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吞噬药师的宝木德里奇
PS2：明天继续
第887节 0870-玩战术的心都脏（不算加更
南棒·某庄园
反派们似乎都喜欢住在这种庄园类的居所，主要是房子大，足够折腾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毕竟弄个居民楼什么的住着，说不定组装枪械都能被楼下的人提着扫帚杀上来询问大半夜不睡觉叮叮哐哐搞什么鬼，然后反派和社畜之间爆发一场不堪入目的血腥战斗——主要是社畜会比较惨，白天被老板压榨，晚上回家还得被反派压着炸。
“她什么反应？”刑部姬看着屏幕上那个羽绒服女的侧脸定个照片。
“……什么反应都没有。”面对刑部姬的询问，负责关注那个羽绒服女的情报人员摇了摇头：“从远距离观测的情况来看，对方一切正常。”
“可能是时间问题……也可能是转化失败了。”刑部姬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只是有点失望。
毕竟从正常几率来说，合格的生物兵器转化成功率低得令人发指——这里的合格，指的是有自己的神智，能够保证正常的生理机能，却又能够爆发出超人实力的那种。
与其说是生物兵器，倒不如说是超级战士比较合适。
这已经算是涉及到了神明的领域，得梅因当初开拓错误的进化路线，制造的那些金属怪物，只能说是权宜之计，相比起他要的超级战士来说连提鞋都不配。
要是圣十字有百八十个欧罗巴队长，法兰西能够像是电影里捅神盾局空天母舰那么简单就把他们捅下来？不存在的，起码得准备个钢铁侠，再准备一帮内鬼，这才能搞得定这些个超级英雄。
但没有就是没有，得梅因做不到，刑部姬现在也没能做到。
“博士，有人入侵。”刀疤男从门外走进来，表情严肃：“请立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多少人？”
“目前来看，只有两个人，但是对方已经进入到了核心区域！”
“两个人就能闯进来，他们之前没惊动防御体系？”刑部姬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倒不如说她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惊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对方避开了我们的大部分防御体系，看得出来她很清楚我们的防御模式……我怀疑是原来圣十字的人，但是现在圣十字已经……”
现在圣十字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只剩下反水的内鬼。
“……她？”
“是两名女性，但是我们不认识，”
刑部姬沉吟了片刻，回头看了眼屏幕：“给出引导信号，把她们引导到会议室去。”
“可是——”
“我大概猜到是谁呢，去吧，照我说的办。”
“……是，我明白了。”
……
……
“我说，他们真在这里吗？”
吔酒姐警惕地一个翻身，滚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拐角，横身把双枪对准两边走廊，发觉无人之后才垂下手：“总感觉阴森森的样子，而且我们来的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
“这是标准的基地内第七号防御体系部署，不是没遇到人，而是我们错开了那些防御队伍而已。”走在她身后的屑女仆穿着一身休闲服，闲庭信步一般走过拐角，拉住吔酒姐往凹陷的门边躲去，几秒钟之后一队巡逻的人员缓步走过走廊的侧面，没有发现这边的门廊里还藏着人。
“……你读了攻略？”
“没有，而且我们的行动瞒得过人，瞒不过摄像头。”抬头看了眼走廊尽处的摄像头，银发女仆垂下眼帘：“如果是圣十字本部，现在应该释放攻击武器和作战机器人了，如果是重要的研究基地，甚至还有前后的密封门以及内部释放的毒气……”
“所以你们圣十字到底是经营暗世界的还是经营鬼屋的？”吔酒姐无奈地把枪收起来：“我说啊，你过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啊？现在这样不好吗？破碎十字是破碎十字，重整之后的圣十字是圣十字，大家泾渭分明，不产生交集，多好！”
“做不到的，我需要查清楚刑部姬到底拿到了当年得梅因留下来的多少东西，更要搞明白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银发女仆叹了口气，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他们差不多也该发现我们了，走吧，出去投降。”
“所以我们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啥？”吔酒姐现在就想掏出真知棒给她来几下：“过来送死？”
“不，过来表示我们是自己人——起码曾经是。”
与此同时，所有可见的摄像头都停止了转动，并且在下一秒开始指向同一个地方，就连室内的灯光也开始闪烁，将目标延伸到了会议室。
破碎十字里毫无疑问是有被安插内鬼的，真实之门也好，欧罗巴的那些零散组织也好，收买几个小喽啰简直不要太简单——毕竟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谁给钱多就听谁的，破碎十字的福利待遇未必就有当二五仔来得高。
银发女仆必须用这种方式避开那些内鬼，以一个相对隐秘的方式和对方接触。
刑部姬如果不蠢，就不会说第一时间下命令把能够潜入到这个地步的来人给打得稀烂，毕竟收拢俘虏拷问情报也是反派必须要敬业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事实证明刑部姬还算聪明，给出了提示，片刻之后双方在一个备用的会议室里见到了对方。
“……你过来有什么事？”刑部姬坐下来，很直截了当地发问。
“没事不能过来玩啊？”吔酒姐怼了回去，用的还是日语：“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蓝精灵？”
在室内没有伪装和遮掩，刑部姬那失去血色甚至于带着呈现出些发绀微蓝紫色的肤色，显得尤为显眼。
“如果没事的话，你们最好早点离开。”刑部姬没有抬眼看吔酒姐，而是翻开手里的资料开始处理文件：“得梅因在部署撤离的时候，有明确的命令，抹掉一切和第九圣子奈因有关的情报……所以我们现在是陌生人。”
“谢谢，但是我有一个问题。”银发女仆坐在长桌的另一端，目光炯然地盯着刑部姬：“你这是准备把南棒变成你的大型实验基地，用养蛊的方式筛选出血源病毒的合适原体？”
“……”刑部姬的动作顿住，沉默了一阵之后将手里的资料翻了一页，抬起头唤来身边一直站着没动作的刀疤男：“这份财报有问题，少了六百五十五万美金，时间跨度在7个月到一整个财年之间，查一下涉及到的主管，把对方暗中吞掉的钱拿回来，然后把他杀了。”
“是，我这就安排人去办，”刀疤男盯了一眼吔酒姐，而后沉默地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刑部姬合拢手里的文件夹，摘掉眼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想要找到一个原体有多难，甚至于近乎不可能……”银发女仆——或者说第九圣子奈因，这个时候双手交叠在下巴上，摆出碇司令的姿态：“我也是研究生物的，我比你更清楚这项技术的缺陷，这来自于被冰封在永冻冰层里的超古代病毒，甚至连适应当前环境都难以做到，你在痴心妄想！”
“血源病毒的名字，是哪里来的？”刑部姬有着超出当前谈话的冷静，甚至于是冷酷：“我不记得有这个代号。”
“共和国那边已经接触到了这种病毒，也是你投放的，对吧？”
“……我知道那件事，东山市的意外，但不是我，而是有人陷害破碎十字。”刑部姬身子后仰，依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静：“是撒旦，你们圣十字当初的高层，他还在继续活动……借用圣十字残留的技术，你不去管他，跑来管我做什么？”
“因为你这样做是行不通的。”第九圣子奈因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你到底有多大的野心，但是如果你继续这么搞下去，很可能会成为全世界的公敌……够了，停下来吧。”
“你亲自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种孩子气的话？”刑部姬歪了歪头，目光转向吔酒姐：“如果我把她杀了，你会停下来吗？”
坐在旁边打哈欠的吔酒姐闻言一个激灵：“什么？我怎么了？”
不是，你们聊你们的，之前不是气氛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杀自己了？
第九圣子奈因没有接话，而是抿着唇，好片刻之后才低声道：“这个技术是错的……它不该出现在蓝星……”
“技术是没有对错的，错的是使用的人。”刑部姬收拾文件，语气里或许带着点失望，或许什么感情也没有：“如果你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有用的话，那么你可以离开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你在做很可怕的事情。”
“对，有什么问题吗？你要阻止我？”刑部姬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会议室外走去：“离开这里吧，时间长了会被人发现你们来过，现在你们过得很好，就按照你们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但是不要来打扰我。”
吔酒姐掏出枪对着她的后背：“你就准备这么走了？”
“如果你开枪的话，你们走不出这个房间。”刑部姬举起自己的左手，亮出自己的手环：“每秒钟检测一次心率，在数据波动超过预期的警戒设定之后，就会引爆埋藏在这座庄园内的红汞炸弹，那枚炸弹的覆盖范围是直径700米的圆，如果你有把握一秒钟之内离开700米远，可以试试开枪。”
“红——你哪来的那种东西？！”吔酒姐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咬牙挤出一句怒骂：“疯子……”
“制备红汞炸弹的技术，目前的蓝星除了米利坚的红杉领国家实验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会，而很不巧的是……”刑部姬微微侧头，眼眸带着寒光：“她之前也在北美地区。”
“紫罗兰重工的首席工程师。”第九圣子奈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来：“得梅因找了她很久，没想到被你给找到了。”
“我知道你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要再去触碰暗世界，九局的庇护让你过得很安心，但那是你的选择，和我无关。”刑部姬放下手，推开门：“看在得梅因的份上，离开这里，回到你的安乐窝去吧。”
“这是关于血源病毒的研究资料。”第九圣子奈因掏出一个存储器，放在桌上：“我也仇恨着一些人……仇恨着很多事物，但是这种方式是错的，你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这份研究资料是关于阻断疫苗的，如果你想要在最后关头停下来……就把你手里的血源病毒变种数据代入进去，制造一把打开枷锁的钥匙。”
“我没有枷锁，那是你的。”
“你有，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得梅因的孩子……”
“……”
……
……
“我们相识多年——好吧，我们相识两个多月了，这是你第一次请我帮忙。”
和缓的语气，安然的声线，沉闷的压力，强大的气场。
“我不记得我们上次是什么时候坐在一起好好地喝杯茶了，何况我和你表哥四少还是同学……我坦白说吧，你从来不想要我的友谊，而且你害怕欠我人情。”
艾丽娅虎摸着熊萝莉，看着面前的人。
“……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卷入是非。”
在她的面前，秦忘川端坐得像个小学生，战战兢兢。
“我了解，你在脂粉堆里找到了自信，感情处理得很好，生活过得很充实，有各种姐姐和妹妹哄着你，你不需要我这么一个你无法迷住的存在，但是现在你来对我说，艾小姐，请你为我主持公道……你对我一点尊重都没有，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包哥……”
“包、包哥？”
“咳，我是说，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大小姐。”艾丽娅摇了摇头，表情平静：“你在我旅行的时候找到我，摆出可怜的样子，想要收买我帮你对付别人？”
“我……我是想要大小姐你主持公道！”
“那不是公道，他并没有得逞。”
“那么就让他也承受恐惧！”秦忘川咬着牙：“我该付出什么代价？”
“忘川啊忘川……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地不尊重我？”艾丽娅叹了口气：“如果你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找我，那么那些伤害到你，伤害到你朋友的杂碎，就会受到折磨——我朋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那么他们就会害怕你，明白他们并不可以一手遮天。”
“……大小姐。”秦忘川咬了咬牙，低下头：“请你帮帮我！”
“罢了，他日我或许需要你的帮忙，但也许不会有那么一天，我雇佣你们，但我并不需要你们付出什么代价来为我换取利益，因为我不缺钱，我对钱没有兴趣，我更希望能够看到你们做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说积极进取，弘扬正能量。”
艾丽娅放下在她怀里酣睡的熊萝莉：“这件事情就等到……明天晚上，我们有资本，但资本不是万能的，我们需要用更理性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
秦忘川点了点头：“谢谢大小姐……”
刚好拿着一份资料走过来的卡其色狂放顿住脚步，诧异地看着表情恍惚走出房间的秦忘川，目光跟着他直到他走过拐角：“他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觉得当前版本他被削得比较厉害，无往不利的软饭技能在我这里施展不开。”艾丽娅接过资料：“查清楚了？”
“额……怎么说呢，挺让人惊喜的。”卡其色狂放耸了耸肩：“你有得借题发挥了。”
南棒这一亩三分地太小了，小到一抬头全是熟人，关系网牵连得复杂。
实际上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真要有人回顾南棒的历史，就会发现很多稀奇古怪的交集——当年搞学生斗争反对军事独裁的文律师，还曾经在空降旅服役，顶头上司就是后来的军方独裁者全斗焕，这事儿跟谁说理去？
主要是因为这个国家太小，小到精英阶层其实拢共就那么多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得打交道。
“没想到这个小黄社长还是三桑财阀大公子的人，可以的嘛，关系还挺近，怪不得有这么多请柬。”艾丽娅翻了翻资料：“这叫什么？东宫洗马？太子近臣？他大公子这么牛啤，怎么不给自己起个名字叫李承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