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结神缘
抑止力语气阴沉,没有实力应对安南只好屈辱的打开大门,祈祷安南搞事小一点然后赶紧将他送走。
“放心吧老兄,我这次来真的不是搞事的。”
安南看向抑止力,诚恳地说道:“话说我记得你不是有人形态吗?怎么又用这个球跟我隔空对话?”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人形态腰有点疼,变成球形修养一下。”
抑止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还是回答道。
“看来另一位抑止力挺猛的啊,你都被逼成这样了。”
安南露出抹奇怪的笑容,挪耶道:“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个方子,这是我……我的一个朋友特意研究出来的,对我们这种层次也能有用。”
“这里没有别人,你就直说吧,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咳,这个问题不重要,你直接说你需不需要吧?”
安南选择性无视了抑止力的问题,径直反问道。
而抑止力则是冷笑着看了一眼安南,眼眶微凹面色青白,典型的肾气不足。
“你这方子要是真的有用,你的脸色也不会这么虚了……不过还是给我一份吧!”
“那就算我们交易愉快咯!”
安南取出方子,爽快的交给抑止力光球,“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方子虽然有用,但还是杯水车薪,我想你应该明白这种感觉。”
“唉……明白,我当然明白,毕竟大地母神在那方面都是一样,谁能满足大地呢?”
真实身份为阿赖耶的抑止力光球叹了口气,满目萧瑟,竟与安南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虽然你是个比垃圾还烂的坑逼,但唯有在这一点上你我可以相互理解。”
“这一点我不否认,能理解我的也只有是相同处境的你!”
安南也是一脸的感概,和抑止力光球就像是一对交流病情的病友,互相给对方鼓励和安慰。
“所以……我亲爱的朋友,在这么友好且融洽的氛围中,你是不是该让一下路给我过去?”
“既然是朋友,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然后转身回去吗?”
抑止力光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控安南的行为不妥。
“身为朋友不应该把我请进你家里吗?我告诉你,你这样下去我们可是连朋友都做不了!”
安南似笑非笑地看着抑止力光球,语气充满了遗憾。
“……啧。说吧,你到底来型月干什么?说清楚了我才能放你进去。”
抑止力光球咂了下嘴,在对比实力过后还是选择了退让。
安南摊了摊手,实话实说道:“只是单纯的来走亲戚罢了,绝对不会在你的地盘惹事。”
“在型月世界中哪有你的亲戚?”抑止力感到疑惑。
“诶,这个你就不懂了,不是有句话叫天下根源是一家吗?”
“安南我艹你大爷,你可真不要脸!”
抑止力光球听出了安南的意思,二话不说直接开骂:“你跟我说这叫不搞事?你知不知道那两位存在有多危险?而且你和那两位算个屁的亲戚,那两位之间勉强还能算有关系,可你自己的根源接续怎么来的没一点逼数?”
“行行行,那我改正一下我词语,我去拜访一下我的同类,这样总行了吧!”
安南耸了耸肩,拍了下抑止力光球。
“我目的也告诉你了,而你也拦不住我,那我走?”
“走吧走吧,赶紧的,我心累了。”
抑止力光球放弃了挣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安南从他眼前消失。
打又打不过,还能怎样呢?
抑止力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安南真的没准备在型月世界搞事,别让他和卫宫士郎一样全年无休去给安南搞出的事情擦屁股。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两仪式与沙条爱歌
观布子市飘落着四年以来的第一场大雪。
三月的降雪,寒冷得仿佛要冻结整个季节。
入夜之后,白色结晶仍然落个不停,城镇犹如进入冰河期般一片死寂。
深夜零时。
街道上看不到半条人影,只有路灯发出的光线抵抗着雪幕。
在那原本该是灰暗,却被染得雪白的闇黑之中,安南抬头望了一眼月色,呵出一口白气。
白气如雾般朦胧了他的面容,却又转瞬即逝。
安南驻足了片刻,直到心头浮上了预感,才在雪夜之下蓦然回首。
她果然就在那里。
此刻恰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著皓影,上面流转著亮银。
月色与雪色之间,身穿和服的少女便是第三种绝色。
那美好的身影站在无法分辨何处之地,若有所思,凝视着眼前的闇黑,眺望着星辰所向。
正如雪夜,望着遥远的太空一般。
“——安南,好久不见。”
陌生的少女,仿佛和他认识已久,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虽然我们之前从未交谈过。”
安南掸了掸身上的雪,朝着名叫两仪式的少女打了声招呼。
他没有问两仪式为什么会出现在,也没有问两仪式为什么知道他在找她。
因为安南知道,两仪式在型月世界和他一样能做到全知全能。
在型月世界,已知的根源接续者有三个……安南是其中一个,两仪式也是其中一个。
而且跟安南这种在机缘巧合下才根源接续的后天货色不同,两仪式是货真价实从根源之涡流出的生物。
从这一点来看,两仪式的层次要比安南高。
根源之涡作为一切原因交杂在一起的地方,在那一切都存在,所以那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而从根源之涡中诞生的两仪式,亦可视作根源的一部分。
换而言之……
两仪式在某种层面上可与根源之涡画上等号,是根源之涡的人格体现。
如果说神是无所不能的,那么型月世界的神便是安南眼前的少女。
重组肉眼无法看见的细小物质的法则;回溯起源改变生物的系统树;以新的世界破坏旧的世界,重新安排世界的秩序……两仪式什么都能做到。
但她也什么都不会去做。
既然早已全知全能,拥有一切,那无论做什么都将毫无意义……因为什么都得不到,既痛苦又无聊。
如果不是安南出现在观布子市,这个在根源中诞生的人格会一直沉睡,连梦也不做,什么都不用想,直到了这个肉体腐朽消失时,也察觉不到梦的终结。
“曾经你在进入根源的时候……我就觉得会见到你,一切如我所料呢。”
两仪式露出了笑容。
那个微笑,仿佛是为了女性这种存在具现而成的,完美无暇。
“是吗?我说怎么在那时候察觉到了两道视线,不过那时我在根源待不了太久,来不及跟你们打招呼。”
安南回想起自己刚来到型月时一不小心把自己玩炸了,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哈哈,和你比起来,我的根源接续更像是冒牌货,当初灵魂差点飘到根源里回不来了。”
“同这具天生连接着根源的身体相比,你的确不够完整,但你知道吗……安南,我很羡慕你。”
两仪式凝视着安南,澄澈透明的眼眸显得无尽深邃。
“生命都是不完整、不成熟的,因此他们追寻完整的过程才会被赋予意义……你的根源接续并不完整,但你也因此有了选择的自由。”
“安南,你可以选择支付代价暂时动用根源的力量,也可以将连接的通道封闭选择自己的超脱,这份自由是我所没有的。”
两仪式把手放在胸口,冷冽的眼神中暗藏对自己的嘲讽。
她生来就连接根源,出生就站在了无数魔术师梦寐以求也达不到的终点,使用根源的力量完全不用像安南当初那样付出近乎死亡的代价,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知全能者。
可在全能那一刻起,两仪式和死了差不多。
她的精神性无法成长,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些无聊透顶的事,因为她与世界本身相当。
除了像有生命的亡灵般生存之外,她别无选择。
“对你来说,型月世界就像是一个囚笼,因为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化身,所以你困住了你自己……”
安南能够理解两仪式的感受。
全知全能是一种很无趣的体验,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看着一部精彩的悬疑剧却被人剧透了凶手身份和作案手法一样,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所以安南即便拥有最顶级的千里眼,也不会天天使用。
毕竟……要是提前知道了今晚提亚马特是穿透明情趣内衣还是黑色蕾丝内衣,那夜晚的夫妻生活不就没那么惊喜和刺激了嘛!
“式,我明白你的烦恼。所以这次我前来寻求帮助的同时,也为你带来了一个选择。”
安南伸出自己的右手,递到两仪式身前。
“我想要超脱根源,抵达前所未有的领域,可要实现这个目标,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至于报酬,对你们来说没有多少东西是有价值的,所以我也只能用‘过程中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这一点来吸引你们。”
“超脱根源,抵达前所未有的领域吗?”
这样啊……两仪式喃喃低语着,用一种类似羡慕的眼神看向安南。
超脱根源是她永远也不可能办到的事,因为她自己就是根源的一部分。
可如果是帮助他人尝试超脱根源,是否意味着她自己创造了未知,走出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囚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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