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空姬
“我在很早以前就猜测，世界存在着‘边缘性’，而即便是掌握了第二法的我，也困在某个局部时空中。”
之前只是猜测，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证实的猜测，直到叶悠的出现，魔道元帅的未解之谜才得以出现曙光。
“知道我从其它世界而来，就不担心一些意料之外的因素吗？”
宝石翁哈哈道：“我虽然年迈，但敌性与非敌性还是分得清的。”
老人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又补充了一句：“宇宙很广袤。”
有些事情他闭口不言，只是因为即便述说也毫无意义。
观测无数平行世界所获取的信息量，是单一世界的人类，所无法理解的。
看得出来，魔道元帅或许是真心想找叶悠继承衣钵，但在此之前，必然有着无尽的考察。
“说到弟子的话，”叶悠道：“我倒是有两个合适的人选。”
“啊，你是说那两个小家伙吗？”
宝石翁自然知道小樱和卡莲的存在，一个是罕见的虚数属性，另一个是天生圣痕。
如果不是出现跳跃时间轴的贞德，以及来自“界限”之外的叶悠，他还真动了收徒的心思。
就算叶悠现在提及，但她们还是太小了，魔术方面的知识几乎空白。
收她们为徒的话，就要从基础知识教起，很麻烦的。
不等宝石翁拒绝，叶悠就直接朝门口走去，“先过来看看她们吧。”
叶悠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宝石翁出了名的喜欢折腾弟子，但那也是建立在弟子具备一定实力之后。
像小樱和卡莲这种在魔术方面几乎空白的新手，必须也要掌握一定的魔术基础，他才会去进行“试炼”。
这个过程不说十年，最起码也需要个三五年，而三五年之后，叶悠有信心可以在这里横着走。到时候试炼不试炼，得看他心情。
而在这期间，小樱和卡莲能受到宝石翁的庇护，虽然不会像贞德这样时刻保护，但最起码在时钟塔这个权利与欲望的旋涡中，真正的没有人敢去招惹她们。
不管怎么说，小樱和卡莲自身的魔性，以及苍崎橙子可能招惹的麻烦，都需要考虑进去。
仅仅是贞德一道防线还不够。
魔道元帅略一迟疑，“也好。”
第273章 握草！你这个老坑货！
“小樱，卡莲，过来一下。”
叶悠朝实验室的两个小萝莉挥手，她们立即放下手中的道具，蹬蹬的跑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就像是比赛一样，快步冲到叶悠的面前。
然后卡莲露出一个“我先到”的表情，趾高气昂的抓住叶悠的手，得意洋洋的看着小樱。
“真是两个活泼的孩子啊。”
宝石翁在叶悠身后，露出和蔼的笑容。
小樱和卡莲都露出好奇的神色，似乎在问他是谁。
叶悠介绍道：“他是很厉害的魔法使。他答应愿意成为你们的老师，小樱、卡莲，你们呢？”
听到叶悠的话，小樱顿时身子一缩，躲到叶悠的身后，弱弱的抓着衣角，低下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又要将我送人了吗？”卡莲更是直接质问道。
“你们误会了，魔法使先生现实很忙的，除开必要的事情，通常都不会现身。你们还是生活在这个教室，只是闲暇时，会接受他的指导。”
叶悠这样解释，不仅让小樱和卡莲放心，魔道元帅也不会觉得麻烦。
毕竟基础知识都有着共同性，这个直接在大教室学习就行了。
等从全体基础科毕业后，再进入矿石科深造一番，差不多就可以了。
只是现在挂个名，让老人有些迟疑。
宝石翁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叶悠的想法，希望她们能够庇护在自己的威严之下。
叶悠看到他沉默不语，说道：“说起来，小樱与你还有不小的渊源呢。”
来到伦敦后，从来没有人叫小樱为远坂樱。
“嗯？”
泽尔里奇倒是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小樱身上，虚数属性虽然罕见，但也并非唯一。
“远坂，这个姓氏您还有印象吗？”
“啊。”
泽尔里奇听到这个姓名，目光更为深邃起来，重新审视小樱，“是他的后人啊。”
并且在魔术协会里，成为“泽尔里奇的弟子”这件事和“被搞成废人”几乎是同义的。但也有例外，远坂家族的祖辈远坂永人，就是成为他的弟子后无事归还的稀有人才。
魔道元帅的目光中，难得的露出一丝慈爱的光芒。
“既如此，就暂时放在我的名下吧。”
泽尔里奇思考瞬间，然后答应了下来。
其中有着多重的因素，但最关键的原因，是泽尔里奇看出了叶悠放不下小樱和卡莲，只要和这两个小家伙建立的师徒的关系，想必他也愿意配合自己的“观测”。
可以说，是这一种互惠互利。
也许借由此，他的第二法会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泽尔里奇清楚叶悠的心思，叶悠对他的想法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反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坏，自然都彼此心照不宣。
魔道元帅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原本显得十分威严的如刀削般的脸庞，也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既然成为了你们的老师，就给你们一点见面礼吧。”
他从长袍中取出一件小法杖送给卡莲，叶悠特别看了一眼，不是拥有变身为魔法少女能力的“红宝石”、“蓝宝石”，也不是“万华之杖”。
在法杖的中央铭刻着一颗月亮，大概是其它的什么魔术礼装吧。
“这是试作型的人工精力，功能类似自动记录书记，相当于魔导书吧，魔术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它，虽然不一定会得到答案就是了。”
“谢谢爷爷。”
卡莲礼貌的接过。
叶悠和泽尔里奇并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只是叶悠挺好奇的看着老人，怎么这么多魔杖？
有的还能变身为魔法少女，难道说这位精神矍铄的老头，其中还隐藏着一颗萌萌哒的少女心？
泽尔里奇将视线落到小樱身上，这次他没有取出魔杖，而是取出一块红色的宝石，他喃喃道：“虚数属性......这个应该挺适合你的......”
叶悠隐约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波动，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魔法杖“红宝石”的前身？
“其中记录了一项术式。”泽尔里奇用中指和食指将其捏在中间，“现在正从其它平行空间‘下载’，请稍等。”
第二魔法使，观测与干涉平行空间的能力，让他可以下载平行世界的技能，甚至并列使用复数世界的无尽魔力月能够做到。
大约3秒后，红色的宝石发出脆脆的光芒。
与此同时，小樱的身形也变得淡薄起来，甚至直接能看到她身躯之后的座椅。
“小樱变得透明了！”
卡莲惊呼道。
叶悠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然后只见魔道元帅有些尴尬的挥手了挥手，不禁内心一个咯噔，
“怎么回事？”
看到叶悠变得沉凝的眼神，老人的语气有些虚，主要是理亏。
“那个，嗯，我原本打算通过术式，解放这个孩子的自由性，让她的能力更进一步.....现在好像控制不住其状态异常，引起了超负荷.......”
别人理解不了，也许会听的一头雾水，但叶悠哪里会不知道。
希儿也经历类似的事件，放在崩坏世界叫量子化，而放在型月这叫存在性的崩溃。
不知道泽尔里奇做了什么，引发了小樱虚数属性的暴走。
怪不得取出红色宝石的时候，叶悠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动。
“握草！你可真是个老坑货！”
叶悠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这句话让老人愤懑，但最终只是露出个讪讪的笑容。
因为这样下去，小樱会崩溃到虚数空间，彻底丧失存在性，这是比死亡更加寂灭的归墟。
红色的宝石仍旧在发出璀璨的光芒，叶悠皱眉道：“不能停止术式吗？”
“......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
这个宝石究竟在哪记录的什么术式，叶悠已经不想过问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怎么才能将小樱从存在性的崩溃边缘中拉回来，才是关键。
现在叶悠真心相信谁成为他的弟子，谁就倒霉。
就算是无心，也可能被这位第二魔法使一不小心弄死。
魔术协会之间的流言，是有道理的。
第274章 虚数空间匍匐的巨大黑影
小樱虚数属性的自由性被解放，这的确能够激发的天赋。
但倘若本人无法控制的话，便成为了灾难。
肉眼可见，她的形体正在崩溃，变成了如同幽灵般的半透明状。
无穷无尽的空虚感席卷而来，小女孩内心被恐惧填满，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装入了油桶然后灌满水泥沉到深海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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