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第二国际 第701章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个道理沃林尼亚公爵还是明白的，而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更是无人不知。

感染者们手上不过只有一座城市，就算是全力生产这种药物产量也高不到哪里去，至少无法供给全世界的感染者使用。

他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坐拥了一整个公爵领，手中拥有十几座移动城市，这可不是感染者那种就一两个移动平台的移动城市。

如果他全力生产，能够带来的利益能够蒙蔽任何人的双眼，在获得这些财力后他才不会像龙门那样偏安一隅，他会扩张，会谋求更大的权利。

在这样的思维轰炸下，公布这条消息的心就淡了，在第四集团军中同他实力相近的就有另外三家，要是被其他三个“盟友”知道了这件事，自己还能够获得多少利益？

当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总有可能被他们得知，但是哪有怎么样呢，到了那个时候他已经领先一步了，只要领先一步今后就会步步领先。

至于说盟友之间的间隙，那就更无所谓了。

当人的贪念一起，他就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出无数种的理由和合理性。

不过终究说起来，被贪念支配的人，所谓的思考真的合理吗？那可能就只有用今后的事实来说话了。

沃林尼亚公爵心中关于石棺和抑制药剂的天平已经开始了倾斜，战争的不顺利自然也是影响天平两侧砝码的关键要素。

不然石棺和抑制药剂一起拿走岂不美哉？

但现在他不得不考虑感染者们的战斗力，在抢夺石棺愈发棘手的现在，天平也不断向着抑制药剂方向倾斜，特别是他担心太过压迫感染者会让抑制药剂的情报快速流出被其他大贵族大财团得知。

终于让沃林尼亚公爵做出了决定，他准备停止这场战争，但并不准备同感染者和平谈判。

和平谈判就代表他没获胜，那样的谈判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影响他的名声，增加感染者匪首的声望。所以他打算直接撤军。

反正他就不相信感染者还想继续打下去，恐怕他这一撤军对面就要感恩戴德了以写不杀之恩了吧。

第1245章新卖家

沃林尼亚公爵自以为掌握住了胜利的法则，但被他当做了宝贝的资料对于闲狼来说却并不是那么在意。

只要合适她并不介意将这些资料给散播出去，当然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吧，三岁小孩闹市持金可不是闹着玩的，国际现在还没有车翻十六国联军的能力。

所以与其将这些资料当做宝贝死死的捂住，还不如用来创造一些价值。

沃林尼亚公爵显然是在贪欲的作用下变的有些以己度人了，他认为感染者们绝对会将这些当做压箱底的秘密死死捂住，却没想过感染者们会如此大方。

撑遮半透明阳伞的黑行走在诺夫哥罗德公爵的居城中，一切打扮和当初刺杀卢基伯爵一模一样。

好歹是战争期间这里还是保持了军事管制，但黑就这样装作一名大家闺秀嘴角含笑且若无其事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将地形给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哪怕是伪装成了小姐的模样，并非是在进行刺杀任务，她还是遵守着一部分杀手的准则。

不过为了避免误会要先提一句，打扮的如此显眼且特立独行可不是杀手的准则。

想那种带着兜帽，高调行事和周围人穿着格格不入还不会被发现的杀手或者刺客，只会出现在游戏里。

现实里的人可不会这么蠢，就在黑继续行走数分钟后她就被包围了，而且包围她的并不是普通的警察，而是真正的士兵，看来当权者也知道光是凭借一些警察可拦不住黑。

哪怕的乔装打扮和化妆技巧让她同那名在杀手界相当出名的杀手黑完全不同，但诺夫哥罗德公爵显然知道她就是当初刺杀卢基伯爵的杀手。

有着这样的身手再怎么警惕也不为过，只见这四个小组的士兵以对抗敌方军官的模式结成阵型，盾卫顶在前面的同时还有弩手在四方瞄准，当真是如临大敌。

轻轻将阳伞放下收好，黑踩着高跟鞋躲过了射向她的箭矢，也没有反击只是面带微笑行了个礼。

“我这有一笔生意要和你们家公爵谈谈，请帮我转告他。”

这种事谁敢去做呢，要是这个杀手发疯把公爵弄死了怎么办，要是领地发生混乱这里每一个人都讨不好到，就算没有被追责混乱也就代表着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

“没人愿意帮我这么一个小忙吗？”

歪了歪头，这样的小动作让不止一个人咽了咽口水，黑绝对是任何意义上的大美人，特别是她还是这么一副“娇弱”的模样，杀伤力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但让他们头脑一热上来大包大揽还是不可能的，色和命还是后者比较重要一些。

“这样吧，你们谁给我一个通讯装置，我来隔着它和你们的公爵谈话总没有问题了吧。”

一个待在人群后方，手中本就举着通讯装置的士兵对着同自己通话的人点了点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装置递给了黑。

他很小心的回避着不去碰触黑的手指，倒不仅仅是因为什么绅士风度，那是维多利亚人才讲究的东西，他是害怕自己就这么被黑给干掉。

“喂，请问是诺夫哥罗德公爵阁下吗。”

“你是谁。”

隔着通讯装置倒是感觉不出对方男人有什么警惕，黑从声音连同之前看到的诺夫哥罗德公爵的画像分析着他的性格。

一个相对强势而且同样极具野心的大贵族，不过可惜年纪大了一些，早已过了半百。也不知道这样的贵族会不会为家族埋下隐患，毕竟吞并封臣土地这种事说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他活着还可以压制一切，但死了呢？看看费奥多尔皇帝他爹吧，一个极致强势的皇帝死了之后乌萨斯发生了什么——一场让乌萨斯失去大部分进取能力的大叛乱。

但这只是对乌萨斯人来说是坏事，对国际来说可就是不择不扣的好消息了。

对于敌对的双方来说，好事和坏事，仇寇和英雄总是相反的嘛。

“你可以称呼我为黑。”

“哦，汐斯塔的传奇刺客，没想到你也背叛了汐斯塔参加进了这次暴乱？”

黑当然不会说汐斯塔也在背后支持着国际，汐斯塔可是个旅游城市，手里可没有国际这样强的力量，出现这样的误会自然是黑求之不得的事。

“我的领袖是一个极具魅力的人，为此我才会选择为她而战。”黑话锋一转，“但这次来我可不仅仅为了告诉您这些，而是有一笔大生意要同您商议。”

“生意？说来听听。”

从口气上黑就觉得诺夫哥罗德公爵肯定没有讲这句话给放在心上，恐怕他还以为黑是来“投降”的呢。

“您确定就要让我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告诉您吗，还是说您对这些士兵心生厌倦准备换一批？”

这话的意思很简单，说白了就是难道你准备灭了这么多士兵的口？

这些士兵们听完也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但是他们又实在不敢后退，还好片刻之后他们便得到了退后二十米的命令，再这样的距离下他们已经不可能在偷听到两人的对话。

相信在这事之后对方会对这件事稍微认真一些，黑也得已将对话继续下去。

“不知道您的情报人员有没有收到过一条消息呢，沃林尼亚公爵的手里掌握着一个我们的叛徒。”

“叛徒？”

只需要听到这两个字黑就看确定对方绝对不知道这件事，这样就代表夜烟的推测争取，黑本人的可操作的余地就多了许多。

“当然，那个该死的叛徒将一个秘密告诉了沃林尼亚公爵，我们相信您也会对这个秘密感兴趣。”

“先别急，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好心。”

诺夫哥罗德看起来还是相当的克制，没有选择立刻追问。

“当然是因为，这是一笔交易，我们希望你在知道这个秘密后不再参与到接下来的战争中，您请放心，这个秘密绝对值得这个价钱，这份出价绝对比沃林尼亚公爵给的多。

况且当沃林尼亚公爵决定将这份秘密独吞时，他就背叛了同您的默契不是吗？”

在联络装置的另一头，诺夫哥罗德公爵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大约十数秒后声音才重新传来。

“什么样的秘密，说来听听。”

第1246章所谓底气

“沃林尼亚公爵掌握了我们的底牌，一种可以被量产的用意治疗矿石病的药剂，这种药剂生产成本极低，不到现在通行的治疗药剂的五分之一，而且疗效显著。”

“我可能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次吗？”

到底是没有听清楚还是诺夫哥罗尔公爵不敢相信这件事呢？黑没有在复述一遍之前的话语，只是静静地等待。

大约两分钟后他才终于消化掉了这条有些过于惊人的消息。

“好吧，那个熊崽子手中拿到了这种好东西，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看您怎么想了，可以派人前去质问，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甚至还能动手抢过来，我不相信你没有在他的手下安插棋子吧。”

第一时间诺夫哥罗德还觉得感染者这是想要挑起他们两个大贵族之间的争斗，但现在看来又完全不是这样。

如果是谎言那么这种谎言又太容易一戳就破，但如果是真相...沃林尼亚公爵得到了这样的暴利商品后力量绝对会快速膨胀，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而他可以想象，那个熊崽子绝对不会将这种好处给交出来，就算是名义上的合作他自己也只能吃到一些残羹剩饭，毕竟他给不出相等的利益交换。

但是因为这样同一位同为大贵族的实权公爵决裂，他又下不了这样的决断。

第四集团军总体上还是利益相近的联合体，如果不抱团可无法抵抗卡西米尔的反扑，北极邪魔的侵攻还有来自帝国中央的压力。

一旦这个整体互相决裂，后果会相当严重。

“...”

“哦，难道公爵阁下您在担心同沃林尼亚公爵翻脸后的后果嘛，可你这样担心沃林尼亚公爵他知道嘛？据我说知他可没有这样的顾虑呢。”

黑用着让自己都有些恶心的甜美声线将一个个的语句灌入进了诺夫哥罗德公爵耳中。

现在的情况接近于囚徒困境，如果两名大贵族真的通力合作那么他们都可以得到发展，但正是因为贪念的存在让这个原本最合理的选项反而没人去做。

当然如果两名公爵真的选择通力合作，那么国际还能找上另外两名公爵继续将水给搅浑，人数一多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腌臜事。

“那为什么我不做出另外一种选择呢，我还可从你们手里得到配方，用一些特殊的方式。”

“能做得到你就试试呀。”

黑笑了，这就是前期战争带来的变化，乌萨斯人并非不可战胜，甚至他们在战争中就没有占到过优势，也给了国际可以同乌萨斯人对话的底气所在。

黑早就不想对诺夫哥罗德使用敬语了，现在正好将您给重新换为你。

“先不说你是否能够击败我们并且夺走配方，在你选择进攻我们的时候沃林尼亚公爵可是在大力发展工厂，等你千辛万苦拿到配方后你又认为感染者们为什么要放弃沃林尼亚公爵生产的药剂来买你的呢？”

泰拉大地如此之广阔，就算第四集团军四个公爵联合起来也最多将自己生产的药剂覆盖住他们势力范围周边的区域，一个沃林尼亚公爵又能够卖出多少药剂呢？

但不是国际瞧不起这些旧贵族，是的的确确他们就是不懂商业，别说对表国际这种商业都市了，就连乌萨斯内部的新贵族他们都比不过。

眼光就是限制他们的最大问题，而黑的话语显然很符合他们的世界观。

“还有呀，公爵阁下，我如此称呼你可不是因为怕了你，你可以抬头看看你的窗外，就左边的第一栋建筑物三楼从右数第五个窗户。”

诺夫哥罗德公爵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黑所说的方向，一束光立刻就照射在了他的眼睛上，那是狙击弩或者铳的瞄准镜所发出的光芒。

可他才刚刚下意识的躲避，从另外的方向又是一支弩击中了他的窗户。

虽然并没有击穿这特制的防弹玻璃，但这代表着什么根本就不言而喻，那就是至少有两名刺客正盯着他，并且自己的护卫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样怎么能不害怕，让他感觉哪怕在重重保护中也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你这是在威胁我？”

“当然不是，我们怎么会威胁我们的合作伙伴呢。”

潜台词就是，如果不是合作伙伴那就可以威胁了吧。

诺夫哥罗德攻击一瞬间就听懂了黑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现在的黑耳麦里可不止他一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