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所以,哪怕是在泰拉,该做的防空伪装还是要做的,不然开了类似“天马视域”的术士操作的无人机完全可以逮到爱国者他们的踪迹和营地位置。【侦查术士确实有这种方式的】
“最后一只小队到了,我们不会有更多的援军了。”伊万抱着一块数据板走进指挥部,“所有愿意参加盾卫和这次作战,并且有空出来的年轻人和雪怪小队成员我都编入预备队,他们不适合攻坚。”
雪怪小队擅长伏击、侦查和单对单猎杀,但是防御和攻坚是真的不行,而那些缺乏训练的年轻人拿着弩或者别的什么远程武器在后面打一打火力掩护还凑合,冲锋陷阵完全别指望。
“嗯,知道了。”以寡敌众,对于爱国者来说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相比那些贵族的虚伪借口,为了生产和维持感染者的基本生活,改变这片苦难之地的理由,他完全可以接受。
“塔露拉在那些不愿意往北继续逃跑的感染者还有一部分试图返回南边的人里面组织了一个新的队伍,她称之为整合运动。”
“她想做什么?”
“不知道,但是凯尔希医生发来的消息是我们很快就会看见他们了。”
“希望她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我从来不会杀小孩子,这会让我很为难”爱国者低沉的声音当中仿佛结满了冰霜。
“还有,有不少感染者游击队在联络我们,他们也想要参加这一次战斗”
“......”如果是原来的爱国者绝对不会同意,会让这些缺乏纪律、战斗力和意志的人有多远滚多远,他们出现在战场上的意义就是干扰友军和制造麻烦,让你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哪一头的。
但是......现在情况略微有些不同,敢于在这个时间点来到最前线的游击队,或许缺乏装备、缺乏人员,甚至吃不饱穿不暖,军纪也很成问题,然而他们终究是拥有向强者抽刀的勇气,而不是靠欺凌弱者发泄恐惧的懦夫。
“让他们在我们后面,作为第二波部队,和他们说清楚战场的残酷,另外,多余的补给品分他们一份。”爱国者稍稍改变了一下做法,塔露拉虽然满口空话和大话,但是至少有一点她是说对了的。
感染者需要自己解放自己,自己拯救自己,如果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努力,全指望着天降救世主的话,那么不管是感染者的苦难还是命运永远都无法改变。
“我们的重装备还有多少?”
“不多了,热熔炮还能开火,但是它的射程太近,只能用来我们攻击要塞的时候用,而电磁弩的电池复充太多次了,性能下降,现在弹容量只有原本的2/3,箭弹方面储备也不太够了,大家正在帮忙拆弩箭的箭头来做新箭弹。”夏凛用的自制简易高压电池,而不是星盟专业电池,这意味着它的能源储备本来就很不可靠。
“天气也不好,充电板的效率只有原本的20%,如果战况焦灼的话,我们的弹药很可能无法支持多久。”
“能撑到墙下就够了。”爱国者说道,乌萨斯只有弩箭和投矛,而他有机枪,所以远程步兵火力压制上完全不用担心,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些法术无人机和源石火炮。
源石火炮又称之为“增幅炮”,将几个术士的源石技艺一起产生共鸣,组成一个更强大的源石技艺,通过多联法术脉冲晶体增幅后,变成堪比现代重炮的法术轰击。
并且几乎不需要弹药,消耗的是术士本身,在某些国家,由于人口、术士受训率的关系,允许感染者以炮兵的身份获得最低限度的公民权,本质是把他们当廉价的弹药来消耗。
而这些国家,为了保证感染者有基本的归属感,以及可以挑选出合格的感染者炮手,他们会将感染者集中在感染者社区内,其中最典型的是卡兹戴尔的萨卡兹战争术士。
增幅炮的优点是射速快,威力大,同等威力的常规火炮根本无法达到他们这样2~3秒一发的射速,而缺陷就是因为消耗的是术士的精力,火力上下限波动极大。
并且由于人没法像炮弹一样一卡车一卡车拉过来当消耗品,经过专业训练可以完成共鸣增幅的术士也不多,所以,一旦战况拉长,就会进入接近战和跳帮战的状态。
“要塞装备的是新式的中口径速射炮,它的射速更快,威力虽然没有原来的要塞炮大,但麻烦就麻烦在它也更轻,对于术士的压榨更小,我们会遭到比原来更精准和持久的火力轰炸”
增幅炮和任何一种源石战争装置一样,做大简单,做小就很难,而小到可以手持的手炮只有伊比利亚有这个技术,这还是因为上岸的阿戈尔人带来的一部分技术进步才做到的,并且一样昂贵,只能配给少数正式审判官。
为了保持战斗的体力和精力,伊比利亚审判官只会在开场打两发清场,然后提着刀子上去把打残的重装个体和敌人砍死。
“不用害怕”
“我们倒是不怕,可是那些感染者......”面对乌萨斯的利刃和弩箭,有勇气冲锋的感染者抵抗军多得是,但是面对陆行舰和移动要塞的火炮有勇气冲锋的凤毛麟角,那宛如末日般的炮击和火焰,对于大部分本来只是平民的感染者来说几乎是无法抑制的恐惧。
而对于伊万这样的盾卫老兵来说,就是只要你跑得够快,火炮就追不上你,你不停的往前加速冲锋反而不会被炸死,因为增幅炮再怎么精简,它的体积和重量也摆在那里,没法快速的调整上下仰角和左右角度。
特别是在正规军战术里面,一开始,己方的火炮和术士也会轰炸对面,在对面还没有从混乱当中恢复过来,重新组织防御的最脆弱的时候不冲过炮火地带,因为畏惧而放缓脚步,那就是自寻死路。
只是,那些感染者平民恐怕不一定有这样的战术素质,他们只会被火焰和爆炸吓到,然后止步不前,让轮换之后的术士用增幅炮炸上天。
越来越多的感染者游击队和抵抗势力开始向要塞周围汇聚,这使得其他地区的压力变低了不少,而本区域的贵族头都要炸了,他向所有同僚和关系不错的贵族送去了求援信。
只是就算他们知道唇亡齿寒,会派兵救助,那也一定要把贵族的派头和流程走完,起码也得一周之后才会从驻地出发,然后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至于说多久才能赶来就看双方的关系良好与否
。除非关系到所有贵族的利益,否则他们就必须维持贵族阶级的体面,这是哪怕是资本家来说都是很难想象的事情,他们宁可穷困潦倒也不肯失了体面,何况说只是一个关系不错的同僚在求救。
但是,汇聚来的抵抗势力对于爱国者的部队来说也是一种压力,他们的补给不够了,原本依靠狩猎和采集才能勉强维持,而现在,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光是食物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他们携带的口粮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蒸发。
“不能等下去了,老爹,我们应该马上发动攻击”这些天,抵抗势力吃了些饱饭,对于爱国者他们也信服了许多,并且战斗力和士气都有所提高,然而只要这边一断粮,所有的一切都会反弹回去。
“再等”沉默的战士看向要塞的方向,对方在等援军,他也在等,等塔露拉的整合运动,他必须见一见这些人,否则他什么都不会相信。
与此同时,雪原上,一只车队正在赶往爱国者他们的位置,车厢上是整合运动的橙红色标志,每辆车由一个司机和两个护卫组成,这是夏凛提议的,俗话说一人为私,三人为公,这样可以相当程度上减少这些人中途跑路和偷拿补给品的行为。
塔露拉作为理想主义者,不管是对于那些普通人还是感染者都报以相当的信任和希望,这确实是天真和幼稚的表现,但是夏凛和黑蛇不同,实际上,他清楚这些人可以烂到什么地方,所以,他才会制定这些东西来确保他们不会烂过头,并且着手一步步改变他们。
车厢里面是农场那边弄出来的最后一批补给,用完之后,不管爱国者有什么想法,这边都不会再支持他进行更大的战役活动,马上就要进入春季最大的农忙时节,这个时候他抽多少青壮去打仗,就意味着下半年要吃多大的亏。
而且夏凛也不是无中生有的神仙,手里的补给品和物资也不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要么是车间里面的感染者工人做的,要么是地里种的,都是之前一点一滴攒下来的东西。
本来是用来交易出售,然后购买矿石、机器和种子肥料的,结果现在必须支给前线单纯拿来消耗,本来就意味着今年的收成会被影响,如果再继续打下去,可就真的要准备好渡饥荒了——这不和他们打仗的目的本末倒置了嘛!
第八十三章 其会如林,时维鹰扬
【标题解答:
出自诗经·大雅·大明;原文为:“殷商之旅,其会如林”和“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其会如林是说军队数量就好像是树木一样多。后面是说,姜尚带领的武王部队,就好像是老鹰一样意气风发,诗经里面罕见的描述战争的篇幅,描述的是武王伐纣,牧野之战内容。】
整合运动组织的补给车队是几乎卡着最后的期限抵达的,这些穿着整齐的白色制服的感染者麻利的从车上卸下包装和货箱,里面除了用淀粉和糖制造的压缩饼干外,还有给爱国者他们补充的电池和弹药,以及不可或缺的防御源石粉尘的过滤塞与抗源石阻断剂的口服片。
为了有效突破移动要塞,还给他们准备了源石炸弹和夏凛制造的简易炸弹,威力都不算太大,但是可以卓有成效的污染敌人的要塞内空气。
“差不多了,准备进军!”战士们收拾起营地,带着浩浩荡荡的赶来增援的感染者向着要塞而去,这里面能够打攻坚战的实际上就只有盾卫自己,但是密密麻麻的旗帜与人群如黑色的洪流般从雪地和森林当中流淌出来的时候,依然让要塞上的守军感到战栗不已。
这是一座小型移动要塞,它停靠在一条枝干道路边上,将道路完全堵死,任何要通过的人都必须穿过要塞底部甲板的检查站。
即便是这种最小型的移动要塞,它的体积也相当于是一艘在地面上移动的大型巡洋舰,呈现出一个类似蛋糕的多层结构,交错的钢板和射击掩体遍布其上。
要塞内有仓库、车间、净水器,还有各种各样的防御设施和指挥设施,相当于是一个中型以上的可移动的前线阵地,里面大约有1500~2000守军。
配备四门增幅炮和大量的迫击炮与法术装置,一个350人左右的战争术士团和一个280人的弩手团驻扎在里面,任何试图从正面攻击的敌人都会遭到来自炮火、法术和箭矢等远程武器的打击。
坚固的底盘装甲和内部的近战重装可以阻挡敌人通过炸开下部闸门和通道的方式侵入内部,对于绝大多数的感染者甚至正规军中队级别的战斗力来说,都是非常难啃的硬骨头。
即便是对于爱国者的部队来说,也是相当困难的敌人,动力盔甲的作战时间只有不到三个小时,并且现在还因为电池的关系缩水了快一半。
热熔炮足以摧毁要塞的底盘防御,但是却无法压制近乎于永固工事内的炮火,这必须依赖于不管是技术、装备都更差的感染者弩手冒着被炸飞的危险,强行压制。
整合运动送来的物资并不算太多,也不足以让他继续在这里作为一面旗帜不断的吸引感染者反抗势力聚集,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那就是即刻进军,在贵族的援军还未到,己方数量还未压垮后勤之前进军。
甚至这场战斗只能胜利不能失败,也不能中途撤退,因为一旦这面旗帜往后倒,那么就会出现战争上最常见的现象,兵败如山倒。
并且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兵败如山倒,甚至是从意识形态和精神上也是如此,感染者将在很长的时间内再也团结不起来,再也不会产生反抗的勇气和信心。
戴上头盔,世界在眼前收缩为一个狭窄的影像,臂甲、胸甲、腿甲一如当年般坚硬难耐,以前妻子还会在里面垫上一层棉布,虽然微不足道且没有什么用,至少不用感受重甲的冰冷与坚硬。
这么多年下来,盔甲里面的毛刺早已经被血肉磨得光滑圆润,只是,那透过金属渗透进来的寒意却比过去更为深层。
爱国者提起重戟和大盾,迈步走出营地,沉默的盾卫紧随其后,接着是成群的感染者,原本想要去掉的盾牌上的双头鹰徽记熠熠生辉。
他依然是乌萨斯的战士,依然爱着这个国家,比任何人都深沉,只是他要的乌萨斯不是现在这个属于贵族和皇帝的帝国。
因此,代表国家的徽记依然留在盾牌和武器上,而正是如此,也让每一个和爱国者的盾卫们战斗的乌萨斯人明白一件事。
他们从来不是在和一群匪徒和暴民战斗,而是在和另外的一半乌萨斯战斗,而他们的敌人是依然效忠于这个国家,效忠于这个国家所有人的战士。
所以,他们有着完全与自己相当的勇气,甚至更坚定的意志与战斗力,带领他们的是这个国家传说中的最强大的战士之一,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不少几乎是听着博卓卡斯替传奇长大的乌萨斯底层军官战栗不已。
感染者们终于出现在要塞前面,他们已经进入要塞增幅炮的射击范围,没有做任何防炮的准备,除了那些卡车和搭载了车载热熔炮的武装车辆外,所有人都出现在了守军的视野里面。
最前方的是黑沉沉的盾卫,五颜六色的感染者抵抗军在他身边展开,仿佛一对斑斓壮丽的羽翼,各色的旗帜在寒风中发出烈烈低吼,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无形的压力降临在每一个人头上。
开炮,这当然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他们愚蠢的以如此整齐的姿态出现在防线面前,用火炮造成一瞬间的巨大杀伤在战术上毫无疑问是当前最佳的选择,可是他们不敢。
感染者太多了,如果盾卫选择牺牲感染者作为炮灰骗掉有限的增幅炮使用次数,那么接下来的热熔战车突击瞬间就能突破要塞的防线,他们就必须和乌萨斯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军队在狭窄的要塞里面绞杀——之前试过这种打法的都被杀光了。
如果盾卫选择牺牲自己,那么任何人都没有信心,真的可以把这位传奇炸死在这里,冰漠上的邪魔不能,乌萨斯的火炮能不能没几个人心里有底。
即便是做到了又如何,只要盾卫活下来哪怕一个人,这么多的感染者都不会撤退半步,而他们的报复会残忍到令习惯了血腥的乌萨斯人都感到恐惧。
以金钱和皮鞭笼络起来的贵族军队士兵根本没有打算为老爷们而效忠致死,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即便感染者破城,被吊死的也只有老爷和那些平时欺压自己的军官。
不仅士兵们是这样的想法,军官们也是这样的想法,爱国者的大戟面前,有多少骄傲的乌萨斯部队被粉碎了,有多少自以为坚固的兵站和据点被摧毁了,指望他们能够提起士气来那真是太难了。
要塞的沉默让感染者们的士气变得更加高涨,这沉默进军的军团的气势在不断的累积,一时的犹豫带来的是更大的先手丧失,要塞内守军的士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下降。
现在就算他们启动全部的武器当场杀死这里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也会用指甲和牙齿把要塞撕开,然后把里面每一个人抓出来在外面的雪林上吊死,一个都不会留下。
“进军!”大戟指向要塞的方向,黑色的潮水开始解散,盾卫们提起脚步向着要塞快步冲击,动力盔甲极大的改善了盾卫的机动能力,他们甚至可以和全速突击的武装战车达成并驾齐驱的效果。
以爱国者为尖端的攻击浪潮,仿佛一只张开利爪与羽翼猛扑而来的鹰隼,这不是现代战争的攻坚打法,这更接近于更古早时候的冷兵器时代的打法,当然,泰拉的独特装备情况和军事制度导致这也不算太稀奇。
终于从恐惧当中短暂清醒,领悟到自己要么反抗被吊死,要么不反抗被吊死的贵族军官挥舞着皮鞭,用重金和绞刑架鼓动麾下发起反击。
要塞终于运转起来,弩箭和法术光弹如暴雨般落在盾卫们的盾牌上,垫了一层星际合金薄片的盾牌几乎巍然不动,哪怕是术士释放出的最大威力的源石技艺也只能留下一道微弱的划痕。
缺乏机枪和反步兵霰弹的要塞在面对已经冲过射程近半的以全速行进装甲车辆般速度突进的步兵的时候,显得极为的笨拙和孱弱。
操作迫击炮和法术装置的术士甚至不知道是该瞄准那些浩浩荡荡的感染者,还是那些盾卫,又或者是狂飙猛进的车辆。
进入速射武器和直射武器范围后,盾卫迅速以三到五个人的方式解散,那些感染者倒是慢了一步,不过在前面的同伴被割草一样放倒之后,剩下的人也基本上跟着盾卫们一起解散成小队的形式。
距离要塞200米,这是要塞火力最强的地方,真正的枪林弹雨,如果只是靠那些感染者冲击的话,那么在这里就算是把人死光了都别想对移动要塞造成什么威胁。
“热熔炮!”“轰!”一辆装着热熔炮的车辆还未停稳就被法术烈焰炸翻,只是另外一辆也进入了射程内。
“轰!”穿着动力装甲的盾卫只剩下了一具燃烧的人形残骸,背后的车辆也被冲击波彻底掀翻。
然而,提着热熔炮的重火力小组却在队友的掩护下,借助残骸和盾卫的盾牌架设成功,“滋!”凝聚一束近乎于电浆化的火焰如利刃般劈开要塞的装甲,将突出主体一个弧形炮廊整个横切开来。
“继续,进军!”受到鼓舞的感染者们咬牙跟上,有的从还在燃烧的盾卫残骸上捡起他们的盾牌,不顾双手被烧得焦烂,将盾牌挡在重武器小组面前。
有的则冒着烈焰冲进车辆里面,拆下上面的热熔炮,不顾身上依然在燃烧的火焰举起热熔炮对准要塞扣动扳机,直到严重过载的武器和自己一起在爆炸当中消失为止。
“咣!”“咣!”要塞内的近卫士兵面面相觑的看着不断发出可怕重击响声的闸门和舱壁,终于,一柄仿佛在燃烧般闪耀着猩红光芒的大戟刺穿了装甲,强行撕开一条缝隙。
漆黑的身影挡住了从外界透进来的光线,只有一对猩红色的双眸安静的盯着他们。
“咣!”战靴踏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恐怖的声音,更多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有盾卫,也有临时变成盾卫的感染者,他们提着从前辈尸体上取下来的盾牌,拿着残破的战戟紧随在还活着的人背后。
战争,不仅仅是力量、战术和武器的交锋,也是意志的交锋,而乌萨斯贵族军显然除了在武器上占到了些许的便宜外,几乎一败涂地。
他们因为恐惧错失了最佳的痛击敌人的时机,他们因为动摇和迟疑而无法贯彻战术,而当敌人到了他们面前的时候,彻底意志崩溃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丢下远比对方精良和齐全的装备,舍弃宝贵的法术装置和重型弩枪,丧胆逃窜。
而不断顺着盾卫、热熔炮和爱国者撕开的多条破口涌入的感染者们则毫不犹豫捡起贵族军士兵丢下的武器,毫无怜悯的砍向他们的后背。
“真是,耻辱”爱国者站在甲板中间,人群如洪流般自他背后涌出,好似羽翼般将最后负隅顽抗的贵族军官和他们的亲卫包裹在要塞控制塔内,并不断的减少他们的数量。
胜利已经唾手可得,然而爱国者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乌萨斯引以为傲的军队和战士,现在竟然连最基本的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他们不仅丢掉了封建贵族相对于奴隶主来说的高贵、荣耀与怜悯,甚至现在连贵族的最后一份体面——贯彻武力的勇气都丢掉了吗?
坐守坚城,兵力充沛,补给充足,武器精良,结果到最后连一个像样的反抗都没有,在还未突入的时候,守军还能用各种武器给自己的部队造成严重的杀伤,一旦进入内部,他们似乎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一个行为——那就是逃!
不断的逃跑,没人愿意为了那些贵族和军官的鞭子而拼死反击,除了那些因为家人都在贵族领地上作为人质的亲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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