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第二国际 第12章

作者:红魔乡闲狼

在闲狼看来,这家伙一点都不向表面上说的那么无所谓,要不为什么上午能这么远就一眼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照片?那张照片现在还在这家伙兜里呢,闲狼都看到从她兜里露出来的照片一角了。

嘴上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咯,闲狼是鲁珀又不是杠精,何必煞风景呢。瓦列里娅给自己 的家乡告个别也不错,这次离开之后下次回来就是很久以后了。

“就是这里了,约定好的撤离点......那是什么?”

在码头等待闲狼的并不是整合运动的撤退船队,而是一面缓缓升起的巨大墙壁,阻挡在了他们面前。

原来我进城时候爬的斜坡就是这玩意儿嘛!

“那是移动城市的城墙,在城市移动前会从地面上升起来,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瓦列里娅适时的加入了解说,闲狼一瞬间有了一种悔不该当初的后悔情绪,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破罐子破摔的赌狗本性。

“先别急着说这种丧气话嘛,港口外面就是大河,要是我们能够冲下去,应该是摔不死的。”

在城墙完全升起来之前,两面城墙之间会有一些间隙,远远的看起来这个间隙很小,能不能通过这辆车还是要靠近后才知道。

系好安全带,手挂四档,油门到底,是时候表演真正的开车技术了。

码头上比最宽的车道还要空旷,闲狼第一次觉得开车原来是这么爽的事,完全没有任何阻挡,只需要死死的抓住方向盘防止都懂就行,速度越来越快,转眼就飙到了180码,闲狼感觉整个车都有一点飘了起来。

这种卡车根本就不是为了高速设计的,要是这时候手晃一下就是车毁人亡的局面。

越来越近了,墙面也在稳定的上升,留给闲狼他们的空隙也越来越小。

“刹车!快刹车!”

一切都已经迟了,按照这个速度,最后的间隙已经完全不够这辆卡车通过,强行尝试绝对是粉身碎骨。

停车吧,该考虑接下来一段时间藏在哪了。

闲狼想着,至少手里还有挺多食物,不至于被饿死在城里。

砰!

正在减速停车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码头里最高的一座码头吊机抓着两个集装箱飞快的转动,吊机同集装箱一起撞到了闲狼面前的那面墙壁上。

巨大的力量让墙壁的抬升机构卡死,那座吊机也脱离底座摔到了一边,还在地上转了两圈,撞倒周围集装箱堆的同时,钢筋的摩擦声刺的闲狼耳朵疼。

抬升装置被冲击撞得卡死,城墙的间隙不再缩小,这下子,绝对能够通过过去了。

正准备重新加速的时候,瓦列里娅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你先走,我有一些重要的事要确认一下。”

看后视镜,这女人居然跑过去看那个翻倒吊机了。

“你这叫我怎么走啊,你这话都说出来我还能走嘛。”

想到某种可能,闲狼拉起手刹,从后面把自己的镀铁大剑拿了出来,开门下车,感受着逐渐落下的雨滴。

“我说你们啊,有谁想来试试我的剑重不重嘛?”

后方,巴拉科沃当局的先锋小队到了。

第21章 现实与想象的差距

6:55pm小雨,巴拉科沃第九码头。

整合运动成功了,他们真的攻下了隔离区!

列夫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女儿了,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有多高了,要不要回家把她原来最喜欢的那个绒毛小熊还拿上。

现在她一定成长成一个可爱的少女了吧,从小那孩子就一直很柔弱,内向,每次在外面都会躲在自己的背后紧紧抓着自己的裤角。

因为这个,列夫还特意把她的名字从阿丽娜改成了瓦列里娅,为的就是让她能够稍微强壮一点。

这么多年,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去打听瓦列里娅所有的消息,只会确定她是不是还活着。

归根结底,列夫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弱的乌萨斯男人,他怕在知道自己女儿受苦后忍不住愤怒,变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或许内心深处还有一点怕自己也被抓起来?

我是一个懦夫......

一直逃避的问题在今天再也控制不住,一个又一个的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拷问着他的灵魂。

兴奋逐渐变为失落,他还是放弃了和自己女儿相认,只要能够看着她离开这座城市,就足够了。

躲在一旁注视着整合运动的撤退,他还是有信心能够认出自己女儿的。毕竟她那头遗传了自己母亲的白发和白色耳朵在巴拉科沃这座城市并不多见。

随着整合运动部队的陆续撤出,列夫有些着急起来,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而队伍已经接近了末尾。

终于他忍不住了,冲到了队伍旁开始询问起来。

“你们有看到一个白发的乌萨斯人嘛?她是我的女儿,也是一个感染者。”

“没有。”“没见过。”

得到的大多数消息都是让人失望的,不过也有一些让人振奋的。

“白发?是那些拾荒者的首领把,那个壮硕的女人,拾荒者还在后面一点。”

虽然有些在意这个人说的“壮硕”是什么意思,但列夫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多半是自己听错了吧,列夫在心里告诉自己,他那柔弱的女儿完全和壮硕沾不上边呀?

立马转身跑向末尾,那里一堆穿着乱糟糟的应该就是拾荒者了吧。

“你是工头的父亲?那个被她一直咒骂的老家伙就是你啊,工头她和一个鲁珀搬土豆去了,她还没有出城吗?”

工头?一定是这些感染者的俚语,这个工头绝对和自己知道的工头不是一个东西,可怜的瓦列里娅她是多么的柔弱可爱啊,怎么能当得了工头呢。

终于,队伍走到了结尾,巴拉科沃的城墙也越升越高,但是他依旧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

焦急的来回踱步,心脏也不争气的砰砰直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像是有什么意外啊,出了什么意外啊之类的,感觉是度日如年。

明明只等了几分钟,他就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嗓子眼上也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的胡思乱想快把自己压垮的时候,又有一辆卡车开了过来。

挥舞着整合运动的袖标,列夫等不及冲到卡车前方的道路上,逼的卡车里急停下来,在驾驶员的骂骂咧咧中,他凑了上去。

“工头她还在后面,你就是工头嘴里那个懦弱的家伙?”拾荒者打量着列夫,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想他首领嘴里说的那么懦弱啊。正面拦截行驶中的卡车,敢这样做的胆子也小不到哪里去吧。

好说歹说劝住了想要和他一起留下来等瓦列里娅的拾荒者们,列夫又一个人等待起来,只是这次他确定了他的女儿就在后面。

在这个节骨眼上,拾荒者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升起的城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了的。

既然人力不能阻止,那就来试试科学的力量吧。

作为最资深的吊机驾驶员,码头上那座最大的吊机一直都是他来负责的,列夫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要说没有情分是不可能的,但是相比起来,还是女儿更重要一些。

“老伙计,对不住了。”

习惯性的带上头盔,系上安全带,这种头盔不管戴了多少年还是那样不舒服,那些从炎国进口头盔的商人们完全不考虑乌萨斯人和炎国人的种族差异,绝对是冲着便宜去的,耳朵被挤在里面难受的不行。

就近抓了几个集装箱吊在吊机上,找不到铁球,列夫只能用集装箱代替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有好几次他都想提前把升起的围墙给停下来,但是都被理智给阻止了。

乌萨斯的工程师并不是蠢货,城墙的抬升装置因为技术原因有各种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同样也锻炼了这些工程师的维修能力。

除非完全摧毁,不然能让装置停止的时间极其有限,完全是赌今天那群工程师有没有喝酒。喝了酒的乌萨斯工程师效率可比没喝酒的高上太多了。

在那辆开的歪歪扭扭的的卡车开到的时候,列夫就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女儿在里面。

“我的女儿......”

露出一丝笑容,时间到了,他抓紧了手里的操纵杆,抬高吊机,收紧吊绳开始旋转加速。

一圈,两圈,三圈......

直到晕头转向的再也受不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吊机放下。

伴随着一声巨响,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同时来的还有重重的摔下地的感觉。列夫感觉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手臂还被什么东西挤压着,渐渐失去知觉。

自己可能挺不过去了,但是她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我自己不行了,瓦列里娅,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说什么不行了啊,老东西!”

是幻听嘛?这无数次在他想象里出现的声音,哪怕变化在大他也能听出来。只是..... 为什么我的女儿现在比我还强壮?

一定是我的幻视吧,一定是我今天听到太多“壮硕”这个词了。

列夫想着,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是该睡一会儿了,还是梦里的女儿娇小可爱。

第22章 一个人的战斗

闲狼没有能够正面击溃这只小队。

上辈子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她,没有学习过战斗的方法,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面临战斗。

之前的战斗完全是靠着身体里残存的肌肉记忆和队友的帮助。她需要做的只是冲锋而已,和独自面对敌人终归是不同的。

敌人不会傻傻的现在原地和闲狼死磕,周围失去了队友的掩护,狙击手也可以从各个方向射击。

人数的优势可以说被发挥到了极致。

闲狼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变成了某个mmo游戏里的boss,空有一身的蛮力却一点都发挥不出来。没当她准备挥剑的时候,总会有一只弩箭精准的射向她的眼睛,逼的她不得不防御。

久守必失,现在已经有几只弩箭挂在了她的身上,要不是整合运动给的护甲没有偷工减料,现在她就已经浑身是伤了。

“啊啊啊,好烦啊。”

明明刚刚才放出了大话,现在却是一个被压着打的局面,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举着大剑退到卡车后面,以卡车为掩体,闲狼觉得自己可能要改变一下战斗方式才行。

看起来很霸气,杀伤力也巨大的大剑是没办法用了,这东西太过笨重,并不适合现在的局面。

对面的盾卫还在缓慢的推进,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眼看着整合运动都被击退了,要是死在最后不就太不划算了嘛。

他们只要拖住眼前这只鲁珀,等后续的主力增援到就行了,她能挡住弩箭,还能挡住迫击炮不成?

闲狼的战斗意识很差,但是她的战术意识很好,好歹也玩了那么多年的游戏了,如果是在游戏里遇到这种类似于被放风筝的情况该怎么办呢?

右边的集装箱被倒塌的吊机扫翻一片,闲狼扔下大剑二话不说就向着那边狂奔而去。

敌人的狙击手绝对是军中的精锐,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成功的预判到了闲狼的走位,并且击中了她的手臂。

感觉到尖锐的箭头插入肉内,却没有感觉到相应的剧痛。仅仅只有一种被针头穿透皮肤的感觉。

是穿越的后遗症还是矿石病的症状?闲狼有些疑惑但也没想太多,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看了看,伤口在正常的流血,还好不是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