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秦淮茹?”
吃过午饭,叶辰被杨厂长叫去了办公室。
“秦淮茹找我了。”
叶辰抬起头看了眼杨厂长,疑惑道:“她要实名举报李怀德?不能,她没证据。”
都知道李副厂长在厂里作威作福,规章制度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如果有证据,也不可能让他蹦跶这么久了。
“要么说女人不好惹,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李怀德过河拆桥,早晚出事05。”
杨厂长碾了一粒花生,沉声道:“秦淮茹愿意帮我盯着秦京茹,要没好处,李怀德怎么可能费这么大劲把人弄进厨房,秦淮茹不听话,秦京茹不一样,等风头一过,姓李的肯定耐不住性子,虽然只是生活作风问题,倒也够他喝一壶了。”
“这您可得想清楚了,出手就要让他万劫不复,生活作风问题,顶多一个处分,不痛不痒,打草惊蛇,以后再想对付他,可就难了。”
叶辰夹了块木炭进火盆,脸被火光照得通红。
这话在理。
杨厂长也明白,不过人家两厢情愿,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在这年代不小,不过李怀德有恃无恐,肯定有他的道理。
“李怀德老婆呢?能不能在她身上做点什么文章?”
“不成,李怀德在厂里胡作非为,她也知情,不过因为一直生不出孩子,再者年纪也大了,只要李怀德守着最后一条底线,她不会闹事。”
叶辰知道杨厂长说的底线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不离婚。
沉默了一会,叶辰突然把头抬了起来。
“如果李怀德不打算继续守着这条底线呢?”
“嗯?”
杨厂长一愣,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
厨房。
秦京茹没有半点觉悟,四处找人打听消息。
如果不是听说过她和李副厂长的关系,没人会信这事是她做下的。
“刘姐,叶师傅经常被杨厂长叫去办公室么?”
刘岚不想搭理她,只是秦淮茹的下场历历在目,她也不敢得罪秦京茹。
“嗯。”
回应不咸不淡,秦京茹却不在意,热脸非得贴别人的冷屁股。
“叶师傅是不是对谁都这态度啊?以前会搭理我姐么?”
“回去自己问你姐,先把手上的活干完,惹叶师傅生气,你可能会看到别的态度。”
刘岚皱着眉头警告了一声。
秦淮茹虽然心机重,好歹勤快,厨房里的杂活她都抢着干。
这女人倒好,多洗几个土豆都有说不尽的牢骚。
找到机会就偷懒。
都不愿得罪她,这些杂活自然摊到了厨房其他员工身上。
怨气肯定有,但人家傍上了李副厂长,回头也找个借口把他们调下车间,都没处说理去。
毕竟都是有缝的蛋,都怕苍蝇盯上自己。
“他不就是个大厨么?你们至于这么怕他?”
和刘海中一样,小人得志便猖狂。
有李副厂长撑腰,就是车间主任见着秦京茹,也得礼让三分。
“行了,甭在这乱嚼舌根,回头被叶师傅听见了,有你好受的。”
“我又没干嘛,话都不让说了。”
话音刚落,叶辰便掀开厨房布帘走了进来。
盯着秦京茹冷冷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这女人自以为进了厨房就万事大吉,已经走进死胡同了。
看着精明,其实无药可救。
上了李怀德的贼船,还想全身而退?
厂里该得罪的领导基本都得罪了一遍。
做了什么丑事,工人也都清楚。
现在没人说什么,等李副厂长的船漏水了,秦京茹就是过街老鼠,轧钢厂不会再有她的栖身之处。
虽然铁饭碗难砸,有李怀德作保,她也能在规则内横着走。
不过秦京茹不敢轻易得罪叶辰。
毕竟现在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真要给自己小鞋穿,总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再去麻烦李副厂长。
人情欠的多了,主动权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秦京茹的野心不会局限于一个厨房。
北新桥废品收购站。
不用出去做招待,叶辰每天下班基本都会来一趟。
许大茂也见怪不怪了。
照常去仓库找了一圈,见他空着手出来,马姐凑了上去。
“叶师傅,没找着喜欢的物件?”
叶辰摇了摇头,照例从口袋里拿了把花生递上去。
得了好处,马姐欲言又止。
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对叶辰说道:“小许今天有些古怪,对废品站收来的旧锁好像很感兴趣,几次想要揣兜里,不过站里人多,估摸着是担心被人发现,又给放了回去。”
“有这回事?”
叶辰眉头一挑,没想到许大茂肠子这么多。
刚来就这么不安分。
“马姐,也不用盯得这么紧。”
说着,叶辰又从裤兜里拿了一把花生出来。
马姐一愣,很快会意。
叶辰从站里拿东西,那是上面特别批准过的,而且不白拿。
基本都是高于市场价两成收购回去的。
许大茂如果动了站里的东西,就是监守自盗。
贪墨公家财物,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严重的话,打哪来他得回哪去。
自然不是回家这么简单。
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有了目标,他现在倒不急着离开废品收购站。
日子虽然没什么盼头,也好过在监狱受苦。
想到傻柱还在里面喝泔水吃猪食,许大茂心里舒坦的很。
路边的积雪渐渐化了。
剩下一地狼藉。
大院,争吵喝骂声从屋里传到屋外。
叶辰骑着自行车路过,小欣好奇往里瞅了几眼,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连她都见怪不怪了。
“少啰嗦,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别逼我报官,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居然反过来咬我们一口,呸,什么东西,赶紧把这两个月伙食费和住宿费交出来,然后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蛋!”
两个白面馒头随意散落在地上。
贾张氏阴沉着脸,听说秦京茹顶替秦淮茹进了厨房,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骂骂咧咧地就要把人往外赶。
“你在这吓唬谁呢?我姐都没说什么,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厨房也不是我要进的,李副厂长非得把我调进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听听,大伙都听听,我这是招了个什么白眼狼进屋啊!”
贾张氏气急。
知道秦京茹是个势力小人,但她还是没敢往那处想。
一没仇二没怨的,也是秦淮茹顶着骂名帮她进的轧钢厂,做人也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吧?
院里住户看着眼前这幕直摇头。
秦京茹刚来那会看着挺本分的。
嘴也甜,家里的活也都抢着干。
这才多久就忘本了。
自从傍上李副厂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秦淮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秦京茹反咬一口。
不过现在不是分对错的时候。
“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闹这么僵,这还有孩子呢。”
秦淮茹抱着槐花,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表现得却最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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