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上天脱单
当天夜里。
皇宫内传出一道旨意。
大将军何进与何皇后商议,召集刘家宗室成员入京,参加国葬。
紧接着又有流言传出。
在国家结束后,何进将会扶辫皇子登上皇位,让宗室成员见证。
皇宫最不缺的是女人。
尤其是后宫女人更多。
后宫的女人闲的无聊,最喜欢的就是各种八卦、逸事。
“听说了吗?大将军要扶持辫皇子登基,你可别出去乱说。”“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大将军为了辫皇子上位,想杀掉协皇子,你别出去说。”“我的嘴你还不放心吗?”
“太吓人了,大将军预谋要杀掉两位皇子,自己当皇帝。”“什么?这可不得了。”
三人成虎,而且还是母老虎,流言越传越离谱。“干爹,大事不好了!”
一个小宦官大声高喊,跌跌撞撞跑向张让的房间213.房间中,张让正闭目养神。
想到马上就能抓住秦温,从他手中得到玉牌,张让便忍不住发笑。“干爹,出事了!”
随着一句慌乱的声音,小宦官冲进房间。
张让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涂了粉的脸上满是不耐,呵斥道:“毛毛躁躁,有屁快放。”
小宦官竹筒倒豆子,将何进的命令和宫中的留言全部道出。
张让越听越心惊。
何进要谋反他自然不信,但何进召汉室宗亲入京,极有可能是要让刘辨登上皇位,他好把控朝政。
莫非他已经得到玉牌?
张让不敢想下去,连忙找来监视秦温的暗哨。
暗哨如实汇报。
“在大人离开后,何进过了半个时辰又回到酒楼,离开时,似是非常高兴,一直在说琅琊侯够意思。”
“大事不好!”
张让大声痛呼,两眼一黑,向后倒去。“干爹!”“干爹!”
小宦官扶住张让,死命掐张让的人中。
张让吐出一口气,终于醒来。“快去请赵忠他们!快!”说完,张让再次晕倒。。
第七十七章你喊啊,喊破喉咙都没用
转眼半个月过去。
刘宏的陵寝即将完成,不断有汉室宗亲从外地赶回来。
而何进时常与这些宗亲密会。
一切似乎都在往流言发展。
这天,何进收到太后懿旨。
召何进晚上前去长乐宫,讨论刘宏下葬陵寝的具体事宜。
“大将军,太后怎会夜间召外戚进入后宫?这是阉宦的阴谋!”“阉宦固然可恨,只要辫皇子继位必能改变局面。”“我随大将军一起去!”
何进的门客争论不休。
何进却不急,看向下首一人。“本初,你怎么看?”
袁绍眉头紧锁,说道:“大将军,在下也不赞同进攻。”何进笑了笑,目光投到另一人身上。“孟德,你呢?”
曹操很快摇头,意思很明显。
何进见问不出结果,牛眼中难掩失望之色,这些人比起那人,无论是心性还是手段都差的太多。“唉。”
“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今晚进宫面见太后,尔等好自为之。”说完,何进起身,大步流星离去。
曹操与袁绍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困惑。
“孟德,你听说了吗?最近大将军对那个异人颇为重视,异人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大将军真是糊涂。”
袁绍突然开口。
曹操面露难色,回道:“本初兄此言差矣,秦将军有勇有谋,能力远在你我二人之上。”见曹操有些不高兴,袁绍连忙岔开话题。
“大将军今晚进宫凶多吉少,朝廷决不能被阉宦控制…。”
说到此处,袁绍停下,打量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小声道:“我家中有三千精锐,若是大将军有意外,可即刻杀进皇宫,勤王保驾触手可及,孟德莫非真的愿意屈居一个异人之下?”这句话在曹操脑海回荡。
与秦温接触的一幕幕闪过,最后停在广宗之战他晕倒的那刻。“好!我家中亦有两千死士。”
是夜,月明星稀。
何进只身一人进宫。
走到一处大殿时,突然停下脚步。
隐隐能听到稀疏的脚步声,仔细听甚至还有叮铛声。
身为大将军,他最清楚不过,这时铠甲上的叶片碰撞声。“果然有埋伏”。!”何进打起精神,继续前进。
走进狭长的御道。
御道两边是高达十米的石墙,向上望去有种陷入深渊的感觉。
以前走没感觉,现在却让何进紧张起来。
何进吞了口口水。“杀!”
突然,御道前后冲出上百刀斧手。
刀斧手将何进堵在中间。
张让在小宦官的搀扶下走出。“大将军,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何进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目光一会飘向左,一会飘向右,像是在寻找什么。“大将军是在找他们?”
张让拍拍手,刀斧手让开一条路。
五具士兵的尸体被丢了进来。
何进瞳孔几乎缩成针状,从铠甲来看,不多不少刚好对应北军五校。
这是他埋下的后手!
原本计划在张让现身后,一举将张让的党羽诛杀。
却没想到提前暴露。
这和秦温和他说的不一样啊。何进强装镇定,大声喝问:“张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残害禁卫,你想谋反?”“谋反的是你!”
张让声音陡然拔高,“你勾结异人秦温意图篡位,太后命我将你就地诛杀。”何进心乱如麻,举头高喊:“秦温!快来救我!秦温!”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御道回荡,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张让放声大笑,尖细的嗓音经过御道的回响,宛如鬼魅奸笑。
“北军五校已被我控制,也别指望秦温,我已经派人去抓他,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呵呵~”
话音刚落,御道尽头响起一声轻笑。
张让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笑声太熟悉,熟悉到他做梦耳边都在回响,令他彻夜难眠。“主公,谁是破喉咙?”
“这我哪知道,你可以问张让。”
“那就算了,一个将死之人,他的话末将没兴趣听。”
黑暗中,交谈声越来越近。
火光下,映出一张清秀的脸。
张让吓得身体一抖,要不是有小宦官扶着差点跌倒。
自己明明派出三百个死士,每一个都是杀人如麻,绝不会失手。
秦温却活蹦乱跳站在他面前。
注意到张让的表情,秦温微微掀起嘴角,拍了拍手。
这一幕似曾相识。
很快,一名身穿黑甲,腰配环首刀的士兵走过来,拖着一具穿着夜行服的尸体丢到张让面前。
张让一眼辨认出,这具尸体是他排出去的死士一员。
压下心头的不安,再看秦温身边只有一个黑甲武将,外加一个黑甲士兵。张让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当即下令:“刀斧手,乱刀砍死他们!”
随着命令传开,距离张让最近的几个刀斧手或是举刀、或是挥斧,冲向秦温、何进等人。
秦温目光一凝,拔出干将剑,一剑横扫,两个刀斧手倒下。
血珠顺着剑锋汇聚到剑尖。
最后滴在石砖地上。
随着“…、嘀嗒”一声轻响,哗啦啦的脚步声接踵而来。
几十名黑甲士兵涌入御道,架起长约一丈的长枪,向刀斧手逼近。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没有一丝畏惧。“停!”
秦温吐出一个字。“诺!”
黑甲士兵应声而止,喝声如重锤敲击在敌人的心头。秦温微微一笑,道:“白起,我的这些兵训练的如何?”
白起不假思索,“血性十足,令行禁止,装备精良,此为百战精兵。”
白起的评价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