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不是
……
出乎老木匠意料的是，何雨柱非但上手了，还打得稳稳的。
一分钟过后，何雨柱加快了打木件的速度。
大师级木匠技能，发动！
划线，净料，凳面拼板，木铣刀开槽，打眼开槽，塑形，组装校准，净面与打磨……
哗！
何雨柱动作娴熟流畅，直角精准，标相交单墨线一气呵成，榉木木料在他手里乖巧的就和纸片一样。
他边装榫卯边解释。
“打榫孔的时候要斜着打，两面接茬，不能在一面直接打透。”
“组装后把露出的榫头锯掉，刨光。”
“一定要放胶，鱼鳔胶最耐用。很多人觉得传统木工不应该用胶和钉子，还真不对。传统木工不管用什么连接结构，都得放鱼鳔胶才结实。”
啪！
最后一块榉木板嵌装完毕，净面打磨完毕。
行云流水的打造过程结束，榉木板凳漂亮到泛起木制光泽，飘来木纹暗香。
空气安静。
老木匠震惊到瞪直眼。
学徒惊讶到张大嘴，缓不过神来。
他手里还快速记着笔记，崇拜道：“居然有暗香！这样打磨木料原有的香味不会流失，色泽也更好看！”
“真是太厉害了！”
学徒飞速记笔记，从来没那么认真过。
老木匠气得冷哼一声。
“练家子还装门外汉，就何师傅这手艺，肯定没少在车间打磨过，一晚上一张板凳算什么。”
老木匠给自个找台阶下。
何雨柱继续拾起榉木木料，这回他将木料递给学徒。
“愣着干什么，搭把手。”
“打磨起来，对！这是力气活，小年轻最能出力。”
让老木匠更震惊的一幕出现。
短短半小时里，何雨柱又打磨出两张飘出暗香的榉木板凳，还磨了两块足够大的圆板子。
没多久，两块圆板子渐渐成型，竟然是大木桌的桌板！
学徒激动道。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大木桌。”
“何师傅，您这要打的是什么木桌。”
何雨柱道。
“旋转木桌见过没，就是老莫餐厅的那种招待客人用的旋转桌。”
老木匠惊讶到张大嘴，下巴差点砸落。
老莫餐厅可是高档西餐厅，他一辈子都没进去过，旋转木桌又是什么？他依稀听过，但连他的师父，他师父的师父都不会打磨。
划线，净料，凳面拼板，木铣刀开槽，打眼开槽，塑形，组装校准……
何雨柱发挥大师级木匠技能，还给榉木大桌脚雕了花。
雕画牡丹木花，百鸟争鸣。
雕技精细，花鸟栩栩如生，美到让人窒息。
哗！
何雨柱麻溜地组装榉木板，安装上旋转木轴。
旋转榉木大圆桌完成。
偌大的一张圆桌，桌板为双层，可以来回旋转。桌脚更是精致华美，花鸟色泽美艳又逼真，鸟像是能从木雕里飞出来一般。
大木桌装完，正好到入睡的时间，钟指针才过去2个小时而已。
屋里一片死寂。
木匠老师傅震惊到炸裂。
学徒崇拜地一塌涂地，眼里亮晶晶，跪地就磕头。
“何师傅！”
“何师傅！您这雕工和木工没个几十年打磨不下来，您收我为徒！”
“我要和您学雕工木工！您这手艺，绝对是四九城最好的师傅！”
何雨柱没看学徒，直接盯住老木匠。
“老师傅，刚才您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老木匠身子僵硬，目瞪口呆。
第39章 对 我收钱的亏了出钱的都赚了
老木匠震惊还惊诧。
他没想到何雨柱一个厨子，还真在短短一晚上的功夫打磨出3张板凳。更绝的是，他非但打完了板凳，还打出一张栩栩如生的旋转大圆桌。
圆桌的华丽程度令人发指，旋转工艺他更是闻所未闻。
神奇！
佩服！
噗通。
老木匠诚恳地跪下拜师，心服口服。
“还请何师傅收我为徒，教我怎么打造雕花旋转圆木桌。”
学徒惊讶到裂开。
他只见过老师傅发飙抽戒尺的狠样，不苟言笑的老师傅什么时候给人下跪过。
但偏偏今天，老木匠给何雨柱跪下，还诚心求拜师。
更让学徒震惊的是，何雨柱拒绝了。
何雨柱道。
“老师傅，不是我不肯收您，实在是拉不下脸不好意思啊。”
“您说，当学徒那叫包吃包住免费学艺，不给您付钱的。您可是四九城最好的木匠，请您出山就得好大一笔费用，我怎么好意思让您做白工呢。”
老木匠诚恳磕头。
“何师傅说哪里的话，学徒学徒当然是义务打工。”
“您肯收我教我技巧，那是您传家的本事，我怎么能向师父要钱呢。”
在六十年代，木匠作为师徒教授的一门手艺，有三年学徒的说法。
三年里，学徒跟着师傅包吃包住，专给师傅打工，脏活重活全由徒弟包了。只要三年后徒弟学成出师，他就获得一门吃饭手艺，能另外收徒弟，当起一方师傅来。
何雨柱乐呵呵道。
“老师傅，我也不用教您三年，满打满算，我就教您一周。一周时间，您把我这本事上手了，学会出师。我也不占您便宜。”
老木匠郑重磕头拜师。大喊三声“何师父！”，还恭敬递上牡丹香烟。
他又觉得一根牡丹烟太寒碜，干脆把两包牡丹烟都奉上，还送了私藏的一块金丝楠木木料。
学徒惊呆到眼珠差点砸出眼眶。
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可思议。老木匠在四九城鼎鼎有名，出一趟活能收不少钱，住人家里打造更能收一大笔木工费。但现在，何雨柱一分没给，就连牡丹香烟也收了回去。
更要命的是，他师傅把最贵重的“金丝楠木”给何雨柱当了拜师礼。
这简直是……何雨柱打72条腿一分没花，还白赚了！
白赚了！
学徒三观都飘在天上凌乱。
……
第二天，何雨柱心情很好地检收了木匠成果。
“桌子椅子橱柜都齐了，就剩下一个大衣柜。”
“不愧是四九城最好的木匠师傅啊！干活就是麻溜！72条腿只剩下大衣柜了！”
学徒更是吃惊到昏厥。
他跟着师傅不仅学会木工手艺，还学会坑人蹭住的本事。但什么时候，师傅勤快成这样了？这打磨速度更是逆天！才2天就快把72条腿打完了？
害怕！
何雨柱的大衣柜也快打完了，四合院里传出何家在做木工的消息，四大爷阎埠贵舔着脸来蹭工匠的木头活。
“柱子，我家木桌腿不稳，早就想换个桌了。横竖你也请了木匠住家，也替我捎着打张木桌呗。”
何雨水郁闷道。
“四大爷，我哥请木匠也不容易啊，请木匠师傅还得出钱，您怎么不自个儿找人打桌子呢。”
四大爷阎埠贵一听“啧”道。
“何雨水你说这话就不对。”
“咱们一个院里的老邻居，我还是看着你和何雨柱长大的，帮个忙打张桌子怎么了。”
“还能占你们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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