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第二国际 第841章

伊桑不知道这公爵到底准备作出什么样的尝试，但他从进入公爵别馆开始就已经跟随在了这乌萨斯大贵族的身边。

按理来说伊桑小队肯定没有跟随在他身边的资格，可谁又一定要将乌萨斯士兵的身份用到最后呢。

对伊桑来说身份是可以灵活转变的东西，只要隐去自己的身形，那么就算他和沃林尼亚公爵近在咫尺他也发现不了什么，只不过暂时用不上这么大胆而已。

这里距离接舷区并不远，伊桑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目标进入到了密道之中，他没有第一时间跟进去，而是稍微等待了那么两分钟，随后才再次使用比较粗暴的方式打开了密道的大门并且走了进去。

来自闲狼的源石不管用几次都是那么好用，当真是各种工作都必不可少的好工具。

同前面的人群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一路跟随在那乌萨斯公爵还有其他随从的身后，伊桑也在黑暗中观察着那被保护在中央的沃林尼亚公爵。

和情报中一模一样的长相，就是一个看起来还不怎么成熟的年轻人，或许他也想不到自己一时兴起发起的战争会迎来这样的结局吧。

只是越看这乌萨斯公爵，伊桑却又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违和感。

按理来说各个地方都对得上，并且周围的随从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只能暂时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的错觉，他准备在更宽阔一些的地方就动手，并且赶紧联系橘猫小姐，让她通知弑君者或者黑来支援他。

拿出挂在腰间的震撼弹，在这种密闭环境里，这东西可也是大杀器啊，只需要那么一拔，再那么一扔……

~

“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

在伊桑看到沃林尼亚公爵离开的那一刻，还有两人也在暗处看到了这一幕。

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的霍格真的很难相信自己的君主竟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逃掉了，他瘫坐在地板上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样才好。

“其实就这样死在这里也不错吧，呵呵，我是真的有点累了...”

“说什么丧气话呢，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看你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寻短见的呀，他既然都跑掉了，我们不也应该活下去才对吗？”

‘况且，那是个...’

在他的身边，佐格尔一把将其从地上拉起来，只是有些话并没有说完。

“我知道该怎么办，外面还有一条路可以让我们活下去！”

“真的？”

与其说是佐格尔的话语让霍格有了求生欲，不如说他刚刚的话语本就口不对心，他可是一个商人不是沃林尼亚公爵的封臣，就算一时幻灭也不至于就这样求死。

“当然，只是现在我们想要出门有点麻烦...”

“这我来想办法！”

佐格尔的身份敏感，有很多事都没办法去做，但这些事对于霍格来说却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只需要同看门的看守说一声，两人就轻易地走出了公爵别馆，至于说佐格尔所说的活路，没错就又是地下。

“我们可以在地下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撑到那些感染者暴徒离开就行了，他们就那么点人，总不可能搜索整个下水道吧。”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撑那么久呢？”

“只要活下来总会有办法的吧，你身上还带没带着食物？”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那么你介意吃老鼠吗？”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两人行走在并不空旷的下水道中，这里有一些和他们一样选择来这里逃难的人。

每走一段路就会遇到那么一两人，他们对周围的一切都抱着警惕心，大大咧咧走在这里的佐格尔和霍格自然也在他们的警惕范围内。

这些人大多都只是一些平民，而剩下的也穿着平民的衣服，至于说他们过去是做什么的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小官吏，也有可能是部队的逃兵，当然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被佐格尔的话语恶心了之后，霍格看到周围的人又来了兴趣。

“这里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带着食物吧。”

“嘘，小声点。”

佐格尔一边走一边看，他在观察周围那些躲藏在这里的人们。

“我们要找个没有其他人的角落躲着才行，不然这些人都会把我们给供出去吧，或者...”

“或者？”

霍格重复了一遍佐格尔的话语，就看到他站在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面前。

“喂，你在这停下做什么，我们快走啊。”

“不，我是觉得吧，或许我们伪装成这样的乞丐也不错吧，或许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混过去。”

“你说得好像也有些道...呃？”

霍格的话语只说到一半就被迫中断了，仿佛有什么让他被迫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而在这里，能够让他闭嘴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人而已。

第1518章忏悔吧

只能用来防身的短匕精准致命地刺入了霍格的背心，这直接穿透心脏的伤害让他根本来不及再留下太多遗言，只是在看了佐格尔一眼后就倒在了地上。

血液渐渐扩散开来，佐格尔就这样站在原地，任凭自己的鞋底沾染上血液，回味着霍格最后的眼神。

没有什么所谓的释然亦或是其他，只有单纯的不可置信，这正是对他潜伏工作最好的评价，想到这里他还忍不住笑了。

“其实啊，在和你第一次见面我就忍不住想要这么做了，你那种不屑中夹杂厌恶的目光真的很让人厌恶，偏偏我还要忍着恶心来讨好你。”

默默站在原地，佐格尔就这样对着一具尸体说起话来。

“刚刚看到你幻灭的样子我是真的很畅快，都考虑过要不要那么快了结给你，给点机会让我们再好好聊聊，但这样还是太危险了一些，我也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和你说说心里话了，这些都在我心里憋太久了。

呵，没想到我也成了可以和尸体聊天的疯子，看来回去要好好调整下才能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了，如果我还有机会继续工作的话...”

自嘲着摇摇头，佐格尔又向后望去，看到那乞丐颤抖着大喊着。

“我什么都没看到，请不要杀我...”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演技其实很差劲呀。”

握住匕首站在那乞丐面前，佐格尔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人，看他那丑陋的求饶模样，心中积郁之气都散去不少，只觉得舒服。

“演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放过我吧，我可以把我的所有都给你！”

那乞丐还是低着头一副跪拜的模样，可是一瞬间他忽然从腰间摸出一把精巧的手弩，只是在他完成射击之前他想要扣动扳机的手指就这样断掉了。

这密闭的下水道中立刻还是回荡起这人的惨叫声，十指连心，就算是受过训练的人都难以忍受这样的疼痛，就更别提这个人了。

“我对你的钱财没有一点兴趣，这把弩倒还不错呀。”

捡起因为疼痛被他扔在地上的手弩，佐格尔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还在挣扎的乞丐，过了许久才啧啧嘴。

“你的血不也一样是红色的嘛，我还以为真的和你们宣称的一样是蓝色呢，公爵阁下。”

“你是...怎么发现的...”

被点出姓名的沃林尼亚公爵又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一会之后才咬着牙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伤口已经麻木，虽然还在流血不止但他已经可以忍受一二了。

“先处理处理你的伤口吧，我可不想让你死在这里，你应该死在另外的地方。”

“那还不如就死在这里，至少没有人会看到我的丑态！”

“那我也随便你呀，我并不关心你的死活。”

看着沃林尼亚公爵都已经落到这个田地了还想着争夺谈话的话语权呢，佐格尔也有自己的应对方式，反正他一个为了活命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人，要是如果真的能够视死如归，反倒是可以让佐格尔都高看两眼。

但是很明显，沃林尼亚公爵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不同于过去乌萨斯军事贵族都需要自己提着武器上战场，现在的这些贵族早就没有这些血勇了。

优渥且奢华的生活养出来的人自然贪生怕死，特别是在他还没有什么信念的情况下。

看他开始拿出随身的药品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佐格尔才将自己找到的破绽给说了出来。

就像很多表现欲强烈的反派喜欢在计划快要成功的时候就自爆一样，对他们来说这么精密的计划要是到最后都没人知道那不是太可惜了嘛。

现在的佐格尔在被约束了那么久之后，也想要好好发泄一下，刚刚对着霍格的尸体说话是这样，现在向着沃林尼亚公爵解说也是一样。

“你角色的挑选就错了，你的气质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乞丐，如果选择扮演成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可能还更像一些，还有就是你身上太干净了，那些化妆也没办法让你看起来更脏，你既然拿到了这样一套毫无破绽的乞丐服饰，那么告诉我那乞丐的尸体在哪吧。”

沃林尼亚公爵低头不语，直到佐格尔一脚踩在了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上才开始惨叫着有了反应，

按理来说这样虐待俘虏的做法是违反纪律的行为，但佐格尔这段时间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违反纪律的事了，自然也不差这么一件，这也让他更悲哀的认识到，自己或许真的没办法再回到和过去一样的工作中了。

短短一个月，却对他有了如此之大的影响，要是其他工作还无所谓，但隐秘的地下工作肯定是无法再胜任了。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鞋底再次摩擦两下，佐格尔才咬牙切齿地说，“我其实早就知道你在这里，只是不确定你到底在哪，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我和霍格走过来后立刻低头。”

如果是正常的乞丐，哪怕是在避祸的情况下，看到有人来第一反应肯定都是观察人的脸色，毕竟乞丐这个行当就是一个察言观色的行当。

偏偏沃林尼亚公爵扮演的乞丐低着头一言不发，这样的反常才让佐格尔锁定了自己的目标。

“现在，带我去这件衣服原本的主人那里。”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感觉自己伤口处的力量还在变大，沃林尼亚公爵再次大喊出声。

“我真的不知道，这衣服是我的管家交给我的，也是他给我安排的退路，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哭喊的模样当真丑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让佐格尔都有些难以忍受。

就是这样的人引发了莫名其妙的战争，并且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种不值得的感情充斥于全身，瞬间变为了愤怒。

他低头将沃林尼亚公爵的头死死地按在地上，对准了雪绒花的方向。

“那你就在这里向他，向所有人道歉吧，好好忏悔你到底做了什么，虽然你可能没多少忏悔的时间了。”

第1519章毒奶

“哦，已经抓到沃林尼亚公爵啦，我记得那个家伙是叫沃洛...沃洛达里是吧，还真是很绕口的名字。”

闲狼一直都不太擅长称呼乌萨斯人的名字，平民就不说了，基本都非常简单，也就是那些贵族名字一个比一个负责，如果在加上全名就更是麻烦了。

“是的，领袖，他是沃伦斯基家族的公爵沃洛达里，也是沃伦斯基家族的末裔。”

相比闲狼，农娜称呼沃林尼亚公爵的名字就顺口多了，她再怎么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乌萨斯人嘛，不会因为弹舌音的原因卡壳。

“哦，这么说起来，那家伙原来也是个孤家寡人嘛。”

“沃伦斯基家族人丁一向不旺，旁支还有不少存活于世，但是沃洛达里的兄弟姐妹已经全部被他给杀掉了，而且他也没有留下子嗣。”

在闲狼看来这乌萨斯公爵就是个疯子，虽然贵族家庭中铲除自己兄弟姐妹的不在少数，但这样全部杀光的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