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里的捡尸人 第656章

它还没反应过来，整只猫就已经嗖一下被无形的拉力拽近，很懵地一头撞在了烟上，发出了恐慌的喵喵声。

第1031章 赤井秀一翻墙中

江夏看着飞过来、撞在烟上的猫：“……”

他把胡乱扑腾的猫鬼拎开，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烟。

刚才被雾天狗撞过之后，烟的纸卷，从白色变成了黑色，烟蒂上多了一圈翅膀纹印。

而现在，撞过猫以后，纸卷同样从白色变成了黑色，烟蒂上多出来的，则成了一个简笔画的猫爪印。

江夏看了看烟，又看看旁边的人形鬼，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还担心会综合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现在看来，纯粹是他想多了——人形的鬼，似乎没法和这种奇怪的新烟结合。

虽然和预期的实验目的不符。不过，做都做出来了……

江夏盯着正在燃烧的烟，观察片刻，谨慎凑近，吸了一小口。

纸片式神哗啦飞出，身上也立竿见影地产生了变化——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他甚至听到了外面墙壁上昆虫细碎的爬动声。

……

江夏短暂适应了一下全新的感官。

然后想起什么，抬手摸了摸头顶，不出意料地发现，那里多了一对立着的耳朵。

“……”他又垂下手摸了摸脸，摸到了正常的人类皮肤。

低头一看，身体也还是正常的人类身体。不对劲的大概只有多出来的猫耳朵。

江夏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人头猫身，或者猫头人身……”

以前他经常开着猫马甲出门巡街，对如今的变化，接受良好。而且这一次他早有准备，没再像刚才突然发现身后多了一对翅膀时那么震惊。

不过，有的鬼，似乎对此不能接受。

人鱼晃着尾巴，游到江夏旁边，转着圈看了看他的脑袋。

片刻后，她朝那对猫耳露出了嫌弃的神色，转过身幽幽飘走。

但才刚飘出没多远，一条长尾刷的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虚影。尾尖一勾，把人鱼拦腰圈在里面，重新拉回到江夏眼前。

“！！”人鱼一惊，回过神后愤愤扑腾着尾巴，发出抗议。

“增幅听力和嗅觉，外加一条方便抓鱼的尾巴……”江夏嘀咕到这，尾巴尖忽然一麻。回过神一看，就见人鱼龇着牙，抱着尾巴尖用力咬了一口。

“……”真是一条暴躁的鱼，江夏敷衍地改口，“好吧，一条方便维持平衡的尾巴。”

……另外，好像还有一点别的东西。

……

江夏没再管胡乱扑腾的鱼，他趁“猫牌烟”的效果还没消散，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依旧是一双正常的人手，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江夏盯着自己的手指，研究片刻，循着直觉一抖手腕。

眼前忽然一花，闪过几道尖锐的虚影。

停下来的时候，就见指尖多了五根利爪——透明微弯的利刃，像外骨骼一样贴在手指上，从骨节上延伸出去。

略微一屈指，床头灯的光在刃锋上滑动，寒光凛凛，吹毛断发。

江夏：“！”

他对着光欣赏了一下这款奇特的新武器，当即用另一只手拔下一根头发，横放在爪刃上，用力一吹。

头发被风吹弯，从两道爪刃中间滑了过去，幽幽飘落在地上。

“……”

江夏沉默了一下。

然后在鬼们好奇的围观中，镇定道：“……正常，猫爪其实只有尖端比较尖，本来就不能当刀用。”

鬼们似懂非懂。但它们抬头看了一眼江夏此时的表情，求生欲很强地纷纷点起了头。

……

江夏糊弄完鬼，低头看了看手上酷炫的爪刀。

犹豫片刻，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其实挺有道理——这爪子长得一副很厉害的样子，不可能真的只是装饰吧。

想了想，他不死心地起身，下到厨房，在冷清的厨房里翻了翻，搬出一块压缸石。

这是之前去花鸟市场买盆栽的时候，看对眼顺道带回来的石头，本来打算在腌咸菜的时候用它压缸，但因为能去隔壁蹭饭，他懒得动手自制咸菜，一直到现在也没用上。

不过现在，这块石头，倒是有了别的用处。

江夏一抖手腕，重新弹出刚才收起的爪刀，眸光微凝，抬手捅了下去。

咔啦一阵闷响，五枚尖锐的利爪像穿刺豆腐一样，轻而易举地捅进了石头里。

收回手时，坚硬的青石上，多了几个通透的窟窿。

“……”妙啊。

江夏掂了掂石块，感受了一下它的硬度，又估算了一下新武器的威力，舒坦了。

恰好那一口烟的效力消失，身上不属于人的部分，重新化为式神，哗啦飞回纹印空间。

江夏欣赏地看了一眼手上燃尽的烟，把它烧出来的雾团收好，放进纹印空间保存。烟灰则抖入垃圾桶。

最后他处理掉那块石头，洗了洗手，重新回到了卧室。

……

原本，此时已经到了健康人士的睡觉时间。

但江夏想起新入手的奇妙装备，左思右想始终睡不着，终于掀被而起，把困成一滩的诺亚抓了过来。

他点燃一根普通的鬼薄荷，想试着弄出那种奇特的“白雾”来。

然而研究了半天，到最后也没能成功——这种以杀气为原料的“雾气”，似乎要经过一套运行意识空间的复杂操作，才能顺利析出。只是普通的投喂，没能达到江夏想要的效果，一整根烟喂下去，诺亚依旧是一团晶莹的鬼球，内部毫无杂质。

“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试……”

折腾了很久也毫无成效，江夏终于放弃。

他把剩下的两根“白雾”烟仔细收好，暂时放弃了研究，关灯睡觉。

……

玩完游戏的高中生，很快全都陷入沉睡。

但繁华都市的另一边，有人却完全睡不着。

……

东都大学附近的居民区。

一间漆黑的公寓里，冲矢昴无声地走来走去，偶尔从窗帘缝隙往外张望，屏息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阵，阳台上，忽然传来一点响动。

“！”冲矢昴不太熟练地握着一把枪，警惕地望过去。

看清楚来人，他眼睛顿时一亮，无声朝那边招招手：赤井先生！

……

赤井秀一躲开公寓和周围的监控，进到了同伙家里。

他飞快地在屋里检查了一番，没找到什么窃听设备，于是停下动作，转向冲矢昴。

第1032章 乌佐很中意你

冲矢昴早在接到乌佐约见消息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赤井秀一。

因此现在，他没再重申乌佐的可怕，只是简单复述了会面时候的经历。尤其是关于他接到的新任务——下周日开幕式的前一晚，要西多摩市双子大楼中，安装炸弹。

说完正事，冲矢昴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约见当天，乌佐对邻桌的女高中生和小孩很感兴趣”这种事说出来……或许乌佐那时只是当乐子听一听，没打算对他们动手？也或许那只是乌佐的一场即兴试探……

冲矢昴一边暗暗揣摩着上司的心思，一边循着之前的印象，把资料里的示意图画了出来：

“炸弹需要在开幕式的前一天装好。虽然现在，那栋双子大楼尚未投入使用，但每晚23点会有保安进行巡查，得在他们巡视之后安装。

“这是他们要求的安装位置——地下4层的发电室，发电机室，40楼的机房，还有60层的连接A栋和B栋的联络桥，以及A栋楼顶。”

赤井秀一接过那张纸，低头扫了一眼：“除了任务内容，他们还说过什么？”

虽然顺口问了这么一句，但赤井秀一其实没指望得到太有用的信息——冲矢昴现在毕竟还只是一个外围工具人，组织不会把任务的真正目标告诉他。

冲矢昴果然摇了摇头：“只给了行动计划。”

赤井秀一不算意外地应了一声。

他专心看着冲矢昴给出的炸弹分布图，片刻后问道：“关于这栋大楼，你能找到多少资料？”

冲矢昴打开电脑翻了翻，拖出一枚文件夹：“有它的布局图，还有一些相关新闻，都在这里面了。”

……

赤井秀一接过鼠标，看了一会儿，忽然若有所思地说：“组织应该是要在开幕式当晚，暗杀某个参加宴会的人。”

“……暗杀？”冲矢昴虽然已经当了一段时间的外围成员，但显然还没能适应组织的行事风格，“用炸弹暗杀？”

“炸弹只是逼迫目标现身的手段。当然，如果目标始终不肯出现，那它也会成为最终的凶器。”

赤井秀一不愧是混成过干部的组织前卧底，很快对接上了组织的脑回路，对这套模式颇为熟悉。

他抬手点了点大楼的布局图：

“A栋40楼和楼顶除了炸弹，还额外要求装设了助燃物，组织是要在炸掉机房的同时，把40层到楼顶用火封死。而开幕式的地点在A栋75层的宴会厅，楼下发生爆炸，宴会厅里的人一定会尽快撤离。

“在电气室和备用电源同时被炸毁的情况下，最合适的逃生通路只剩两条，一条是乘坐大楼外部的观景电梯，直达一楼，另外一条是从走楼梯，从75楼下到60层，然后穿过60层的联通桥，从着火的A栋逃到B栋——把所有人逼成两路，就能轻易观察到所有宴会厅里的人，找出他们要杀的目标。”

赤井秀一低声说：“观景电梯和联通桥的墙壁，都是透明材质，能看清里面的人。不过考虑到对面那栋楼的高度，相比起来，还是观景电梯更适合被狙击。

“在紧急时刻能优先乘坐电梯，组织这一次的目标，大概是老人、女人或者残疾人。那个人目前一定已经脱离了组织的掌控，所以才需要大费周章地把人逼出来，另外，他…或者她，或许对组织有一些了解、会为了躲避狙击，沉住气待在楼里，所以组织额外在宴会厅里安设了炸弹，作为最后的保险。”

冲矢昴：“……”好惨一个人，被组织这么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