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一场闹剧啊”“哼~”虽然口头上依然一副冷淡的模样,但是,大炎的使者大概和凯尔希的看法一样:一场闹剧啊。
“一群蛮夷果真是畏威而不怀德,毫无礼义廉耻,这等盗国之举还能如此义正词严。”
“......”凯尔希斜眼看着这个慷慨陈词的家伙,很想说,在事不关己的时候,你倒是很有道德底线啊!
不过,这也算是大炎的一种特性了,在不关系他们士绅地主豪门的利益的时候,在对外事务上,大多数时候都能展现相当高的节操,很多时候,都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发言。
但是,一说道自己的事情,需要投入的时候,这些人就会立刻闭嘴,不过,对于萨米人来说,这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有人为自己申辩一二,也算是一个精神上的宽慰了——然而也只有精神上的宽慰。
想到这里,凯尔希肩头微微一动,小型化的M3缓缓爬出来,快速跳下座椅,叼着一只纸卷向萨米代表而去,这一幕显然被大炎人看在眼里。
“藏头露尾,魑魅之伎俩,君子不屑为之”
“......我记得大炎和卡兹戴尔有不少贸易往来,您老可有参股?”
“老夫乃诗书耕读传家,怎可以商贾之事辱先人?”这是实话,就算大炎皇帝亲自来查都没有用,他真的没有参与任何走私和贸易行为,只是通过代持、转持、牙行持有而已,而他自己甚至近亲属都完全没有沾手。
至于说,自家的佃户、下人,那本来就是贱籍,从事商贾之事本就是正常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至于说他们辛苦挣来的钱为什么要给自己花,那叫“主仆恩义”,还是一件美谈。
“不是就好”凯尔希点头,她在外交上很擅长,但是依然难以和大炎人打交道,因为双方的思维模式根本不是一样的。
“那么最近我们准备封锁边境,加强防备,应龙门与大炎朝廷要求,彻查走私事件想必也不会影响到您了,那我是放心了。”顿时,这大炎使节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下来。
凯尔希可不是来吓他的,因为这个走私的事情,是真的在查,主要是老石那边干得太好了,皇帝力排众议,要求彻查边境事——这对于大部分的官员来说,只是敲山震虎,老石也不敢全挡住,不然谁都保不住他,这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包括联系卡兹戴尔这边的合作伙伴也是一个意思,不是自己人的走私商队拦住,自己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卡兹戴尔给他一个方便,他就会在之后的合作里面给卡兹戴尔这边一个方便。
而且他也不觉得卡兹戴尔人会捣乱,大炎的各种设备和先进的技术产物,都是他们需要的,维持走私通道对于他们也是好事,要知道这里面,一大半都是禁运的违禁品。
但是,卡兹戴尔这边要给某个倒霉蛋单独加个黑名单,来个铁面无私,公事公办,老石那边也说不出个什么问题来,其他人也只会嘲讽这个倒霉蛋是傻子,然后飞快把他们家的份额吃掉。
经过几天的争吵,乌萨斯终于愿意退让一步,双方再次以石河要塞为分界线,将萨米分割为东西两部分,东部属于乌萨斯,西部属于萨米。
而萨米因此需要向乌萨斯赔偿大约20亿的战争赔款,这笔钱由于萨米付不出来,则由哥伦比亚代付,萨米以关税和一系列的利益作为担保算是向哥伦比亚借的。
同时,萨米还需要向乌萨斯借款20亿用于剿灭国内的反乌萨斯游击队,而乌萨斯支付的货币,就是现在的临时性的军票,这意味着逼着萨米和哥伦比亚承认这就是乌萨斯的合法货币。
同时,乌萨斯作为补偿,购买哥伦比亚大约5亿面额的债券,当然也是用的是现在的新币,而哥伦比亚知道这是乌萨斯在拿废纸讹诈,然而,没有办法,他只能捏着鼻子承认。
而一旦哥伦比亚和萨米等同于承认了皇帝发的战时管制的军票是合法货币,那么这就是合法货币了,因为他们拿到这笔钱是必须要拿出来花的,这样一来,为此担保的维多利亚也不得不承认这是货币。
卡西米尔在周边国家都承认的情况下,再遇到乌萨斯的军事威胁,也只能承认,当然,这也不是坏事,因为他们购买乌萨斯的战争债券,很是赚了一点,前提是这个钱是钱。
这样一来,乌萨斯就顺利在国际上得到了货币承诺,而当乌萨斯的军票摇身一变为国际合法货币的时候,由外而内,把国内的货币替换为这种新票子的难度就大副度的下降了。
再加上,各种债券收入,萨米的赔款和借款利息等等,乌萨斯的经济总算是缓了一口气过来,而哥伦比亚也重新获得了一个北方屏障,可以收回拳头用来对付南方的玻璃瓦尔。
不仅如此,战争也成功烧掉了大量的超发货币并且消灭了多余的人口,稍微让哥伦比亚缓过来一点,然而这不是好事——当一头猛兽尝到鲜血的味道的时候,他们想要戒掉战争这种手段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哥伦比亚不会满足于半个萨米的利益,他们在战争当中的损失必然需要找另外一个倒霉蛋来提供,而乌萨斯得了好处也不会就此罢手,哥伦比亚固然的获得了屏障,可乌萨斯也不用和哥伦比亚继续打了。
乌萨斯的战争债券固然让皇室大赚了一笔,然而仅仅依靠萨米的那点利益很难支持一年比一年高的利息,乌萨斯皇帝很快就会发现,他必须再发动一场战争,掠夺更多的土地和利益才能继续维持这种经济状态。
“现在就看是乌萨斯先攻击卡西米尔,还是卡西米尔打玻璃瓦尔,又或者哥伦比亚反攻了,维多利亚下一次就没法像这次一样置身事外。”
“哼,老夫则不这么认为,那乌萨斯穷兵黩武,国内必是民不聊生,勋贵百官必定是百般反对,以免再起战火,可怜不知多少百姓遭殃。”大炎的这些读书人有一大堆的缺点,但是和平主义者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大炎打仗讲究师出有名,很少出现这种赤果果为了利益而打的仗。
所以,这个事情上,凯尔希想了想,好像他们还真的可以这么说,还不用被人反驳,只是他们好像总是觉得自己那一套放之四海而皆准就有点滑稽了。
这好像似乎抓到了一点和大炎官员打交道的秘诀的样子?
“我想,乌萨斯人可不这么觉得,大炎富饶,而乌萨斯穷困,乌萨斯人只有战争才能活下去,否则那才是民不聊生!”
“哼,大炎自然是富有四海,而乌萨斯也是一大国,那萨米不过贫瘠小国罢了,这世上只有穷鬼打劫富翁的道理,焉有富户劫掠贫家的?这劳民伤财一番,必是国力大损罢!”
“富户不会打劫贫家,那您又为什么总是把目光放在那些泥腿子手里的几个铜板上呢?这世上,穷鬼无权无势无兵无刀,打劫富户才是少数,而富豪以权势为刀,以钱粮为枪,敲骨吸髓,盘剥无度,劫掠贫户以肥自身,那才是司空见惯!”这天又没法聊了,只能冷哼一声,表现出一种本官不愿意和你这化外女蛮子多谈的样子。
“司岁台啊......”凯尔希看向那边的司岁台女官,后者对着她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恢复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哦,你等对司岁台有何意见?怕不是家里邪魔四起吧”
“这倒是没有,我们那边干净得很,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刀枪够多吧。”
“邪魔可不是刀枪能对付,你们应当修德行,好自为之才是。”
“那肯定是刀枪不够多不是吗?不然大炎又为何要在北方修筑长桓?至今还没完工不是吗?还要把山峰搬到城市平台上,哪怕只是一些土石构成的人造山,说是不舍得故土山水,实际原因,你我都知道不是吗?”
顿时,这官员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这些事情在大炎都是秘密,比如说那些山上了平台之后,平台就等于是废弃了,无法移动的,那么为什么还要搬上去——不怕天灾吗?答案是,那就是针对天灾的设备,只是伪装成了山而已。
“有些东西,你们大炎有,我们也有,你们大炎没有的,我们说不定也有,嘴皮子可没法让邪魔消失,刀枪才行,如果刀枪不够,那就一定是刀枪剑戟还不够多,不够大不是吗?”
“噗嗤!”司岁台那个表情冷淡的女官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这也是太傅和天师的矛盾所在,后者的看法就是这样的,刀枪剑戟不够多,多整点奇观工程,多整点能打的军队。
而太傅则认为劳民伤财,百万大军十不存三,这个损失太大了,只需要修建堡垒,驱使那些神灵碎片作为核心阻挡就够了。
“哼,最近东海静宁,这足以说明修德行的必要性,而非徒劳耗费人命与那怪物对抗,人命有数,而怪物无数,修起壁垒,使其不得其门而入,时日一长,自然退去.......”
“我们炸的。”“什么?”“你们东海那么安静是我们炸的,我们把海里的那些玩意儿的头头脑脑炸了,所以你们才能安静到现在。”她这就是纯粹在扯虎皮拉大旗了,她去哪里再找一艘新的装满了反物质燃料罐的泥头船来一次轨道轰炸啊。
“胡扯,贪天之功!”
“你不信就算了。”
“这位凯尔希阁下,关于此事,可否于会后详谈?”司岁台可没那么好骗,他们掌握的秘密太多了,以至于司岁台有一系列的奇怪的规矩。
比如说尸体不得流落在外,一人离职逃跑,全家抄斩等等,就是因为司岁台保存着大量的孤本文献和机密典籍,知道得太多,不管是皇帝还是朝臣没一个会放心。
更别说现在大炎党争严重,天师系和太傅系的文官斗的厉害,太傅系的文官吃了瘪,司岁台当然不会去给对方出头,没有放鞭炮就不错了,这一点从这一次的正副二使居然互不统属,平时毫无交集就能看出来大炎内部的党争已经到什么地步。
“好!”凯尔希也需要司岁台的一些技术,当然,司岁台这么干估计也需要冒很大的风险,然而,如果能够达成某种交易的话,说不定可以减少一些风险和更好的压倒太傅系的文官。
而此时,萨米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地,萨米代表面无表情的在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达成的关于萨米的决议上签字,从此萨米这个国家一分为二,西部名义上属于萨米,然而哥伦比亚攫取了大量的特权。
包括接管萨米的关税,因为战争赔款是哥伦比亚代付的;在萨米免税贸易;在萨米驻军,名义是保护;在萨米各处可以修筑军事设施而无需向萨米政府报备等等。
几乎完全沦为哥伦比亚的殖民地和商品倾销地,只是相比之下,有一个名义上的萨米政府,比起东部乌萨斯的统治区来说要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接下来关于玻璃瓦尔的事情,就又是一大堆的争吵,这一次就无法达成任何协议了,维多利亚极力调解周旋也毫无意义,卡西米尔是铁了心要在乌萨斯回过气之前打掉玻璃瓦尔,而哥伦比亚则是一定要力保。
这不同于萨米战争里面,乌萨斯已经达成了战略目的,所以最终会让步,会妥协,会争取到一个不错的利益结果之后达成协议。
接下来,司岁台和凯尔希谈了一些琐事,也谈了一下关于邪魔和海嗣的问题,最后司岁台留下了一封书信,表示很快就会说服朝廷,允许卡兹戴尔常驻使节,到时候,在司岁台里面再详谈。
凯尔希当然没反对,如果要重新占领北极,那么就邪魔的问题是必须解决的,而大炎和乌萨斯在这方面都有不少的经验和技术积累,包括邪魔的弱点,类型和针对性的武器。
这些可不是博士的知识范围内,因为他当年根本没有什么邪魔和海嗣的存在,这些都是在灾难之后出现的,或许他知道原型是什么,可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之后,原型是什么已经毫无意义了。
在大会结束后,五月份,卡西米尔神爪骑士团开往南部边境,同月,乌萨斯废除旧有货币,以原货币一百元兑付新币一元大肆搜刮民间财富。
乌萨斯皇帝推行新的集权制改革,分封贵族的权力被大幅度的削减,大约占乌萨斯总兵力1/4的部队被解散和整编,所有贵族私军被解散,超过400位各级贵族因为各种罪名被迫召回圣骏堡,然后就消失在了圣骏堡内。
科西切公爵因为及时跳反而没有被皇帝清算,然而势力也大为减弱,被科西切的势力高度侵蚀的第五集团军调防往西部萨米占领区,而原本在萨米的十二集团军调往科西切公爵领。
这一个东西互换,成功的把科西切给关进了新笼子里面,如果他只是继续当一个普通的边境大公享受荣华富贵的话,那么这毫无威胁,而如果要搞点什么事情就没那么容易了。
六月,卡兹戴尔夏收,大炎朝廷同意了卡兹戴尔的派使节的要求,同月,哥伦比亚应玻璃瓦尔政府要求,进行联合军事演习,维多利亚呼吁双方保持克制。
九月,经过多次调解无效之后,卡西米尔神爪、宝剑、雄狮三只骑士团应“自由玻璃瓦尔”的邀请,进入玻璃瓦尔境内。
十月,哥伦比亚对卡西米尔宣战,乌萨斯对卡西米尔宣战,维多利亚与莱塔尼亚对乌萨斯宣战,并且封锁边境,隔绝了卡兹戴尔和卡西米尔以及乌萨斯的贸易通路,为了确保自己的贸易路线和物资路线,卡兹戴尔不得不对莱塔尼亚和维多利亚宣战。
泰拉世界大战,彻底开始爆发。
第二十章 海潮
虽然各国相互宣战,然而并未第一时间展开战斗,卡西米尔将所有的能够征召的骑士全部重新征召起来,配合他们新组建的步军布置在两条战线上。
虽然同时和乌萨斯和哥伦比亚交战对于卡西米尔是一大负担,然而,哥伦比亚和乌萨斯并不是什么盟友,这两个本身也是敌人。
再加上一旦卡西米尔被任何一方占领,那么维多利亚就会立刻变成东西受敌,那么维多利亚的舰队是必然不会坐视不管。
双方在边境线上对峙了数周之久,而在这段准备时间内,维多利亚、莱塔尼亚、卡西米尔签署了军事同盟协议,而米诺斯和谢拉格严守中立,这三个国家几乎是背靠背的状态。
加上,三国境内多平原,而维多利亚舰队和大炎舰队几乎是一个等级的,如果是实际战斗力的话,甚至是大炎目前舰队实力总和的一点五倍。
只是这只舰队是维多利亚的全部家底,而大炎打光了舰队,只要朝廷和士绅们能够舍得掏钱重建,短时间内就能再组建一只一模一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哥伦比亚自然放缓了进军的步伐,将战略重心放在了南部的玻璃瓦尔上,而卡西米尔也维持了相同的默契,战争在别人家打起来总比在自己家打起来容易。
而乌萨斯、卡兹戴尔、伊比利亚则达成了另外一种合作模式,三方没有签署任何军事合作协议,却是签署了经济合作协议,这意味着,他们没有同盟之名,但有同盟之实。
为了打通贸易通道,三国必需把莱塔尼亚给解决掉,才能恢复贸易路线,同时,雷姆必拓也趁机对卡兹戴尔宣战,现在泰拉仅有大炎一国尚未卷入战争之中。
然而,大炎虽然没有卷入世俗的战争,但是另外一场战争却在等着他们。
东国,江户海湾,东国的建筑物与大炎极为相似,但是迫于国土面积狭小多山,则更加的精致紧凑一些,深得螺蛳壳里做道场的味道。
泰拉西部的战争对于这座孤悬海外的城市毫无影响,粉色的花树下,一如既往的纸醉金迷与细软轻慢的乐舞声。
对于东国的统治者来说,他们已经彻底的躺平了,曾经也不是没有登陆西边大陆,然后气吞万里如虎的雄心壮志,他们挑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挑了一个大炎君臣斗得不可开交,甚至皇帝都闹罢工,朝政几乎停摆的时间。
结果却是,连大炎的国门在哪里都没找到,就被当时还没烂掉的镇海军给锤到头都扁了,那会儿大炎北方和东边各种邪魔和怪物横行,镇海军和镇北军是隔三差五就得打仗的久经战阵的老兵。
不论人数、装备、士气、状态都不占优势的东国一头A上去的后果就是把自己的脸都撞平了,从此之后,东国人就彻底躺平了。
倾国力一战结果连门槛都没打过去,那还奋斗个锤子,东国多产贵金属和硫磺等物资,加上和大炎的文化较为接近,大炎人喜欢的纸扇、漆器、丝绸也都产,在完全躺平,就靠贸易混吃混喝等死的情况下,不得不说,东国确实过得相当的惬意。
时间一长了,自然是文恬武嬉,城内的街道上,到处都能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游女和那些书生调笑,来自大炎的军士醉醺醺的从那些勾栏瓦肆走出,提着酒壶歪歪倒倒的返回军营。
东国本地的捕手与卫兵则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不出一点精干的锐气,这不仅仅是这座贸易城市是这样,整个东国但凡称得上是大城的城市大多如此。
“哈~”守卫打着哈欠走上司岁台边缘的高塔,抱着一杆长矛靠着柱子打着瞌睡,昨天和同僚吃酒耍钱太晚,今天换班时也没睡几个钟头,正好补一补觉。
反正这地方承平日久,也不会有什么外敌,而零星的海怪跑来也不够那些镇海军杀的,像他这样一个月就领五六十钱的兵丁干嘛要那么卖力?
靠着廊柱打了会瞌睡,早上的海风颇为炽烈,让人有些发冷,守卫打了个喷嚏,把斗篷裹紧了一些,然后准备把遮挡箭矢的帘子放下。这本来是遭到袭击的时候用的防御措施,这些铁叶帘子放下,可以阻挡流矢和火箭,让里面的守卫可以从容从下端的射击口向外反击。
不过,现在他只是打算挡住海风,然后窝在哨塔里面好好睡一觉,就在此时,准备解开绳索的手停顿了下来。
守卫茫然的看着海面上,更远处寺庙的钟声反常的响起,一声急过一声,海上,一条黑色的海潮泛起,夹杂着诡异的灰白色浪花翻涌。守卫被酒精麻痹的脑子花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是海怪!
那黑色的海潮全是密密麻麻的海怪,还有一些会飞和漂浮的类型组成了海面上灰白的浪花,这是海怪的大举攻势。守卫慌忙的扑向楼梯,一个没站稳差点滚下这哨楼,“当当当当!”哨塔发出尖锐的警钟声,几乎是同时,整个城市的所有的钟声都在敲响。
被一晚上的安逸温柔消磨精神的当地人和那些醉醺醺的士兵表情呆滞,眼神茫然的听着越发恐怖的钟声和鸣。
“咚咚咚咚!”鼓楼的鼓声敲响,几个还没回过神的书生好奇的看向旁人,“此时就宵禁了,天光还亮着呢?”鼓声净街,除了宵禁之时外,就是战时敲响,鼓声响毕,还在街头滞留不去的人统统格杀无论。
“这是......”旁边的同僚愣了几秒钟,猛地回神,“不好,这是集将鼓!”鼓声完,不到营者,视为逃兵,当斩!
顿时,街上一片混乱,有要逃出城的,要赶回军营的,夜宿妓户的满地找自己的盔甲兵器,而那些书生则是哭爹喊娘往任何一个觉得安全的地方乱跑。
当地的守军简直是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这些混乱极大的拖累了备战的宝贵时间,人还没到齐,第一批海怪已经涌上海湾滩头。
大炎协助东国在海湾修建了如长城般的防御工事,平时也做防波堤和防御海潮之用,现在是退潮之时,海潮低落,墙头与海面大约有15米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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