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1032章

但这也不过是测试罢了。在鲜红色面具的下方，恐虐大魔的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光。她们是如假包换的灵能者，灵能的波动清晰可见，但是这些阿莎莉人的灵能却比想象中要弱很多。如果使用常规的灵能操作，她们决不可能撑起这种强度的‘现象’。

如果说训练有素，能够使用奔雷手（雾）的圣堂武士的灵能如同熊熊燃烧的篝火，即便是女族长贝内齐亚的灵能闪光也顶多就是一个提灯的水准罢了。她们使用灵能驱动沉淀在神经系统里的零素形成质量效应场，其效率只能说高的可怕。

简直像是一个天然的灵能放大器……一个精锐阿莎莉突击兵所释放的质量效应场足够压制住一个穿着重型动力甲的陆战队员，难怪突锐人都说‘阿莎莉人是宇宙中最杰出的战士，幸运的是她们的数量不多’。

“停火！她们有人质！”

薛帕德作出果断的判断，他收起枪，顺着掩体小心的移动到房间的另一边。他看到了另外两个阿莎莉突击兵隐藏在阴影中，手里握着突击步枪，而枪口正对被固定在半空中的奥蕾迦娜。除了这些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也在周围。必须找到一个机会同时把她们解决掉才行。

他冲着盖拉斯使了个眼色，盖拉斯立刻心领神会，他在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接入设备，于是打开万用工具将其无声的卸了下来立刻开始破译——这周围说不定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就算只是破坏掉照明也能取得一瞬间的优势。而莱克斯则是用右手握枪，左手从腿边拔出了一把带着锯齿的刀，一旦攻击开始，他就会立刻作为前锋开始近距离作战。

他们俨然已经是一个配合完备的团队了。

琉璃子就在一旁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打算，因为她知道的很清楚，自家老大有的是办法脱困，现在还挂在那儿的唯一原因就是她仍在进行着分析——关于阿莎莉人制造的质量效应场以及她们的灵能数据正源源不断的送到自己这里来。

从数据上来看，要是对正在使用这种异能的人使用反馈的话那就绝杀了啊……灵能流动被干扰的话，质量效应场就会暴走，说不定身体都会被撕开。

“呜喵……”

豹子看着还挂在那儿的老大，她注意到老大背后推进器喷嘴正在慢慢张开调整角度，但女族长还浑然不觉。这里是地下设施，陆战队没办法直接丢进来，所以奥蕾迦娜打算就以目前的兵力快速解决问题。

女族长站在那儿，敲了敲旁边的玻璃——里面的大型雷克耐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抖了抖——然后看着莉亚娜躲避的掩体说道：

“你不明白母亲的特权。她们能创造，能塑造一个生命。让它幸福，或是让它消失。我是不会被同情心支配的,即使他们把你也带到这种对抗中来。”她微微眯起眼睛，紫色的灵火在她的眼中跳跃着“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莉亚娜?”

这几句话彻底打消了莉亚娜心里的希望——仅仅几十年没见，自己的母亲就已经变成了如此陌生的样子，她从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她靠在冰冷的防护板后方，愤然说道：

“我还能说什么，妈妈？说你疯了吗？说你很邪恶吗？我该向你解释怎么杀掉你吗？我还能说什么？”

莱克斯看了看薛帕德的位置——他已经摸到房间的另一边了，但是前方有那么两米的位置没有掩体，从莱克斯的角度来看，女族长有概率能看到薛帕德的动作……如果她还看着莉亚娜藏身的掩体的话。于是他特意放大喉咙，就像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一样嚷道：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想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正前方是奥蕾迦娜，女族长还有一个突击兵，在女族长身后的掩体后面有两个突击兵，房间另一边的通道口也有两个，雷克耐虫的囚室下方有一个正在待机。薛帕德就位之后，能够射击女族长身后躲藏在掩体中的突击兵，盖拉斯能对通道口的进行狙击——就算打不到也能压制，然后自己和琉璃子就冲上去，和解除了束缚的奥蕾迦娜一起近身干掉附近的人。

作为一个异能者，一个拥有数百年实战经验的克洛根战斗大师，莱克斯知道这仗该怎么打——异能是强大的武器，但是战斗靠的可不光是异能和技术，还有对时机和心理的把握。那位活跃在政界德高望重的女族长能够明白这些吗？

恐怕并不明白。因为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她用冰冷的视线望向这个看起来粗野的克洛根人：

“现在我才意识到我该对她更严厉些。”

薛帕德趁此机会，如同猫一般的溜了过去，进入了射击阵位。

随后，盖拉斯轻咳一声，室内的照明熄灭了。薛帕德立刻在掩体上架起枪，扣下扳机。

突击步枪的咆哮在狭窄的室内响起，两个突击兵慌忙撑起护盾，通道内的人刚想出来支援，一发疾驰而过的大威力狙击弹就把第一个人打翻在地，她胸骨洞开，鲜血和内脏碎片喷的满墙都是。第二发和第三发打在墙壁上，金属碎片和火花四溅，打的后面的人根本不敢露头。

而奥蕾迦娜背后的推进器就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爆炸性的输出突破了质量效应场的上限，她就像一辆压路机一般碾向自以为控制住局面的阿莎莉突击兵，她脸上刚刚露出错愕的表情，带着突击钉的肩甲就已经到了面前，带着整个人一起撞进了后面的墙壁中。

能量线缆在冲击中被破坏，电弧就像拉炮的彩带一样喷出，支离破碎的阿莎莉突击兵就像从高空坠落的披萨一样散落在墙壁上的洞里。下一瞬间，咆哮的战斧已经拖着锁链从烟尘中飞出，从侧面飞向正在防御薛帕德射击的突击兵——其中一个在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已经瞄准薛帕德准备还击，但沉重的战斧已经横扫而过，劈开两人的身体之后钉在掩体上，随后伴随着锁链绷紧的叮当声扯了回去。

就和自己想的一样，她们不能像圣堂武士那样同时用灵能冲击对付多个敌人，在反应速度上也逊色不少——装备则是提都不要提。这导致的结果就是只要遭到快速多方向的突袭就会变成这样……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长期受到‘霸主’的教化之后产生的降智效果，不过到底降了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在不到两秒钟的电光石火之间，局面瞬间逆转。

但是奥蕾迦娜不敢托大，她毫不停息的冲向站在台子中央的女族长，莱克斯在奥蕾迦娜冲出烟雾的时候就已经朝着女族长掷出手里的锯齿刀，同时用苋弹枪连射两枪，第一枪瞄着上半身打的，第二枪则是她身旁的加热器——位于这种寒冷的地方，研究所必然会配备加热器，其原理是将系统运转产生的废热循环到室内来维持适宜的温度——一股白烟顿时从墙壁的破损中喷出，从侧面袭向女族长。

动能屏障没能挡下这股气流，她狼狈的往旁边躲了几步，就听到后方传来了链锯的轰鸣……一回头发现那个红甲的人类已经近在咫尺。女族长刚刚想对这个家伙施以‘扭曲’——歪曲空间，在压制住对方行动的同时压碎她的护甲，破坏其肉体，却在近距离看到了那双眼睛。

敌人的面甲似乎是在刚刚被打碎了，露出下面人类的面孔，但那双鲜红的眼睛绝对不是人类。透过那两个‘窗口’，能够洞悉内心的异能者看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在那一瞬间，世界在剧烈的闪烁，某种冲击似的声音直接传遍了女族长全身，在她的长袍里回荡，深入骨髓。她浑身发抖，这声音令人作呕，它撕裂神经，就像撞一口钟一般敲打着灵魂。贝内齐亚感到心脏在胸口快速跳动，胃里翻江倒海。她干呕跪倒在地，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上的皮质突起。

“唔！”

她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旁边停下，链锯的轰鸣声也消失了，贝内齐亚想睁开眼睛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觉得天旋地转。某种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蒙住视野的面纱正从自己的脸上被一股凶狠的力量撕下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连脸皮也被剥掉一样痛苦。

而更痛苦的是，自己眼前恢复了清晰。这让女族长不受控制的大声惨叫——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宁愿自己死了更加轻松。

这模样让莱克斯陷入了疑惑，他完全搞不清楚这个阿莎莉人是在发什么神经。自己看到她打算迎击奥蕾迦娜背后空门大开，正准备上来给她一枪，结果这人在和奥蕾迦娜对视一眼之后立刻滚到地上嚎个不停，就好像脚指撞上了桌角的人类一样——曾经自己当佣兵时就见过这种人，平时那个人类可是个铁汉，仿佛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直到有一天结束任务之后他在房里踢到了桌子。

他带着疑惑的表情——虽然那张脸上看不太清楚——望向了奥蕾迦娜，在看到她那双红色的眼睛的时候稍微觉得有些不适。那双眼睛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却让人感到紧张，有点忌惮……在平时，她的眼睛是绿色的，难道这也是一种武器吗？用于攻击异能者的武器？

“我们应该马上逮捕她，然后找个医生。”薛帕德提着枪走过来“我想应该是萨伦对她做了些什么。”

“用于控制思维的芯片？”

莉亚娜小心的从掩体中（和谐）出来，她刚刚想要靠近，就听到母亲疲劳而痛苦的声音——她的语气非常平静，但是从那些颤抖的发音来看，她只是在压制自己强烈的情绪罢了：

“萨伦身边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了。你在那儿，就会把他奉为偶像，膜拜他，为他做任何事。”

“……”

这是……什么意思？

贝内齐亚扶着旁边的试验控制台慢慢站起来，她脸上的冰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衰弱和颓丧。她就像一个在晚年失去了一切的老人……或者说，这就是她的现状。但女族长并不打算为自己辩护，她飞快的说着，就像要在什么事情发生之前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一般：

“霸主是关键，他的旗舰。它……它是一艘无畏舰等级的主力战舰，拥有难以置信的尺寸和出类拔萃的火力……但它不是桀斯造的。它上面的技术比目前所知的任何种族都要先进。”女族长磕磕巴巴的说着，她已经没有余裕去组织语言“你在船上呆的越久，萨伦就越是显得正确。当他的言辞源源不断涌入你脑海的时候，你只会坐在他脚下傻笑。”

贝内齐亚望着自己快要哭出来的女儿，想要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微笑，但却力不从心。

“你的目的就是雷克耐虫吗？萨伦想要把它们变成一支军队？”

“不完全是。”贝内齐亚摇头道“他把我们派过来找‘缪’中继器。”

提到‘缪’中继器，那必然就和伊洛斯星有关。这颗普洛仙的失落之星是现在极少未被调查过的普洛仙星球。人们知晓这颗星球的存在是因为大量普洛仙遗迹中都记载有这么一颗星球，这体现了它的重要性，在那个时代，伊洛斯是一个繁荣昌盛的星球，它蕴含着大量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至今未被开发。在分析了大量的记录之后，考古学家们认为它位于界神星系深处，只能通过‘缪’中继器才能到达。

它未被开发的最关键原因，就是‘缪’中继器找不到了。四千年以前,‘缪’中继器旁边炸了一颗超新星，它虽然没损坏，但是这东西没锚定，就这么吹出去了飘不见了。从此，到达伊洛斯和其星团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就好像你在打EVE的时候去不了朱庇特的星系一样。

你在星图上看得到，但是没星门也没诱导，所以就是到不了。虽然说是可以硬爬，但是考古学家和后面拨款发预算的都耗不起，萨伦也耗不起——就算以霸主的速度，想要爬过去也得以年为单位来计算。萨伦想要寻找‘圣途’，去找‘缪’中继器前往伊洛斯也很正常，但是……

“在这里找？这个实验室？”

“四千年前，这附近的一颗恒星变成了超新星爆炸了。冲击波把中继器推出了这个星系，但是并没有对它造成

破坏。其具体航向和速度已经无法考证。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千年，新星所创造的星云早已把中继器包围其中。”女族长解释说“要在星际空间里找到任何冰冷的物体都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对于某件被包裹在灼热尘埃和辐射中的玩意儿来说。”

“但两千年前,雷克耐居住于我们星系的那片区域中，它们找到了中继器。而雷克耐可以世世代代分享记忆，虫后可以继承她们母亲的知识。我从虫后的思想中找到了中继器的位置所在……”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我可不怎么温柔。”

“妈妈……”莉亚娜看着母亲的样子，愈发不安起来。

女族长的眼睛在眼眶里抖动着，声音也忽高忽低，她急躁的从控制台上拔下一个储存器，一把塞到奥蕾迦娜手中：

“我把数据转录进了这台OSD，请你拿着它。”

“咱收下了。”

就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了却了心愿一样，她露出解脱的表情。随后在剧烈的抽搐中，她再次变得语无伦次：

“你必须阻止……我。我不能……他的嘴就在我的耳边，他的手指就在我的脊椎上。你应该……你应

该……”

她的胳膊失去了力量，记忆中温柔而富有力量的手如今变得这么脆弱，这么无依无靠。仿佛使尽了最后的力量，再没有归处。莉亚娜抓住了贝内齐亚的手腕，压抑着喉头翻涌上的热气，就好像抓着依靠一般按着母亲的手腕不放开：

“妈妈，我……别走！打败他！不要放弃！”

贝内齐亚无力的笑了，她伸手抚摸莉亚娜的脸颊。那只手冰冷却柔软，动作十分柔和，手指仿佛要传送身体中所剩无几的温暖。奔涌的感情凝聚成话语，莉亚娜刚刚想要说什么，却被那抚摸脸庞的手指封住了嘴巴：

“你总是让我感到骄傲，莉亚娜……”

女族长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女儿，她眼中温暖但胆怯的光消失了，强烈的紫色光芒以她为中心朝四周释放开来，地面和周围的仪器在强大的质量效应场的拉扯下震动。她狞笑着对着满脸泪痕的女儿说道：

“死吧！”

“妈妈！”

下一瞬间，自己背在腰后的，之前琉璃子给的斧头突然被质量效应场给扯了出去，莉亚娜下意识的抓住了斧柄，却看到母亲朝自己猛扑过来。

莉亚娜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

贝内齐亚从正面撞向了自己，她只觉得视野一花，手上传来沉重的冲击，随后是背后——自己重重的撞到了墙上，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母亲的脸，她带着血腥味的呼吸一阵比一阵弱，斧刃深深的切进了她的胸口，鲜血正以可怕的势头涌出，滴落在自己身上。

刚刚的冰冷和狞笑都消失不见了，仔细想想，刚刚那一脸狞笑中分明还透着其他的情绪。女族长刚刚根本没有失控，她战胜了他，即便那只是暂时的，这也足够她做完所有她认为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莉亚娜抱住母亲逐渐失去力气的身体，用万用工具中掏出医疗胶，拼命去堵上伤口，但是血却依然流个不停，任谁都知道，这种伤口是不可能堵得住的。在一旁，盖拉斯收起枪，压低声音对薛帕德说道：

“我想这样一来，神堡就不会觉得莉亚娜有嫌疑了。”

这句话中蕴含的意义自不必多说。

对此，薛帕德沉默不语，他走到密封槽前和雷克耐对视，故意不去看那边，把右手贴在强化玻璃上。而对面的雷克耐女王也伸出触须，就像要和薛帕德握手一般贴在玻璃上。

“晚安,小天使……明早再见……”在女儿怀中，女族长眼里的光逐渐消失了，她喃喃的轻声说道“为什么……没有光?他们总是说会有……我在……下坠……”

抱着母亲失去生机的躯体，莉亚娜泣不成声。

琉璃子溅起掉在地上满是血污的战斧，将骷髅装饰的额头上那颗正在散发出微弱红光的结晶取了下来收进普朗克容器之中。

另一边，扑闪着翅膀火急火燎冲进来的76已经抡起锤子开始敲关着雷克耐女王的强化玻璃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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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家里有人病了，接下来几天要去医院帮忙，更新时间不定，但一定会做到两天至少有一更

第1201节 第220章：无法派出舰队的‘禁区’

“阿莎莉人对亚空间的感知能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

厚重的闸门在背后关闭，奥蕾迦娜张开双臂，让特制的清洗液喷洒在盔甲上，这能在清洗掉黏在盔甲上的肢体碎片和体液的同时快速消毒。这只是第一步，之后射线消毒还会更加仔细些。在喷雾器的嗡嗡声中，她活动了一下肩膀，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琉璃子在最开始塞给莉亚娜的斧头并不是通用的武器，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一种‘工具’。这种临时命名为‘霜之哀伤饿饿·Full Throttle’其功能和奈克特之刃类似，而区别在于——奈克特之刃的优势在于能够长时间的保存意识，但是这把基于放血鬼的地狱刃所设计的斧头的优势在于能够储存并清除外部力量对意识本身造成的影响。

从很久以前，恐虐的使者们就在使用手中的武器将战死的灵魂引导至黄铜王座，放血鬼战斗时会持有一把地狱魔刃，被魔刃所创者的灵魂会被吸入剑中，以此增加放血鬼的力量。

次元铁匠活用了这个特性制造了这柄战斧，而清除外部抛瓦对意识的影响的方法非常简单粗暴——就用战斧本身蕴含的亚空间能量硬冲，把附加BUFF都洗掉……这个做法非常激进，也正因为这样，它不能像奈克特之刃那样长期保存意识。为了安全起见，一个仿造灵魂宝石制造的结构被嵌在战斧上当做储存器来缓冲这个过程以降低对意识本身所造成的不良影响，为了更加契合目标的意识波动，这把斧头在任务开始之前就被交到莉亚娜手中搜集数据——

同时阿莎莉人，还是女族长贝内齐亚的女儿，莉亚娜就是现在能利用上的与目标意识反应最接近的人。

这样一来就能大致稳定的回收女族长了。

贝内齐亚并不是坏人，在最初接触萨伦也是希望以自己的力量影响萨伦，将他拖回来。但她犯了很多强大灵能者都会犯的一个错误，那就是对自己的力量过于自信——这就像打仗和斗法，砍架砍不赢对面还有机会跑，而斗法翻车九成五跑不掉……霸主‘教化’的力量远在她的理解之上，因此她几乎立刻就成了对方的棋子。

在这个基础上，奥蕾迦娜一开始就打算在近距离让贝内齐亚直视亚空间，在瞳孔中映出的取景地就是制颅者堡垒毛绒路旁的如月学园，不过是从外部空间往里面拍的，和直视亚空间是一个掉SAN水平。不过，所谓理智，就是在自己的视角上对世界认知，进而理想化构架世界观的坚固程度。

SAN值为负，则仅仅表示你的世界观体系崩溃，换言之，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你会在一个全新的角度，重新认识这个刚刚展现在眼前的世界……就是过程有点点难受而已，对一个灵能者来说这就像是头天晚上刚刚喝了两瓶生命之水醉倒在地第二天凌晨五点钟就被拖起来去长满了发光海葵的海底无氧潜水似的。

黑暗教长泽拉图能用非常诗意的语言来描述这种感觉，但是奥蕾迦娜不能，她只知道这一过程最终会导致混乱与疯狂——这很好，因为教化和洗脑都是有针对性的，它们也遵循一个基本规律，要打比方的话，就好像是一种可以控制系统（思维）的木马，思维控制首先得要一个思维存在才能控制。

直视亚空间会导致那么一小会儿的思维断线，如果‘洗脑’还没那么深入，就有概率直接一把洗掉‘洗脑’……但这仅限于对方没有‘联网’，控制端非常远无法实时发令的情况下，如果受害者的脑袋里被放了东西，比如一个深暗虫神经突触，比如一只拉达姆虫，那么仅靠暂时性摧毁思维是没有效果的。

从原作来看，收割者的教化最终会导致受害者变成只会满嘴歪比巴卜的家伙，智商跌的不如幻想乡的冰妖精。到那一步就啥用处也没了，想要让一个棋子派上用场就得让他保持在受到暗示思维扭曲的状态而不能更进一步，因此几乎所有有名有姓被教化的人都认为自己还保持着原本的思维，而收割者自己也并没有远距离控制他们的能力。