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狗
“剑圣阁下请收一收脸上的笑。”红绣在旁边看着不由道。
“我笑了吗？”
“您确实笑了。”
红绣看着青楼越来越近心里有些慌张，这还是她第一次靠近这种地方。
她觉得李修应该不是是个好色之徒，不然孙贵妃自荐枕席的时候早就扑上去了，孙贵妃虽不如长公主，但她气质高雅成熟，身姿丰腴丰满，大部分男的估计见了都走不动道。
而剑圣毫不动心的举动也让红绣等侍女心中一松的同时另眼相看。
“到了，这里便是罗城的玉端楼，它家的头牌艳名传遍中原，无数人千金难买枕席。”红绣面不改色道。
“和你家孙贵妃相比怎么样？”李修问道。
红绣皱眉，心中微怒，脸上面无表情道：“一介青楼女子怎么能和我家贵妃相比，无论出身气质，亦或长相姿态，我家贵妃无不远超于她。”
“那我没把她吃了是不是可惜了？”李修摸着下巴道。
红绣心中更怒，眸中冰冷说道：“此事红绣无权评价。”
她对孙贵妃尊敬至极，现在李修说出这种侮辱孙贵妃的话，让红绣心中怎么可能不生气。
红绣心中怒骂着李修，但因为常年在孙贵妃身边，脏话词汇也不多，只能在心中不断来回几个词骂着。
蛮子，无礼之辈，坏人……
“既然这家青楼这就么差，我就不去了。”李修继续往前面走去。
红绣面无表情，道：“不是青楼差，我家贵妃娘娘和这些风尘女子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李修回想了一下孙贵妃那成熟诱人的身体，同意点了点头。
他又想到等过上十年钟洛瑶大概也是这个年纪了，估计会变得比孙贵妃更加美艳动人，从仙子变成了王母娘娘，仪态万千风姿动人，更添一分成熟的母性。
“这不是红绣姑娘吗，不陪着孙贵妃，在外面和男人逛街吗？”
忽然旁边一道轻佻的声音响起，几个禁卫军从青楼里走出来，看到红绣眼睛一亮说道。
红绣厌恶看了他们一眼，本想抬腿离开却被挡住了。
“红绣姑娘不急着走，我们还要在这里叨扰一段时间，还是培养一下感情的好。”禁卫军对红绣笑道，眼神在红绣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扫了一眼，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不用了。”红绣心中气恼于这些人的无理取闹，又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坏了孙贵妃的大事，只能冷冷道。
“红绣姑娘怎么如此冷漠。”禁卫军几人身上酒气颇浓，毫不客气对着红绣伸手揽来。
红绣心中后悔，早知道叫点仆人随行就好了，都怪这个剑圣，不然也不用避嫌拍很多人监视他了，虽然她也是这么做的。
旁边一只脚踹来，踢中为首禁卫军的胸膛，几道骨裂声响起飞出去撞倒其他禁卫军，都躺在地上痛呼。
李修神情平静仿佛没干什么事，收回脚道：“走吧。”
红绣愣愣看着径直往前走的李修，连忙跟了上去，不由又回头看了眼后面痛苦喊着的禁卫军，心中略有触动。
“那个，谢谢阁下。”红绣走到李修旁边低声道。
“没什么。”
见李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红绣确定李修真觉得无所谓，只是随便踢了一脚而已。
红绣心中微动，对李修之前对孙贵妃言出不逊的气恼也消除了，对他抱着感激。
李修不像其他武者一样炫耀着自己的武力，平时行事像毫不出格，但该出手的时候绝不犹豫，仿佛带着正道的光一般让红绣频频侧目。
李修一边观察着罗城一边心里思考。
周围的人对禁卫军也不以为意，从他们的话里可以推测出禁卫军至少来了半年了……
这下李修就清楚该从哪里下手了，只要去找半年前到一年前这期间罗城知名的变动就可以了。
一年前皇帝刚被他捅了，还没闲心能把两万禁卫军丢出来的程度。
而禁卫军既然驻扎在城里，那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这件秘密就在城里，另一个就是这个秘密在城外随时能到达的地方。
孙贵妃不知道李修出门逛了一圈就已经把她的底裤看穿了，还在和钟洛瑶喝茶。
“洛瑶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对陛下的婚事有什么意见吗，王序是禁卫军统帅，要论身份虽然差了点，但也是一个好人选。”孙贵妃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对钟洛瑶说道。
钟洛瑶摇了摇头。
“哦，洛瑶对他不满吗？”孙贵妃挑起秀眉，一副看好事不嫌事大的表情。
“回帝都后我就把他杀了，也无所谓满不满意。”钟洛瑶淡淡道。
旁边听着的侍女脸都僵了，这话说得这么直白吗？
“王序武功可不低，况且在帝都中有无数的武者，就算是你也没那么容易下手，还是说……你的底牌就是那位剑圣？”孙贵妃眯眼道。
“你又凭什么觉得他会为了你和王序动手？”
“不劳孙贵妃担忧，我们自家的事情自己会协商。”钟洛瑶漫不经心道。
孙贵妃看着这个年纪小她十几岁的女孩，对她那美到极致的容貌不可谓不羡慕嫉妒，虽然孙贵妃已经是世上难有的美人了，但和钟洛瑶相比却也是相形见绌。
“那洛瑶可要小心了，谁说剑圣就永远都会是天下第一。”孙贵妃也冷笑道。
“那你还坐到他的床上？”钟洛瑶也冷冷道。
孙贵妃微微挑眉，意味深长：“看来洛瑶也有了意中人，美人配英雄我倒不介意，需不需要我教你一点？”
钟洛瑶平静道：“一年没有房事的人就别装房中术的高人了。”
孙贵妃脸一僵，气恼道：“你个丫头又懂什么！”
七进七出，相濡以沫，人之初性本鳝……钟洛瑶脑海里闪过许多词语，抿了口茶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孙贵妃自觉占据主动，挺起了胸膛娇笑道：“那你可得好好学了，我和你母亲也是青梅之交，二十几年的交情，想学的话求我就可以了。”
钟洛瑶看着她骄傲的样子，忽然想起了李修说的话。
刚考过科一的人在嘲讽下山的秋名山车神。
……
“这里禁卫军的营地在哪？”李修在街上走着，随口对红绣问道。
红绣虽然对李修解围的事情感激，但作为孙贵妃的人依旧道：“我并不知晓。”
李修也就随口一问，并不想着能有答案，忽然看到前面衙门有人正在对着衙役哭喊。
“瘟疫已经持续了这么久，为什么大夫看了都没有用，我们村子都快没人了。”
那衙役被人喊得烦不胜烦，敷衍道：“会有新的大夫去看的。”
“都已经换了十几个大夫了……”
李修皱眉，对红绣问道：“这附近的村子有瘟疫？”
红绣也脸色迷茫：“这……我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之前还拿钱给附近的穷人治病呢。”
不可能是瘟疫……李修看着那衙役不耐烦的样子心想。
如果真是瘟疫这村子的人根本连罗城都进不了，而罗城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样子却像是知道这不是瘟疫一样。
他看向旁边红绣迷茫的脸就知道孙贵妃大概也不知道这件事。
李修走过去将失魂落魄正要离开的人拦下，问道：“你们村子是出的什么病？”
那人苦笑道：“如果知道是什么病倒好，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每天早上都会出现死人，明明昨天还没事，今天就忽然死了，后来城里来的大夫说是瘟疫，让我们把尸体运走，连土葬都不能。”
红绣是个善良的性子，闻言正要安慰忽然听到李修插嘴。
“为什么不当场火化？”李修问道。
红绣脑子一懵，有些气恼道：“阁下你怎么说得这么直白。”
李修看向红绣，道：“那你来问。”
红绣愣了一下，尸体要运走确实不合常理，集中火化的话还不如当场烧了更简单省钱。
她轻咳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当场火化？”
问的问题和李修说的一模一样，她脸色燥红不敢抬头看李修的脸色，深怕他鄙夷看着她。
“我们也询问过大夫了，毕竟死了有个骨灰也有个念想，但大夫说为了防止再死人只能把尸体运走，但过了半年，死的人还是照样死，周围几个村子都快死光了。”那人苦笑道。
半年，那不就和禁卫军来这里的时间差不多吗？李修皱眉，看向旁边的红绣，只见她脸色一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事情。
李修不动声色，继续对那人问道：“你们村子和其他村子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那人摇头，“就算有在这半年里我们也早就去解决了。”
他犹豫了一下道：“但要说奇怪的话，就是东面山谷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了，要是走进去大概就出不来了，幸好有官府的人在那里看着，不然我们采药的说不定也会误入，里面毒蛇可不少呢。”
李修又问几句后就让他离开，回头看着红绣苍白的脸色也没说什么，径直带着她回到了孙贵妃住处。
一回宅子里，李修就看到钟洛瑶和孙贵妃正在下棋，看孙贵妃那皱眉的样子，可见她局势并不顺利。
“红绣回来了，这局就算平局吧。”孙贵妃不动声色将棋局捣乱道。
红绣一回来就小跑着到孙贵妃耳边说着话，孙贵妃本想斥责她在宅子里跑一点仪态都没有，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微变，轻咳一声对钟洛瑶和李修道：“今日我身体不适，晚些再来招待两位。”
她丰腴的腰肢和臀部晃得比平时快些，成熟的脸庞上神情稍显紧张。
李修也将钟洛瑶带回房间。
“孙贵妃怎么会脸色如此紧张，以她的心性，应该听到什么都不动声色才对。”钟洛瑶对李修问道。
李修将街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钟洛瑶，一边道：“那山谷里的应该就是皇帝为了对付我做的准备了。”
“为了这些准备，难道要连人命也送上去吗？”钟洛瑶皱眉，他看向李修：“你要去偷听一下她们在说什么吗？”
“不，我想她们会自己来的。”李修看着房门摇头。
不多时，孙贵妃果然带着红绣推开了门，看到李修坐在房间里没有动也是脸色微动，叹了口气坐下来道：“没想到是用人命啊。”
李修和钟洛瑶对视一眼，看来孙贵妃已经打算和他们摊牌了。
“山谷里有什么东西？”李修直接问道。
“花田。”孙贵妃犹豫了一下道：“种东西的花田，它种出来的果实送到帝都后会被做成丹药，吃了这个丹药就能……”
她抬头，脸上有些忐忑看向李修：“杀了你。”
李修并没有过多反应，又问道：“谁在看守那里？”
“禁卫军的两个统领，和他的禁卫军。”孙贵妃咬牙道，她那仿佛能滴出水的眸子看向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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