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为了避免野兽偷吃(废话,糖对于动物来说也是难得的食物),这种订做黑蜂有分化专门的兵蜂,它们的尾针毒素不会致死,但是会产生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疼痛感,足以让几乎所有的动物避而远之。
而工蜂则退化掉了尾针,将营养和发育集中在酿造和发酵器官上,可以采集更多的花粉和花蜜,以更快更大量的速度酿造蜂蜜。
“等一等,200斤还多一点?”喷了信息素正在帮忙取下一个大蜂巢格子的叶莲娜用见鬼的眼神看着夏凛,远处听到叶莲娜惊叫的其他感染者和正在把倒干净蜂蜜的蜂巢格子塞回去的塔露拉差点没一头撞在人工蜂巢塔上。
“一星期采蜜200斤,你还嫌少吗?”这个产量已经让临时来帮忙割蜜的农场工人们笑逐颜开了。
正常的蜂箱,在专门的花田提供花蜜的时候,大约4~5天产蜜不会超过30斤,这还得给蜜蜂喂1斤多糖水,不然你的蜜蜂就能活一周——它们一天就要吃1斤多的蜜。
虽然这是人工蜂巢塔,一个蜂巢格子快有两三个正常蜂箱的大小,按照最佳的当地蜜蜂的产蜜量,加上春夏季花期加持,一周产蜜最多60~70斤算是厉害了。
“是的,正常我还会种专门的绿蜜地衣瘤”用于产出一种不适合人类进食的营养丰富的绿色块状蜜团,可以让黑蜂以更快的速度加工成优质蜂蜜,并且避免它们自己把蜜全恰了。
“这样的话,大概产量有150公斤吧,一周每格的话。”以农场的苜蓿花田的面积,只能支持一个人工蜂巢塔的全负荷生产,另外一个的产量就寒酸多了,大约只有不到120斤蜜每格。
但是两层楼高的蜂巢,依然产出重量大约在3~40吨的蜂蜜,亮晶晶的、如黄金般色泽,也和黄金一样宝贵的蜂蜜近4吨堆在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在泰拉人,特别是乌萨斯人来说,尤其是雪原上的乌萨斯人来说,比同样的一座金山堆在那里还要有冲击力,“别想太多,这些至少有1/3要加工为专门的黑蜂饲料给它们喂回去的。”
不加工成饲料的话,单纯让黑蜂吃自己的蜜,大概要吃掉一半还要多一些,毕竟它们数量多、耐力强,可以飞上百公里采蜜往返,也就意味着吃的多,对于食物很挑剔。
“那不还是有快20吨的蜜?!”叶莲娜眼睛都快变成蜂蜜的形状了,“老夏,说好的蜂蜜蛋糕!”
“额......好吧,但是,要留下相当一部分,我得用来加工东西,然后给舒茨堡那边送一点,剩下的是要变现的。”
“那你说的那个地衣瘤为什么不种呢?”
“种下去,这片地就全废了啊”夏凛哭笑不得,那是用来掠夺行星有机质的虫族玩意儿。
没有全套星盟技术支持,单纯就这么直接用下去,不出三年,乌萨斯雪原就得改名字叫乌萨斯苔原,最多十年后就是乌萨斯北方大沙漠,寸草不生的那种——除了密密麻麻的菌毯瘤。
【PS】
现实里面,好的蜂种,并且你给蜜蜂吃糖水的话,一个蜂箱大约3~4天割蜜一次,产蜜大约在4~5斤。如果在花期,并且你种了大面积的花田的话,30~35斤问题不大——但是,蜜蜂一天就得吃一斤多糖。
第八十七章 蛇
随着花期的结束,黑蜂的采蜜和酿蜜工作也基本上不再进行,作为一种人工定制蜂群,在这个阶段,蜂群规模会缩减为原本的1/10仅仅保留护巢的兵蜂和少量工蜂,以及大量的蜂卵,进入长时间的“休眠状态”。
一旦人工蜂巢重新释放刺激信息素,那么这些黑蜂就会迅速进入孵化状态,在6个小时内,快速孵化为大量的工蜂和幼蜂,基本上只需要在花期前1~2天激活蜂巢即可开始工作。
本质上这不是一种自然昆虫,更近似于一种生物生产机器,用于工业制造各种氨基酸与糖类使用的机器。
它的原型是虫族的“航母蜂虫”,由一只巨型的有移动能力的母体携带大量拳头大的子体组成,会一边移动一边收割地表的全部有机质,在母虫巨大的腹囊内经过复杂的生物酶处理、发酵与加工,从尾部产出一个个绿色的黏糊的蜜球,再由其他单位采集运走。
由于过程实在太像是边走边拉,所以,在定制的时候,进行了相当大的流程改进,避免这种会严重影响人类食欲的行为,并且删除了合成包括蛋白质和纤维素的功能,让蜜球从屎绿色变成正常的琥珀色。
几十吨蜂蜜除去加工饲料部分,剩下的一部分会直接添加微量的香精,合成为花香味浓郁的食品型蜂蜜,一部分则会作为药品原料使用。
由于是人工蜂群,它们几乎不会产出正常蜜蜂筑巢使用的蜂胶和蜂蜡成分,完全依赖于人工蜂巢的格子,避免黑蜂逃逸和野化,在正常自然环境下,这个物种是无法生存和繁衍的。
大约10吨左右的蜂蜜被加工成类似奶茶棒一样的袋状形式,在舒茨堡和整合运动的商店上架,由于价格相当的不怎么亲民,不管是感染者和平民都不怎么敢买,只有在家里来贵客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一点,放在茶水或者劣酒里面。
往酒里面兑蜂蜜是改善酒质的秘方,由地球上的罗马人发明,由于成本实在是......也只有罗马贵族玩得起,至于说之后的欧洲贵族嘛,这么奢侈怕不得是个法国国王的地位。
至于说剩下的,夏凛扣下了大约2~3吨的蜂蜜用来制造其他的各种食品,比如说叶莲娜想吃的蜂蜜蛋糕。
还有给学校小孩子们分发的加了蜂蜜的饼干等等,毕竟人家父母免费来帮忙割蜜,多少也给点报酬——至于说,他们在割蜜之后把手套都舔到无需送去清洗的程度的事情,就当做没看到了。
毕竟在这种苦寒之地,难得吃到点带甜味的玩意,野蜂不是没有,但是一个蜂巢里面的蜂蜜有没有一杯都不好说,全拿走,明年这地方就没蜜蜂了。
医疗站,“塔露拉小姐”白绿色中长发的医生拿起桌面上的病历表,看向面前的银发龙女,“你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清楚多少?”
“我......”塔露拉看向旁边,夏凛在配药台边上,手里端着一叠蜂蜜小蛋糕,正在用勺子挖着吃,看上去十分的平和,但是.....
“咔~”拉开枪栓,检查内置高斯装置,退出弹仓,检查电池状态与铁铅弹,反复拉动几下,确保供弹和电极接触正常后,关上保险,做完这一切的叶莲娜将手里的“凤凰”高斯手枪平放在手边,重新端起吃了一小半的蛋糕。
俨然一副塔露拉,咱两交情归交情,该开枪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的样子,这个气氛就让本来只是对所有人的例行矿石病体检诊断的事情变得有点诡异起来。
“说吧,医生,她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爱国者虽然没有穿他的盔甲,也没有拿他的大盾,但是手里却拄着大戟。
旁边还有一只叼着一袋子蜂蜜茶的小虎鲸,双腿夹住剑刃,检查剑柄和剑体内的组件情况,仿佛下一分钟就要去战场上大杀四方一样。
主要是凯尔希通知他们都过来,并且提高警惕,所以大家都是带着武器装备来的,爱国者可能猜到了几分,而斯卡蒂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只是服从命令过来,至于说一会儿敌人是谁,敌人在哪都不重要——“统统砍死就完事儿了~”
东北虎鲸从来不问敌人有多少,也不问敌人在哪里,只问什么时候可以动手开砍。
“神经系统异常源石侵染,不是矿石病,而是某种以源石为媒介的源石技艺,这让我想到了某个很不好的东西。”
“泰拉人拥有源石技艺,其本质是泰拉人的神经末梢带有源石颗粒触点,而每一个人的触点和源石颗粒极性都有差别,这就是所谓的源石技艺天赋,不分感染者和普通人,都是如此,只是感染者因为身体内的源石颗粒太多,导致哪怕本身天赋极为低下也会觉醒源石技艺”
“反过来说,像是萨卡兹、德拉科等种族,有着更好的源石技艺天赋,同时也是矿石病易感人群,它们的神经末梢的源石交感功能更为的发达,颗粒密度更多,也更加的细密敏感,这就意味着......”
“神经系统可以感应、干预源石,也就意味着反过来说,源石也可以通过神经交感给你传递信息,侦查术士们的法术就是这么回事,通过释放源石脉冲,然后感应范围内的源石装置,然后形成相干涉效应,反过来影响自己的神经系统,产生某种类似预感的现象。”
凯尔希和夏凛大致上介绍了一下这些生理知识,包括爱国者在内的所有人一个字都没听懂,就斯卡蒂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色,她大致上可以理解这个过程,但是不能完全理解。
“直白说,任何人,他们如果能够影响源石,就意味着源石能够影响他们,如果某人通过某种源石技艺来影响他人体内的源石颗粒,特别是神经系统内的源石颗粒,那么会发生什么,我想博卓卡斯替,你最为了解,我刚刚说过了,萨卡兹的神经交感是所有种族里面最强的,而萨卡兹的君王......”
“君王的王庭与权柄,君王的扈从与侍卫,我明白的。”
“他们在说什么?老夏”
“不知道,我不擅长对付谜语。”老夏维持着正常的姿势,医学名词他知道,但是什么王庭、权柄,就是一头雾水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源石技艺也是,塔露拉,这个技艺的作用是什么?是谁对你使用了这种神经源石技艺,他是通过什么媒介来进行的,或者说,这个技艺是条件触发式,还是一直有某种东西在透过它与你联系”
凯尔希将一张张的大脑扫描图放在背光板上,“又或者说,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还是塔露拉吗?你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应该还是我,可......”
“等一等,能移除吗?”
“理论上可以,既然能够通过源石技艺来影响源石从而间接影响神经系统,对宿主精神造成影响,甚至完全的物理上的洗脑和改变神经系统,海马体结构,影响和读取记忆,理论上也是可以通过某种技术手段移除,但是......”
大家都知道的,想要做到这一点,就意味着这位术士的源石技艺必须非常的强大,强大到可以精细的操作某人神经系统内的源石颗粒,强大到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变相放大自己的脑波,将自己的思维、技艺源石效应场为媒介传播出去。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几乎可以称之为“神”或者“魔”的存在可以做到,例如,萨卡兹的魔王,他们被称之为魔王,被称之为魔族就是因为他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读取技艺、拷贝心灵。
反过来说,也能给战死的战士以最后的慰藉,在他们的大脑内营造栩栩如生的幻象和虚假的记忆,让他们在温馨平和当中逝去。
为什么被称之为“魔”是因为这种技巧即可以用来慰藉死者,传递思想,学习技能,但是,也可以用来篡改记忆,修正人格,萨卡兹人因此遭到敌视,也因此曾确实干过魔族该干的事情。
但是,博卓卡斯提只希望那个预言永远不要出现,萨卡兹永远不要有真的新魔王的诞生,因为一旦魔王变成感染者,那么在目前这个感染者的处境下,她或者他的恨火将彻底焚尽整个泰拉。
“所以,新的魔王诞生了,正在通过塔露拉的身躯在观察我们?”爱国者提起大戟,“抱歉,孩子,别怪我~”
“等等,我还没说完。”凯尔希制止了爱国者准备摧毁这个“魔王的容器”的行为,“我可没说这种技艺来自于魔王,这和萨卡兹的技艺有所不同,博卓,你知道的,我见过真正的魔王,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是的,凯尔希勋爵,您......确定这不是新的魔王?”
“不是,魔王的技艺没有那么的粗糙,我猜猜看,这或许是和魔王打过交道,刻意模仿这种萨卡兹独有的源石技艺或者说巫术的人,那会是谁呢?”凯尔希看向塔露拉,迎着她慌乱的双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透过这双眼睛看着我们,但是,这真的是太难看了。”
“言归正传,能够移除吗?”
“恐怕很难,因为我们不确定这种源石技艺种在什么地方,大脑是一个很神秘的东西,往里面塞点什么容易,只要你有足够多的人体试验品,你总能实验出怎么把这种源石技艺安全的植入大脑神经系统内,但是,要把它安全的解除......”
“就好像布置炸弹和拆弹的难度差别”夏凛耸耸肩,安装炸弹简单,但是再简单的炸弹,你拆起来就压力山大了。
“这种手术,恐怕真的只有女王复活,才能用她的方式来识破这个技艺,并且找出真正的病灶,最后阻断它,毕竟这只是萨卡兹君王巫术的拙劣模仿。”
“技术手段呢?手术?”
“我可没有那种技术准确的剥离出来神经上的那些不到10纳米大小的源石颗粒群,还能不破坏掉她的脑子。”
“额......共生体或许可以,但是,我不确定她是否能够接受”共生体最佳的植入年龄是1岁以前,之后的排异反应会非常的严重,霜星那是死马当活马医,夏凛可不确定塔露拉来一针会是什么后果。
“共生体的原理也是神经交感,它们会附着在神经末梢和各个突触之间,拟态电流释放,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什么巫术和源石技艺,但是改变神经系统是一个很漫长而且很复杂的过程,并且很难做到彻底,那么更多是改变技艺和人格的部分。”
“所以,你想说什么?”
“用共生体先把输入的端口位置占满,不管他要干什么,都找不到空位,到时候,凭空增加的源石颗粒,应该就会在大脑造影上显示出来。”
“额......你该不会说直接切掉那部分吧?”
“也对......”额前叶疗法确实太残忍了一点。
“所以,只能用这个治疗法了?”叶莲娜的意思是只能一枪打爆她的脑袋永绝后患。
“不,还有办法,塔露拉,你还是塔露拉吗?”
“我......应该是”
“那好,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的,假如你试图在我面前伪装的话,恐怕是想的太多了。”
“你知道是谁种下的源石技艺吗?”
“是公爵,科西切,我记得,但是,我不记得,他是在什么时候,我的记忆......你们还是杀了我吧!”相比变成那条老黑蛇的傀儡,她宁可选择死亡。
检索自己的记忆,甚至记不清自己被从龙门带走是什么时候,那天是白天,还是夜晚,是晴空还是下雨?两种矛盾的认知,凸显出记忆的不合理和难以信任。
“不,我甚至不确定是不是他,我的记忆不可靠。”
“老黑蛇啊,那倒是正常,他与萨卡兹打过交道,还被萨卡兹君王吓破了胆子,如果是他的话,会去研究萨卡兹的巫术也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成功了。”
凯尔希一点都不意外那只老黑蛇会干这种事情,他自从被萨卡兹的君王吓破过胆子之后,就一直在寻思如何破解萨卡兹的这种巫术。
“现在我们最需要知道的是,这个源石技艺是内部启动,还是外部启动的,如果是外部启动的话,那么必然需要某种信号站和节点”
“如果是外部启动,我们应该已经拦截到信号了,我已经把源石场效应产生的波形和特征加入监控列表内,虽然不一定能破解,但是至少异常波形还是会注意到的”
“也就是内部启动,嗯,塔露拉,你会在什么时候听见他的话?”
“......害怕,还有,生气的时候”
“憎恨和恐惧吗~像是那条老蛇干得出来的事情。”
让人变成二极管是那老家伙最喜欢干的事情,就好像塔露拉,她必须是一个圣母,如果她彻底的动摇或者出现强烈的憎恨,那么黑蛇的源石技艺就会发动,开始影响她的神经系统,让她变得越来越偏激。
“恐怕我们真的得找一个魔王,才能把黑蛇的源石技艺清理掉了”就好像覆写磁盘一样,不管现在是塔露拉是不是真正的塔露拉,都能让她变成大家认识的那个塔露拉——这也是魔王令人恐惧的地方。
“神经系统影响啊,但是理论上这应该是透过源石交感向神经系统释放信息刺激形成的吧?”夏凛想了想“而不管是什么信息,都需要能量来传递,神经系统上的源石微粒的能级很低,他恐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种下这个技艺。”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塔露拉的脑子里面植入某种检测设备,一旦察觉到异常神经交感脉冲信号,即刻截断的话.....”
“理论上可行,但是你有这个手术能力?”
“没有”夏凛老实回答,脑科不属于兽医学范围,兽医从来不治疗脑子和精神问题——废话,谁在乎肉畜的智力啊,猪还和小学生一样聪明呢!
“老黑蛇不是君王,他没有那种能力构筑王庭,所以,这种影响并不能做到魔王那样,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也就是说小塔有任何问题,就直接毙了对吧?”
“没错,叶莲娜,如果我有任何异常,请务必立刻杀死我。”没有比理性主义者更恐惧自己的堕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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