染多了,已经从天然开始向天然黑转变了。
“那啥……还是说回之前的事吧。”
安南无奈的转移了话题,“提亚马特,你之前问我虚数之种的情况,是有什么想法吗?”
“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既然虚数之种有你分出来的一缕意识,那虚数之种那边的你是不是会展开行动啊?”
“或许吧……”
安南不置可否的摊开手,但话语中也带上了一丝期待。
“虚数之种内核消失也有一段时间,在那边把一切都搞定好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我们过去说不定就是走个过场?”
提亚马特有些好奇地说道。
“不也挺好的嘛,就当新婚旅行了,轻轻松松。”
安南温和的笑了笑,深邃的眼瞳下意识地看向虚空的彼方。
虽然隔着太远感知不清楚,但心中的直觉告诉他——
他那道寄宿在虚数之种的意识,或许真的在异世界进行着一场奇妙的冒险吧?!
……
……
……
西伯利亚雪原。
在这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中,一座五十层楼高的通天巨塔树立在这个人迹罕见的鬼地方。
这是天命第二大的崩坏能研究设施,塔中搭载了世界第三大的崩坏能反应炉。
或许是出自天命无惧于“天命”的傲慢,这座高塔被赋予了一个注定要毁灭的名字——巴比伦塔!
而在巴比伦塔中收容实验体的地方。
那是一个又小又黑,近乎囚笼的牢房里,一个刚进行完试验的科研人员穿着厚厚的生化防护服,冷漠的推着一辆医用转运床。
在这专门用来运输病患的床上,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紫发少女痛苦地躺在上面,浑身上下都是绷带和伤口,多处发生了痉挛的症状。
“切,这个实验体也不行了吗?”
隔着生化防护服的透视镜,研究员轻蔑的看了一眼仿佛在经历着巨大折磨的少女,视线中有着浓浓的暴躁和失望。
“只是稍微增加了一点崩坏能浓度的剂量,就变得和破烂的人偶一样,发出的声音比刚绝育的猫还难听,真是没用的家伙!”
研究员粗暴地把紫色长发的少女扔下转运床,根本不看一眼少女哀求的表情,无情地转身离去。
“喂,这个报废品你怎么送回这里了,干脆拖出去埋了吧?”
在牢房外,另一个研究员双手抱在胸前,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可话语却十分冷漠。
“这不只是快报废,但还没报废吗?说不定有奇迹呢!”
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从鼻子里冒出一句冷哼,没好气地说道。
“而且你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外面那么冷你去埋?等这个实验品死了自会有人拿去处理,我是要多闲才会现在去浪费力气?!”
“说的也是,赶快继续回去实验吧,我不想在这些垃圾身上继续浪费时间了。”
另一个研究员点了点头,抱怨地呸了一句。
“就是因为送来的实验体大多都是这种稍微用下就会坏掉的垃圾,我们的研究进展才会缓慢啊!”
“嗯,回头继续向组织申请更多的实验样本,质量不行只能靠数量凑了!”
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提议道:“你说要不要申请年龄更小一点的实验品,越年轻生命力越强。”
“那你不如去研究婴儿算了,谁他妈能给你搞到婴儿啊?有这些孤儿给你做实验已经不错了。”
“怎么搞不到?主教还是太仁慈了,要我就直接在世界各地的医院,对刚出生的婴儿做崩坏能耐性测试,符合要求直接拿过来就是了,家属方面用难产夭折之类的借口糊弄过去就行了。”
“哇,你这家伙也太残忍了吧?”
“残忍?不,这是光荣的献身,为了人类的大业,这是必要的牺牲!”
“很有道理啊,回头就这样向上面提议吧!”
两个研究员进行着没有人性的对话,大步的离去了,只留下痛苦的少女在紧锁的牢房中独自挣扎。
痛……
好痛……
好痛啊——!!!
身体仿佛由内而外的焚烧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向大脑传递着名为疼痛的信号,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耗尽体力般艰难。
“妈妈,身体好难受啊……西琳……西琳这是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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